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綿綿散文

來源:文書谷 2.84W

濤聲依舊人依舊,往事依舊情依舊,歌聲依舊笑依舊,朋友依舊我依舊,咫尺天涯共依舊,天天快樂永依舊;下面是有舊情綿綿散文,歡迎參閲。

舊情綿綿散文

舊情綿綿散文:我的舊情是綿綿細雨

很高興你能從遙遠的哪個有着好玩的袋鼠和成羣綿羊的國度打電話過來。

你鼓勵我也鼓勵你自己要“忘掉過去向前看”,因為我們不管過去是多麼相愛,分離已經讓我們無法再在一起,為了思念而影響工作不應該是你和我這樣的男人和女人應該去做的事情。

我明白你説的有道理,期待雖然是最幸福的青鳥,命運也逼迫我相信這個事實,人只有經過不完美的體驗,才可能超越凡俗,奔向尋求圓潤與濕潤的境界。可是我怎麼克服因望不到戀人而日趨低潮的情緒?豈不知人類是最懷舊的動物,舊人舊情舊物舊景會時常縈繞心頭,泛起不知是甜蜜還是苦澀的滋味。

我總是無法理解距離的美學,也拒絕去思考分離對我們的意義。當我感受到了離別的寂寞時,便心生怨悔,對兩人關係的疑慮便有着強烈的反彈,我也反覆對自己説:我比竟是個凡俗的人,願意為愛情拋棄一切。為了渴求朝朝暮暮,我不惜準備離家出走,認定如此行為才是具有價值的情誼。我把自己像投入爐子裏的薪材,聽着自身因燃燒而發出的粉碎、撕裂之聲。

你説舊情是最難令人忘懷的一杯咖啡,也唯有舊情才能綿長不斷。舊情要經歷時間上的斷續,情人如果變成了夫妻,生活現實上的延續相繼,你就不會總是相起昔日卿卿我我的温馨時光,而只是在寂寞時聊以自慰了。

你走了,於是思念的帷幕拉開,思念裏的你定格在一個鏡頭,總是站在窗前,留着長長的黑髮,塗着淡淡的口紅,脈脈含情的望着我。陽光照下來,照亮了巷口老孫家油茶麻花的招牌,照亮了少女時代少有的富足理想,然後才照射在你幸福與美麗的臉上。

在你屋角的木箱裏,珍藏着一架你爺爺留下來的極古老的唱機和幾十張老式唱片。當悠揚的“梁祝”或悲悵的“二泉映月”在房間瀰漫時,我們總會會心的相視而笑。我現在還珍藏着你送給我的兩張唱片,這種扁扁圓圓大大的老式唱片總是看起來那麼廉價,又那麼珍貴,充滿了温馨和回憶。不像現在的CD唱碟,晶晶亮亮泛着科學的光澤,了不起得很,一幅就是要讓你收藏的樣子。

而碟已舊,人已非。

情人不再,於是跟隨着情人的一切都成了舊情。舊情之所以綿綿,其實不完全在那個舊人,而是一大堆隨着舊人被冰凍封存在記憶裏不再變化的東西。

一個私人的考古遺址。

舊情綿綿。跟隨一段嘎然而止的戀情,保留着大量視覺聽覺嗅覺味覺的感官資訊,沉澱發酵着,拒絕走遠。

舊情之所以綿綿,因為我們每個人內在都是個戀物者。川流的生命逼我們不斷地和用過看過聽過 的東西告別,新的來,舊的不得不去。恨不得依賴固守每一個曾經擁有的物體,曾經度過的時光,我們只是付不起作為一個戀物 狂的代價而已。

於是我們不時的當代價許可,便依戀記憶叫喚出記憶裏所有的物件摩挲把玩一番。舊情的思念重訪,其實正是提醒我們自己曾經是多麼富有。想起某個無緣的人,就想起感官世界裏所有可戀可狂的物件,舊情因而成了無窮無盡的物的積木,能夠被無窮無盡的思念下去。

不過舊情也不完全只是記憶性戀物狂的籍口而已。有時候我們也曾經由某些舊情舊景而想起舊人舊情。那樣情況的話,舊人舊情就成了讓我們將舊物舊景擁有己有的一種所有權印記。

想起如斯舊情,那個冰涼的唱片自自然然成為“我的”了,我的舊情中一項誰也奪不走的舊物。

舊情綿綿散文:東山舊情

重訪故地,也許就是一次生命的希冀,在那些人世的悲傷與幻滅之後,重訪山園,也許就可以把心靈上的塵土,都揩淨,唯留下一顆赤誠如舊的心,在那些痛苦造訪之後,便可以踏上人世漫漫的長途。

那些古老的屋子,永遠地佇立在那裏,在我們當初遊戲時,當時笑語之後便也安靜地存在到如今,依然地站在那裏,有一條被青苔凝結的溪流,無日無夜地將他圍繞,靜靜地流淌,那是誰前生不休的情呀,今生未償還。我在那些街頭巷尾裏獨自走走,那些古老的屋子也彷彿一雙戀人的手,在我的腦海裏輕輕地撫摸,於是輕輕地極是温柔地喚起了那些逝去的日子!令我怎不悲傷。牆體之上斑駁的那些花兒呀,你們可知道我的戀思,你們風風雨雨地攀爬在那兒,是不是也因為那個誰的負心?

我在那條老路上走走,背後瀰漫起一地的温柔,我驀然地回首看,啊,斜陽啊,你怎麼已是日落西山,在我的身前,一條長長的枯瘦的身影,還是昨日的他嗎?我在往那更寂靜的深巷裏躲啊,卻是誰又唱起那片婉轉的越劇,伴隨着江南的水,伴隨着江南的山,伴隨着江南的古塔與風鈴,長拱橋外黑瓦的屋檐,輕輕地纏綿了我的心魂。風乍起,搖擺千百株葱葱郁郁的老樟樹,我抬起頭,啊,樹葉間細細碎碎的天光呀,竟恍若隔世。以為,他還在我身邊,甜甜蜜蜜笑着,一雙眼睛深情地凝望我。

我拐進了那座老園子,那座讓我無數迴夢境裏回去的園子,此時正有老幼攜手在那兒,有野山的鳥兒在蹲着,白雲在流水般地去着,秋風在我的身旁穿過,隨意在石板凳上坐着,驀然間又瞥見舊日刻下的字跡。最後的那抹斜陽,在一叢細竹的角落堆裏,靜默着沉想,難道是隔空望着那座古老的廟宇,深深的思戀,求的是那彼此傾情的一眼。我只是一勾宿命裏的魂,又重訪舊園,那些生命的悲傷,如一羣嗜血的昆蟲趁着黑暗向我襲來。我腳下是死去的落葉,我身前是葳蕤的蘭花,把我圍困的又是那幾叢幽幽的竹林,竹子身上依稀可辨,那些説好纏綿的名字,那些不離不棄的誓言,恍惚一切再重現,我掌心暖暖的,暖暖的,眼淚一灘。我相信了,那株倒下的芭蕉樹,永遠不會重來,我也該離開了,只是還想最後刻一遍我的名字,在這片秋露瀰漫的舊日園林裏。

我該走了,我的靈魂告訴我,在那山頂,有紫薇塔,有孤僧般明亮睿智的眼,有流雲,有看破生與死千年不變的真諦。我要走了,起程去踏上那些該屬於我的而未曾走過的路,而心中將永盛有清寂高渺的土,在那兒,所謂的悲傷其實都是幸福,而我就是我的幸福。

我該走了,我聽見有誰在説,身影卻已消失在蕭瑟殘破的秋風外:“我來過,靈魂啊,在秋風裏開花,獨自的,陪着流雲去天涯。”

舊情綿綿散文:離別路上,依戀也難遇舊情

黃昏彩霞正美,離別的車站裏裝滿夕陽的色彩。我帶上隨身聽的同時,汽車正緩緩啟動,代替我告別身後一切眷戀,使我不捨的淚只能揮在異鄉的土地上。那些剪不斷的愛戀,像是玩瘋了的心,明知道堅持沒有結局,卻總是不願意放手。回憶雖然飄渺,但如糖一般滋潤孤獨的旅人。

異地阡陌,是時光的過客用婆娑淚眼種花,養出刺鼻的苦澀蔓延整個世界。放眼前望,是望不斷的陌生在身邊呼哨而過。那一刻,腦海裏盈滿斑駁影亂的記憶。每次駐足神傷,卻找不到解脱的出口,似乎那一切都蠻不講理。

當我在車上看着來又去的車子時,一種無名惆悵落在“緣分”兩個字上。緣分,有時候就像老天開的玩笑。它笑完後,本來美好的也要讓他收回。然而,我們臉上的笑容,卻不鹹不淡地僵持在美好的片段裏。就如前幾天,我又去到陌生又熟悉的羅湖區,在路上看到曾經欣賞過的樓和景,一層淡淡的憂傷浮上心頭。從來不奢望幸運之神會與我會面,但是卻因為上天的一個玩笑,我迷上了童話的生活不能自拔。而這一切的幻想全部都是來源於你,一個從我生命中匆匆經過的訪客。在我還沒有學會去如何和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溝通時,時間已在逼着我淡忘所有關於你的故事。

然而,有些日子,不是隨着時間潮流的奔騰而無影無蹤。我執着過,甚至犧牲真誠去博取一份關注,然而我得到的和理想還是相差甚遠。徘徊在走過的路,時間一長,自然也膩了。該説的話,一句不漏地説過;該做的事,毫不怠慢地完成;該守得本分,也確保完美無缺……只是,現實讓我失望了,所幸是自己能及時回頭。

當我背上行囊,告別面無顏色、冷漠無情的地方。其實,難以割捨的是自己曾經留下的印跡,不過,與某個地名沾不上任何一點關係,我走了,對它來説就像沒有來過一樣。自問曾經種過的花,拔過的草,打掃過的亭台,它們的春天是否還依舊如昨天,但我收不到答案。後來,我想起我某一段、甚至某幾段青春的汗水和淚水都在它們身邊被風吹乾,到了今天不留些許痕跡。回看走過的路,留下太多記憶,那些曾是自己愛不釋手的東西,如今全然丟卻,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應該得到的評價已經得到,不該期待。我也不選擇帶走,它在這裏出生,沒想過讓它跟着我離鄉別井。

我想,在一個人做決定的時候,常因方向不明而自我矛盾。而想不通的東西,好像一個失靈的方向盤,駕駛員操控不住,也要無奈地跟着它走。……

人終究還是不願意做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在夢醒時分還會選擇做自己,哪怕艱辛困難。出賣自己,或者因別人施捨而獲得光耀,看起來不是光彩奪目,而是刺痛雙眼。苦苦地奢求別人給自己一個憐憫的眼神,然後獲取更多的暗自神傷,何必呢?

離別的車,已經拉開了相當遠的距離。沒有太多的揮手作別,心也並沒有任何的不捨,有的都是蒼白無語。是啊,這就是曲終人散的結果,誰也逃離不開。假想,還有不捨,可能就是那些隨風飄搖般零碎的記憶罷了。新的人生,雖然也與昨日有關。然而,見到的人,不再是熟悉的人。做的事情可能與昔日相似,但永遠不是昔日那複雜的情況。

我走了,這一別遙遙無期,歸期渺茫,但我知道該回來的時候,我會帶着過去如花的笑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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