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親情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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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是陪伴我們最長的情感,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時常長了,情感深了都會變成感人的親情。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簡短的親情小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簡短的親情小故事

簡短的親情小故事篇1:不容遺忘的愛

這天早晨,受公司指派,肖凱前往黎城洽談一筆生意。誰知火車還沒開出一站地,便接到了妻子趙梅打來的電話——老爹又丟了!

肖凱聽得心頭一哆嗦:一早上班時,老爹還沒起牀。這才過了兩個小時,怎麼會丟?不等詢問,趙梅的大嗓門又傳了來:“都怪你,出門不鎖門,害得我到現在都沒找到,腿都跑斷了!”

幸好出差坐的是火車,不是飛機。車到小站,肖凱箭步跳下,打車往家趕去。這一路,他手機一直緊貼耳根,等趙梅的消息。可趙梅除了哭就是埋怨,始終沒老爹的準信。肖凱越發着急,不停催促司機快點,再快點。司機被催煩了,硬邦邦地回道:“我這車安的是軲轆,不是翅膀。想快,你打火箭去!”

肖凱的老爹今年76歲,身體還硬朗,只是記性越來越差。醫生説他是患了老年健忘症,所以,儘量別讓他單獨出門,以防走丟。3年前,母親去世時拉着肖凱的手再三叮囑:“你爹這輩子不容易,沒享幾天福,你替媽好好照顧他,行嗎?”肖凱眼裏含淚,連連點頭。

老媽走後,肖凱就將老爹接進城,住在了一起。趙梅也算個難得的好兒媳,處處小心伺候。不料,老爹的脾氣卻明顯見長,跟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半年前就走丟過一回。為了這,肖凱還跑去手機店,挑選了一款抗摔打、功能強的手機,並輸入了自己和妻子的號碼。

“爹,給你打電話的只有我和趙梅,只要響,你就接。記住了嗎?”肖凱接連叮囑了幾遍。老爹翻來覆去地擺弄着新手機,樂得滿臉的皺紋都開了花:“記住了記住了,爹又沒痴沒傻,哪能記不住?”

記住就好。可肖凱還有點不放心,又加了道保險:每天早晨上班,必將房門反鎖。為了不悶着老爹,知道他老人家愛聽京劇,肖凱就捧回厚厚一摞光盤,足夠聽上個一年半載。本以為萬事大吉,可現在老爹又丟了!

“對啊,手機!”肖凱一拍腦袋,怎麼沒想到這個?他趕忙撥打了老爹的號碼,心卻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又耐着性子等了5分鐘,再次撥打,結果還是佔線。肖凱坐不住了,急忙給趙梅打。趙梅説,半小時前就這樣。肖凱的腦子裏倏地冒出個不祥的念頭。

人沒了影,手機也打不通,真是活活急死人!就在跑得雙腿發軟、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肖凱想到了一個人:大學同學陳勝利。陳勝利在縣公安局刑偵科做技術員,能定位老爹的電話。念及此,肖凱風風火火趕去,央求幫忙。別説,大體方位找到了:人在城東鏡湖一帶!

“謝謝,太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顧不上多客套,肖凱奔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和趙梅匆匆趕往鏡湖。坐在車內,趙梅又一次撥出了老爹的號碼。

“還在通話中。你説,爹會跟誰嘮個沒完沒了?”趙梅問。肖凱搖搖頭,鄉下的親戚大多已不來往,城裏又沒老友,天知道老爹在跟誰通話。出租車剛到鏡湖,肖凱便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鏡湖附近,有一座陵園,肖凱的母親就被安葬在園內。遠遠看去,只見老爹坐在母親的墓前,邊撫摸墓碑邊打電話。

愣怔片刻,肖凱和趙梅快步跑上前,急問:“爹,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你在跟誰説話?”

“我,我……”老爹顯然一慌,忙不迭掛斷電話,支支吾吾,“我沒事,我,我就是想找個人,説説話。”

肖凱和趙梅對了下眼神,頓時心慌得要命。母親已經去世3年了,老爹這是找誰説話?肖凱一把抓過老爹的手機,手忙腳亂地調出了通話記錄。僅看了一眼,肖凱就叫出了聲!

那串號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母親生前用過的!

“肖凱,你一定看錯了。這都3年了,你記性哪有那麼好?”趙梅臉色大變,語無倫次地讓肖凱瞪大眼睛再看一遍。肖凱強穩心神,抖動着手細看。

沒錯,這個號碼是自己給媽買的,老爹正是在和這個號碼通話,通話時間長達1小時36分!

一時間,肖凱和趙梅都傻了。老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滿臉內疚,説:“小凱,趙梅,是爹錯了。爹不該到處亂跑,爹這就跟你們回去——”

“爹,媽……媽都跟你説什麼了?”趙梅吞吞吐吐。肖凱從驚恐中醒過神,大聲打斷了趙梅:“你別胡扯!”

記得一年前,肖凱帶老爹去醫院檢查身體,醫生給出的診斷是健忘症,並且會愈來愈嚴重,有可能轉變成老年痴呆,連自己的姓名和門牌號都記不得。像爹這種情況,能記得母親的墓碑不奇怪,令人難以置信的是3年過去,他竟還能一字不差地記起母親的手機號!

“肖凱,不會是,是,是媽叫爹來的吧?”趙梅神情惶惶地掃了眼墓碑,估計要有點風吹草動,她都會嚇癱在地。

是不是,打一下就知道。肖凱一咬牙,回撥過去。很快,電話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你説,我在聽。”

一經接通,趙梅不由雙腿打顫,緊捂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出。不過,肖凱聽清楚了,對方是個老年女人不假,但絕不是母親!

“你是誰?”肖凱顫聲問。對方沉默了幾秒鐘,反問:“你又是誰?”

肖凱脱口回道:“我是我爹的兒子——”

這不廢話嗎?不待肖凱想出更恰當的説辭,對方已打開了話匣子:“你是給我打電話的老人的兒子,對吧?1個多小時前,我接到了這個陌生電話。他開口就説:我知道你累,你好好躺着,我説,你聽。於是,我就一直在聽。既然你是他兒子,那我得説你兩句。你是不是天天把老爹關在家裏,下班回家也和他説不上兩句話?孩子,他説了,你和媳婦好吃好喝好玩地孝敬他,照顧他,他知足,可他悶得慌,就想找個人説説話。他一説就是一個多小時,我沒攔他,也沒插話。他説起了你小時候的事、上學的事,還有結婚後的事,邊説邊哭,哭一陣子又笑。孩子,我也是老人,明白老人心裏的悶。有時間你多陪陪他,人到老,也就這點念想……”

原來,母親離世後,這個號碼再沒用過,最後自動註銷。不久前,電話那端的老人又碰巧註冊了這個號。聽着聽着,肖凱想起了母親病重住院時的情景。那段日子,老爹從早到晚守在病牀邊,他擔心母親累,就握着母親的手絮絮叨叨,有時能説上一整天。醫生説老爹健忘,可幾十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每一樁,怎麼都記憶猶新?琢磨半晌,肖凱終於恍然,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家、對兒子最深切的愛。

愛,哪容遺忘?一想明白這些,肖凱和趙梅攙扶着老爹回家。他想好了,今後,每天儘量早點回家,多陪老爹説説話。

簡短的親情小故事篇2:“典身救子” 父愛蒙羞走天涯

愛心成就一段“典身”佳話

黃紅巖從北京科技大學畢業後,憑藉在校期間的幾項科研成果,順利進入深圳富士康集團公司,擔任技術工程師。不久,黃紅巖和高中同學李芸結婚,並很快有了兒子黃港。一家三口生活得幸福安寧。然而好景不長。20xx年底的時候,5歲的兒子被確診患上罕見的神經母細胞瘤。醫生説,要想保住孩子的性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儘快給孩子做自體幹細胞移植手術,手術費需要40萬。

聞此,黃紅巖夫婦悲傷不已,決定不顧一切救兒子。兩人開始四處借錢,然而,所借的錢只是杯水車薪。黃紅巖決定賣掉房子,可按當時的房價計算,除去歸還銀行的房貸,所剩不足十萬。

黃紅巖束手無策,越來越憔悴。父母看不過去,卻又無力相助,就悄悄勸説黃紅巖放棄算了,趁年輕再生一個。就在黃紅巖內心動搖時,一天,5歲的黃港哭着對他説:“爸爸,我不想死,我還要和小朋友一起玩。”這讓黃紅巖深感心疼,他悄悄抹去眼淚,轉身對妻子説:“賣房吧!”

此後,黃紅巖一邊焦急地等待中介的消息,一邊四處借錢。一天夜裏,黃紅巖忽然想到,曾有人預支20xx年工作時間,換來錢為母親治病。他心念一動:自己有技術,在業內小有名氣,為何不能把自己也“典當”出去呢?他興奮地和妻子商議,在獲得妻子支持後,他起草了一份求助信,發給了五湖四海的同學,請求幫助。

在大學同學的牽線下,黃紅巖認識了鄭州某公司老總戴誠。戴誠公司的主營目標定位在軟件研發上,卻一直苦於人才難覓。就在這時,有人向他推薦了黃紅巖。戴誠被黃紅巖“典身救子”的舉動感動,也正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可以説兩人幾乎就是一拍即合。黃紅巖和戴誠見面時,戴誠説:“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給你30萬,你為我工作20xx年。除非我公司倒閉,否則你不能離開。”

20xx年?黃紅巖有些驚訝,但兒子危在旦夕,容不得他討價還價,他滿口答應了下來。在黃紅巖大學同學的擔保下,雙方簽訂了一份意向書。

黃紅巖帶着30萬元救命款返回深圳後,兒子黃港的手術得以順利進行並獲得成功。按照約定,黃紅巖當即向公司辭職,告別妻子家人,獨自來到鄭州。戴誠又與黃紅巖簽訂了一份正式合同,除了提前預付的工資外,戴誠每月還要支付黃紅巖生活補貼、租房費和免費就餐卡。

戴誠的選擇沒錯,黃紅巖的加入讓他果真如虎添翼,公司面貌頓時大有改觀。可就在戴誠憧憬美好前景時,黃紅巖竟不辭而別,而且電話一直關機!因為公司已經和一家企業簽訂了一份軟件開發的合同書,主要設計者就是黃紅巖,黃紅巖這時撂挑子,就意味着戴誠違約,並將賠償一筆不菲的違約金!戴誠一下子亂了方寸,但轉而一想:萬一黃紅巖又有什麼難處呢?得先找到他當面問個清楚。

戴誠把尋找黃紅巖的任務交給了公司的員工。20xx年6月的一天,派出去的員工在黃紅巖的老家河南南陽市郊區,發現了黃紅巖。戴誠當即帶人趕了過去,在一家水果攤前將黃紅巖堵個正着。黃紅巖見突然有一大幫人向他衝過來,受到驚嚇,驚惶地抓起身旁的一把水果刀自衞。戴誠原本只是想了解情況,並對黃紅巖進行撫慰,卻不料混亂中自己的右臂被黃紅巖揮舞的水果刀扎中,頓時鮮血淋漓。當下戴誠十分惱怒,捂着手臂怒斥:“黃紅巖,你太沒有職業道德了。我們法庭上見!”説罷恨恨地離去。

望着遠去的麪包車,黃紅巖雙眼失神,癱坐在地,一臉茫然。

父愛蒙羞走天涯

黃紅巖為何不告而別突然離去呢?原來,他剛剛遭遇了一場血的背叛!

話説黃紅巖帶着救命款回到深圳,兒子得救了,黃紅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偉大。倒是妻子李芸很心痛,她幽怨地説:“這簡直就是賣身契啊!”但黃紅巖説自己是一個父親,用20xx年前程換回兒子的生命,是他的榮耀!李芸感動得哭了,她對丈夫深情表白:“你是永遠值得我珍惜的天下第一好老公!”

黃紅巖隻身來到鄭州,李芸在深圳當中學老師,夫妻倆過起了兩地分居的生活。黃紅巖每隔兩個月回深圳一次,匆匆一聚,一家人也只有在李芸放寒暑假的時候,才能在鄭州好好團聚。兒子得救後,妻子李芸對丈夫表現出異乎尋常的温柔,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兒子上學後開銷增加,房貸的重壓還在,她獨自一人帶孩子又是疲憊不堪,李芸也會向丈夫哭訴抱怨,説:“別的女人苦了累了,回到家至少還有個男人可以靠靠,可我呢?你離得那麼遠,有什麼事情叫也叫不應。”對此尷尬,黃紅巖每每無言以對。

戴誠發現黃紅巖情緒不穩定,勸説道:“兩地分居是婚姻的殺手。我給你出個主意,深圳的房價已是今非昔比,你何不把深圳的房子賣掉,一家人在鄭州定居呢。無債一身輕啊!再説,你太太要在鄭州找個工作,也不難。”

黃紅巖去了一趟深圳,向妻子説了賣房的想法,李芸點頭贊同。兩人進行了分工,李芸負責聯繫中介,將房屋出售,黃紅巖則回鄭州物識合適的房子。

這天,黃紅巖再次回深圳,幫助清理家裏的舊物。當他從衣櫃頂部扯下一包經年不用的棉被時,從中散落出一張照片,他不經意地撿起來一看,發現竟是李芸和一名陌生男子臉貼臉的親密合影。黃紅巖禁不住回憶起來:自己和李芸是高中同學。大學聯考後,黃紅巖去了北京讀書,而李芸則上了鄭州的師範大學,兩人直到大二時才開始談戀愛。在鄭州讀書的一些同學曾悄悄告訴他,李芸在大學裏已談過兩個男生。如此説來,合影中的男生是不是妻子曾經的戀人?再者,兒子出生時,母親常常嘀咕,説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他……

黃紅巖忽然內心慌亂起來,頓時有了做親子鑑定的衝動。第二天,他就以抽血複查為由,帶着兒子來到了深圳法醫臨牀司法鑑定所,採集了血液樣本。20xx年底,黃紅巖拿到了鑑定結果:他不是兒子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這個結果像把鋒利無情的刀子,生生切割着他的心。他忍不住仰天長嘯:“老天啊,你有眼沒眼啊,為了別人的孩子,我傻傻賭了自己的20xx年青春啊!”

當晚,黃紅巖將鑑定報告甩在妻子臉上,説:“你還有什麼話説?老實交代吧。”李芸起初還不肯説出真相,支支吾吾地裝糊塗。黃紅巖氣得掄起拳頭對她一頓暴打,聲嘶力竭地吼叫道:“我典當了自己20xx年的青春,結果是替別人的兒子治病。今天,如果你不説真話,我就讓你和你兒子都死!”

李芸被逼無奈,不得不説出了一個驚天祕密——當年結婚前,她回老家辦理户口遷移手續,經鄭州週轉時,火車票很難購買。她就找初戀男友幫忙。到了鄭州後,她禁不住對方一再挽留,兩人在賓館裏有了一次纏綿。婚後第一個月,她就發覺自己懷孕了。她無法判斷孩子是黃紅巖的,還是初戀情人的。她只能抱有僥倖心理,希望孩子是黃紅巖的……

李芸哀求黃紅巖原諒自己。黃紅巖嘴裏只擠出兩個字——離婚!李芸含淚同意了。在財產分割上,兩人產生了分歧。黃紅巖的條件很簡單:第一,既然兒子不是他親生的,那麼自己“典身”得到的30萬元,加上他父母以及自己從朋友處借來的6萬元,必須由李芸歸還自己;第二,房產是兩人共同購買,賣房子的錢一人一半。李芸對此不能接受。她認為黃紅巖的“典身”是自願的,她沒有義務支付這筆錢;其次,賣房子目前只是意向,就算賣掉了,李芸還要租房和撫養孩子,不可能將一半房款給他。

黃紅巖清楚這樣的離婚勞神費時,呆下去只會讓人窒息而死。第二天,他冷冷地丟下一句“一切讓法庭説了算”後,就回到了鄭州。

殊不知,回到鄭州,他更加痛苦。他數度捫心自問:我為何出現在這裏?為了“兒子”?那可是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我怎麼這麼傻,典當了自己的青春,難道還要這麼傻乎乎地繼續下去?不,絕對不行!我受不了,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

黃紅巖開始動了逃離的念頭。可是,面對這個天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奇恥大辱,他怎麼好對人開口?而且協議擺在那,做人又怎能言而無信?況且,戴誠的公司又正處在爆發上升關鍵時期,處處離不開他,他又怎能背信棄義釜底抽薪……

糾結中,黃紅巖收到了李芸發來的郵件。李芸在訴説了生活的難處的同時,答應將房款的一半交給黃紅巖,並懇請黃紅巖放棄法律程序,因為鬧上法庭對孩子將是一種極大的傷害。既然如此,黃紅巖便放棄了起訴李芸的念頭。20xx年春節前,李芸將深圳的房子賣出。黃紅巖趕回深圳辦理了離婚手續,並得到了70萬元。

有了錢後,黃紅巖暗示戴誠,自己願意還上借款並終止合同走人。哪知,戴誠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口封死了他的念頭,説:“現在可是公司發展的關鍵時刻,你可千萬別動這個念頭啊。咱們的合同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啊!”

走不掉,呆着無趣,黃紅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整個人的神經將會崩潰,只好不辭而別!

善良與憋屈的對話

當天,戴誠怒氣衝衝離開黃紅巖老家後,黃紅巖擔心兩人最終會撕破臉皮法庭相見,到時所有的祕密都難免公佈於眾。為了爭取主動,他不得不打開手機,以身體不適為理由,給戴誠發去一條條信息解釋,請求諒解。戴誠一邊表示予以理解,同時限定他一週內回到崗位,否則,只能走法律維權這條路!

在戴誠的辦公室,兩個男人再度相見。戴誠皺着眉直直地盯着黃紅巖,那眼光不言自明:黃紅巖,我這麼大手筆地幫你,你怎麼不守信用啊!黃紅巖則一臉無奈地對着戴誠,似有無限心事一言難盡……

還是戴誠打破了僵局。他首先關切地問黃紅巖身體哪裏不舒服,他可以送他到最好的醫院做最好的檢查以及治療。黃紅巖搖了搖頭。戴誠又問黃紅巖,是不是嫌棄協議之外的報酬過少?黃紅巖説,戴誠給他的待遇一點不差,他甚至時常為此心存感恩。戴誠所有的猜想都被黃紅巖一一否認,戴誠這一下完全弄糊塗了。更讓戴誠納悶的是,黃紅巖開始列數起自己來戴誠公司後的功勞。他前後給戴誠設計出了3種手機運用軟件,讓戴誠的公司獲利頗豐。

黃紅巖的話被戴誠打斷了。戴誠真誠地對黃紅巖説:“兄弟,你是公司的大功臣,這誰都有目共睹,也沒有任何人懷疑。你既然覺得待遇不成問題,那你就直説你的真實想法吧!”

黃紅巖説:“我説這些不是邀功請賞,只想説明我為公司做了貢獻,帶來了效益,希望你能念我的好,對我網開一面。同時,我支付你15萬補償款。你I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戴誠拒絕了黃紅巖的提法。黃紅巖見狀,也乾脆留在租住地不上班,“冷抵抗”。他萬萬沒想到,幾天以後,他收到了法院的“應訴通知書”!

黃紅巖見戴誠動真格的了,有些恐慌,畢竟自己理虧。為了探尋官司可能的結果,他情急之下找到了律師。看着當初黃紅巖與戴誠簽訂的“工作協議”,律師表示,如果通過法律裁決,黃紅巖必定敗訴。即便黃紅巖想通過用錢贖身的方式來離開公司,但“工作協議”上並無此説明,所以只能是相互協商。

見黃紅巖沉寂無語,律師説: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此話一出,黃紅巖的眼圈也紅了,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把家裏遭遇的變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律師。律師聽了以後也沉默良久,轉而安撫他説:“法不容情,但也並非絕對無情。你有難言的隱情,我想,任何一個具有良知和同情心的人,都可能對你的遭遇予以理解。你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和戴誠坦誠相見。他是個有愛心的人,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幫你這個忙。他的善良一定還沒有變!讓他知曉實情,是對他最起碼的尊重,也是給他一個寬恕你的理由!”

律師去戴誠的公司調解協商時,戴誠依然捨不得放走黃紅巖。他坦率直言,當初他的確是被黃紅巖的父愛感動,也需要黃紅巖這樣的人才。儘管“工作協議”的確是有點“賣身契”的味道,但黃紅巖的生活補助、就餐費用、住宿費用等加起來,他的工資在鄭州市已經算是高薪階層了。面對如此困局,律師不得不把戴誠拉到了一個揹人之處,訴説了黃紅巖的難言隱情。戴誠聽着,這才得知黃紅巖所承受的心理重壓。一個好男人,卻遭遇瞭如此匪夷所思的經歷,戴誠忍不住為之歎息。戴誠拍了拍律師的肩膀,再也不説話。他躲到公司無人的一角,撥通了黃紅巖的電話,然後低聲説:“小黃,這些事情你應該早告訴我。你都這樣了,我還能説什麼呢。我同意廢除以往的工作協議。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必須把手上的設計做完,而且必須通過驗收,行不?”黃紅巖滿口答應,只覺得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剛按下電話不久,戴誠又打來電話,邀請黃紅巖去兩人以前常去的西餐廳包廂相聚。兩人破例要了一瓶紅酒,酒至酣處,黃紅巖把自己的這段人生故事詳細説了一遍。戴誠認真地傾聽着,最後紅着眼一字一頓地説:“兄弟,我現在依然認為你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我的愛心沒有變。我們共同拯救了一條生命,這個誰都改變不了的。”

黃紅巖和戴誠重新簽訂了一份“和解協議”:雙方簽訂的工作協議書即日廢止,黃紅巖一次性支付戴誠18萬元。

走出西餐廳,黃紅巖覺得自己徹底地解脱了,自由了。他不再有家庭的牽掛和煩惱,也不再有那紙“賣身契”的約束。照理他應該感到開心,但兩條熱淚卻莫名地流了下來。經歷了這些,他的內心彷彿變得強大了,但也變得空了。對前妻,他還有説不盡的留戀和掛念;對兒子,20xx年的父子之情更是難以割捨。他也許能重新規劃自己的事業,卻不知道如何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也許,一切將由時間説了算……

簡短的親情小故事篇3:我與母親

我小的時候,總聽到母親叨嘮説管男孩子比管女孩子要省心得多,所以我一直認為母親寵着弟弟,而不愛我。所以我對母親,感情上總是覺得和她有些疏遠。

隨着年齡的增長,從別人的目光中,我能夠感覺到我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為了使我“不走彎路”,母親對我管教很嚴:在學校不能和男同學有過多來往;在外面不能和男人説話;每天放學就回家;連週日想和同學出去玩玩都要讓同學先到我家來找我,目的是讓她先過一下目,驗明正身,是女孩才可以,而且得是她“看得上”的那種講文明、懂禮貌的女孩;每次學校組織春遊秋遊,如果是當天來回還可以考慮,如果説要在外面過夜,那絕對免談。所以,我中學時代的朋友並不多。

在大學期間,我和一個家在外地的男生相戀了,母親説他家庭條件不好,極力反對。我不明白從小教導我們不要嫌貧愛富的母親,對於我的婚姻為什麼會這樣。雖然母親反對,但我堅持着自己的愛情。

畢業後,我和男友結婚了。我們住在租來的遠離市區的一間9平方米的小屋裏,而我家裏的三室一廳卻空着一間。母親不讓我們住在家裏,她要讓我的丈夫靠自己的能力“養活”我。我們倆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五六百元,除去房租,所剩無幾。吃着最簡單的飯菜,看着別人淘汰下來的黑白電視,用着別人不要的、外殼生滿鐵鏽的舊冰箱。那段時間,我的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仇恨。我想,我和母親的關係是越來越疏遠,並且生疏了。

後來,丈夫去了一家外企,企業老總很賞識他的能力,將他重用。我們的收入一下增多了起來,生活也改善了許多。後來,我們又貸款買了房。這時母親開始經常打電話要我們多回家看看,她對我丈夫的態度也變得客氣多了。但我卻很少回去,故意和母親“僵持”着。直到有一天我和弟弟聊天,弟弟説:“其實你應該感謝媽,要不是她死活不同意你們住在家裏,你們能自立?要不是她逼着姐夫努力奮鬥,你們能有今天這樣?其實,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過上好日子。”聽了弟弟的話,我對母親的記恨,才減淡了許多。

在剛結婚時,我曾幻想着不要孩子,然而,我終究沒經住“做個完整女人”的誘惑,在即將步入高齡產婦的行列之際,我懷孕了。母親知道後比我丈夫還要興奮,又是殺雞又是買魚。她執意讓我回孃家住,説是為了方便照顧我。

肚裏的寶寶一天天地長大,我還是沒有搬到孃家去住,但我的心裏,已經沒有對母親的敵意了。也許自己也快要做媽媽了,這時我卻時常想起母親,想起和她一起生活的每一個細節。母親現在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來,説着重複的話: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小寶貝沒事吧?聽着母親電話那頭的話語,我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其實在母親的內心深處,我一直也是她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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