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校園散文

來源:文書谷 1.95W

山裏很靜,春光拂擦過的地方,桃花於枝頭羞赧地閃爍一種温柔的殷紅,一種無比的誘惑,如愛情覆蓋在枝丫上,閃爍着炫目的色彩;下面是有愛情校園散文,歡迎參閲。

愛情校園散文

愛情校園散文:小心-我的大學愛情

小心,是一個女孩子。

小心,是她在網上的名字。

小心,是海大第一批女網蟲。

在車站,我終於用雙手的大拇指和中指圈成一顆心,高高地舉過頭頂。

小心的淚奔湧而出,車窗上只留下抖動的雙肩……

小心愛看書,很有一套理論,常常讓男生們敗下陣來。那時,許多人要搬出我來應戰,而我不肯。在我眼裏,小心是個難以琢磨的人。記得第一次與她對話是那麼的簡單:

“嗨,能把筆記借我抄抄麼?”

“可以,拿去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與男生爭執時的衝勁。她的臉和眼都是安靜的,有我看不懂的祥和。而我有了更強烈的感受,我不懂她。自習教室裏,時常有朋友會和她半開玩笑的搞些辯論,我總仔細地聽,卻不加入。當她無意間看到我的目光,唯一的表情不在臉上,而在長髮利索的一甩。是挑戰麼?無法理解,無法相信。那就是大二時她留給我的記憶。

大三,有了個純友誼的女性朋友,她也是小心出雙如對的好朋友。從她的嘴裏,我聽到了更多對小心的好評,也知道小心曾多次議論過我的為人。但小心在面對我時依然平靜,使我無法相信她會對我有什麼興趣。我們從不曾注視,更不曾交談,除了通過朋友的言語瞭解對方,我們一無所獲。她是個很有思想的人,這讓我畏縮,實在是不願接近她,讓她看出我想和她説話。這種無聊的自尊,一直延續到大四。

有件事我印象很深,那是夏天。

下午上課,小心穿了一件其實很配她的淡色上有大簇水仙的長裙。偏巧我家窗簾的花色與那長裙相同。當時我笑了,把這當笑話説給朋友聽,並給她取了個外號---“窗簾”。這個外號很快地傳播開來,而我也只當是玩笑,沒注意她是否知道。直到後來的一個晚上,小心的朋友和我聊天時説起那個笑話,我才有所驚覺,連忙道歉。但那個女孩卻笑了,説:“道什麼歉呀。她很喜歡窗簾這個外號。但她生氣你為什麼不當面告訴她!”

我沉默了,她與我除了大二借筆記説過一次話從未交談,讓我如何開得了口?那晚我暗想過,發誓下次見她一定笑着打招呼。可是,我食言了。

三年級下學期,學校的BBS站開通。小心的朋友在我的勸誘下開始接觸網絡,她很快迷上了網,進而天天拖着小心和她一起去CC上網。第一次在BBS上看到署名“小心”的文章,我便被吸引住了。發覺這個人的心境和思想與我那麼相近,平生出一份珍惜。於是,我總是留意小心的文章,而且每每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感觸,有所收穫。我開始迴應她的文章,有時兩人“Re”得連成一片,場面壯觀。終於有一次,我對小心的朋友説了這件事,我説我喜歡小心這個人,我相信她是女的。朋友斜眼看我,一臉詭笑,讓我摸不着頭腦。看我不明白,她一字一句的説:“小心就是她,是她呀。”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心劇烈地跳動,“小心”,我脱口叫出。

那晚我在BBS上等,她一出現,我就CALL她,喊出了她的真名。她嚇壞了,問我是誰,怎麼知道她的名字。我對着屏幕大笑,笑出了眼淚。我終於主動同她説話了,等了很久的,不必再等。

那以後,我們時常TALK,她的打字速度也越來越快。玩笑、爭論、甚至挑釁,小心和我成了網路上知心的朋友。然而另一方面,雖然我們彼此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但面對面時依然無話可説。我欲言又止,她滿臉期盼,這種尷尬的場面隨畢業的臨近而愈漸增多。這是怎麼了,她和我之間總有一道高牆。我很困惑,小心也一樣,但在BBS上我們都自覺地不提及這個奇怪的現象,只把迷惑和些許悲傷留在下網回校的路上。

大四,學校的BBS站關閉了,連CC也不再對學生開放,小心與我便失去了唯一可以交談的空間。大四的事情其實很多,不象學弟們想象的輕鬆。考研,不成又開始四下裏找工作;實習、畢業設計、外出打工,直至畢業前夕眾多的酒會,

小心和我見面的機會都極少,更説不上交談。在路上相遇,點一點頭就擦肩而過,我回頭時沒見她回過頭、她回頭的話我也沒看到。我開始遺憾,開始自責,卻依然沒有表白什麼,挽回什麼。

前天,班級告別酒會如期進行。小心和我坐同一桌,席間我望着她,有些麻木。酒喝得多了,一個女孩子忍不住抽泣,頓時引得滿場哭聲。我不忍再聽再看,和另外幾個人衝了出去。沒多久,小心跑出來倒在沙發上,空空的大堂裏只有她和我。她一直低着頭在哭,看不到她的臉。我猶豫着坐在很遠的對面,慢慢抽煙。一會兒,小心抬起頭看見我,她擦了把淚望我。該過去了,我對自己説。

剛剛站起身,許多人從餐廳都跑進大堂,再次哭成一團。有人吐倒在地上,我不得不趕上去扶他們去洗手間,一個個頂他們的胃幫着吐,然後是洗臉,倒茶水。忙活完再回大堂,看到小心他們在輪流合影留念。我坐下看她,看到她的眼睛紅腫得很厲害,臉色蒼白。當時自己的心也開始痛,想一把將她拉出去。

終於等到別人都散開,我鼓起勇氣走過去,站在她面前説:“不要再哭,我希望和你合影時有最美的你!”小心抬着頭望我,樣子很難看,她點頭,想笑,可是做不到。但是她不再流淚!

因為自己是少數幾個沒醉的,所以要幫忙收拾,一忙就忙了快兩個小時。再想起小心,忙跑去找她。看到她端坐在一邊,沒哭,眼睛也好了很多。我笑,邀她合影。然而,班長回頭對我説:“底片都照完了。”

我呆了,小心也呆了,好幾分鐘我們都沒有説話,就並肩坐着。當時我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我説:“真遺憾,平日話説得少,現在照片也要整治我們。”小心勉強地笑了一聲,低下頭。

“是啊,真遺憾。”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就這樣吧,還有機會的。”我不知道自己該説什麼,站起來走掉了。

今天,7月9號,小心坐火車離開大連。在宿舍前送別時,我本不打算去車站。小心她們下來,我第一眼就看到她。她遠遠望見我,平靜地走來,伸出了手。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我不忍放開。我們還是沒有話説!她轉身上車靠窗坐下,就怔怔地看外面,我心裏真的象刀絞一樣。沒想什麼,我就跳上汽車,一路隨她去了火車站。等車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邊上。我想過去,卻被哭泣着的小心的那個朋友抱住。我安慰着她,抬眼看到小心滿眼都是淚。

她與我之間的沉默再次印證了長久以來的感情。

站台上,最後的送別,我知道我不能再閉口不語了。把她拉到一旁,我掏出手帕替她擦去淚水。她緊緊抓住那條手帕,從我手中奪走了它。

“欣,對不起,我們的遺憾不在一張照片,而在我不曾主動開口。”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説什麼了,腦子裏很亂,周圍滿是哭泣的學生。小心的回答還是那麼輕,我不得不低頭靠近她的嘴脣,“我記得的你比你記得的我要多得多!”説完她就又哭了,不能再説一句話。其他的人走過來和她相擁,她們哭着抱在一起。但不管人再多,她和我都沒有移動半步,我的下巴擦到她的頭髮,她抽動的肩膀不停撞擊我的前胸,我們就這麼緊靠着站立,直到第一遍列車鈴響起。

該走了,真的要走了。我扶住她的雙肩,把她推向車門,推上車。然後我跑到她座位的車窗下,看到她還在哭。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伸出雙手用力按在玻璃上,她哭着也伸出手,四掌隔着車窗對在一起。這一次真的不能説話了,因為玻璃阻隔了所有的聲音。我後悔莫及,為什麼從前沒有和她聊天,陪她説話。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我後悔得快瘋了!該怎樣才能告訴她我的感受啊,我一定要讓她知道。車就要啟動,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不能再等了!

我終於收回手,用兩手的大拇指和中指圈成一顆心,高高地舉過頭頂。小心一下子就哭了,再也抬不起頭,我在車下只能看到她劇烈抖動的雙肩。

列車開動了,小心趴在玻璃上,兩手不曾離開我的掌印,一隻手上還握着我的手帕。而我,高舉着一顆心。沒有對話,一如從前……她已知道我愛她,我很高興,雖然我在哭。她與我沒有將來,卻終於有了過去,一段難以忘卻的無言。

現在,是凌晨35分,小心在車上是否睡了?

“小心,小心着涼……”

我很大聲地對窗外喊,可這一次她是真的聽不到了……

愛情校園散文:一場暗戀的生長和發育

一 劫財劫色也輪不上你吧!

拿到數學試卷的時候,楊蕊敏恨不得一口吞了它。寧亞使勁把腦袋往她這邊湊,她嘩啦地把卷子塞進書包,轉身就出了教室。

寧亞喊她,蕊敏,你去哪?她頭也不抬地回,去死。

因為心裏憋悶,楊蕊敏決定去護城河邊溜達。她總覺得數學成績不好跟她小時候摔破過腦袋有關,要不就是自己資質太差。轉來轉去,才發現後面有個人跟着。楊蕊敏心下一驚,想八成是遇上劫匪了吧?怎麼辦,這僻靜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只好抱住書包往前面使勁地跑,還不忘回頭看看。因為心慌,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書包裏零碎的東西散了一地。正在無措的時候,後面男生攆了上來。

你想幹嗎?蕊敏清了清聲音,故作勇敢地説。

這個男生實在是非常清秀,白襯衣藍色牛仔褲,在夕陽下眯着眼睛輕輕地笑。他朝她伸出白葱樣修長的手拉她起來。那一瞬間,蕊敏的目光怔怔的,很像電視裏的慢鏡頭。路邊的野薑花開得很豔,蕊敏傻傻地説,我沒錢。

男生捂着胸口裝很受傷的樣子,眉眼笑成一團。他説,把你的IP卡,IC卡,IQ卡通通交出來……呵呵,我還以為你要跳河,準備英雄救美,結果你把我當劫匪了。不過,就算是匪徒劫財劫色也輪不上你吧!

他笑得花枝亂顫,看得蕊敏目瞪口呆。突然想起落出來的不及格的數學試卷,趕緊撲過去藏起來。

二 暗戀會導致的奇怪行跡

那是第一次見到葉少天。後來的許多天裏,蕊敏都拖着亞寧一起去護城河邊溜達。她知道自己是想遇上他,一想到這裏,她的心就慌成一團,堵得很。

亞寧在滿是野薑花的傍晚枕着胳膊大聲地宣佈,蕊敏,我暗戀了!我暗戀播音室的廣播員,他的聲音像糖。那姿態,好像暗戀是一件漂亮的新衣裳,拿出來炫耀一下。

蕊敏問她,數學成績和暗戀相比哪個更重要些?還沒有等亞寧回答,她自顧自地説了下去,上數學課的時候腦袋裏亂七八糟的,不曉得裝的是習題還是那個人。

亞寧長長地哦了一聲,非常肯定地説,蕊敏,你也暗戀了!

蕊敏的眼淚吧嗒地落了下來,亞寧也哭了。兩個人抱在一起,非常傷心。心裏明白,暗戀是一件很難承受卻又有小小欣喜的事。

因為這份心思,生活有了不同。確切地説,有了很奇怪的行跡。蕊敏和亞寧常在人羣裏交換一個莫名的眼神,蕊敏知道,亞寧在想那個人。她們喜歡獨處,有了憂傷,會敏感,會發呆,會在下雨的時候寫一些很酸的文字,也不再愛吃棒棒糖。而亞寧,在聽見播音室傳來的聲音時,奉為天籟。

蕊敏在街上看見葉小天,會跟了過去。也不打招呼,只是不遠不近地跟着,看着那背影心裏澀澀的。

三 怎麼就變成左撇子了

是蕊敏在看蠟筆小新時,葉小天來敲的門。她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又“咚”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心蹦蹦跳,然後衝進洗手間理理頭髮,再去開門。

葉小天非常嚴肅地説,楊蕊敏同學你太傷人自尊了吧,上次當我是匪徒,這次又當我是小偷了嗎?我不過是你媽媽請來給你補習數學的老師。忘記告訴你,小時候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裏,不過你太小,估計忘記了。

蕊敏“啊”了半天,想起來了。難怪呢,難怪覺得有親切感,轉念一想,又開始遺憾,怎麼就搬家了呢?要不兩個人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原來葉小天在另一所重點高中上高三,成績非常優異,所以媽媽才拜託他抽空的時候來指點一下蕊敏。兩個人同年,但葉小天非要蕊敏喊他老師,還一副老夫子的樣子拿着筆敲打蕊敏的腦袋。

蕊敏一直抗議,但心裏的歡喜鋪天蓋地的。再看見亞寧的時候,她神采奕奕,亞寧説蕊敏,你不暗戀了?

蕊敏呵呵地笑,説暗呀,不過他週末有半天的時間在我家!她非常自豪非常得意地炫耀着,亞寧苦着臉,説我怎麼沒這運氣?

蕊敏在葉小天來做家教時,就變成了左撇子。她用胳膊佔了大半的桌子,歪歪扭扭地寫字。葉小天説楊蕊敏同學你的字寫得真難看。葉小天説楊蕊敏同學你怎麼是左撇子?葉小天説楊蕊敏同學你老是打到我,你故意的吧?

蕊敏心裏偷笑,她就是故意的。她的胳膊碰到他的胳膊,心裏就開出花來,有惡作劇的幸福感,還有,他離她這樣近,只是胳膊伸一下,就可以撞上。

而葉小天着實是很嚴的老師,蕊敏一走神他就敲她的腦袋。他強迫她背複雜的公式,威逼她絞盡腦汁地算習題,慢慢的,蕊敏對數學有了興趣。原來解出一道題的正確答案會有這麼強的成就感。

四 其實暗戀的只是你心裏的想像

蕊敏在解出一道題的時候不經意地問,葉小天,你會暗戀嗎?

蕊敏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對着站台上大幅的人造美女海報看了半天。她突然覺出了羞恥,自己的眼睛太小了,鼻子太塌了,臉胖了點。

她去美容院問了問把一張臉“造”得跟明星一樣漂亮需要多少錢,人家説上萬。蕊敏記着那個讓人咋舌的數字,回家就把撲滿砸了。她數了一地的硬幣,開始算起加法。這個時候她的數學公式運用起來出奇的靈活,最後得出結論,她的錢只能做一隻雙眼皮的手術。

媽媽回來的時候,蕊敏正抱着膝蓋掉眼淚。她心裏有好多的憂傷,快要發黴了。她搖着媽媽的胳膊説,給我錢,我要做雙眼皮手術,我要變得漂亮。

媽媽説,我的蕊敏已經很漂亮了呀?蕊敏哭得更兇了,她説我要更漂亮,像孫燕姿。

其實是因為葉小天。葉小天説,我暗戀孫燕姿。

他説出這句話的時候,蕊敏覺得天都要塌了。她在心裏那樣喜歡着他,可他卻喜歡別人。

蕊敏和亞寧再到護城河邊“散心”時,亞寧又枕着雙臂説,我失戀了。亞寧的失戀很簡單,她暗戀的男生,在同學受欺負時,沒有挺身而出。那一刻,亞寧非常失望,她覺得他辜負了她對他完美的想像,原來他是如此的普通。她説,他就是聲音好聽點,長得帥點,其他好像也沒什麼。而我對他的喜歡竟然這樣淺,一下就沒了。

她呵呵地笑,説蕊敏也許你也只是喜歡葉小天的笑容,你每次都對我説他的笑容怎樣温暖。

蕊敏想,是嗎?她喜歡的是他温暖的笑容嗎,其實她根本不瞭解他,要不他們小時候在一個院子裏生活過她怎麼就不記得了呢?只能説明,在那樣一個偶然,他以想像的方式走進了她的生活。

其實,他們都是孩子,不懂喜歡,不懂愛情,只是懵懂地想像着,然後當了真。

五 雙眼皮又變成了單眼皮

葉小天的功課忙了許多,也不再過來給蕊敏補習。有一次,他們在音響店狹路相逢,葉小天手上拿着李宇春的碟。

蕊敏説,葉小天你不喜歡孫燕姿了?他説是呀,我現在喜歡李宇春呢!他説楊蕊敏同學你的數學成績怎樣了?

蕊敏笑得一臉燦爛,説好多了好多了,謝謝你,小老師。

然後他們一起走出音響店。説過再見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地離開。蕊敏沒有回頭,只是有温潤的液體流了滿臉,她覺得她失戀了,因為葉小天還是喜歡單眼皮的女生。

她輕輕地把眼睛上透明的雙眼皮膠帶扯了下來,這是媽媽給她想的辦法。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變成雙眼皮,但是有什麼用呢?葉小天喜歡的也不是她們的眼睛。

一切都是想像。只是心裏徒然的暗戀,落空,像最暗的角落裏落了一片葉,僅此而已。蕊敏就豁然開朗起來。

她開始長大,她認真地寫字,認真地背數學公式,上數學課時,葉小天的臉會跑出來,她就用筆敲打自己的腦袋,然後就笑了。

愛情校園散文:天使的嫁衣

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韓風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樣,冷冷的離開了我。四年的相濡以沫竟然比不上日本的誘惑,跟隨一個近乎陌生的女子,義無返顧!

我收拾簡單的行李,翌日到達廣州。我向往那裏温和的陽光、濕潤的空氣,朋友們都説,這裏適合療傷。

在租賃的房子裏,一週沒出門。除了晚上在冷冷的温度下,看黑夜裏的路燈,看巨大的KTV門前的車水馬龍,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來廣州後的第九天,我推開了一家服裝設計室的門。低頭進去,那個坐在電腦前的男人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驚訝。我解釋説“門沒關!”

他“哦”了一聲。

“我叫白穗兒,來應聘!”我簡單的説。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只是無聊了,出來碰碰。他還是那麼驚訝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耐煩,不過是兩手空空,穿了雙旅遊鞋,一身白色的休閒服,好象不犯法吧!

“明天來上班吧!”他的表情有些複雜的説。

只是那一刻,我知道我好象欠他情了。至少是人情。

以後,我成了那個服裝公司的設計師。也知道那個男人叫歐陽滔,是這個公司設計部的經理。

日子混混噩噩的過着。我發誓要忘記那個叫韓風的男人。

一天,剛進辦公室,桌上一個淡紫色的盒子顯得特別清雅。打開裏面是一盒巧克力,還有一張紙條:白禾惠,哭了就吃巧克力,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沒有署名,字很剛毅。只是名字叫錯了。我是心碎了,所以叫穗兒。不是那個幽雅的禾惠。

以後巧克力依然,只是紙條上的字不同,有時是個笑話,有時是句格言,有時是一句曖昧的關心的話語。在我看來,一切都無所謂,我也沒想要猜是誰,誰都一樣,我已心碎。

三個月後,聖誕節悄然而至,温和的廣州到處充滿了濃郁的新年氣息。也是在那個我並不感興趣的聖誕晚會上,歐陽滔向我表白了,驚的我掉頭就走了!也是義無返顧。

第二天,我搭乘班機,飛往了另一個北方城市西安。就如我當初來廣州一樣,簡單堅決。什麼也沒留下,連那些精美的巧克力盒也陪我來了西安。

我喜歡雪,喜歡明淨的雪。

關機三天後,打開手機,未接來電上全是歐陽滔的名字,還有一連串的短信。裏面的稱呼還是“禾惠”。我逃離的原因,就是怕我會喜歡這個優雅的男人,會依賴他叫我優雅的“和惠”。

來到西安,春節的氣息漸漸襲來,讓我有股徹底的寒意,偌大的城市,孤身一人,是有些辛酸。

這時接到歐陽滔的電話“我在西安火車站!來接我!”

什麼也沒想,瘋了似的趕往車站。

見到他時,除了流淚,什麼也不會,甚至沒説話,就一直哭,他就看着我哭,沒有擁抱我,也不為我擦淚,也不安慰我。我感動!

哭夠了,什麼也沒説,把他拎到我住的房子裏。

在一起待了三天,但是卻不談感情的事,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就是他一個在外的朋友。

第四天,他要走了,我卻有些戀戀不捨,但説話還是非常絕,走吧!別耽誤上班!他説帶了好多巧克力,夠你吃一陣子。

我想流淚。也是感動。他説要下雪了,別把雪融化了!我可很少見雪呢?

他的話讓我把原本的眼淚逗了回去。

禾惠,玩夠了就回去,知道嗎?他的聲音柔的象雪,讓我融化。

我叫穗兒,記住了!我喊道。

你真是淘氣的天使,他心疼的説。

不是天使!是受傷的刺蝟。我更正道。歐陽滔,兩年以後,你要記得我,我就嫁給你了!

他説真的?

恩,真的!我白穗兒發誓!

其實我只是想讓自己忘記韓風。

以後的日子又趨於平靜了,我換了手機號,換了新的房子,找了新的公司上班。閒暇之餘,就吃歐陽滔帶來的巧克力,滿抽屜平整的包裝盒裏記載了太多的東西。

一日,我在觀看一期時裝設計大賽,裏面一組名為《天使的嫁衣》深深吸引了我。全部的色調由白色及其他暖色構成,薄薄的紗質絲毫遮蓋不了天使的那種高貴和純潔,簡潔明瞭的通身淡色,添加一點適時的紅,讓原本素潔的羣體頓時生動起來。後起之秀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我在讚歎着,回味着。

冠軍毫無疑問的就是這組《天使的嫁衣》了,只是設計師的名字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是他,歐陽滔。

屏幕上他深沉的説“設計的靈感源於一個叫禾惠的女孩,這組禮服算是我跟她結婚的禮服,她就是純淨的天使。”台下掌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只是我不知道她現在她在哪裏,兩年前,我後悔把她一人留在西安,我想告訴她‘你願意做我的天使嗎?你願意為我穿上嫁衣嗎?’”。我分明看到歐陽滔哭了,台下的觀眾,評委也哭了。

我拿起電話,瘋狂的播通那個熟悉的號碼,大聲的喊着“歐陽滔,我願意!”此時我已哭成淚人。

放下電話,我瘋狂的趕往廣州。

風風火火的給歐陽滔電話:“我!白禾惠,現在在廣州車站。命你十分鐘內立馬來見我!”

“好!好!……”!那時我能想的出,歐陽濤的激動。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不見他來。打他的電話也沒人接,怎麼了?我問自己,也問他!

我跟自己説”白穗兒,再試最後一次!”我想沒人接的話,我就飛回西安。

奇蹟就是這樣的創造的吧!有人接了,可是卻不是歐陽滔的聲音。

“你好!你是禾惠小姐吧!?”一個成熟沉穩的聲音。

“是的,我是!請問歐陽滔呢?”

“他現在在醫院呢!你快來吧!他一直喊着一個叫‘禾惠的名字’!”

我一聽腦子蒙了,掛斷電話便飛往醫院。

可是,醫生説他開車速度太快,剎車失靈。在急救。我癱軟了下去。我不知道此時還有什麼沒能不讓自己自責。

一直陪在他身邊,聽他喊着我的名字,死命的抓着我的手。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來,也許我該受帶這樣的懲罰,我就一直不合眼的陪着,任憑誰勸也不走,急了我就哭。

過了十多天,他終於醒了,看到我在,高興的象個孩子,咧開潔白的牙齒,純純的笑容乾淨無比。

他艱難的起身,我説你要幹嗎?他拉起我的手,挪動艱難的部子,説“跟我走!我領你去一個地方”。不容我反抗。

我攙扶着他,來到他的車前,打開車門,我立刻驚呆了,滿滿的一車廂全是五顏六色的巧克力,還有那套純潔的嫁衣。只是上面有嫣紅的血,我知道那是歐陽滔留下的。

“穿上吧!你可不許反悔啊!?”歐陽滔壞壞的笑着。

“啊?不會吧?!現在啊!?”

“恩!是啊!誰規定不行啊!”

“恩,好!現在就穿!”我狠狠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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