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圍城》自敍

來源:文書谷 1.62W
《新圍城》自敍

聽父親説收到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我就感到自己從一個“圍城”中陷入了另一個“新圍城”中——雖然“新圍城”這個詞不是當時想出來的,但那種感覺卻是一樣的——而且是無可自拔的,越掙扎只能越陷越深,於是我放棄了掙扎,開始適應這種環境,開始適應碌碌無為的生活,開始感到自我精神的墮落,我每天只有一個追求,那便是自己能心情平靜地過好每一天,不要激動。我覺得大學裏的生活完全不如高中時代有目標有追求、有關心自己的老師、有人鼓勵——換種説法是,在大學裏一切只能靠自己。大一那年,我遇到了人生中最悲痛的事,第一學期,奶奶離世。後來,第二個學期父親卻又摔傷了腿,家庭裏一個傷心事未子,又籠罩了一層傷心的影子。然後便讓自己感到人生的困惑,無法解決,一切只能靠自己。
於是,我感到自己處在這個“新圍城”(決不是愛情)中,東奔西突,漫無目標——不是我不想奮鬥,而是我無法在這個封閉和自我封閉的世界裏尋找到一個位置,我是一個內向的人,我的大學裏一年多的日子便只能在自我盲目的探索中浪費了!幸好,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導師——哥哥,又出現在我人生的航程中,擔當了航標的角色,是他引導着我走向自己的方向的。我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也許我有很多路可以走,但我已經到了大學,固定了專業,我不可能越出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圍籠,去走其它的路,惟一個辦法只能是超越自己。但我一直沒能超越自己,所以我的人生需要一個引路人,而這個人就是我哥哥。
2005年10月末,哥哥引導我寫下了第一個小説《春天花會開》,只有五千字,後來修改時只剩下三千字,但這卻是我有意識地寫作過的最長的文章,此後哥哥的不斷鼓勵讓我不斷努力,從2005年12月份開始至2006年2月末,我共寫作(包括對以往的作品的修改)了十多萬字,發表在網上(紅袖添香文學網,榕樹下等等)的有十萬多字,雖然這些文字都相當不成熟,但它們卻讓我感到這是我走出“新圍城”的惟一方法。早在我寫出第一個小説時,我就曾在短信裏對哥哥説,我想在今年農曆四月份我生日到來之際給自己一份文學厚禮,或許自印一個小文集,名字就叫《春天花會開》。那時候思想還很衝動,是個初生牛犢,才敢這樣誇下海口——無論是什麼印的,如果一個文集(不是詩集)沒有十萬字以上的話,也能算文集?雖然説我很想模仿餘傑,但餘傑是真正的才子,我除了有自印一本文集的外在條件外,根本與餘傑沒有可比處。但我還是這樣做了,人也許沒有這種才華,但人可以有這種追求!現在我將那個夢想做了一點改動,就是將文集名字改成了《新圍城》。也許這些作品的份量很小,但對我而言,它們意義重大。它們也許是我結束我在大學裏的“新圍城”時代的標誌。
我是在利用這本自印文集練習寫作,我是一個很喜歡圓滿的人,有了目標我就追求一個結果,沒有結果的目標從來不會出現在我身上。所以,我寫下了這些文字。散文是我用來練習表達思想感情的,因為我有太多情感積鬱在心中,不吐不快,寫散文只是為了消解心中沉重的負疚感。
雜文我只寫了四篇,而且這四個雜文並不是很成熟,有些網站還把它們歸類在了隨筆類上,可見這四個雜文還是很幼稚的,但這也正是我非要寫作雜文的原因,幼稚是因為我還沒有自己成熟的觀點,沒有自己的明確立場,所以才會表現得幼稚,我還不夠有理性,我正是想借住雜文這種有強硬態度的東西來培養自己的理性,樹立自己的觀點,我要讓自己的思想站起來,而不是永遠低靡。在雜文寫作中有句話讓我受益匪淺:“中庸就是沒有觀點,文學的東西,不偏激不行!”雜文不是救世主,雜文只看準一個着力點使力,所以雜文是允許偏激的,但偏激絕不代表作者的片面。是的,誰都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但作為一個雜文寫作者,它要看的不是你的兩面性,而是它看到你的什麼就寫什麼,否則,雜文就失去了骨氣,就軟了,那也就不叫雜文了。我認為雜文家沒有必要也不能為一個人或一種現象的好或善而忽略了他(它)的壞和惡。雖有偏頗,卻必須如此,否則就是“中庸”,就是沒有觀點!我大學裏所學的的專業與“觀點”有關,要寫文章,要寫評論,不能沒有自己的觀點。我要學習寫作學術論文(包含文學評論),可是如果去評論別人,往往得不償失,因為沒有哪個作者會來指導自己,説你寫的評論好,或不好;好又好在哪裏,不好又不好在哪裏。於是我選中了我哥,自作主張給我哥哥的中篇小説寫了一個兩千多字的評論——這是我小説評論寫作的發端,我的目的是想讓哥哥給我評評我有沒有寫作評論的可能(潛在能力)。所以我先聲明於此,這個評論純屬練筆之作,沒有更多意思。
寫小説是我的主要嚮往,或者説説我的寫作重心,因為小説可以讓我更加自由地表達自己在散文裏較難表達的情感,因為小説是可以虛構的,一個真實的東西寫進小説,就具有了另一種功能和意義。
至於寫詩,我覺得一個人太理性了也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理性得太嚴重就是死板,能有點詩情對一個人而言也許總是更好些的,因為詩是一個私人的東西,無論它有沒有發表出來。人要為生存而生存,也要為自己而生存,為自己而生存的方式(或者説表現)便是:寫詩!
同時會寫下這些文章不可能僅有以上這些表面的原因,必定有更深層的原因在促使我寫下它們,最重要的原因莫過於一年多來的大學生活的無趣和失意。在大學一年多的時間裏,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只愈加深刻地感受到一個事實,便是我哥在我人生中的重要意義和重要性。高中時代我曾一度因為獨身在外而在學習上倍感迷茫,是哥哥的不斷鼓勵和引導讓我靜下心來讀書進而順利考上大學,上了大學後,我以為我能夠“自己走路”了,想不到卻步步踏空——
進入大學的第一學期,我經過兩輪測試(筆試和麪試)進入學院院報做實習記者,由於陌生,許多方面中已盡力卻可能不盡如人意,比如那次運動會上,我寫了一個小新聞,由於寫的名字太草,作為副主編的大三學長竟深有內含地説了一句:“你的名字籤成這樣,誰認識你啊?”——這就是這個學校的我遇到的學長的“風度”!那時候我並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的“簽名”,因為那個小新聞我已經改了好幾遍(常常在新聞事件上寫上感情色彩很濃的文學語言),所以在寫完時本以為可以輕鬆一下了,在那個學長説“寫上你的名字”後,我馬上就順着思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不料學長竟產生如此聯想——我相信這個聯想絕不會是偶然的,因為即使在這個學校學長不是學弟的好榜樣,也沒理由非要做學弟的壞榜樣。學長學姐的高傲是我進入這個學校後學的第一課知識。院報是個“小機關報”,他們是領導,而文科生畢業出來最大目標就是做領導。這是中國人的國粹,怎能怪這些學長學姐們呢!於是我憤然在實習期滿前“辭職”了——“辭職”同時又被教導了一課,人不能太有個性,哪怕你很有才華!這件事讓我學習到的還有便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即使在大學裏,也是功利構成的,至於校文學社的事,在我的《二十一歲的夢想》一文裏已經寫了。這是我在大學第一年裏記憶最深的事。我感到了“新圍城”的存在和在我身邊的成形。

於是,一年多的時間便在這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情上泡完了,到了大二第一個學期,退出了所有我曾加入的社團或組織後的我,開始以為自己無事一身輕,可以正經搞學問了,然而,事實讓我馬上又陷入了迷茫,原因我已不想再重複述説,在我的文章裏已經説了。總之,我在大學裏碌碌無為地度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哥哥在一次電話中瞭解了我的狀況,於是他再次成為我在大學裏的導師——我感到自己的無能,和有這樣一個哥哥的萬幸!大學是讓我失望的。除了渴望得到一本畢業證書外——雖然我知道證書不是水平的代表,但我知道沒有證書不行。我要感謝哥哥!幾個月前我向哥哥誇下的“海口”,今天這本文集算是我的一點兑現,不知道我的哥哥是否會滿意。同時,以此自印文集獻給自己的二十一歲生日!對父母的感謝權當在散文《家,原來是如此美麗》裏表達了吧。

2006年3月初於東海濱城

聽父親説收到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我就感到自己從一個“圍城”中陷入了另一個“新圍城”中——雖然“新圍城”這個詞不是當時想出來的,但那種感覺卻是一樣的——而且是無可自拔的,越掙扎只能越陷越深,於是我放棄了掙扎,開始適應這種環境,開始適應碌碌無為的生活,開始感到自我精神的墮落,我每天只有一個追求,那便是自己能心情平靜地過好每一天,不要激動。我覺得大學裏的生活完全不如高中時代有目標有追求、有關心自己的老師、有人鼓勵——換種説法是,在大學裏一切只能靠自己。大一那年,我遇到了人生中最悲痛的事,第一學期,奶奶離世。後來,第二個學期父親卻又摔傷了腿,家庭裏一個傷心事未子,又籠罩了一層傷心的影子。然後便讓自己感到人生的困惑,無法解決,一切只能靠自己。
於是,我感到自己處在這個“新圍城”(決不是愛情)中,東奔西突,漫無目標——不是我不想奮鬥,而是我無法在這個封閉和自我封閉的世界裏尋找到一個位置,我是一個內向的人,我的大學裏一年多的日子便只能在自我盲目的探索中浪費了!幸好,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導師——哥哥,又出現在我人生的航程中,擔當了航標的角色,是他引導着我走向自己的方向的。我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也許我有很多路可以走,但我已經到了大學,固定了專業,我不可能越出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圍籠,去走其它的路,惟一個辦法只能是超越自己。但我一直沒能超越自己,所以我的人生需要一個引路人,而這個人就是我哥哥。
2005年10月末,哥哥引導我寫下了第一個小説《春天花會開》,只有五千字,後來修改時只剩下三千字,但這卻是我有意識地寫作過的最長的文章,此後哥哥的不斷鼓勵讓我不斷努力,從2005年12月份開始至2006年2月末,我共寫作(包括對以往的作品的修改)了十多萬字,發表在網上(紅袖添香文學網,榕樹下等等)的有十萬多字,雖然這些文字都相當不成熟,但它們卻讓我感到這是我走出“新圍城”的惟一方法。早在我寫出第一個小説時,我就曾在短信裏對哥哥説,我想在今年農曆四月份我生日到來之際給自己一份文學厚禮,或許自印一個小文集,名字就叫《春天花會開》。那時候思想還很衝動,是個初生牛犢,才敢這樣誇下海口——無論是什麼印的,如果一個文集(不是詩集)沒有十萬字以上的話,也能算文集?雖然説我很想模仿餘傑,但餘傑是真正的才子,我除了有自印一本文集的外在條件外,根本與餘傑沒有可比處。但我還是這樣做了,人也許沒有這種才華,但人可以有這種追求!現在我將那個夢想做了一點改動,就是將文集名字改成了《新圍城》。也許這些作品的份量很小,但對我而言,它們意義重大。它們也許是我結束我在大學裏的“新圍城”時代的標誌。
我是在利用這本自印文集練習寫作,我是一個很喜歡圓滿的人,有了目標我就追求一個結果,沒有結果的目標從來不會出現在我身上。所以,我寫下了這些文字。散文是我用來練習表達思想感情的,因為我有太多情感積鬱在心中,不吐不快,寫散文只是為了消解心中沉重的負疚感。
雜文我只寫了四篇,而且這四個雜文並不是很成熟,有些網站還把它們歸類在了隨筆類上,可見這四個雜文還是很幼稚的,但這也正是我非要寫作雜文的原因,幼稚是因為我還沒有自己成熟的觀點,沒有自己的明確立場,所以才會表現得幼稚,我還不夠有理性,我正是想借住雜文這種有強硬態度的東西來培養自己的理性,樹立自己的觀點,我要讓自己的思想站起來,而不是永遠低靡。在雜文寫作中有句話讓我受益匪淺:“中庸就是沒有觀點,文學的東西,不偏激不行!”雜文不是救世主,雜文只看準一個着力點使力,所以雜文是允許偏激的,但偏激絕不代表作者的片面。是的,誰都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但作為一個雜文寫作者,它要看的不是你的兩面性,而是它看到你的什麼就寫什麼,否則,雜文就失去了骨氣,就軟了,那也就不叫雜文了。我認為雜文家沒有必要也不能為一個人或一種現象的好或善而忽略了他(它)的壞和惡。雖有偏頗,卻必須如此,否則就是“中庸”,就是沒有觀點!我大學裏所學的的專業與“觀點”有關,要寫文章,要寫評論,不能沒有自己的觀點。我要學習寫作學術論文(包含文學評論),可是如果去評論別人,往往得不償失,因為沒有哪個作者會來指導自己,説你寫的評論好,或不好;好又好在哪裏,不好又不好在哪裏。於是我選中了我哥,自作主張給我哥哥的中篇小説寫了一個兩千多字的評論——這是我小説評論寫作的發端,我的目的是想讓哥哥給我評評我有沒有寫作評論的可能(潛在能力)。所以我先聲明於此,這個評論純屬練筆之作,沒有更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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