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

來源:文書谷 2.9W

他説他只是犯了一個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雖然説的沒有錯,可是我清楚,如果再跟他一起只會加深彼此的傷害,於是我決定離開。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劉為不要去招惹別的女人,因為我知道就算他不去把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他。劉為是我所見到過的男人里長得最好的一個。樣子很像鄭伊健。也是一頭長髮,而且沒有一點脂粉味。酷酷地放進電影裏絕對是個十足的英雄好漢。

  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看上我的,而且還追了很久。我一直認為長得太漂亮的男人靠不住,沒安全感。但是劉為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讓我不得不舉手投降。可能男人就這點犯殘。越是不正眼看他們的女人就越當個寶。還想着法兒去傷害所有愛他們的女人。

  有時候我們開玩笑鬧的時候劉為就會故意威脅我。説如果我再不聽話就不要我了,還列出些亂七八槽的女人名字,説都是痴心的追求者。每次我都耍橫地衝過去把他按在牀上打他,嚷着你敢不要我我就把你殺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跟劉為在一起可是得要有些勇氣的,首先得心理承受能力好才行。有一次我接到一個騷擾電話,裏面的女人用了很多惡毒的字眼來罵我,最終的意圖就是叫我離開劉為。當然她可沒那麼文明,她是用“滾”來要求我。雖然我一向的原則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對象。正和她吵到興頭上劉為回來了。我二話不説地把話筒遞給他,他兩三句話就把那人打發了,掛上電話後説這女的有精神病,和朋友喝茶的時候認識的,喜歡他得不得了,還經常到他公司去守着。

  那她那麼激動幹嘛?不是説有你的骨肉了嗎?我斜着眼睛,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我的骨肉?老天,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個吧?劉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走過來抱着我:你以為她是你啊?有我的骨肉?哼,能便宜她嗎?

  我不知道劉為有沒有騙我,反正我不在乎這個,只要不被我逮住,他想怎麼樣都行。我常常在想這是不是説明我其實並不愛他?聽別人講的那些催人淚下的故事總覺得好笑,能在一起就一起,不能在一起就拉倒。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有什麼值得挽回的?朋友們聽了我的理論都大罵我“冷血”,説可憐劉為這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遲早有一天我會變心。

  變心?這倒是説不準。

  哈爾濱的冬天

  今天的冬天特別冷,可老闆居然還叫我到哈爾濱去催一筆回款。天啊,那裏可凍死過人的!真他媽的倒黴,我覺得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傢伙。可誰叫他是老大?我還想不想吃飯、想不想跟他混了?所以恨歸恨,哈爾濱還是要去的。

  走的時候劉為到機場送我,我警告他別耍什麼花樣,在家老實呆着,免得我回來以後有一連的女人排在家門口挨個兒罵我,向我哭討關於“骨肉”的問題。劉為緊緊地把我按在懷裏,説真捨不得我離開這麼久。他説:“每天晚上給我打個電話回來,讓我知道你還是好好的,不然我會擔心。而且你也就可以放心了,我每晚在家能上哪兒去?還不是日以繼夜地想你?”我擰擰他的臉替他把頭髮擼向腦後,點點頭。

  哈爾濱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我每天去那家單位收款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走一絲風可還是冷,感覺鼻子已經被凍掉了。不過也算我運氣好,去的時候正遇上那家單位做了一筆大買賣,老闆心情愉快而且有了錢。陪他喝了幾次酒以後他大大稱讚我直爽、有脾氣,還兄弟相稱。既然是兄弟那麼錢就不在話下了,他二話沒説把餘款劃到我們公司的賬上,説下個月到成都讓我請他吃火鍋。沒問題,我笑着説,算我的。

  想着比預計的早一個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心裏就一陣高興,我要給劉為一個驚喜。

  到家正好是10點半左右,是我們約定的每天打電話的時間。我在樓下的公話給劉為打了個電話上去,故意哆哆嗦嗦地説都快被凍死在哈爾濱了。聽着劉為深情又略帶責備地問我幹嘛不多穿幾件衣服心裏就直樂,決定待會一上去就用“冰箱手”凍他。

  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也是個冬天。我這人比較馬大哈,常把手套弄丟了又不想去買,嫌麻煩。劉為每次都會把我那雙凍得通紅的手握在他的手裏暖着,或者是放進他的胸裏揣着,還開玩笑説找着我可節約了一筆空調費,這雙“冰箱手”肯定能在6月天裏派上用場。

  一個落了俗套的場景

  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聽見浴室裏有水聲,劉為大概是在洗澡。我把行李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進了卧室。我要躲進被窩裏,等他洗完澡上牀的時候好嚇他一跳。

  卧室裏黑漆漆的,我摸到牀的位置,把被子掀開就往裏鑽。可是,我的手竟然接觸到一個軟綿綿的肉體,接着是一個女人撒嬌的聲音:“好冷啊...討厭,又來凍我,人家不理你。”那女人一邊説一邊把我往她那邊拉。

  一時間腦子呈現了真空狀態,我一片空白地説不出話來,任由她拉我過去。一陣肉香撲鼻而來。

  “啊……”隨着一聲驚叫,燈亮了。我看到一個長髮美女在我身下驚恐萬分。

  “你……你是誰?”她用力地用被子掩住胸口,聲音直髮抖。

  真是個落了俗套的場景。

  “我?”我盯着那個女人,意識回到了我的身體裏。一種發瘋的衝動使我看起來可能顯得有點凶神惡煞的,“我是劉為他媽!”我歇斯底里地叫着,衝了出去。剛剛放在客廳裏的行李此時正好派上用場,我拎起它準備摔門而去。

  劉為聽見動靜忙從浴室裏出來,濕漉漉的,腰間圍着一條大毛貼,見我要走忙奔過來攔我,我把的手一甩,大聲吼着“別過來!不怕我殺了你嗎?”

  我喘着粗氣,定定地望着他。

  我以前曾經試想過這種情景的,如果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牀上會怎麼樣?當時肯定了自己不會發脾氣不説,還會猜想會以嘲弄的態度微微一笑:“別管我,請繼續。”而現在竟然這麼全然沒有了風度,像一個受到強烈刺激的變態女人。我這是怎麼了?

  “小倪……”劉為看着我,眼神裏充滿了擔心和自責。

  “別説了。”我試着讓自己平靜下來,“是我不好,我騙了你,我不該來打擾你的。對不起,我走。”我邊説邊往門口走。

  “這麼冷又這麼晚了,你到哪兒去?”他跑過來抱住我不讓我走。

  “放心吧,我不會去死的,也不會殺死你,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被他摟在懷裏我異常冷靜。感受他那熟悉的氣息,想着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專屬於我,我發現自己竟然流淚了。多久沒流過淚了?記不起來了,好像是小的時候偷偷拿媽媽的錢去捐給“大熊貓保護協會”被她發現後打了我一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長大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沒有再哭過,為此劉為還説過我不像女人,我反駁他,什麼“不像女人”?只不過是很堅強的女人罷了。


  “你不要走,我會很擔心的。”我知道其實劉為真的很愛我,為了我放棄了很多樹。以前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説我前世一定對他下蠱,不然怎麼會對我這麼死心塌地呢。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説的那樣死心踏地我從不放在心上,我以為我可以對一切免疫。

  可是現在看來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

  沒有理由的理由

  這一夜,我終於沒有走,我抱了一牀被子在沙發裏坐了一個通宵。劉為把那女人打發走以後陪着我也坐了一個通宵,每當他試着想解釋什麼的時候都被我制止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解釋的?沒有理由的理由。

  “小倪……”已經是上午9點鐘,我再沒有力氣阻止他説話了,“其實你不覺得你有時候在傷害我嗎?”什麼?居然怪起我來了?做錯了事情還這麼振振有詞?我看着他就像看一隻稀有動物。“我曾經試着想讓你吃醋,可是每次都表現得那麼不在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就不會生氣?”劉為自顧地説着,眼睛沒有看我,“本來我想,被你知道了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可是,昨天你卻哭了。你知道嗎?那一剎那我真的後悔到了極點!真的。小倪,對不起!”他轉過臉來,眼睛開始有點紅了。

  他説的話聽來彷彿也有些道理,我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説的不在乎?我不知道,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一種虛榮心在作崇。那麼多女人愛他,他卻只愛我一個人,我感到很滿足。我哭也許只是因為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搶去了,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我想這一定不能算是愛,我只愛我自己。也許真的是我錯了。

  “我也不過是犯了一個全世界任何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相信我,以後不會了。”成龍的事被炒得沸沸揚揚,留下的精髓也不過這句話了,幾乎所有認識成龍的男人都將這句話奉為金口玉言。雖然他説的沒有錯,可是我很清楚如果再跟他一起只會加深彼此的傷害。於是我決定離開。沒有理由,只能藉詞發揮。

  我給了他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虛偽的笑容,對他説:“我很想原諒你。可惜,你不是成龍。”

  愛情在任性的天空裏只會被腐蝕得憔悴。愛自己的女人最好遠離它,不要害人又害已。

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

他説他只是犯了一個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雖然説的沒有錯,可是我清楚,如果再跟他一起只會加深彼此的傷害,於是我決定離開。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劉為不要去招惹別的女人,因為我知道就算他不去把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他。劉為是我所見到過的男人里長得最好的一個。樣子很像鄭伊健。也是一頭長髮,而且沒有一點脂粉味。酷酷地放進電影裏絕對是個十足的英雄好漢。

  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看上我的,而且還追了很久。我一直認為長得太漂亮的男人靠不住,沒安全感。但是劉為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讓我不得不舉手投降。可能男人就這點犯殘。越是不正眼看他們的女人就越當個寶。還想着法兒去傷害所有愛他們的女人。

  有時候我們開玩笑鬧的時候劉為就會故意威脅我。説如果我再不聽話就不要我了,還列出些亂七八槽的女人名字,説都是痴心的追求者。每次我都耍橫地衝過去把他按在牀上打他,嚷着你敢不要我我就把你殺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跟劉為在一起可是得要有些勇氣的,首先得心理承受能力好才行。有一次我接到一個騷擾電話,裏面的女人用了很多惡毒的字眼來罵我,最終的意圖就是叫我離開劉為。當然她可沒那麼文明,她是用“滾”來要求我。雖然我一向的原則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對象。正和她吵到興頭上劉為回來了。我二話不説地把話筒遞給他,他兩三句話就把那人打發了,掛上電話後説這女的有精神病,和朋友喝茶的時候認識的,喜歡他得不得了,還經常到他公司去守着。

  那她那麼激動幹嘛?不是説有你的骨肉了嗎?我斜着眼睛,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我的骨肉?老天,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個吧?劉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走過來抱着我:你以為她是你啊?有我的骨肉?哼,能便宜她嗎?

  我不知道劉為有沒有騙我,反正我不在乎這個,只要不被我逮住,他想怎麼樣都行。我常常在想這是不是説明我其實並不愛他?聽別人講的那些催人淚下的故事總覺得好笑,能在一起就一起,不能在一起就拉倒。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有什麼值得挽回的?朋友們聽了我的理論都大罵我“冷血”,説可憐劉為這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遲早有一天我會變心。

  變心?這倒是説不準。

  哈爾濱的冬天

  今天的冬天特別冷,可老闆居然還叫我到哈爾濱去催一筆回款。天啊,那裏可凍死過人的!真他媽的倒黴,我覺得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傢伙。可誰叫他是老大?我還想不想吃飯、想不想跟他混了?所以恨歸恨,哈爾濱還是要去的。

  走的時候劉為到機場送我,我警告他別耍什麼花樣,在家老實呆着,免得我回來以後有一連的女人排在家門口挨個兒罵我,向我哭討關於“骨肉”的問題。劉為緊緊地把我按在懷裏,説真捨不得我離開這麼久。他説:“每天晚上給我打個電話回來,讓我知道你還是好好的,不然我會擔心。而且你也就可以放心了,我每晚在家能上哪兒去?還不是日以繼夜地想你?”我擰擰他的臉替他把頭髮擼向腦後,點點頭。

  哈爾濱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我每天去那家單位收款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走一絲風可還是冷,感覺鼻子已經被凍掉了。不過也算我運氣好,去的時候正遇上那家單位做了一筆大買賣,老闆心情愉快而且有了錢。陪他喝了幾次酒以後他大大稱讚我直爽、有脾氣,還兄弟相稱。既然是兄弟那麼錢就不在話下了,他二話沒説把餘款劃到我們公司的賬上,説下個月到成都讓我請他吃火鍋。沒問題,我笑着説,算我的。

  想着比預計的早一個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心裏就一陣高興,我要給劉為一個驚喜。

  到家正好是10點半左右,是我們約定的每天打電話的時間。我在樓下的公話給劉為打了個電話上去,故意哆哆嗦嗦地説都快被凍死在哈爾濱了。聽着劉為深情又略帶責備地問我幹嘛不多穿幾件衣服心裏就直樂,決定待會一上去就用“冰箱手”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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