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愛情的文章:路過愛情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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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花期,繁華夢裏走一遭,轉身離去的時刻,自是片葉不沾身,唯染思緒暖柔香。下面請和本站小編一起來看看這篇關於失去愛情的文章,相信你會從這些文字裏感受人生的濃濃愛意和愛情的內涵。

失去愛情的文章:路過愛情的花期

路過愛情的花期

一別經年,偶有觸目動心的人或事,會使得人憶起依稀前塵。那一程青山綠水的相逢,如今已是心眸裏的風景,有温暖,有涼薄,有嫣然淺笑的回首,有盈盈淚光的感動。塵世路,太狹窄,心際亦是擁擠,裝不下幾個人;又多少人遇見,共一程山水,攜一路柔暖,終是在途中失散,不能陪着一直走。愛情也好,友情也罷,且隨緣聚散、淡漠始終;花開花落皆是宿命使然,唯記花期絢爛時,惟願塵緣雲淡風輕,如此就好。

一些記憶,也只是青山與綠水的一場際遇,戀戀難捨,卻無法改變一個涼薄的定數:青山不移,綠水日新月異。她眼中塵世的風景,阡陌葱鬱,繁花依舊,只是不覺中,曾錯過了那一季的絢爛花開。心上影跡,唯有素描淺畫的片段。她記得,半生裏,唯有一次心動,如今於她而言,已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恍若隔世遙遠。這些年,他時常來看她,每次看到他的身影和足跡,她依然會絲絲的心痛,隱隱的疼。

塵世流離處,那惶惶不安的落日餘暉,已然承載不動過往塵緣的沉重。當眼中最後一絲留戀隨霞緋抖落的一刻,淚水流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與記憶纏繞着生長,最終出落成疼痛的花朵。當那一段時光泠落、殘敗,碎了一地的琉璃,斑斕,瑰麗,最終清寂落寞的顏色,散着青藍色的殤。她,總是會不覺回望,用一雙熾熱的眸,看煙塵繚繞的那段情路。所有的堅強,只怕那一低頭的温柔,於是,思潮奔湧,於是,淚流成海。

她總是會想起他那句被悔意燙疼的話:煮酒想一個人的時候,茶便涼了,雪花飄落,梨花飄落。光陰藉着傷口流淌,你的温柔,好象還在傷口處沒有走遠,有一種後悔,該出手時沒伸出手。此時不要問我,手中捏住了什麼,懂的人自然不用問,不懂的人問了也白問。人世間,能夠回答的問題不是問題,疼痛的細節正在蔓延,一朵花,穿過風的經歷,痛了誰的心,一顆心,疼痛穿刺骨髓的聲響,又有誰聽了去,淹藏在心底。

他是一片無從尋找的春暖,是一段回不去的倒流時光。曾經,沒有情海波瀾的湧動,沒有雪月風花的美,她卻無怨無悔,只為他曾用絕美的詩行,裝扮過她五彩幻夢的墨香宮閣。他是她美好年華里縫着花邊的心事,是回憶裏寂寞的香氣。那一天,她決絕地斬斷糾葛已久的情緣,逃離了他的視線,親手將他拉入無法再對話的地方。迄今,每一次回首,每一幀有他的畫面重現,眼底澄澈出一汪粼粼波光的美,最深切的是温柔,是感動。

還記得,她生日那天的清晨,他告訴她去花園摘花,他説只為她種了一株紅玫瑰。自那年,她捧着有他馨香花語的花束,夜夜流淚,鬱郁成殤;直到那束花兒枯萎凋謝,灑下清瘦的花種、開成滿園的繁花,朵朵幽香守着她一個人,寂寞、美麗。終於有一天,她貧瘠到一無所有,於是,將那一朵玫瑰變賣,換了一杯叫做月光清愁的酒,獨觴歎殤,經年飲不盡。從此,半生的情路上,她在逃亡時候不飢渴。

這些年,她守着自己的心懷,不讓人靠近;她將一懷寂寞煮一杯濃烈的酒,愀然獨飲。花事已舊的歲月,風的入口,偶有瓊花飄落的階前,歷歷往事,被風乾成一瓣瓣殘香,是她收拾了去,安放在泛黃的札箋中。她因了一刻的感動,失眠了一生。那個用淚研磨的人,卻無法吻幹一朵花的淚滴。心頭纏繞的温柔,落在掌心,那雙只拈花不惹草的手,蘸着她的清淚,抒寫下一個花期的完結。

他對她説:梵高瘋了,把你滴落的淚水,塗抹成火焰,風,就從火焰上流過,流成一條冰涼的河。他説:你懂嗎,你真的懂嗎?雨季來臨,雨,落在你的臉上成詩,落在我的臉上成--淚。她是如此痴戀上他的文字,茫茫墨海,他永恆以無人可及的姿態,逆風飛揚。這許多年,他,每每成為她筆下臆想的源頭。温柔與憂傷交融、流淌,思念在疼痛中滋長、衍生;蘸着離別的情愫,研磨着淺薄的交集,和着一些虛無的思想,成就了她一章章的華美。

她一直記得他的花溪之邀。他曾説,那是中國的第一愛河,是鑑證巴金與小他十二歲的蕭珊相戀八年、情定終生的美麗愛情的地方。花溪河畔,憩園小築,那如水的月光,那淙淙流淌的落花流水,處處灑下浪漫的痕跡,瀰漫着被愛拂過的温馨。記得那年,她剛剛拿到駕照,他電話裏對她説:來花溪吧,若喜歡,就留下別走了。她笑,默默不語,她心裏深知,那是不會實現的美麗憧憬。是一個永恆不會圓的夢。

他懂她的心思,她知他心意,卻從來不曾彼此表白。回想與他相處的那段時光,也只是承受着他的固執,抵制着他的專橫,每一次深談,常常是在一場場爭辯中不歡而散。他説:我的女人不可以與人對詩,我的女人不可以有異性朋友,我的女人要守得住寂寞,我的女人不能……他自封為王,他是如此的霸道專制,甚至不通情理。而她是有思想,有主見的女子,不會做他專權統治下的王的女人。

她曾拒絕他身邊諸多才情女子的親近,惋惜之餘,她不想落入那繁花錦簇中,任他來尋找。她是理智的女子,她有她的牽絆;她明瞭,這段情,縱是苦累了心神,終不會得一個圓滿。她終於明白,有的人只適合遠遠地望着,不可以走近;她眼見他從寂寂無名到粉絲無數,他身邊,千嬌百媚,蜂蝶圍繞。於是,她在他生命最繁華的時刻,選擇了轉身離去。她感念,他雖不是她生命裏最美的華章,卻是一頁明豔無比的記憶,亦是她此後筆端的豐色底藴。

他的紅塵,她曾折翼落影;他的天涯,她曾掌月為燈。一種情愫,無礙真實,只關風月臆唸的淡淡殘愁。他説,聽説每一滴花露都是月之淚,秋月不染塵風,只念一滴花露,潤濕夢裏枕上香;一朵清花散碎在夢裏,每一次醒來,怕見花露伴雨。她終是他花期碎落的一滴花露,隨了落花的香魂隱入塵泥,隨了一份淺淡念想逐覓了風影。

兩個都不肯走下雲端相見的人,又怎麼會有温和的交集呢!於愛,不肯放下姿態,不肯為誰低至塵埃,必然是花開無果的一份愛戀。或者説只是一份傾慕而已,從未相戀過;更或者説,只是戀上那些動心的文字,無關真真實實存在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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