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很有哲理的小故事大全

來源:文書谷 3.06W

低頭才能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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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大草原上,哪裏生長着一種奇異的植物,它的名字叫做尖毛草。尖毛草號稱“草地”,是非洲大地上長得、最茂盛的毛草之一。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尖毛草最初的生長過程卻極其緩慢,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王者的氣象。

當春天來臨的時候,其它植物開始瘋狂生長,而尖毛草彷彿壓根兒就沒感受到春風召喚似的,始終保持在一寸左右,就像被拋棄的可憐蟲,顯得寂寥而寒磣。眼看春天就要結束了,尖毛草還是那麼不緊不慢地吸收陽光雨露,像一個光吃飯不長個兒的小孩,幾乎看不見有什麼增長,比草原上的許多野草都低矮。正當人們對尖毛草感到無比失望時,情況一下子發生了逆轉。半年後,一場大雨來襲,尖毛草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拔地而起,每天以一尺半的驚人速度向上猛長,不到一個星期,就長到了一米六七,有的甚至達到了兩米高。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尖毛草就像一堵堵綠色的高牆,成為非洲草原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剛開始,人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低矮的毛尖草能夠一下子蜕變為“草地”?後來,植物學家通過研究發現,尖毛草之前不是沒有生長,因為它長的不是地面的莖,而是地下的根。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裏,尖毛草的根不斷向周圍和地下擴張,最深的地方竟然達到了二十幾米,它的根系牢牢地鎖住了水分,鎖住了土壤中的營養成分。當蓄積的能量達到成長的需要時,尖毛草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在短短几天時間內,長到人那麼高。

無獨有偶,在四川地區也生長着一種有趣的植物,它的名字叫做毛竹。這種竹子非常高大,它的竿高達二十多米,直徑也達到了二十多釐米。然而,在最初的五年裏,毛竹的生長十分緩慢,堪稱林中“侏儒”。但在第六年雨季來臨時,它卻以每天六尺的速度向上急竄,大約半個月時間,毛竹就能成為林中的身高冠軍,並且風吹不倒。更為奇特的是,當毛竹處於生長期時,周圍的植物都得為它讓行,直到它長大“成人”,其他植物才能吸收到養料。與尖毛草一樣,毛竹也是先發展根系,再發展莖杆,最後,它們都成為了同類中的佼佼者。

原來,無論是植物還是人,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學會隱忍,學會埋頭苦幹,在機遇降臨前,先將自己打造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所謂功到自然成,當你的努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厚積薄發,一鳴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推向成功的頂峯。

處處留心皆學問

我知道自己在高中時化學和數學都學得很差:我感覺這兩門課都很枯燥和複雜。但是英語也沒能考個好些的分數,就讓我很是失望,因為我喜歡這門課。我本想把英語學得出色一些,結果還是失敗了,這讓父親更加肯定地認為,我的真正才幹也許只有在當了裁縫時才會顯露出來。

我是父母的兒子,也是最應該繼承父親在新澤西州大洋城的裁縫店的人——那是我父親的祖輩們從拿破崙時代的意大利傳下來的寶貴手藝。我課餘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給學校當記者,而且在高中三年級時的成績又下降了,父親就越發堅持讓我把時間花在他的工作間裏。他讓我學裁剪和怎樣縫褲腿、開鈕釦孔。

他説,當裁縫至少是一個讓我可以活命的“鐵飯碗”,並且重複着我説過的一個願望:“你不想高中畢業後到巴黎住嗎?”其實我知道,即使到了巴黎,也不過是在我大伯的公寓中的一間客廳裏住。大伯在1911年時離開了意大利,在巴黎開着一間紅火的裁縫店,很多名人都是他的顧客,我可以到那裏當學徒。

但是,我看着父親幹活,覺得當裁縫是件無聊、費時而又要求很高的事,父親一針一線地縫着每一件衣服,在縫一件絲綢或毛料衣服時,他要用手指感覺出針的走向。如果他覺得衣服做得不夠完美,還要把它拆了重新做。

我從沒想過要當一名裁縫,但每當父親提到巴黎的時候,我還是恭敬地聽着。在有一次我認真地寫了一篇關於《紐約時報》的發行人和元老級人物阿多夫•奧克斯的論文後,父親更是不厭其煩地念叨着我的英語成績——我那篇論文後來只得了個B——。

B——不是老師給過我的最低的分數,我得的多數是C,有時甚至是D。有一次在一篇關於《哈姆雷特》的作文中拼錯了莎士比亞的名字後,我甚至得了個F。那位女老師批評我的作文寫得太“囉嗦”而且“拐彎抹角”,有時候她還會用紅墨水給我寫下評語:“語法!語法!語法!”

美國沒有哪位裁縫會比我父親更加推崇奧克斯的了。1920年移民至美國後,父親每天都會閲讀《紐約時報》,通過藉助詞典,讀報擴大了他的詞彙量。所以每當他因為我沒考好英語而替我失望時,我都會以沒時間讀報來為自己找藉口。

奧克斯本人就是在沒有老師鼓勵的情況下開始他的事業的——他在上學時也是成績平平,但在後來的生活中顯露出了他的才華。

父母和我還有我的妹妹住在我們商店的頂樓裏。雖然家裏有寬敞的廚房和餐廳,但我的母親是她們那代意大利籍美國人中少數不願下廚房的一個。相反,她是個事業型女人,一位把老顧客視為朋友的商業家。

她會在她的女裝店裏招待顧客,她經常打發我去雜貨店給她們買汽水、茶或冰激凌,好像這些人就是她家裏的客人一樣。她會和她們進行私人交談,從而贏得她們的信心和信任,或早或晚地就能夠説服她們買下大部分她建議的衣服。

我母親的服裝店滿足了那些追求品味卻又精打細算的女人的需求,這些人當中有牧師的妻子、銀行家的妻子、橋牌愛好者等等。這是些戴着白手套的女士,她們一邊一件件試着衣服,一邊談論着各自的生活。

在我母親優雅舉止的襯托之下,我們的商店在那種時候就如同在上演着脱口秀一樣。我從母親那裏學到了很多有用的與人相處之道,這在多年後,當我開始就一些文章和書與作者進行訪談時派上了用場。我知道了,在一個人想解釋自己而又一時難以説清時,永遠不要打斷他們的談話。在那種時刻,人們通常是很坦誠的,他們的停頓或突然改變話題,可能顯示着其中有着令他們尷尬或惱火的事情。這是我小時候在母親的服裝店裏跑腿時“偷聽”來的,她們的聲音在其後的幾十年裏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想起父母保持了60多年的融洽關係,以及他們是如何把愛、寬容和很多才華結合在一起時,我明白了,我從他們那裏學到的比從課堂或老師那裏學到的更多。也正因為有了這些積澱,我才能在後來成為《時代週報》的記者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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