經歷挫折後成功的事例3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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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固然美麗但需經歷風雨,成功固然快樂但需經歷挫折。以下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經歷挫折後成功的事例,歡迎閲讀!

經歷挫折後成功的事例3個

經歷挫折後成功的事例1:

當他還是個打工仔時,他就喜歡跟老闆打交道,總結出了老闆定律。終於,他當上了老闆。

“創世界品牌,爭行業第一!”8年前,老闆吳長江在企業開業典禮上大放此言時,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在“吹牛”!但他僅僅用了8年時間就做到了,這,不得不説是一個奇蹟。

大學生委身做保安

1992年8月,27歲的吳長江懷揣700元錢和大學校友王戎偉結伴來到了廣州,他們希望在這個熱浪滾滾的地方尋找屬於自己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説,這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們不會講粵語。很多用人單位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會不會説粵語,吳長江和王戎偉都老實地回答不會。

一週過去了,他們沒有找到工作,身上所帶的錢也所剩無幾,這時,他們連公交車都捨不得坐。烈日下,兩人徒步在一個個工廠間奔波。

想想自己在家時無憂的生活和眼下的境遇,王戒偉沮喪地打道回府了。而吳長江則倔強地留了下來,他不相信自己一個大學生找不到工作。

就在吳長江即將彈盡糧絕之時,深圳郊區龍華鎮的一個自行車廠接納了他。吳長江於1988年畢業於西北工業大學,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十分稀少,而且國家包分配工作。當即,工廠招進來一個大學生的消息就傳遍了全廠。可不久,又有一個消息震驚了全廠,大學生竟然當起了保安!

因為吳長江身材魁梧,廠長便讓他在保安的崗位上鍛鍊鍛鍊。吳長江答應了,因為他知道這裏只是自己暫時的一個落腳處。

幾個月後,當打聽到一個招工消息後,他離開了深圳來到了廣州番禺的雅耀燈具廠。在這裏,他憑着自己的知識和努力贏得了老闆的賞識,十個月後,他就被提拔為品質部部長,月薪漲到3000元。

吳長江為企業創造的利潤越多,他的創業之夢便越發清晰。一年多後,他再次辭職,理由是:我要創業!

燈具廠老闆不相信吳長江是真想辭職,於是,給他開出了三個條件:一是年薪提高到十萬,二是給他一套房子,三是給他提到了副總經理的職位。這個水準在當時絕對是高收入、高待遇,然而吳長江卻婉拒了老闆的挽留,堅決地離開了。

其實,吳長江之所以一定要當老闆,是有原因的。

吳長江1988年從西北工業大學飛機制造專業畢業後,被分配到陝西一家大型軍工企業工作,因為畢業於重點大學又曾經是學生幹部,吳長江深得廠長器重,剛到一個月,廠裏就將他送到北航深造。

一年多後,吳長江被任命為外貿辦主任。在同批大學生中,吳長江第一個買了彩電,分了住房,成家立業,成為了同齡人羨慕的對象。

但不久,他卻製造了一個爆炸性新聞:他要放棄這一切,南下打工。而引發他這個決定的導火索恰恰是那個器重他的廠長説的一句話。當時,廠裏在搞合理化建議,希望大學生都寫些報告,吳長江寫過之後就石沉大海了。一次,他大着膽子問廠長“廠長,我那個報告寫得怎麼樣?”廠長瞪了他一眼,説:“臭小子,老子幹了幾十年的工作還不如你,這個企業不是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的,除非你自己當老闆。”廠長推心置腹的一番話在不經意間觸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從這段時間的經歷中,他覺得憑着自己的性格,很難在國企裏大展拳腳。吳長江出生在重慶市銅梁縣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由於父親在外地當礦工,母親不得不在孃家村子裏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常常受到村裏人的排擠。眼睜睜地看着母親為了糧食跟別人吵架、甚至打架,可那時的吳長江只能用眼淚沖洗內心的傷口,他在心裏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出人頭地,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1984年,吳長江考入重點院校西北工業大學,終於讓母親在村子裏第一次挺直了腰桿。

要做就做行業第一

在雅耀燈具廠工作期間,吳長江最喜歡跟大大小小的老闆打交道。經過長期觀察,他總結出這些老闆的共性,被他稱之為老闆定律:第一,非常能吃苦;第二,敢冒險;第三,商業意識很濃。吳長江覺得這三點自己都具備,而且他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別的老闆所欠缺的素質:讀書多。因此,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老闆夢變為現實。

1993年12月30日,吳長江懷揣着僅有的1.5萬元,開始創業。對於吳長江的辭職,很多人説“開什麼玩笑,1.5萬元就想當老闆?”可吳長江有自己的打算。

他先後找到5個朋友和同學,説希望他們以入股的方式支持自己辦廠,虧了算在自己頭上,賺了大家分。贏虧都有人情在,何況吳長江還是這麼能交心的朋友。於是人人慷慨解囊。1995年,總資本十萬元、總股東七八個的惠州明輝電器公司成立了。

1995年的國內燈飾行業正處於萌芽階段,所有能生產出來的產品都能賣出去,且利潤豐厚。公司接到的第一張訂單是一個香港老闆的2萬隻變壓器,要求兩週內交貨。業內人都知道開模具就要一個月,但他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全公司人像瘋了一樣沒日沒夜幹了十多天,最終如期交貨,一口氣賺了20多萬元。

一年後,小企業內訌,公司被賣掉,每個股東分了一筆錢散夥走人。吳長江的首次創業以失敗告終。此時的吳長江被一位香港老闆聘為總經理,又變回了打工仔。

這家香港燈飾企業專為跨國公司做貼牌。這期間,吳長江建議老闆自創品牌做內地市場,不過老闆卻不願意冒險。

與老闆的經營理念相左,吳長江又萌發了做老闆的念頭,他再次辭職。1998年底,他聯合兩個高中同學湊了100萬元,成立了雷士照明公司。

剛剛成立的雷士,廠房是租的,人員是新的,賬上的錢連開條生產線都不夠。不過在這樣的條件下,吳長江在開業典禮上還是激情澎湃地説:“雷士要創世界品牌,做行業第一!”員工們將信將疑地回頭,看到的卻是“行業第一破廠房”。

其實,吳長江的信心源於他對市場的分析:一是中國市場正高速崛起,潛力巨大:二是自己深通品質、技術,優勢明顯:三是全行業目光短淺,這正是誕生品牌的最佳時機。

接下來,吳長江揣着兩萬元到市場做調研。回來之後他向大家宣佈,雷士下一步集中全力做高端照明!又開什麼玩笑!高端產品是一個小公司能做的嗎?投票表決,只有他一票贊成。

可吳長江認為:主流市場的產品誰都能上手,如果選擇這條路,就得與數千家同行比價格比回扣,哪裏還談得上創品牌?如果做高端產品,雖然看似艱難,但競爭沒那麼激烈,容易脱穎而出。

總算説服了眾人。之後,吳長江轉而主攻頗具技術含量的商業照明,並將工程招標作為突破口。商業照明的核心是技術。於是,他將大批照明行業的專家請到公司,並同時與復旦大學光能合作所、哈工大光學研究所等頂尖研究機構合作。有了兩大機構的技術支撐,在一些工程招標中雷士便屢有斬獲:工程中標之後,自己的廠子沒有這麼大的產能,吳長江便委託一家企業搞貼牌生產。

1999年,雷士將銷售做到了3000萬元,在年終的大會上,吳長江説:“明年要實現銷售額翻一番,達到6000萬……”人們只認為這是吳總的一次激情演説,沒有人相信它會變

鹹事實。可到了20xx年底,產值達到了7000萬,吳長江説:“明年的銷售額要超億元大關!”上億元銷售額的照明企業,全國也找不出幾個啊!依然沒人相信。可到了20xx年底,事實再次印證了吳長江的話。

但此時的雷士依然沒有盈利。前兩年的利潤為了擴大生產都投入到市場裏了,就指望着第三年能夠盈利,但一個事故差點將其打翻。

在展覽會上,吳長江認識了一個燈源供應商,對方自稱產品能與飛利浦媲美。吳長江信了,這家供應商成為雷士的配套商。

燈具發出去了,兩個月後顧客投訴蜂擁而來。當時的市場魚龍混雜,出一兩次質量問題也實屬“正常現象”。不過,吳長江卻決定全部召回。經歷此次“壯舉”,雷士的聲名算是出來了,不過也損失慘重,幾乎賠進去了公司當年的全部利潤。

20xx年,雷士已經小有名氣,不過,吳長江又開始不滿足了。照明產品是大眾消費品,銷售量要足夠大,下一步雷士的品牌之路該怎麼走?

此時,各地開始有了成型的燈具市場。各式各樣的產品擺在一堆,像開雜貨鋪式地麻麻匝匝地賣。但既然是品牌,長期這樣賣下去肯定不行。

思前想後,他決定在業內推行專賣店模式。很多人又勸他:“雷士才幾年時間,產品連半壁牆壁都擺不滿,開什麼專賣店?”

不過專賣店最終還是開起來了!20xx年7月,第一家專賣店在瀋陽開張了。説是專賣,其實不過是在店門上掛塊牌子,店內劃出一塊區域做雷士專櫃。如果有人願意按照這樣的方式做,雷士倒補貼一筆錢給經銷商。一年過後,這樣的專賣店有了20多家。經銷商普遍反映,掛了牌子的店要比不掛的好得多。20xx年,雷士專賣店達到了800多家。渠道爆發的能量是驚人的,20xx年,3億,20xx年,6億,企業開始爆炸式地增長。

上千家雷士專賣店,僅靠總部管理已經顧此失彼。為此他召集公司高層開會,説“總公司管不過來,何不把權力下放給地方經銷商,每省設立一個運營中心,由當地最好的經銷商來經營 ”

反對聲一片!這等於將生殺予奪大權交給經銷商。大權旁落,萬一經銷商得勢,總部又將置於何處?一旦造反,廠家如何收拾?

吳長江偏不服:“如果給予經銷商充分信任,又能幫其賺錢,它豈有不維護自己市場的道理?即便有人亂來,產品把持在廠家手裏,到時廠家直接‘斷奶’就是!”

吳長江再次説服了大家,20xx年雷士的35家運營中心宣告成立。原本混亂的供貨渠道、價格體系也得到了梳理。更重要的是,經銷商感覺得到了信任,融入了雷士的大家庭中。

不斷豐富的老闆定律

20xx年,雷士將銷售做到了10億元。就在雷士在市場上迅猛崛起之時,3個股東之間產生了嚴重的分歧。其他兩個股東認為,前幾年一直在投入,現在賺錢了應該分紅;而吳長江認為,企業做得還不夠大,賺的錢應再投入!

雙方互不讓步,股東之間最後攤牌。投票結果是,兩票贊成,一票反對,吳長江出局!他被要求領走8000萬元後徹底退出雷士。

8000萬對於吳長江來説只是個數字。更讓他心痛的是,他將離開一手打造的雷士。然而,就在退出協議簽訂後的第3天,事情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吳長江剛離開惠州,就接到了一位供應商的電話,要他趕緊回公司。

一到惠州,他就被直接帶到了大會議廳。全國各地200多個供應商和經銷商,還有公司的中高層幹部,黑壓壓地擠滿了屋子。3個股東坐在主席台的對面。

最終大家舉手表決,結果是全票通過吳長江留下,另兩個股東表示退出。

吳長江留下了,可他必須支付另兩個股東總計1.6億人民幣的股權轉讓金。根據雙方簽訂的協議,吳長江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首先給每人支付5000萬總共1億元的資金,而餘款也必須在半年內全部交完。兩天後,律師又給吳長江拿來了一份補充協議,如果不能按期支付,會拍賣他的股份和品牌。

眼見雷士陷入了困境,兩家合作伙伴趁機“起鬨”,一紙訴狀將雷士告上法院追款,然後,賬户又被凍結!這幾乎是徹底的覆滅,沒有人相信雷士能活過來。

吳老闆遇困的消息迅速在圈內傳遍,一位老鄉專程從美國趕來,將20xx萬元支票交到他的手裏,欠條都沒打,一個朋友一下子拿出了1000萬,還四處幫他借錢,一家風投公司的負責人打來電話,先打一億元錢到賬上再説,今後合不合作無所謂……

很多員工拿出了自家的房產證、存摺、現金,堆在桌子上足足有半人高。他們希望能儘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公司渡過難關,希望他還能繼續堅持,因為“公司離了吳老闆不行!”吳長江的眼淚奪眶而出,被同行騙了他沒哭,被合作伙伴排擠出局他也沒哭,然而此時,他卻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經歷過這些,他也突然頓悟如果自己平時沒有足夠的人緣,沒有良好的人品,倒下了也就倒下了。雖然老闆是自己,但別忘了,是整個社會、朋友、員工、消費者在支撐着他的企業,在危難時拯救了他的企業,其實老闆更應該懂得知恩圖報。

他決定給員工放三天長假,由他私人出錢請大家到附近最著名的羅浮山上玩幾天。100多輛大客車拉着3000名員工“招搖過市”,街道兩旁圍觀者數以萬計

20xx年,元氣大傷的雷士反倒迎來了最輝煌的增長,這年,雷士將銷售做到了近20億元,成了業內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也就是在這一年,雷士在惠州建立了工業園區,並在山東臨沂、重慶萬州斥資數億元,打造華北、西南地區最大的照明基地。

不久,軟銀風險投資進入雷士,不僅解決了資金瓶頸,還帶來了嚴格的管理制度、財務制度。

20xx年8月1日,雷士與GE公司簽訂了戰略合作協議,雷士將通過GE公司,搭建通向世界的舞台。

20xx年10月30日,吳長江榮獲“安永企業家20xx中國”殊榮,這是中國照明行業第一位獲此大獎的企業家。

到這個時候,吳長江已經為他的老闆定律增加了更多新的內容,如,要會讓利,要會交朋友,要去開拓……

經歷挫折後成功的事例2:

學會接受現狀,但是接受永遠不是消極、被動、唉聲歎氣地去忍受,接受裏包含着一種行為價值的建立。

今年的就業形勢很嚴峻,很多人都抱怨,怎麼我們就這麼倒黴趕上金融危機了?但你能改變現狀嗎?

于丹以她自己的人生經歷告訴我們,要迅速地接受下來。在你迷惑不解、怨天尤人的時候,有一些機遇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第一份工作與曾有的生活天壤之別

1989年,我就業了。在那一年,我們遇到一個新的政策,就是讓大學生下放。我們分的工作很好,我的第一份職業是分在文化部下屬的中國藝術研究院,這跟我的專業非常對口,因為我當時是古典文學先秦兩漢方向畢業的碩士生。但是,我們是要下放鍛鍊的,我們的鍛鍊可不是説打起包來鍛鍊倆禮拜就回來的那種,我們是帶着户口,下到藝術研究院下屬的印刷廠,這個地方在北京的南郊一個叫柳村的地方。那時候如果大家鍛鍊得、表現得很好,可能就陸續回來,如果鍛鍊得不太好,可能就多呆一陣子,呆多久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份職業。

我那時候經歷了多大的心理落差呢?我從上國小到碩士畢業,這十幾年間,一個人在學校裏面風花雪月,浪漫得不着邊際,恨不得不吃不喝,光憑着吸風飲露吟詩,然後像林黛玉那樣埋埋花瓣日子就能過下去了。我那時候長髮披肩,每天腦子裏全是詩詞歌賦。我下到柳村,拎着一個塑料網兜,裏面放着臉盆,叮叮噹噹地走在一條土路上。那條土路很長,土路兩邊有很多骨瘦如柴的大狗,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狗,但也繞不開它們,因為旁邊是莊稼地,我就往裏走,那個狗不停地衝上來,嚇得我腿肚子轉筋,哇啦、哇啦一邊喊着一邊往裏走。走了一半,出來了我在柳村認識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叫張金鎖的農民,他看了看我,很不滿意地説:“喊什麼喊,看把狗給嚇得!”我有兩個反應,第一個反應是,我們讀的卡夫卡都白讀了,這才是真正的黑色幽默;第二個反應是説,我還行啊,我也能把狗嚇着,原來它也怕我,我還以為只有我怕它呢。我從那時候起不怕狗了。

進了柳村以後,住在長院上,四間小屋,我們九個,各個名牌高校分下來的碩士畢業生,四個男孩,五個女孩,大家天天住在這裏,開始在印刷廠幹活。這一干活,我們發現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我們見不着字,是純體力活。女孩子是用汽油擦地下的油墨,男孩子是扔紙毛子,裁下來的廢紙邊,油墨滾子的油積多了之後讓我們咔嚓咔嚓。我們那時候幹活多認真啊,人家是簡單地把油墨咔嚓下去就行了,我們給人家滾子都咔嚓成白的了,而且一稜一稜,都成多稜體了,人家工人真是看不起我們那樣笨讀書的人,説讓你們乾點活兒,把這圓的咔嚓成多稜體了,這不都報廢了嘛。後來我們女孩子乾的活兒叫“闖活兒”,就是那種銅版紙厚厚的一摞,咔,下去以後,再把它掄起來,就這樣一下我們手上就同時十幾條血口子,但是你不能帶手套的。人家大姐手上都有繭子了,我們這個手一下子血就下來了,但是這個活兒你得幹,而且我們肩膀沒有勁。那個活多重啊,天天那麼掄啊。

那是我真正讀的一個博士學位

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這份工作我一干就是一年半。我到現在認為,那是我真正讀的一個博士學位,我現在對那段歲月心懷感恩。我在那裏學到了三種東西,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迅速地接受現狀,建立自己的起點。

我今年老聽人家説,怎麼就我們這波倒黴孩子趕上金融危機了?我要説,我們之前好像也沒有這種要帶户口下放的,我們也趕上了,你能改變現狀嗎?要迅速地接受下來。有你那樣迷惑不解、怨天尤人、怨聲載道、到處追問的時間,有一些機遇已經被別人拿走了。所以學會接受現狀,但是接受永遠不是消極、被動、唉聲歎氣地去忍受,接受裏包含着一種行為價值的建立。

到了那裏以後,我們就想建立什麼價值呢?那就一定要建立你自己最有特點的價值。我還記得,有一天我們在車間幹着活,聽見有人給我們車間主任拿了一個書稿,説你們看誰能校對這個書稿,這些書稿的價值是一般的五倍,但大家都很着急:誰能看懂醫古文呢?我説,宋主任,讓我看一眼行嗎?我是學先秦的啊,我翻開那個的時候,如見母語啊,我們多久沒有看見字了,在這裏看見古文了!我們一起分下去的有一個北大先秦碩士畢業的男孩子,姓馬,還有一個北大古典文獻專業畢業下去的孩子,姓苗,我把他們哥倆叫過來,説咱們三個能把這個活幹了!車間主任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們,給我們準了半天假。我們就在堆紙的小閣樓上,坐在小板凳上,校出來給人家了。這一下子,我們在那裏的地位就突然不一樣了。

我現在想想,一個剛剛從大學裏出來、趾高氣昂的學生,到基層去和工人、農民交交朋友,真的是挺好的一件事兒,他會告訴你樸素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後來説的張金鎖跟他媳婦,兩個人天天跟我們聊天。我記得張金鎖24,他媳婦25,我們都是同齡人。那時候,我覺得他們比我們氣足多了,他媳婦天天拿着棒子麪做的這個那個,特別香,帶着我們一塊兒吃。我記得那時候工廠裏那麼多工人家裏的孩子,從叫小姨的,到叫姐姐的,全來找我們補習功課,我們開班似的。那些大哥大姐,對我們特別親切,我們的門沒有插銷,被子經常被大姐們抱走,拆、洗、晾,拍得蓬蓬鬆鬆的給你抱回來。我們的自行車經常被大哥推走,我記得自打我到了柳村直到回來,我都忘了自行車還要打氣,永遠有人給把氣打得足足的回來,永遠有人給擦車。我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你給補功課的那些孩子,一會兒捧來一大碗粥,一會兒捧來新烙的餅,各式各樣的吃的,堆在那裏。

到這個時候,我們開始進入了第二個階段,就是享受生活。你要從這個生活裏面發現當下的樂趣。第一個階段是接受現實,建立價值。第二個階段,你不僅要有價值,而且要有生活的歡心。

既然你現在走不了,你就把日子過得樂呵一點,我們既然在這裏,我們為什麼要咬牙切齒皺着眉頭在這裏呢?我們不能快樂地在這裏嗎?所以我們開始在那兒和大夥交朋友、玩兒,特別高興。我們用電爐子煎雞蛋。我們當時拎的是大磚頭的錄音機,聽崔健的搖滾,聽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吼1234567;我們那時候唱花房姑娘、唱一塊紅布。我們在那個地方,四間屋子,第一間,很擠,我們的男孩子很紳士,四個男孩子擠在第一間裏,三個女孩子住第二間,兩個女孩子住第三間,把一問騰出來做我們的圖書室。我們開始從家搬去大量的書,我們在那買了一本特大的枱曆,叫我們家的家史,每天大家把好玩兒的事寫在上面,日子變得快樂而且從容。大家知道要讀書,我們要在這個地方完成跟大家的融合,去享受那種快樂。我們在那個地方體會到了一些真正的情誼,因為我們走出了單純的校園,在那裏你們也會看到人性的爾虞我詐,當地也有一些掌握了我們户口的壞人,要整治我們,成天想着把我們這幾個女大學生調到他們辦公室去,我們都不想去。怎麼辦呢?採用最原始的辦法,在工人裏面認哥哥,讓哥哥們保護我們,我們就是不去,我們願意在車間裏乾重活。然後人家調令來

了,我記得有一個獨眼龍,黑黑瘦瘦,面貌近乎猙獰的一個工人大哥,那個田大哥堵在門口,拍着胸脯説,我不信,我一個共產黨員保護不了幾個女娃娃。

這都是我們親歷的生活。我為什麼説在第二個階段我們真的非常快樂?因為其實我後來直到今天,我都很慚愧地説,我再也沒有一個完整的階段能夠和草根階層完成這樣一種水乳交融。那種時候,你覺得你是他中間的一員,你吃的喝的都是他們的,你受他們的保護和恩典,那種時候,你跟他們是完完全全一樣的人。如果你們説,這從上國小一直到碩士畢業,根本就沒有離開校園的,一下子給扔到村裏,這日子怎麼過呢?你去發現價值吧,不僅有價值,而且有快樂,而且有尊嚴。

第三個階段,就更高級一點,你説你日子也過好了,也挺樂呵了,我們還要做什麼呢?就去建立你自己個人心靈上那樣的一種真正帶有光芒的、屬於未來的那種個人的人格和品質。你要去做更多更多的東西。所以第三步是心靈價值系統的建立。

我的第一本書是在柳村寫的,那時候沒有電腦,拿手寫。我們一幫同學寫了一本跟柳村完全不搭界的書,叫《東方閒情》,講的是中國文化中的那些,比如説下棋、賞畫、品茶、聽戲、古玩、金石篆刻,是一種東方人的玩賞。我寫的是那一章題目是《紅曲書上》,“曲書”就是地毯,紅曲書上是演崑曲的地方。時隔20xx年之後,我後來寫《遊園驚夢崑曲藝術之旅》,很多人都説你怎麼寫崑曲呢,我想説更早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孩的時候就寫這些東西了,那跟周圍的範圍完全不同,但是你可以建立一個心靈的空間。我那時候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呢?白天肯定是要上班的,在工廠裏,我那時候頭髮厚厚的,長長的,盤起來,穿上靴子,穿上工作服去幹活,幹得挺樂呵。後來不幹累的活了,都是技術活,挺高興。到下午五點來鍾,下班了,女工們一起洗澡,洗完澡以後,那麼厚的頭髮得晾,天不是太冷的時候,我就騎着我的二六的小女車,在柳村田埂上一圈一圈地騎。我們出村的地方有一個西瓜攤,五六毛錢就能買一個,把西瓜放在車筐裏,夏天是白布的裙子,春秋是牛仔裝,在村裏騎着,看的是炊煙、麥浪,聽的是孩子奔跑和高門大嗓門的農婦一起嬉笑的聲音。大概有半個多鐘頭,頭髮也半乾了,回到我的小屋裏,把西瓜一切兩瓣,拿勺子吃一半,然後坐下寫我的書稿。寫着寫着你聽長院上熱熱鬧鬧的人羣,然後燈亮起來了,逐漸人都散去了。我寫到晚上十一二點,想關關燈,通通氣,放放風,把屋門打開,燈全關上,拎着一把高背大木頭椅子。長院上就一盞路燈,我放到路燈的正中間,坐在那兒很悠遊地想想今天的日子,把剩下的半個小西瓜吃完,然後就可以回屋睡覺了。在後來的那段時光裏,我覺得我過得很田園,你可以在那裏可以寫書,你可以看到自己心裏的一種光芒。

我記得有一次回城裏辦事,然後再騎車回柳村的路上,那個早春,周圍還一片簫瑟,從新街口那條街上穿過去的時候,兩邊都是烤羊肉串的小攤子,煙熏火燎,早春的枝幹還沒有冒出綠色。就那一片市井的喧囂裏,我忽然聽到街邊的小音像店,傳出清亮高亢的男聲,我聽到—句歌詞“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那是1990年,那是羅大佑的《戀曲1990》剛剛在大陸發行,那時候沒有CD。只有盒帶,8塊錢一盒,我身上就10塊錢,我買了那盒盒帶,回來再推起自行車的時候,你抬頭看看天空,你會真的明白,什麼叫“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第一份職業直接進入了藝術研究院,直接就坐在那裏看稿子,面對古籍也許不是今天的我,我可能會很矯情、很脆弱,不堪一擊,我會陶醉在自己的風花雪月裏而憤世嫉俗,我會抱怨這個世界給我的還太少,還不公平。會少了什麼呢?就是少了感恩。柳村的經歷給我最好的東西是什麼?是讓我學會了平常心,讓我知道,不管你是求職、就業,還是人際交往,這個世界上不給你什麼都是應該的,那是本份。但一旦給你,就是情份。如果沒有這段日子,我可能會覺得得不到什麼都抱怨,得到什麼都是本份,如果那樣想的話,你就惟獨少了感恩。所以大家覺得今年的就業難嗎?我跟大家説的就是我的就業,我的第一份工作,從1989年的下半年一直到1991年的年初,我整個90年是在那裏度過的。這段日子我現在很懷念,非常喜歡。

經歷挫折後成功的事例3:

20xx年11月22日,李安執導的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熱映,影片上映四天便贏得了過億票房。少年派與孟加拉虎在海上共度兩百餘天的漂流故事,更是深深震撼、征服了所有觀影人的心靈。

影片上映前三天,有記者採訪李安,解密了他和這部電影背後的故事。原來,這部傾注了李安四年心血的力作,其實是他的一部半自傳體電影。這既是少年派如何在絕境下尋求生存的故事,更是李安本人如何尋找勇氣,讓自己在逆境中堅強活下去的故事。為了點燃生活的希望,少年派飼養了心中的猛虎;而李安,則選擇了征服自己的怕水症,為自己展開了別樣的潛水人生……

“悍妻”也治不好的“恐水症”

1954年10月,李安出生在台灣屏東。父親給他起名“李安”,一來是老家在江西德安,二來他父親死裏逃生來到台灣,所乘坐的輪船就是“永安號”。然而很少人知道,這位“安”公子曾經也有非常不安的時候——直到30歲前,他都極度怕水!怕到什麼程度呢?洗臉時,毛巾要擰得乾乾的;洗澡只能是淋浴,而且每次不能超過五分鐘,時間長了會暈眩。老友們都笑話他上輩子是貓投胎的,和水有仇。

只有弟弟李崗知道,李安的怕水症是因他而嚇出來的。1965年秋天,因父親工作調動,李安和李崗從花蓮轉讀台南國小。在一片用閩南語交談的氛圍中,只會説國語的李安兄弟倆顯得格格不入。一天傍晚,7歲的李崗被羣孩子捉住,要把他推進水裏,正在到處找弟弟的李安見了,一個箭步衝上來,卻被其他孩子抓住手腳,倒提着拋進了小河深處。不會游泳的李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幸好沒過多久,一個路過的行人聽到李崗的哭聲,把李安撈了起來。

從被拋入河中到獲救,前後不超過五分鐘。然而這五分鐘對於10歲的李安來説,無異於一場噩夢。他昏迷、發燒、嘔吐,反反覆覆折騰了兩三個月才好,從那以後,李安有了見水就頭暈的毛病,打死不上游泳課。

1983年,李安和美國伊利諾大學的生物學博士林惠嘉結婚。這位李太太是個性獨立的女人,她不介意丈夫成天蟄居在家當家庭主夫,但卻相當看不慣李安見了水就像看見老虎一樣的怯懦神情。林氏治療方案的第一招,是從浴缸洗澡開始。她又拖又拉,又哄又勸,還特意穿一身清涼比基尼大施誘惑。誰知道李安一看滿浴缸熱氣騰騰的水,腿就先軟了,寧肯蹲在地上耍賴也絕不跨進浴室一步。看到丈夫像個小baby一樣既驚恐又無奈的眼神,林惠嘉只好鳴金收兵。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新婚沒多久,小兩口有了一次回台灣探親的機會。林惠嘉算好日子,興致勃勃與李安乘火車到新北市,這一天是新北一年一度的潑水節。成百上千的“濕身”男女把街道擠得水泄不通,認識不認識的都用水槍、水桶熱情“招呼”,小兩口被澆了一身涼水,林惠嘉哇哇大叫“爽呆了”,回頭一看李安,堂堂七尺男兒竟臉泛青灰,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林惠嘉長歎一口氣,把他塞進計程車帶回家。

這之後,什麼養金魚、敷面膜、找心理醫生治療、請算命先生編瞎話恐嚇……種種招數都用盡了,李安的怕水症卻更加嚴重,甚至連碗都不敢洗了,把林惠嘉氣得直翻白眼。

然而不久後發生的一件事,讓李安的態度有了180度的大轉變,他不但決定要征服自己古怪的“怕水症”,而且還要去學潛水!

像醃蘿蔔一樣學會潛水

1985年2月,李安的畢業作品《分界線》在紐約大學影展中獲得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兩個獎項,美國三大經紀公司之一的威廉·莫瑞斯公司的經紀人當場與李安簽約,勸他留在美國發展。意氣風發的李安沒想到,這一簽,竟會讓他坐了六年的冷板凳!

最初的日子裏,李安拿着劇本開始跑影片公司,兩個禮拜跑了30多家,得到的答覆永遠都是:修改、等待、再修改、再等待……

就這樣,半年過去,李安“安”不下去了。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彷彿自己就會被無邊無際的黑暗給吞噬,那種極度的沒安全感簡直和溺水一模一樣。凌晨3點,被失眠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李安翻身下牀,給李崗打電話。暢聊中,兄弟倆第一次説到了二十年前的那次溺水:“我在水裏獨自掙扎了不知多久,水……無處不在地灌進身體……瀕死的感覺,我一生都會記得。”

李崗沉默片刻説:“有時,人要勉強下自己的。你總要敢於面對某些東西,甚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其實,它們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可怕……”李崗的話讓李安聯想起白天一個製作人對他的劇本作出的點評:“李,你太東方,太剋制了!做電影要的是瘋狂,你不合適!”

李安霎時如同醍醐灌頂:為什麼他的劇本不受歡迎,就是缺少了一種把人逼到極致的東西!他當即決定嘗試一把,他問李崗:“我想學潛水!”李崗大吃一驚:“你瘋了!”

抱定了決心的李安打開電腦,預訂了一月後去馬來西亞西巴丹島的潛水課程。而這當中的一個月,就是李安預留給自己征服“水”的時間。

第二天,他搬回了一張超大號的大水牀。輕輕一碰,水牀就像波濤翻滾的海面,起伏動盪,躺在上面更有一種在海上漂浮的感覺。李安繞着水牀走了三圈,鼓足勇氣,閉上眼睛往牀上一坐,“啊”的一聲驚叫,火燒火燎般地彈了開來。

等到林惠嘉下班回家,看到李安奄奄一息地匍匐在一張陌生的大水牀上,不禁又好笑又心疼,這書呆子是哪來的毅力,把自己往死裏整!

一個月後,戰勝了水牀和浴缸的李安獨身一人出現在了西巴丹潛水學校。潛水教練馬修是個不苟言笑的黑瘦小夥子,給李安發完厚厚六本PADI潛水教材後,沒作任何交代。李安的潛水第一課就像是醃蘿蔔,被丟進又鹹又苦的海水裏浸泡。他在池子裏吐得上氣不接下氣,馬修卻視若無睹,只有瞄到李安嗆水了,才一伸手把他撈起來,清理好海水池,又把“蘿蔔”丟進“坑”裏。

泡了三天,李安脱了層皮,又紅又痛,然而更慘烈的訓練還在後面:乘船出海。在快艇上乘風破浪的快感放在李安身上,那就是折磨。他雙手死死抓住船舷不放,整個人完全是暈死狀態。馬修有時叫他:“嘿,醒醒!”李安配合地抬一下頭,馬修便又放心地繼續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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