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信念的勵志作文:最初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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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屬於天嗎?為什麼天,不斷向我投來藍色的目光,引誘着我的心向着天空,更高更高地,飛向人類所能達到的更高的地方。

堅持信念的勵志作文:最初的飛翔

——三島由紀夫

三島由紀夫在《伊卡魯斯》中寫道,發明家代達羅斯的兒子,因用蠟燭製成翅膀,貪圖高飛,結果飛得太接近太陽,翅膀融化,墜地而死。人畢竟承載不了過多的慾望,崩潰終有一天會到來。中國人有兩種審美觀的極端:殘缺與完美。殘缺——共工怒撞不周山,大地上的一根柱子斷了,地陷東南;夸父追逐着太陽,但這又是一個他窮其一生無法到達的位置。完美——女媧用柔和的雙手和藹地撫平了大地的創傷,浩浩淼淼的長江黃河有了父親驚喜的眼淚;夸父的手杖變成了漫山遍野的豔麗桃紅,加快了大地的心跳。悲劇成了喜劇,殘缺成了難以冀求、坦然亮烈的完美。因此殘缺和完美並不矛盾,更不可能單獨存在。上帝將他的心遺落在了人間,就一定會給他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不要被慾望所累,變成生活的俘虜;不要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去期待不屬於自己的海市蜃樓;不要成為一具物質的空殼,像木偶一樣渾渾噩噩地被永遠的操縱。真實的生活只能存在於回憶和夢幻之中,存在於對過去的追憶之中。

有首詩説:

少年聽雨歌樓上,

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

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矣星星也。

傳統與現代,現代與城市,城市與金錢,金錢與生活,人自然成為衝突的犧牲品,被牢牢束縛,像一個個被蛛網纏住的蛾子,渴望突破這枷鎖,去追求自我,卻又沒有十分的勇氣,離開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都市,回到原始社會般的鄉野生活。

過多的慾望就像一種慢性自殺,太過漫長和悲哀。格雷諾耶在眼睜睜地看着巴爾迪尼將自己的心血換成金錢,而自己只能在低矮的廠房裏默默無聞,無聲無息的格雷諾耶不再滿足做勝利者背後的“支持者”,年輕少女的體香,一滴香水就使人失去了本性,他夢想在氣味的王國裏當全人類的主宰。在不斷膨脹的慾望中,被迷惑的人們膜拜那種神祕的氣息,而格雷諾耶在癲狂中慘死在一幫綠林好漢的刀下。他所追求的兩樣東西,他都曾經得到過,但暫時的擁有隻會讓受傷的心和仇視的靈魂更加痛苦。

強大的慾望毀滅的只是人本身。

帶了太多世俗雜念的人是做不到的,他們就像是折了翅膀的老鷹,無法到達心靈的高度,他們不曾細細品味過竹葉與風輕輕摩擦發出的細語,不曾看到鏡頭中蔚藍海水下的美麗花牀,團團的粉紅和雪白的珊瑚;他們卻總是倦於漫長的等待,抱怨自己的奮鬥和渴望來得太遲,總是願意接受諂媚和虛妄的快樂,殊不知那是在為靈魂埋下哀果。他們的飛翔早已失去了原來的聖潔,變得無比的貪婪和荒誕,渾渾噩噩。

但在馬賽馬拉的土地上,我們看到了萬物的靈魂在空中飛翔,自由而明朗,沒有陰鬱,恰似天空的心。飄渺空靈的山影,或深或淺的足跡,踏過乞力馬紮羅頂部的雲端;幾百萬年的時光無聲無息地冰凍在瞬息萬變的氣流裏,角馬羣依舊保持着古老的習俗,東南西北地漂泊,在空曠的土地上建造着自己的天國聖境,渡過湍急的馬拉河水;噴跑的豹子臉上帶着絕美的淚痕,河馬身上鐫刻着鬥爭的創傷,尼羅萼潛伏在幽幽的河水之下。這就是非洲的靈魂,一種抗爭,一種奮鬥。亦或是澳大利亞上那些土著居民,世世代代,以天為被,以地為牀,他們用心靈感受着大地母親綿長的呼吸,他們崇拜他們的領地、他們的自然,縱使生活困苦,遠離城市,但是貧窮的生活也流溢着舊王族的光輝。

這才是最初的飛翔,沒有嘈雜,沒有污穢。張曉風曾經寫道“為什麼有經濟學——因為稀少——為什麼稀少,因為慾望”,是啊,因為慾望。鳥的翅膀一旦沾了水,就變得沉重,我們的翅膀不需要太多的世俗紛爭和慾望,不要讓斑斕的色彩抹去原本的純淨,不要讓最初的飛翔,變成最後的一擊。輕鬆地踏上旅程,讓飛翔的身影在生命中留下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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