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兩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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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兩茫茫

生死兩茫茫
生死兩茫茫
文/玲瓏詩芸
          
  清明節將至,大概是因為節氣的緣故吧,總感覺周圍瀰漫着淡淡的憂傷。那荒墳之上長出的野草是否是逝者的髮絲,那孤冥前頭開出的小花,是否是他們看着陽世的眼睛。在這孤單的靈魂間,開始湧動川流不息的人,串動着各種先拜祭的人。原本冷清的墓地,現在變得熱鬧起來。東一束束豔麗的假花,西一紮扎紙製的祭物,在斜風細雨中,隨風搖擺着。人們也只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生者,依然可以鶯歌燕舞,哪怕是在經歷風雨,但生者還在享受着陽光的照耀,雨露的滋潤。而那些逝去的人,是否真的有飄忽的靈魂,抽象的精神,他們是否真能感受到生者對他們或真或假,或深或淺的懷念,可能只在那些已故的人才清楚了。

  生死兩茫茫,生與死的界線,是不能想象的。雙方存在着無限遠的距離,這距離到底有多遠?我們無法用尺子或時間等測量工具來衡量,因為我們不知道另一端在哪兒。死者只因一口氣的消失,就不能與生者同一而喻了。沒有那存活的條件,在機體就陷入腐爛階段,就如一汪死水,慢慢地變臭,變幹,直至消失。或許這就是生者為死者感到哀傷的原因吧。當美好的東西消失時,我們總會慼慼哀哀,即使這份悲傷是虛偽的,也要故作姿態着。

  晚上,那一座座荒冥,是否真得會飄出某中東西,來看看生者對他們懷念的程度有多深,是否會飄進那座紙質的小屋,打開紅質的電視,坐上紙質的沙發,享用紙製的美元。圓月下,荒冥,還是那一座座荒冥,孤墳還是那一個個孤墳。原來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活人按照自己的意願在安排着,沒有經過那逝者的同意,只是生者的一廂情願。

  昨天,老公去祭拜他母親了。她的孤墳還在鄉下的地頭埋着。好幾次,我摧着要把墳移至公墓,但總被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擱淺了。她是想離家近點呢,還是要熱鬧點,我們無法知道。只是遺憾,沒能盡些孝。至於到墳上祭拜,老公已經幫我做了,我也不必重複。這些都是外在的樣子,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又何必趕這一遭呢!只是家中還有兩位老人,需要我們小輩多盡孝,多關心他們。我想,週末還是回鄉下去,給他們帶去點歡笑,讓他們熱鬧點,開心點。至少鎮上離鄉下的距離,是可以測量的!

※本文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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