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的四川女人

我對四川女人留下美好印象並非今日始。
下鄉時初次見到了四川女人，她是我們支書的媳婦。具説是她是在我們支書在四川當兵時隨上軍的，支書復員後便隨之到了陝西。她的臉盤不大，皮膚近於茶色，微微的顯出些微細斑。個頭偏小，但緊湊而靈活。她總是那麼能幹，來了客人嘴上招呼着，腳手卻從不停歇，彷彿天下始終有忙不完的事需要她打理似的。支書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來了人只能憨厚地露出善意的笑意，一切支應全憑自己的女人。
我參加工作不久，單位來了一撥實習的四川姑娘，一日至少三次出入單身樓，一個個長得高窕白皙，圓臉的都留着齊耳短髮，面盤大點的統統留着黑漆漆的大長辮子，出入時嘰嘰喳喳，喜喜哈哈，弄得單身們愛不得恨不得。而我除了把她們的語言能聯繫起來，對於前後四川女人的差異實在是統一不到一個印象中去。
1995年初次到重慶出差，早晨從濕霧中起身，在下榻的賓館附近走了一大圈，發現重慶的結構都十分的乖巧，樓房和房屋要麼蓋在半坡上，要麼座落在低窪的小巷裏，女人們似乎起得更早一些，在門前嘶嘶拉拉地洗涮，倒有點蘇杭一帶早晨的景緻。女人們大多都是小巧而緊湊的臉盤，協調而靈巧的身段，幹練而純熟的身手。不幾日過三峽到宜昌，一路所見四川女人也大都如此，便在心裏給四川女人一個基本的判斷。想起陝西人説起的“少不入川”那種話，心裏嘀咕那不過是貧窮造成的。
再過了兩年去了成都，又上了峨嵋山，過了樂山，一路所見讓我大為詫異，遇到的女人居然個個都有白淨的臉盤，修長的個子，連語言彷彿也與前遇有所不同，而且個個奔放熱情，大方體面。再想起四川美院那些油畫家們畫的川女，距離這些川女們的實際美貌實在是美有不足，意未窮盡。
事隔多年，我與一位四川朋友説起以上感受，他對我的認識既有肯定，又有奚落。他的解釋是，四川本來就很大，地區之間肯定會有差異，另外，重慶一帶在抗戰時期是國家的政治中心，外來的移民多，女人就不一定有純四川女人那麼漂亮了。
哦，四川女人，勤勞而又美麗的中國女人。



零碎的印象攏在一起，集中起四川女人美麗而勤勞的形象。(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周折(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