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悽美愛情故事

來源:文書谷 2.05W

悽美的愛情故事總是感人的,悽美的愛情故事不少,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短篇悽美愛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短篇悽美愛情故事

短篇悽美愛情故事篇1:愛若櫻花,永世芬芳

1920xx年,22歲的他到日本留學,初赴異邦,有感於祖國多難、人地生疏,再加上家庭包辦婚姻帶來的人生創傷,他一度埋頭書堆,拼命讀書,結果患上了“極度的神經衰弱症”,他忽而想自殺,忽而想出家當和尚,精神瀕於崩潰。就是在那時,一位女護士的身影適時出現了,拯救了他那瀕臨枯涸的心靈。他寫信向她表白自己的心跡。讀着他的信,21歲的她的心裏有一種未曾體驗過的異樣的感覺。

之後,他們身隔兩地,一個在東京,一個在岡山,萬水千山,割不斷一個情字,最多的時候一週竟通了五次信。愛就像一罈發酵中的美酒,薰薰然,讓人迷戀和陶醉。 1920xx年年底,這個妙齡日本女子,終於作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她要和這個在中國有妻子、有家庭的華人男子同居。可以想象,她遭受了家族最為嚴厲的處罰:破門處分。走出家門那一刻,她依然高抬着頭,為所愛的那個男人綻放笑容。有你的愛,縱然被這個世界拋棄,那又如何?

他用自己的姓為她起了一箇中國名字:郭安娜。她接受了這個名字,並激動地説:“我的心、我的靈魂已經入了中國籍!”自此,她一直沿用這個名字,終生未改。從1920xx年起到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前,她和他相濡以沫,從日本到中國,從中國再到日本,他們一起顛沛流離,度過了艱難的20xx年,並育有5個子女。在日本,她遭到了日本政府和軍方的不公正待遇。她忍辱負重,獨自挑起生活重擔,種稻種菜、打短工、做小生意、替人洗衣服、在糨糊工場做工……在極度艱辛中,她把兒女培育成人、成才。

1948年,在經歷了長達20xx年的分離後,她歷經艱難萬苦,來到中國尋找自己的愛人,但此時竟已是物是人非:他已經再次結婚,和另一位女人。她不言語,流着淚,選擇了默默離開。人都説愛是自私的,但她選擇了寬恕,不會抱怨,不去仇恨:“愛過就好了。”1994年,101歲的她在上海病逝,安詳淡定歷經滄桑的臉上寫滿平靜。愛到陌路心有君,她的枕邊,是一紮整整齊齊的信,80年前的信。

也許,於她心中:愛若櫻花,永世芬芳。

短篇悽美愛情故事篇2:他們曾相互守望

三十年前,我住在松江老街——譚東街。街尾住着一個撿破爛的老頭,他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補丁,但還算乾淨。每天,他總揹着破舊的大布袋,拿着鐵鈎子,巡迴在垃圾箱之間。我是在公用給水站認識他的,常見他用一隻小鋁鍋淘點米,洗把青菜什麼的。一次,他匆匆走時忘了小鋁鍋,我就拿起鋁鍋給他送去。在他的小棚屋裏,我看見堆着整齊的破書,鐵絲上掛滿洗淨的破布片。他鑽出破爛堆看到我,眼神裏交織着驚訝和欣喜。從此,在老街我成了惟一和他有來往的人。

我喜歡讀書,但那時除了政治書籍,沒有其他的書可讀,可我在老頭那裏找到了一個“圖書館”。他幫我整理出被撕裂的《青年近衞軍》、《茶花女》等“禁書”。給我看那一本本用糨糊粘貼起來的書,老頭是要冒風險的,可他極其信任我。

在小棚屋我多次看到,他把賣破爛得來的零碎分幣,換成一張張一毛錢的角票,用盛滿沸水的破搪瓷杯子一點點燙平。他此時臉上的喜色讓我疑惑,我對他的身世充滿了好奇。

雖然我對老頭有着種種猜測,可我們之間卻很默契。他撿他的破爛,我看我的破書,有時幫他跑跑腿,時間就像流水一樣慢慢淌過去。

直到有一天,我又去拿書時,老頭忽然一臉鄭重地要我幫個忙。他拿出一隻粗糙的木盒,給了我一個祕密的囑託。

過了一個星期,他永遠地走了,估計是嚴重營養不良導致器官衰竭而逝的。

因他所託,我打開了木盒。上層是一張給我的字條,言語之間的信任和感謝使我熱淚盈眶。和着淚花我看到好幾疊燙得平整的一毛錢角票,最下面是一封厚厚的信。

晚上,我瞞着家人懷揣着木盒,走到老街口的大樹對面,敲開了一扇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用警惕的目光審視着我,我顧不得説什麼,把木盒交給了她。片刻,老太太那瘦削的肩和纖細的手便劇烈地抖動起來,伴隨着的是極度壓抑的抽泣聲。

這天晚上我才知道,老頭和老太太是一對恩愛夫妻。他們原在東北一所中學教書,老頭是校長,老太太是教師。後來在政治運動中,老太太被打成“右派”,遣送回松江老家,以糊紙盒為生。老頭不肯“劃清政治界線”與她離婚,終被開除公職。老頭追隨着老太太的足跡,來到她的身邊。可老太太恨自己連累了他,害了他的事業,毀了他的前程,不肯原諒自己,更怕世事難料,今後還會禍及他,便硬着心腸拒絕了他——這無可奈何,違心的回絕,多麼令老太肝腸寸斷啊!

他尊重了她的意願,但又不忍離開她,於是,就在老街尾搭了個小棚屋棲身,開始以撿破爛謀生。

一條老街,妻住老街口,夫住老街尾,日日相見不相認,叫妻心碎,卻令夫欣慰。

老頭日復一日地守望着妻子屋裏的燈光,年復一年地燙平着每一毛錢,積累着小小的財富——能讓妻子改善一下生活成了他惟一快樂的源泉。

老太太拿出他們的合影,丈夫的氣宇軒昂,妻子的端莊美麗,往事與現實之間的反差,帶給我的是從未有過的震驚!老太太又捧出一沓長短不齊,顏色材質不一的紙片,上面是清一色的英文字母。我那時的英語知識有限,難以辨認出是什麼。只有一行“I Love you”是我從所學的英語“我熱愛毛主席”的句子裏懂得其含義的。老太太告訴我,這一封封信是她每天在燈下蘸着深情,裹着愛,和着血淚寫就的!經過這一晚,我忽然懂得了——人間最珍貴美好的感情,是在患難之中產生的。

大約過了一年,老太太與老頭這對有情人終於相聚,我相信從此他們再不會分離。實際上,這對夫妻年齡並不大,離開這個世界之時,頂多五十出頭。相思之苦催得人容顏老,可“I love you”卻使他們在黑暗的境遇中那樣浪漫和年輕。

現在,我們的社會早已迴歸公正和理性,但請讓我們記住他們——記住這曾經的故事,記住這美麗、高貴的人性。

短篇悽美愛情故事篇3:她的城

乾洗店

那一年,王小慧36歲,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和劉傑的愛情,是典型的傳統愛情,相親,談話,直奔主題——婚姻。沒有談情説愛你儂我儂,都是為了給父母一個放心,在感覺彼此有一些擔當的時候,結婚,生子,掙錢,養家,如此而已。雖不再談愛情,但王小慧依然相信愛情,相信愛情的怦然心動。

沒事的時候,王小慧最愛去的地方,是好友紫玫的乾洗店。小店乾淨且煞有情調,前廳有一個小小的吧枱,紫色的藤花鋪着,柔和的音樂環繞着。來店的顧客,品一壺茶,自是喜上眉梢,如沐春風。時間久了,有的人來,不為洗衣,反倒只是為了坐坐。王小慧便是其中一個。

“紫玫老闆啊,我的衣服洗好沒有?”一個很好聽的男聲。王小慧忍不住回頭看,雪白的運動上衣,漆黑的運動褲子,高高大大的身材,一臉親切的笑容,是玉樹臨風,又是鄰家哥哥的樣子。只瞥了一眼,王小慧的心,撲通通地跳起來。

他看到了王小慧,禮貌地衝她點了點頭。

王小慧的臉騰的紅了,説:“您坐,您坐,我是來玩的……”

王小慧搞不清,自己怎麼一下子亂了方寸,平時,她是多矜持的人呀!

王小慧扭頭看他拿了衣服出門,上車,彷彿是前世的影子,怎麼那麼熟悉呢?

“嗨,幹嗎呢?”紫玫叫她一聲,她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低頭笑了。

“他是我這裏的老顧客,在北京做銷售,很有能力的一個傢伙,也很有味道的一個傢伙……”

王小慧聽不清紫玫説了些什麼,只是應着。她想,他到底是誰呢?

報喜鳥

王小慧覺得自己像一朵要燦然開放的花,她有了一種慾望,一種每天都想要看到一個人的慾望。

王小慧喜歡逛街了。她買了好看的高跟鞋,風情的裙子,甚至是,有一點性感的小吊帶,配上她那呆板的小西裝。偶爾,她還會化一個淡粧。她用心的裝點,好像一朵朵花,在身體裏,妖妖嬈嬈地開着。

劉傑從來沒有注意到王小慧的變化,即便那天,從不喜歡顯擺的她換上新買的裙子,問他,怎麼樣啊?他也只是抬頭看一眼,説喜歡就好。當時,王小慧就一陣沮喪。

但內心的那種期待,到底還是讓她的沮喪煙消雲散了。

王小慧剛進店門,紫玫就被她驚住了:“呵,幾天不見,漂亮了!”王小慧笑笑,自顧自沏了茶坐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幾次三番之後,紫玫問:“咋啦?動真的了?別犯傻啊,人家可是有家有業有妻有兒的呀……”王小慧白她一眼,並不説什麼。

“紫玫老闆……”未見其人,只聞其聲。王小慧的心狂跳起來,是他!

他説,過會兒要去參加一個簽訂儀式,麻煩紫玫快一點把他的衣服熨整一下。

紫玫應着,給他端了茶,順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小慧。

王小慧沒想到,他竟這樣善談,每句話,都是不經意,卻又是她多年渴望,多年期待的。她想,她遇對人了。

王小慧興奮着,又忐忑着。自己一直是個正經的女人,怎麼會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呢?她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你低頭的樣子真好看。”他説。王小慧的心,譁一下子打開了,盛大而燦爛,她彷彿看到了內心那個憂鬱深邃而細膩的自己。

兩個人都不説話了,靜靜的。

“金哥,衣服好了!”紫玫出來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她察覺到了那一絲的説不出的緊張,還有一點點的曖昧。

那是一套報喜鳥的西裝,筆挺,好看。

王小慧想象不到,他穿上,會是什麼樣子?但她的心裏,卻有一隻報喜鳥,撲啦啦飛了起來。

馬尾繡

再見金哥的時候,是在公司門口,一身灰色的西裝合體挺拔,多了幾分倜儻。

“哦,金哥……”

“叫我玉舟吧。”王小慧笑笑,心裏波濤洶湧。

“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王小慧沉默了一下,説:“我先回家一下。”

王小慧並沒有回家,她只是回到辦公室,給公婆打了電話,説加班。她按住怦怦亂跳的心,感覺自己臉上泛起了紅暈,心底一股説不出的情愫,蔓延開來。她覺得自己這個一直規規矩矩長大的女人,怎麼會突然這樣轉了性情呢?

手機短信:他鄉遇故人。等你呢。玉舟。

這次,王小慧的心狂跳了起來。看來,玉舟對她也是有心的,也許,他是知道自己遇到了喜歡的人。想到這,王小慧的心反倒漸漸安靜了下來。好像,所有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她的存在而發生,只是水到渠成而已。

晚餐很開心,彼此相聊甚歡,但偶爾的沉默,是王小慧想看也不敢看的纏綿的眼神。

“喏,這是我出差帶回來的,你看,喜歡嗎?”玉舟把一個香包輕輕放到了王小慧的面前。

王小慧認識,那是馬尾繡香包,是刺繡中的活化石,據説,製作這樣一個香包,大概得50多道工序,耗時一個多月,價格當然也不菲了。

王小慧一陣語塞,推脱着。

“怎麼?不喜歡?”玉舟的眼神讓王小慧無處可逃。

“不,不是的……”王小慧實在是不知道該説什麼,其實,她是真的説不出話了。

接過漂亮的馬尾繡香包,她説:“我得回家了,寶寶要睡覺了……”

車裏,除了舒緩的音樂和彼此的呼吸,一切都似乎靜止了。

王小慧腦子裏一片空白,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手裏不停地摩挲着那個香包。

玉舟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直視前方,似乎在很認真地開車。王小慧覺得,他像極了那個一直在心底湧動,卻從未出現的憂傷而深邃的少年。她覺得,她是真的,那麼那麼喜歡他。

塞車。等待。

她看一眼玉舟,剎那山崩海嘯。在彼此深深的親吻裏,王小慧感覺,有鹹鹹的淚,在脣間淌過。

十字繡

兩個月後,一個暴雨傾盆的雨天,王小慧來到紫玫的店裏。

“這些日子跑到哪裏去了,連個人影也不見?這樣的天咋跑來了?”

王小慧並不理會紫玫連串的問題,從包裏拿出一幅十字繡,問她:“好看嗎?”

紫玫看看,説:“不錯,平安是福,蠻有禪意的嘛,還有漂亮的蓮花……”

王小慧轉身走進熨衣間,開始替紫玫整理衣服。一邊幹着活,一邊反覆唱:“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是你,曾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温柔……”

紫玫站在她身後,不説話,只感到心疼。

她唱累了,回過頭,輕輕抱住紫玫,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哭,直到,站也站不住。

許久,王小慧稍稍平靜。説,天氣預報説,暴雨持續到明天就沒有了。北京的雨,也該停了吧。

“替我把那十字繡轉交給金哥吧,謝謝他,自此,我們互不相欠,各自天涯,從此陌路。”

紫玫明白了,這兩個月裏,她在日夜兼程地繡啊,繡出自己的情思,繡出自己的塵埃落定,繡出自己的現世安穩。

紫玫看看她,眼睛發潮。也許,每一個奮力追求所謂浪漫愛情的女人,在經歷所謂刻骨銘心之後,都會有這樣深刻的領悟吧:愛情不過是座城,無論生活在城裏還是城外,她喜愛,不過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而已,冷豔而短暫,而擁有最平常的柴米油鹽,才踏實,才長久。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