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的情感故事

來源:文書谷 3.09W

愛情像衣服雖然很多,但適合的只有一件,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大學生的情感故事。

大學生的情感故事

大學生的情感故事1:誰沒有過一次暗戀

那年,她大一,人稱才女的她情不自禁地戀上了班上一個坐在後排的男生。

因為他,她成了一個單戀女生,不想告白,不敢告白,更不知該如何告白。她可以不注重他的家世,他的外表,但深陷暗戀的她卻稍顯自卑,來自農村、長相平凡都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於是,她習慣了將情感寄託於文字,藏於心底,關於他的日誌,滿滿當當地佔據了她的祕密日記本。每一次進教室,她都會無意之中偷看他的位置,看看他在不在。他若在,她便會迅速扭頭,生怕一不小心便露出破綻。他若不在,心裏便一陣失落,一遍一遍地在草稿紙上畫着卡通人形,並寫上他那個盡人皆知,她卻不曾喚過的綽號。

一次偶然,她從班級羣上知道了他的QQ,猶豫再三,她還是心驚膽戰地加他為好友,幾分鐘後,電腦上顯示添加好友成功,她心裏一陣狂喜。但是,馬上她又糾結於如何與他聊天,如何才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她以前從未想過,這般複雜的心緒竟也會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身上,她亦不曾想,誰沒有過一次暗戀。

一回生,兩回熟。終於,她可以和他輕鬆自在地在QQ上聊上幾句了。漸漸地,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他的心情時時刻刻左右着她的心情,她變得有些悲喜無常了。她發現,自己的喜歡已經變得無可救藥了。

別人説,喜歡就要大聲地説出來,這樣才不會留下遺憾。

經歷了十幾天的掙扎,在一個午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寫了一條長達五百字的“短信”向他告白。她反覆斟酌着每個字每個句子,儘量用最貼切的言辭述説着自己的心聲。點擊發送,她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卻又害怕地等待回覆。

……

十月的天空明亮得奪人淚水,聽着張智成的《暗戀》,她不禁淚流滿面。

她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有個很優秀的男生一直暗戀着她。他告白,她對他説:“對不起,你很優秀,但是我們不適合。”那個男生亦陷入迷惘。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還是我不夠好?”

“你沒有做錯什麼,也不是你不夠好。我也曾像你一樣傻傻地喜歡上了一個人,只是,他心裏早已有了別人。我也和你一樣去告白,他拒絕了我。那年,我唱‘金牛座的我配不上你的好’;那年,我一個人哭得不能自已。然而,我並不後悔,至少我勇敢地追求過自己的幸福。我很珍惜你我之間的友誼,我不會因此而疏遠你,相反,謝謝你的喜歡,我很榮幸。”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在我們的青春之中,在愛情的世界裏,在這形影相弔的記憶裏,誰沒有過一次暗戀,誰沒有過一次青澀的思念,體驗過了,便是成長,便是千金難買的幸福。

縱然結局微涼,但,她無悔,他亦無悔。

大學生的情感故事2:失戀就像冬天的一棵樹

這座中部城市最典型的氣候特點是,春秋很短,冬夏很長。每年2月初還是冷得要死,但短短的一兩個月時間,春天就被徹底趕跑了,林佳妮還沒有來得及把衣櫃裏面的春裝換完,夏天就來了。對於很多像她一樣年齡的女孩子總喜歡這樣的天氣。她們可以在腳趾上塗抹各種顏色的指甲油,穿短得可以露出一部分臀部的短褲或者小小的背心,若隱若現地露出花蕾一般的胸。

林佳妮卻不喜歡夏天,一想到那些短過膝蓋的花裙下藕節一樣的白淨細嫩的腿和她們年輕的主人,她就忍不住隔着長褲撫摸小腿上那片斑斕的疤痕。原本皮膚也是白淨的,但小時候被翻倒的熱水瓶燙傷,小腿上半部全毀了。大片斑痕像一隻蟾蜍伏在那裏。

她控制住自己不去多想,小心翼翼地將一枚生日卡片插到蛋糕上面,然後擠出標花袋裏面的巧克力醬,認真地寫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蛋糕是昨晚上那個男生訂的。快打烊時,男生跑了過來,用力推開玻璃門,看着正脱下粉紫色工作裙的林佳妮,急切地説:我女友明天生日,訂個蛋糕。明天我來取哈。付完定金,他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滴後飛快地跑了。

林佳妮在這家西餅店兼職已經一年零七個月。她要把錢積攢下來,因為醫生説,要去掉那個“蟾蜍”必須植皮,費用要2萬元。

直到第二天打烊,那個男生也沒來。此前也常有一些顧客,訂了蛋糕沒來取,林佳妮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無所事事時,她想過很多原因:也許男生很羞澀,原本想趁女孩生日之際表白的,突然反悔了;也許他和女友意外分手了,於是取消了原訂的計劃;也許……那個男生和經常來店裏訂蛋糕的其他男生並沒有多大區別。現在的男生都是哈韓或者哈日的,都留長髮、穿打滿鉚釘的褲子、斜挎一個到膝蓋的運動包……她的男友阮錦添也是這樣。

因為阮錦添經常來西餅店就認識了。起初他總和一個女生來。他們從不面對面坐着,而是坐在同一排。男生靠過道,女孩靠窗。有時候,男生在女生耳朵邊嘀咕着什麼,女生一臉地驚愕,然後哈哈大笑地用手指去戳他的鼻尖。當然都是假惺惺地懲罰。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是這樣。後來他一個人來,依然坐在靠過道的位置,發呆。這種情形林佳妮見得多了。失戀就像冬天路邊的一棵樹,掉光了葉子,看上去那麼孤獨可憐,但是春天來後,葉子又長起來了,到了夏天更是枝繁葉茂。那些失戀後的男生女孩和他們新的女友男友又勾肩搭背地親暱。

林佳妮注意了阮錦添好幾天,於是試着和他打招呼,此前阮錦添也並沒有真正在意過她。直到看到她遞過來的紙條上寫着“能認識你嗎”時,他才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孩。

就這樣有些文藝有些老套地認識了。

阮錦添在大成路邊上的一條弄堂裏面開了一家影吧。和西點屋隔了好幾條街。放一些以海洋為主題的影片。林佳妮去過一次,看上去像個網吧,但比網吧安靜,房間並不大,裏邊每人一台DVD讀碟機和電視機。多是院校的學生來看。林佳妮不喜歡這樣很多人的場景,就再也沒去過。

阮錦添告訴過她,他的爸爸是個海豚研究員。常年漂在海上。這種聚少離多的生活徹底擊垮了他們的婚姻。阮錦添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他和父親的所有聯繫都是父親給他寄來一些海豚紀念品。

“如果以後你願意去我家,我會讓你參觀我的‘海豚紀念館’的。”阮錦添説這話時,飽含着得意、自豪和希冀。

她真的答應去看他的“海豚紀念館”了。房子在一條狹長的弄堂裏面,是老式的建築,兩層的木架樓房,應該是五六十年代修的房子,紅磚青瓦,二樓的陽台上爬滿了綠色的植物。“海豚紀念館”在二樓,要穿過狹窄的木梯子。踩在板梯上,有時有吱吱的響聲。她不敢踏上去。“不會有事的,你跟着我。”他走在前面,第一次牽她的手。在窄窄的梯板上,她小心翼翼跟在他的後面。梯板真的很窄,過兩個人有些困難。他們都側着身體,面對面。他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觸到她的胸,她慌亂地逃避。

他的房間真像一個海豚紀念館。江豚、真海豚、寬吻海豚、中華白鰭豚、條紋原海豚等十幾種海豚的圖片貼在門上、牆上。大小不一、材質各異的的海豚標本堆滿了整個房間。

“海豚不像人一樣,只要生命存在,就會不由自主地呼吸。它們是自主呼吸的,當它們不願意繼續活着時,就會有意識地自己關閉自己的呼吸……”阮錦添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腦海裏面所有關於海豚的知識講給林佳妮聽。林佳妮很震驚也很不解:“那就是説海豚會自殺?”阮錦添説:“是的,據説海豚是一種很懂感情的動物,它們自殺的原因,常常是因為飼養自己的主人離開了,或者所愛的另一條海豚變了心。”

“以後,我帶你去看真的海豚好嗎?”把她送出弄堂時是黃昏,他把抱在手上的一個白海豚的巨大玩偶塞到她的懷裏。是一種暗示或者説是試探。她慌亂的心無所適從,最終還是説:“好”。

這就是愛情吧。她想。

她和阮錦添開始約會。他們散步聊天看夜景;吃飯泡吧看電影……做那些戀愛中的男女都做的事情。

她漸漸地離不開他,但始終沒有確定和他一起去看白海豚的日期。她知道,那樣他們也許要一起下水,他就會發現她小腿的祕密……她被這種不安的情緒折磨着,每天都要去數一遍自己的存款。

到冬天時,她終於即將湊夠2萬元。她很快就可以去做手術,將身體上的“蟾蜍”祛除。她就可以很泰然地答應阮錦添一起去看白海豚,一起和海豚嬉戲。到那時她要告訴他,她對這段愛情有多麼重視和堅持,如果他背叛她,她就將像海豚一樣終止自己的呼吸……那天快打烊時,她又在心裏默數了一遍自己的存款。

此時,街道上人漸漸少起來了,只有兩三個行人偶爾從門前穿過。她脱下工作裙,幸福地遐想着美好的未來。她彷彿看到阮錦添穿過馬路,然後一步一步、朝她的店子就來。然後店門被推開了,他從背後捧出一隻鑽戒……

但一些突如其來的事件總在輕易之間就打破了她的美好想象。就像現在她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閃了進來,他並沒有像電影裏面一樣拿着槍,只是蒙着臉,從口袋裏面拿出一把尖刀擱在林佳妮的脖子上説,“如果不想出什麼意外,請按照我説的做。”蒙面人讓她把“停止營業”的牌子掛到門上,然後很“紳士”地要求她把抽屜打開,把全部的鈔票裝到他丟在她面前的一個黑布袋裏。

失魂落魄的林佳妮按照歹徒的吩咐機械地行動着。這時,她突然地看到玻璃窗外阮錦添走過來的身影。阮錦添應該也看到屋內發生的一切。她像黑暗裏驟然看見了燈火,眼裏閃出亮晶晶的光,但只是一瞬,這光就熄滅了——阮錦添並沒有像英雄一樣破門而入,而是朝裏望了一眼就徑直走開了。

“你想死啊!”就在林佳妮發呆的這個瞬間,蒙面人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然後一刀刺在她的腿上,她半跪在地上,沒來得及呼喊,嘴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然後又是一刀……林佳妮看着血大片在腿上蜿蜒,感受着刀鋒掠過温暖肉體時的冰冷,竟然不覺得痛,她只是不停地想着一個問題:為什麼阮錦添在門外看到自己遭到劫持,竟然那麼膽怯地逃跑了?

林佳妮總是做噩夢,夢見那個即將打烊的夜晚,那雙狼一樣的眼睛,那冰冷的刀鋒……

醫生為她的腿植了皮。阮錦添每天都來病房,但她從來不讓他進來。什麼也沒有説。只是把自己死死地蒙在被子裏,像海豚沉入海底,淚水潸然而下,但是很快就被海水包融……阮錦添發短信説:“就算你的腿毀了,我還是會很愛你。”她冷笑着刪掉短信。

她出院的時候已經是春天,她在一個自助遊的團報了名。把手機號碼也換了,自助遊是體驗海上生存活動的一個男生倡導的,男生是廈門一所海洋生物學院畢業的。自助遊的成員租了一條船,在海上有八天的航行。第四天,船到了廈門九龍江口,一羣白海豚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很多遊客都爭先恐後地打開自己的相機。

那時候,她和男生坐在甲板上,男生説:“你知道嗎?海豚不像人一樣,人沒有意識的時候,還可以呼吸,但是海豚不行,它們是自主呼吸的,需要意識去控制呼吸。當它們不願意繼續活着時,就會有意識地自己關閉自己的呼吸……”她輕輕地笑着,作出驚奇的樣子説:“是嗎?”

當男生抱住她的肩膀時,她沒有拒絕。她只是看着遠方看着不遠處海灘上的樹,曾經也掉光了葉子,但是春天來後,那些葉子又長起來了。她曾經以為失戀是多麼驚天動地的一件事,以為她會像海豚一樣為某個人關閉呼吸,事實上,他只不過是她青春的樹上的一片葉子,這片落了,很快就會有新的生長起來。

只是她永遠不知道的是,那個晚上,她所看到窗外的男生並不是阮錦添。真實的情況是:一個男生想來給自己的女友訂個生日蛋糕,他也像這個城市裏面很多的男生一樣都留長髮、穿打滿鉚釘的褲子。當他走近店門時,看到“停止營業”的牌子,他就轉身跑向另外一家西點屋。他知道再不趕快,其他的店鋪也將關門……

“阮錦添”只是她恐懼時候出現的幻覺——人在最無助時,總會幻覺自己最想依賴的對象。而這之後,他們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澄清這次誤會,但她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他也在送了一週玫瑰後,失去了耐心。

這座城市裏面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擦肩而過,各自天涯。他們不是薄情,只是因為,青春的愛戀本來就如同葉子,太薄太輕。

大學生的情感故事3:戀愛實習生

大學聯考結束那晚,有人燒書有人唱歌有人徹夜遊蕩,布書慧卻在小牀上寫日記。她寫了很多,字跡飛舞跳躍,恐怕自己都難辨認,但最後兩句卻特別工整,好像一個煞有介事的宣言:“我的禁慾時代到此為止,大學一年級我要看許多雜書,認識許多朋友,最重要的是,逮住一個男孩,試試戀愛的滋味。”

她的風格是,做一件事要有血在燒的感覺,就像大一的這年初冬,天空下點薄雪,她圍着大紅色的圍巾,一口氣跑到土木工程學院大樓的頂層。

從九樓望下去,是有預謀的。都説這座大樓裏薈萃着全校最出色的男生,今天她就要明目張膽地“逮”一個。下課鈴響,男生們魚貫而出,她要解下紅圍巾,揚手拋下去,像古代的繡球,不管了,反正打在誰身上,就逮誰。既然愛神丘比特是不長眼睛的,那麼一場戀愛的開頭,誰又規定不能隨心所欲?天!紅圍巾落在一棵樹的枝丫上了,像勝利的旗幟。

布書慧很沮喪,她隨手逮住一個高瘦的男生,瘦人更適合爬樹。當時她只來得及想這個,都沒仔細看人家的臉,所以楊程被看中,僅僅是因為他夠瘦,外套鬆鬆垮垮的,有點不修邊幅。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楊程終於把圍巾取了下來。這個過程讓布書慧很滿意,這人不錯,就按原計劃進行,逮他,呵呵。

第一次約會是布書慧提出的,理由是感謝楊程爬樹救她的圍巾。她請他到北門外的小菜館。菜上得慢,天冷,飢腸轆轆,所以上來什麼就掃清什麼。差不多吃飽的時候,兩人也熟絡了。布書慧問:“你有女朋友嗎?”楊程搖搖頭,卻猛地聽布書慧説:“那我做你女朋友吧。”

他真是吃驚不小,未及説話,布書慧又説:“我説真的,沒開玩笑。我要培養對你的喜歡,也要培養你對我的喜歡。”楊程匪夷所思。

“不做你女朋友我怎麼知道會不會喜歡你啊,實習一下嘛。”布書慧咯咯地笑,楊程這個樣子很傻。

那晚楊程送她回宿舍,心裏的隱憂勝於甜蜜。一路上布書慧告訴他關於她的一切——生日、愛好、家庭住址,還有他們的約會計劃。

按照布書慧的安排,每週三在食堂一起吃飯,他還是到了,坐在角落裏,楊程左右看看,有點心虛。布書慧忙着把排骨夾過來:“這就是我表達愛的方式,讓你多吃點兒。”

週四晚上一起去圖書館,面對面坐着學習。楊程專心致志,不想臉上一痛,是布書慧打來的小紙團,抑住微微的惱火,攤開看,上面寫着:“看我,每隔20分鐘抬頭看我30秒,我都看你好幾次了!”抬眼看,布書慧在對面盈盈地笑着,下一秒鐘突然又做個鬼臉,楊程趕緊低下頭。週六他們去看電影,布書慧要吃冰棒,楊程只好奉陪。天寒地凍,兩個人吃得渾身發冷。布書慧把涼手鑽進他衣領裏取暖,他又笑又氣地閃躲。一會兒她安靜下來,拉楊程的大手過來:“我手暖和了,幫你暖一暖,反正羊毛出自羊身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他順從地把手給她,她的掌心潤潤的,那感覺他説不出。

布書慧在日記裏寫,戀愛是一件很充實的事。因為她每天都很忙啊,她要提早策劃準備下周的活動。戀愛要是隻坐在公園的冷板凳上,四隻眼睛看來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楊程腦子還行,心地也好,説話卻很笨,要不是她挖空心思想些點子豐富內容、活躍氣氛,他倆都不知道幹什麼好。

楊程卻躺在牀上對自己説,談戀愛有點累啊。他問自己,我在幹什麼,陪一個小孩玩戀愛的遊戲?可是每次布書慧笑容明媚地站在面前,大聲地、親暱地叫他的名字,他又有點捨不得了。

他有點捨不得,因為永遠無法猜到布書慧下一次會給他帶來什麼。譬如那次他們系籃球比賽,布書慧牽着個大紅氫氣球走進場館,人人都看她,看那個紅氣球下面的字:“我家楊程,灌籃全能!”譬如他上課,翻開厚厚的《結構力學》,每一頁都有布書慧畫的小花小草小人兒,筆法稚拙得讓人發笑,她説就是想讓他上課傻笑。還有一次,她風風火火地衝上宿舍樓找他,緊張又憂傷:“我同學説,你那麼瘦,是不是有什麼病?”他哭笑不得,説自己健康得很。那之後,布書慧就每天給他買一盒牛奶,天涼,先在熱水裏泡一會兒,她還要先嚐一口,才舉着給他:“暖的,快喝!”

這是戀愛嗎?這不是戀愛吧。他無法拒絕地跟着她的腳步走,好像在遷就她的玩性,或者就當陪她實習,還是因為寂寞,他想不清楚。

因為要分手,所以他們約好出來吃一頓。

同樣是北門外的小菜館,同樣天冷,上菜很遲,同樣是飢腸轆轆,同樣是埋頭放開了吃。

吃着吃着,布書慧撲哧一笑:“咱們在吃散夥飯啊,你就不能裝得難過一點兒?”楊程“哦”了一聲,説:“我都忘了。”

吃完飯兩人走了一會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説着話。“我總結一下吧,其實咱倆的戀愛實習還算開心,內容多姿多彩,雖然差點兒感覺。”“嗯,你有沒有一點兒喜歡我啊?”

“有吧。”“真的假的?你這人説話最沒立場了,含含糊糊温温吞吞模稜兩可是非不明!”布書慧在藍格網吧門前停下,兩手扯着紅圍巾的流蘇,笑笑地説:“可我已經有點兒喜歡你了。”

布書慧轉身走開,看不見她的表情。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上去。看着她跑上樓梯紅圍巾一甩一甩的身影,他突然有一點惆悵。這是個耐看的女孩,也還可愛,但現在與他無關了,明天也是,以後都是。他的胸口有些悶,不知道那叫不叫難受。

那天以後,他再沒有正面遇見過布書慧。有時走在路上他會突然回一下頭,好像擔心錯過她。想多了,哪有那麼巧。也許是緣分還不夠吧,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畢業的時候他賣掉了所有的課本,除了那本《結構力學》,跟別人説將來還要看的,其實他想留住的只是那些小畫——布書慧畫的小花小草小人兒。他每次去超市總習慣買一盒牛奶——布書慧買給他的那個牌子。他還是那麼瘦,因為他經常忘了喝。

有時會好奇,那個女孩有沒有找到她正式的愛情,那種真正有感覺的擁抱和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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