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回來了

秋天回來了，真正回來了，比以往來的更早了！説她回來，主要是指有關郁達夫《故都的秋》描寫的感受，我來北京七年就沒有及時體會過，二零零六年的秋天着實讓我意外，似乎是找到了上世紀三十年代北京秋的韻味了。
“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這是我在上學的時候讀到的對北京的最初的感受的文字，總讓人嚮往的清靜悲涼，頓時像是喝一口拔牙的冰水，空氣中瀰漫着濕潤的水汽，沁透心肺，閉目享受。比之於西北的乾燥，讓人多了些迫切的心情，當然南方的秋我是體驗不深的了，有年十月因為出差去過一次上海，來去匆匆，根本就沒來得及注意。因為在北方長大，所以還是更喜歡北方的秋天。
以往，北京九月時節，秋早就到了，但天依然炎熱，就是所謂的“秋老虎”在作怪，比三伏天還熱，難受的要命，完全感受不到秋風的可愛和風景的怡人。秋冬卻是連接的比較緊密，等到樹葉黃了，沒幾天冬天就緊隨其來。詩意的清秋讓人來不及等到就沒了，那些感慨愁緒還沒發泄，就直接喝西北風了。
今年的秋天九月就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加之我暫住在香山植物園後的小村子裏，每天早晨起牀，首先看見的是連綿不斷的西山龍脈，太陽從東邊懶懶的升起，伸手擁抱的時候，清新的空氣直接撲面而來，夾帶着陣陣涼意，頭頂，天色碧藍，萬里無雲，高不可及。城市裏，看不見排成行的南飛雁。
庭院裏，棗子樹，已經紅了半邊臉了，摘一個下了，咬一口，真是香甜。樹上，秋蟬的殘聲，時斷時續，顯得衰弱無力，睡午覺的時候也不會再吵鬧你了，安分了許多。槐樹，都是很大年紀的老古董了，但枝葉依然茂密，靜靜的坐在路邊，安詳的享受着温和的陽光，偶爾來陣秋風，樹枝搖曳，像是給熟人打個招呼，就又安靜了下來。
秋雨，這將落葉很快推向冬天的的掃帚，理應是季節主角，秋風來了好多回，卻很少見到雨的來臨，這是今年天氣反常的第二個表現，第一個就是夏天的多次大量降雨，幾乎都是大暴雨，每次都超過200毫升以上，而且來的快，去的也快，人走在路上，像趟在河裏，水花四濺。秋雨，很多時候，是悲涼的，伴隨着寂寞的心靈，肆意揮灑，也許還不到時候，因為今年北京的秋感覺是來早了一個月，到了十月，我想連綿的秋雨可能就會如約而至，隨後霜染香山的紅葉，漫山都是紅地毯，映照西山迷人的成熟。
今年北京的天氣是很反常，如果是因為環境的改善導致氣候的變化，夏季多雨，秋季乾燥，我想這是好事，到了08年8月8日奧運會正式召開的時候，我們也不會因環境的問題遭人戳脊梁骨。我真正希望這是個好的變化，好的預示。
秋天，一個童話的季節，一個浪漫的季節，一個收穫的季節，如果真回來了話，那健康也就回來了。
※本文作者：石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