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_中國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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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大量出現於志怪小説始於魏晉南北朝時期,不少人都是很喜歡看鬼故事的。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民間鄉村鬼故事。

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_中國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

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1:深山奇事

那是上世紀80年代初的事情。九月的一天,在大興安嶺山脈蘇克斜魯山區的一個小山村裏,王小丫高興得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因為媽媽要帶她去山裏看爸爸了。

王小丫的爸爸叫王山林,是一個守林人,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家一次,回來討些補給,待不了幾天,又要回去。

於豔麗想丈夫,藉口給他送些補給,其實是想和他見個面,説些話;如果有機會,還可以親熱一下。

下午時分,母女倆來到王山林的小屋。不巧的是,王山林去巡山了,到了天擦黑才回來。看見母女倆,王山林高興得合不攏嘴,忙着做飯燒水。於豔麗嗔怪王山林有意躲着她們母女倆,王山林憨厚地笑着説:“怎麼能呢?”於豔麗説:“晚上我們也回不去了,你看怎麼辦?”

王山林嘿嘿笑着,忙得更有勁了。

天黑了下來,一家三口吃着熱騰騰的豬肉燉粉條。王小丫坐在爸爸腿上,纏着他講故事。王山林笑呵呵地説着,説山神“白那恰”的故事,説自己在巡山時制服大灰狼和大黑熊的故事。王小丫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聽得如痴如醉,直到安靜地睡了過去。

王山林把女兒放進被窩裏,笑眯眯地看着於豔麗。於豔麗會意,紅着臉躲避着丈夫火辣辣的目光。就在這時,山風驟起,打得護林屋劈劈啪啪作響。王山林和於豔麗走到門外,卻見柳絮般的雪花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暴風雪提前了!

護林屋離村裏有10多裏地,暴雪已至,又是風高月黑,王山林送妻女回去已不可能。

於豔麗顯然沒有意識到有太大的麻煩,説:“困在這裏正好,和你踏踏實實地過幾天日子。”但王山林心裏卻不踏實:屋裏的補給是一個人的標準,三個人消耗起來,很快就會彈盡糧絕。好在於豔麗這次帶來了不少補給,問題不是太大,但小屋裏的寒冷不是家裏可以比的,怕就怕老婆孩子吃不消。

但事已至此,只好聽天由命了。

第二天一早,王山林和於豔麗起了牀,來到屋外。一夜的大雪,將大興安嶺高高低低的山巒遮蓋得平平坦坦,但這平坦的下面是一觸即發的危險,於豔麗和王小丫得有一段時間回不去了!

王小丫也起牀了,但很快,她開始咽喉發炎腫痛,鼻涕流個不停。她感冒了,臉色潮紅,渾身發抖,又低燒。

屋裏沒有藥,向外求助也不可能。夫妻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女兒遭受着病魔的折磨。

王山林把女兒塞進厚厚的被窩裏,又燒了熱水,灌滿了熱水袋,把熱水袋放在女兒的胸口。於豔麗把冰涼的濕毛巾捂在王小丫的額頭上,給她降温。

但這一切努力都不管用。王小丫的感冒症狀越來越嚴重。

王小丫沒有吃晚飯,昏昏沉沉地睡着,可是睡不着。她不時地咳嗽着,咳起來就停不下,她小臉被憋得紫紅,眼淚刷刷流着。到了下半夜,王小丫咳血了。

望着女兒難受的樣子,於豔麗眼裏有了淚水,王山林也焦急得直揪頭髮。

一家三口一夜無眠。

新的一天又到了。雪停了,還出了太陽,但通往山下的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行走。王山林硬着頭皮要回去,找醫生拿藥。但於豔麗拖住了他,那樣的話風險太大。她不能讓丈夫冒這麼大的危險。

王山林無奈,只好停了下來。他摟着昏睡的女兒,輕輕地拍着她,哼唱着搖籃曲。

於豔麗在一旁默默地坐着,心疼地看着丈夫和女兒,心中忽然一動:可不可以求山神來保佑女兒?

蘇克斜魯山區有一個傳説,山神“白那恰”無所不能。山民狩獵打魚所得、採集採伐所獲,都是“白那恰”的賜予;而山民外出受傷、出事故也是“白那恰”的懲罰。“白那恰”還有一個特點,他願意解救山民於水深火熱之中,但有個條件,被解救者的痛苦,要轉嫁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於豔麗悄悄地走到屋外,來到一處地勢稍高的地方。她焚木為香,虔誠地跪在那裏,雙手合攏,輕聲禱告:“無所不能的山神‘白那恰’,求求您可憐可憐我的女兒,求求您救她出離險境。我情願您把災禍降到我身上,由我來揹負女兒身上的痛苦。只要您救了我女兒,日後,我天天為您祈禱,年年為您供奉……”

説罷,又是三拜九叩。

祭拜完畢,於豔麗起身回到家裏,看見王山林還在焦慮地哄着女兒。她走過去,小聲地對王山林説:“你好幾天沒睡踏實覺了,歇會兒吧。我來看女兒。”

王山林説了一聲好,一頭倒在牀上,酣睡過去。

女兒也暫時安靜下來,眯着眼睛睡着。望着丈夫和女兒,於豔麗想着心事。

老實説,雖然剛才虔誠地向山神祈禱,但於豔麗心裏還是空落落的。於豔麗讀過國中,接受過唯物論的教育,平日裏是不相信有鬼神的。世上的人與事往往都是這樣,無路可走的人需要有信仰支撐。如果自身改變不了命運,不寄託於鬼神又能怎麼辦呢?

但是,奇蹟發生了!

中午時分,王小、r睜開眼睛,無力地説:“爸爸,媽媽,我好餓,我要吃飯。”

夫妻倆像聽到了天籟之音,這可是女兒患病幾天來,第一次喊餓啊!想吃飯就好!

王山林和於豔麗樂不可支地忙碌起來,齊心合力做好了一鍋豬肉燉粉條。於豔麗給女兒端來滿滿一碗,王小丫一口氣將熱騰騰的豬肉燉粉條吃下,吃完後,竟出了一身汗!

王小丫退燒了,咳嗽的密度也越來越稀。傍晚的時候,她起牀了,又像只小鳥似的飛來飛去了。

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於豔麗開始鼻塞咽喉痛,接着發起燒來,緊接着咳嗽起來。和剛剛脱離險境的王小丫病狀一模一樣,這就是説,山神“白那恰”真的聽從了於豔麗的祈禱,把王小丫身上的災難和痛苦轉嫁到於豔麗身上了!

於豔麗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王山林急得像頭被困在籠子裏的困獸。有好幾次,他要硬着頭皮回村落,都被妻子和女兒攔了下來。而王小丫也哭成了淚人兒,媽媽每一聲痛苦的咳嗽都像在她的小心坎裏剜了一刀。

這天晚上,高燒狀態中的於豔麗忽然説起了胡話:“顯靈了,山神‘白那恰’顯靈了!”

王山林痛苦地看着於豔麗,手足無措。

“謝謝您,‘白那恰’,等我病好後,我一定好好感謝您。”於豔麗還在説着。

王山林聽得納悶,問於豔麗怎麼回事。迷迷糊糊中的於豔麗把自己求山神“白那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説了一遍。

王山林的眼淚流了下來,他摟着於豔麗説:“我的好老婆啊!”但隨即,他又笑了,因為他找到了解救妻子的路。

王山林來到屋外,找到一處地勢稍高的所在。他焚木為香,虔誠地跪在那裏,雙手合攏,立於胸前。他閉着眼睛,輕聲地禱告……

奇蹟終於在第二天中午出現:於豔麗的燒退了,能下牀走動了,咳嗽也沒有那麼劇烈了。

離奇的事情繼續發生,王山林開始鼻塞咽喉痛,接着發起燒來,緊接着咳嗽起來,和脱離險境的於豔麗的病狀一模一樣。

山神“白那恰”真的聽從了王山林的祈禱,把於豔麗身上的災難和痛苦轉嫁到王山林身上了……

第十天上午,林場的履帶式拖拉機來給王山林送補給,將還在病狀中的王山林和他的家人接到山下。不日,王山林脱離了危險……

許多年過去了,王小丫已經長成了大人。她大學畢業後,成了一名醫生,在城裏安了家,有了乖巧漂亮的女兒。女兒懂事後,王小丫時常給她講發生在守林屋的神奇故事,講得女兒撲閃着大眼睛,連連稱奇。

其實,王小丫早就知道,幾十年前發生在他們一家三口身上的事情,並非山神賜予的奇蹟,而是科學規律所然。王小丫的抵抗力最弱,最早患上了感冒,於豔麗的抵抗力稍強,隨後患病,而王山林的抵抗力最強,他是最後犯病的。而他們先後康復,不過是身體抵抗住了病毒,產生了抗體,最終痊癒。這些,和山神無關。

但王小丫還是不想用這冰冷的科學道理來教育女兒,她寧願女兒的心靈裏有一個山神,這關乎信仰、愛和温暖……

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2:彩門詭事

民國年間的一天,一個戲法班子來到了真言村,他們在麥場上支棚設帳,很快便吸引了許多村民前來觀看。

村長見狀,便上前詢問他們是什麼人。

領頭的那人自稱湯振飛,這個戲法班子是他一手組建的,成員大都是他的親眷,包括他的一對雙胞胎兒子小黑和小白。幾年來,他們走南闖北,由於技藝精湛,每到一地都會受到人們的歡迎。

村長説:“凡是來俺們真言村賣藝的,都必須在幹活兒前去村裏的真言廟,拜一拜真言真身,不然的話,他可會怪罪的。”

湯振飛一聽,心中十分納罕。他走南闖北多少年,還從未聽説過有“真言”這路神仙,便敷衍道:“那好,等一會兒消停下來,我一定去祭拜。”

江湖上的各路門派,都有自己的祖師爺,除了拜自己的祖師爺,拜其他路的神仙,都是對自己祖師的不恭。所以湯振飛並不打算去祭拜“真言”。

演出定在午後開始,真言村村民早早吃了午飯,在場地裏等着。隨着三通鑼鼓敲罷,演員已經登場亮相。可就在這時,突然平地起了一陣狂風,直颳得遮天蔽日。戲法班子剛剛支起來的棚帳搖晃了幾下,頃刻間都被掀翻了,戲法班子的人頓時嚇得驚恐萬狀。

湯振飛卻並不慌亂,眼看怪風快過去了,他趕緊命人重新支起棚帳。在人們支棚帳的工夫,他悄悄在後台請出了祖師爺的牌位,點上香拜了幾拜,嘴裏唸唸有詞。

湯振飛表面上鎮定,可心裏也是十分奇怪,出師不利,難道真是因為沒有拜那“真言”?

棚帳很快重新支好了,湯振飛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把手一抬,鑼鼓傢什重又敲打了起來。那些看客也都跟着鎮靜了下來,演出開始了。

首先上來的是湯振飛的長子小黑,他演的是“仙人叼球”。

只見小黑在地上口朝下放了三個小茶碗,茶碗上面放三個木球,用四條腿的長板凳往木球上一放,只有三條腿在球上,一條腿懸空。小黑站在凳子上,手裏託着兩碗清水,伸開雙手仰面折腰,憑着平衡,長條凳的一條腿翹起,離開了茶碗上的木球,他將那個茶碗上面的木球咬住,慢慢將身子抬起,手裏的兩碗清水還是滿滿的。

演出很成功,贏得了滿場彩。

接下來上場的是湯振飛的弟弟湯振堯。他是班子裏表演戲法兒的頂樑柱,和哥哥湯振飛一樣,也是12歲師滿,然後出來和湯振飛一起打拼。他首先變了“仙人摘豆”的傳統戲法兒,湯振堯手法靈活,因為他的手掌比較寬大,那些蠶豆能隱藏在他的指縫當中,並且別人可以變出四粒,他可以一下子“憑空摘出”七粒,然後他將這些早已經炒熟的蠶豆一把一把地撒向下面的觀眾。人們你爭我搶,好不熱鬧。

接着,湯振堯開始變“人羣釣活魚”。當湯振堯把長長的釣線甩向人羣,收回來的卻不是活魚,而是一隻破棉靴。那靴子還真像是一條活魚,“咬着”魚鈎兒滴溜溜亂轉,而那條丟在觀眾羣裏的活鯉魚,卻掉在了一個小孩子的懷裏,把那孩子的爹孃樂壞了。

台上的湯振堯登時變了臉色,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失手。還好,下面的觀眾倒是對他的表演很認可,鼓起掌來,他們還以為這是穿插進去的一個笑料。

回到後台的湯振堯磕磕巴巴地對湯振飛説:“大哥,出鬼了。”

湯振飛依然坐着喝茶,平靜地説:“我都看到了。”説完,他在節目的間隙,悄悄走到前台,把師父親自交給他的降妖桃木劍掛在了棚頂。

接着上場的是湯振飛的兩個兒子,小黑和小白,只見他倆模樣酷似,膚色一黑一白,均是英氣逼人。

兩人手裏各自耍着三把飛刀,緊接着六把飛刀又變成了十二把,十二把又增加到二十四把,飛出的高度也在增加,舞弄得看客眼花繚亂。誰知耍了一會兒後,小黑手裏的一把飛刀沒接住,竟直直地向小白紮了下來!小白急忙一閃身,這才躲了過去,台下觀眾以為是安排好的橋段,竟叫起好來。

兩人平復了下心情,接着表演“神猴接桃”。他們頭上戴着皮兜,將一個桃形的木球扔到十幾丈高,不用手去接,而是用腦袋上面的皮兜去接。之前正面丟了幾次,兩人都能接到。可當小白將皮兜轉到腦後,準備背身去接時,木球又差點兒落地,好在小黑手疾眼快,將那木球穩穩地接在了皮兜中。

隨着表演的高潮迭起,場內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後面又有幾人上場,分別表演了三仙歸洞、翻鋼疊杵、霸王卸甲、大變酒席、八仙轉桌、封侯掛印、五子奪魁等戲法兒,但邪門的是,在表演中都是連連出錯、破綻百出,甚至還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門子(戲法的機關)。尤其是表演“八仙轉桌”的時候,本來是要出現八個人的,誰料這八個人還沒上場,棚子裏卻鑽進來了好幾只狗,把觀眾逗得笑岔了氣。

這破綻百出的戲法兒,卻讓真言村的村民大呼過癮,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湯振飛趕緊出來謝場,雙手抱拳説:“希望大家晚上繼續光臨,將會有更精彩的戲法表演奉獻給真言村的觀眾!”

村民們一聽就明白,這個戲法兒班子藉着晚上要使腥彩了,那就會更有看頭兒了。

變戲法兒的行當,在過去被稱作“彩門”。戲法兒實際上都是假的,靠的是機關,人稱“彩門子”。彩門子是不能輕易示人的,萬一露出破綻,那就等於砸了飯碗。

在這彩門之中,有素彩和腥彩之分。素彩的道具一般都是與人或者動物無關的,憑藉的是花樣乖巧、手段超絕;腥彩大都是用人或者動物作為道具,比如大變活人、大卸八塊、人頭蜘蛛、人頭講話、三腿女人、山海精怪、大搬運等等,有時還故意弄出一些血腥的場面來吸引人。向來社會風俗專好談奇説怪,所以腥彩的戲法兒很受那些喜歡刺激的人們的追捧。

收場之後,湯振堯對湯振飛説:“大哥,出了這麼多的怪事,晚上的場子就撤了吧?”

湯振飛鎖着眉頭説:“這事確實有點奇怪,可我就是不信這個邪。大家不要怕,你們趕緊吃飯休息,到時儘管放心演出,我要在後台作法除妖。”

湯振飛知道,大型的魔術,尤其是腥彩,更容易招來邪祟。今天白天的演出出了那麼多意外,令他不得不格外謹慎起來。

他讓一名雜工買來了一隻毛色純白的公雞,在後台殺了祭劍,然後焚香禱告,約摸一刻鐘過後,那把桃木劍竟自懸浮了起來,帶着凌厲的殺氣在場地的上空旋繞了一圈,重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作法已畢,他端着一碗雞血走到前台,按照《黃帝陰符經》上的“鎮魔驅邪咒”在地上灑出一個巨型的符咒圖案,這是師父教給他以防不測的。隨着演出場次的漸多,他因為疏懶,好久沒用了。

晚上演出很快開始,全村的村民都趕來了。

幾個節目演下來,從“十三太保”、“九龍鬧海”到“飛鼠盜糧”,落活幹淨利落、無一疏漏。湯振飛提着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正在這時,他只覺腦後飄來了一股微風,猛回頭,恍惚見一個手拿拂塵的道士飄然而至,見他長得形銷骨立,不怒自威,湯振飛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再細看時,那道士已不見蹤影。

最後一個節目“大變活人”該輪到他上場了,這是班子裏的壓軸戲,這個戲的道具是他一對漂亮的兒子小黑和小白。他穩了一下心神,開始做準備,節目開始後,他要把一對兒子裝進一個大箱子裏,先是“變”沒了,然後再“變”回來。其實,這個巨型箱子的下面,有一道暗門,打開暗門可以下到提前挖好的一個暗洞,暗洞直接通往後台。

這時,鑼鼓敲了一下,爺兒仨精神抖擻上了台,小黑和小白轉動着大箱子,湯振飛命他倆將箱子翻過來,“砰砰”敲擊了幾下,讓觀眾查看完畢,然後示意兩個兒子進了箱子,蓋上箱蓋,開始轉動了起來,估計小黑和小白打開機關,進入了下面的暗洞合上機關的時候,他再次打開箱子,放倒過來,裏面已經空空如也。

可是,等他再想把小黑和小白“變”回來的時候,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箱子里根本沒有人,他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他以為是兩個孩子沒能打開機關,強作鎮定,趕緊向觀眾點頭收場。

他快速來到後台,還是沒有看見兩個孩子,去暗洞裏尋找,那裏也不見兩人,問其他人,他們都説沒看見。湯振飛慌神了。這時。小解回來的湯振堯説:“我看見小黑和小白兩個孩子從後台門口慌慌張張跑了出去,喊了幾聲也不理會,我還以為表演結束了,他們內急呢!”

湯振飛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馬不停蹄地四處尋找,幾乎找遍了真言村,還是不見兩個孩子的蹤影。

湯振飛無奈之下,半夜叩響了村長家的門。

其實這件事情早已在村長的意料之中。他對湯振飛説:“在很早以前,有一個叫真言的道人在這裏修煉。他坐化以後,人們為他修建了廟宇。真言道人靈驗異常,凡是不誠實的人,都受到了相應的制裁。來村裏做生意逗留下來的人,必要到真言廟拜他的真身。”

湯振飛説:“可是,我沒按照村長所説的話去做,也許問題就出在這裏。”

連夜,湯振飛和弟弟來到了真言廟,發現兩個兒子正倒在真言像下呼呼大睡,怎麼也搖不醒,心裏頓生蹊蹺。那位真言真身塑像,手拿拂塵,形銷骨立,不怒自威!

湯振飛一驚之下,竟臉色發白,癱在了地上。湯振堯見狀,趕忙問道:“哥,你怎麼了?”

“振堯,十幾年前的報應……報應來了……”湯振飛顫聲道。

原來,十幾年前,湯振飛帶着弟弟湯振堯,和剛剛組建起來的班子一路混到了北平的天橋,想在這裏爭得一常之地。那時他倆剛出江湖,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他們沒想到,要在能人云集的天橋呆下去,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

在他們撂場子的第二天,來了一家叫清河班的,故意和他們唱起了對台戲,致使他們的演出出現了冷場,而且第二天清河班就暗暗遣人來故意搗亂。

湯振飛兄弟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年輕氣盛,趁着對方演出之際,衝進去大打出手。爭端中,對方的領班和妻子都死了,而小黑和小白就是他們的孩子。

見清河班主死人散,出於良心發現,湯振飛兄弟收養下了小黑和小白,連夜逃離了北平。

不是不報,時機未到。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如今小黑和小白竟在真言廟昏倒,一定是真言道人對他的懲罰。湯振飛看着昏迷的小黑和小白,不禁悔恨交加。

誰知,湯振飛剛説完,真言像突然閃出一陣金光,小黑和小白竟醒了過來!

兩個孩子回憶説,他們從暗洞出來以後,就開始迷糊了起來,在夢中,一位道士模樣的人引着他們向前走,醒來時就在這裏了。

湯振飛見小黑和小白醒了,頓時激動地一把將他們抱住,久久不願鬆開。

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3:豆蔻

作者:青艾

陽光柔柔的灑在房間裏,鋪下一片温暖。微風將窗台上鮮花的芬芳吹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洋溢着醉人與夢幻的氣息。

牀上的女人睫毛輕輕的顫動,宛若墜落塵世的精靈。呼吸着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幽香,手指劃過處一如既往的柔軟與温暖。鍾藍深吸了一口氣,曾經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翻過那一頁,她可以終於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是啊,這個早晨是如此的完美,就連手邊毛茸茸的觸感都是那麼舒適。突然,鍾藍打了一個激靈。怎麼可能?就説可以騙自己,手下的不過是一個毛絨玩具罷了。可是空氣中那熟悉的氣息,她騙不了自己。

鍾藍刷的一下睜開眼睛,下一秒她的內心世界已經徹底坍塌了。一具已經僵硬的狗的屍體安靜的伏在她的右手下,就像以前和主人度過的每一個早晨一樣。如果不是她記得昨天親手將它放進了墓園的石碑下,如果不是它毛皮上的斑斑血跡提醒着她,她一定以為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罷了。它回來了,它回來了.....

鍾藍是一名刑警,警屆有名的霸王花。十年來偵破無數奇案,她的冰雪聰明固然功不可沒,警犬雷諾卻是她最重要的助手與夥伴。可以説雷諾對於鍾藍,不僅是朋友更是家人。她早就打算帶着雷諾退役,可是因為上級的阻撓,只得一退再推。而就在三天前,模擬訓練中意外發生了。一向0失誤的雷諾,居然違抗鍾藍的命令一連咬傷幾名教練員。甚至撲上了一名老將軍,一人一狗在訓練場便糾纏起來。眼看老將軍危在旦夕,鍾藍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槍。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鍾藍只是默默抱起了血泊中的雷諾。接下來的事,她不顧所有人的阻撓辦了離職手術,她對不起雷諾。這個她們兩 一起戰鬥的崗位,她沒有臉一個人呆下去。

鍾藍的男友陽光趕到的時候,很少流淚的鐘藍一個人蜷縮在牆角哭的稀里嘩啦。這一輩子,她沒有愧對過一個人,卻辜負了一條犬。陽光憐惜的撫摸着她的長髮“你要相信,阿雷知道你的難,它不會怪你的,也許它回來只是想看看你”。鍾藍搖了搖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傍晚時分,陽光和鍾藍抱着雷諾的屍體,重新將它安置在了墓園,陽光執意要澆上水泥,永遠封裝出口。鍾藍無力的靠着墓碑“是我對不起阿雷,答應它要永遠陪它一起跑的,卻食言了”。

這一夜,格外的平靜。半夜,鍾藍覺得口渴,打算起牀去喝水。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阿雷腐爛了的頭正貼着她的臉,一雙狗眼彷彿還在滾動,青色的閃耀着復仇的火焰。鍾藍頓感心臟一陣絞痛,倒在了牀上,再也沒有起來。

辦完女友的後事,陽光躺在鍾藍的牀上打算好好睡一覺。鍾藍走了,他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累好累。午夜,陽光被窗户吹來的風冷醒了,起來關了窗,打算繼續睡。當陽光看向牀上的那一霎......死去的女友鍾藍,正躺在牀上。陽光是個無神論者,但此刻心裏多的是不安,難道有人發現了什麼?正在他猶豫的時候,死去的鐘藍轉過了頭,猙獰的笑着:“親愛的,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歡”。陽光瘋了一般轉頭就跑,不過幾步,慌不擇路一頭磕到茶几的邊緣。他,也見不到明天的陽光了。

第二天,當陽光灑滿房間的時候,什麼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窗台上的豆蔻花,依然吐着清雅的芬芳。

十年前,陽光和鍾藍正值豆蔻年華,一對惹人豔慕的學生情侶。鍾藍在陽光的臉頰上幸福的親了一口:“親愛的,我最恨別人背叛我,你犯什麼錯我都可以原諒,一定不要背叛我”。陽光甜蜜的望着她:“一定,一定不會,不然就讓我不得好死”。鍾藍慌忙捂住他的嘴,羞澀而滿足。

十年裏,他們由幸福走到了麻木。甚至陽光已經厭惡了鍾藍,他送給她一盆植物。豆蔻花,多麼美好的名字啊,卻具有強烈的興奮神經作用。雷諾靈敏的嗅覺,使它提前出了事。陽光知道鍾藍從小便有輕微的夢遊症,再加上對雷諾的愧疚,她的夢遊症愈發嚴重,甚至到了半夜去墓地把阿雷刨出來而不自知的地步。一步一步走向了陽光為她鋪下的死亡陷阱。

雨下的很大,一個女人打着傘站在阿雷的墓前,為她的愛犬擺上了一盆豆蔻花鐘藍並沒有死,如果説陽光的計劃有什麼疏漏,那就是鍾藍至始至終都沒相信她的愛犬會找她復仇,一條犬的愛遠比人來的忠貞。為了給他一個教訓,鍾藍原本只打算嚇嚇他,沒想到內心的恐懼終歸是害死了他自己。這大概也算是守住了十年前的約定吧。

作者寄語:不保證每一個故事都符合大家的心意,但保證每一個故事都用心去寫。

民間鄉村鬼故事大全精選4:墳上墳

打鬼子那會兒,蘇北有一道山溝裏出了一個抗日英雄,叫李鬆。李鬆犧牲後,他手下的幾個親信按他生前的囑託把他的骨灰帶回了老家。

族長一看族裏出了英雄,當即發了話:“李鬆是老李家的驕傲,給族裏爭光了,不但要葬進祖墳,還要選塊最好的地!”

很快,紙活、喇叭班子、棺木啥的都做好了,就等風水先生踩個穴推個日子,入土為安了。附近只有一個風水先生,叫宋正德。這宋正德極為貪財,誰家紅白喜事要請了他去,錢少不了不説,還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有一步不到,他就給人家使壞下絆子。輕一點的,讓主事家不得安寧,重一點的,能毀家滅族。所以背地裏百姓都叫他宋缺德。

偏偏這老李家和老宋家一直不和。老宋家祖上是財主,後來家道中落了,但仍舊處處顯得高人一等,沒少欺負老李家。後來李鬆大了,狠揍了宋家人幾次,老李家這才算翻了身。

有這些疙瘩在,你説要請宋正德來踩穴,那還能有個好嗎?不請宋正德吧,這附近十里八鄉的,又沒有別的風水先生。這一來,李松下葬的事就耽擱了下來。

這一日,李鬆嫂子的爹孃來看閨女。老爺子一進後屋,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抬眼看見堂桌上擺的骨灰罐子,心裏頓時有了數,便轉了出來。

一到前屋,老爺子往桌子邊一坐,伸手將大煙袋鍋子在地上磕了磕,清了清嗓子,問道:“我説丫子,後屋堂桌上的是你家小叔子吧?怎麼還不給葬了呢?這在家裏總不是個事啊!”

李鬆的嫂子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説了。老爺子一聽,“吧嗒吧嗒”又抽了一袋煙,説:“丫子,去叫大狗子回來,領我去墳圈子轉轉。”

李鬆的嫂子一愣,問道:“爹,你又不懂風水,去那瞎轉悠什麼?”老太太隨口接過話道:“誰説你爹不懂?你爹當年在山東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風水師傅,後來俺家的孩子一直養不大,你爹説是他替人看風水,天機泄露得太多,遭了老天爺的罰了,從那以後就不再看風水了,這才有了你和你弟。”

李鬆的嫂子一聽,這敢情好,趕緊到田裏找丈夫李茂去了。

沒一會兒,李茂回來了,見了二老,忙吩咐媳婦去買兩斤肉,自己則帶着老泰山到老李家的祖墳踩穴去了。

爺兒倆到了老李家的祖墳地,老爺子一看,心裏頓時一喜,這地勢好啊!最北面一座大土坡,主墳就在土坡前,墳頭一棵皂角樹,長得那叫一個枝葉茂盛。皂角樹天生木質堅硬,又多刺多針,風水術裏屬於堅木主剛,子孫必多剛毅英勇之輩。

就在此時,東南方向忽然飛來一隻喜鵲,在主墳頭上盤旋一週,落在主墳旁邊的一小塊荒地上了。

老爺子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地不生毛,有鳥為朝,這是傳説中的金剛地啊!不論男女下葬於此,子孫後代之中,生男成龍,生女化鳳,福廕數代啊!

老人家心裏盤算,這塊地要是能留給親家母,那自己的外孫將來定大有作為,當下就將目光轉向了別處。最後在南邊地邊找了塊地,插上標記,和女婿一起回去了。

李鬆的嫂子早就炒好了萊,見兩人回來,急忙招呼老爺子落座,李茂心頭也挺舒坦,弟弟的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於是陪着老爺子就喝上了。

爺兒倆小酒喝着,家常嘮着,不知不覺間,李茂就喝高了,將老宋家與老李家的新仇舊恨又唸叨了一遍,又將宋缺德的種種惡行好一頓臭罵。

李茂這罵得正歡呢,牆外忽然砸進一塊土疙瘩來,“啪”的一聲正好砸在酒桌上,土渣飛濺,一桌酒菜眼見不能吃了。

老爺子心裏“咯噔”一下,他一輩子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聽李茂這麼一説,就知道那宋缺德一定會搞鬼,眼下又被一個土疙瘩敗了酒興,心中早有了計較,當下心頭一轉,定下一計來。

老爺子裝作半醉半醒的樣子,提高了聲凋説道:“其實,你們老李家的祖墳地不錯,除了主墳旁邊不長草的空地,其餘地方都能葬。”

“為……什麼?”李茂大着舌頭問道。

老爺子又高聲道:“那塊地,乍看還可以,實則地不生毛,陰寒難熬,四周無草,缺金多藥,凡葬在那裏的人家,子孫環衍,病困纏身,實在是塊大凶之地。”

李茂聽了,連連點頭答應。老爺子又大聲吩咐了兩遍,然後藉着天色,和老伴回家去了。

再説這宋缺德這幾天也不好過,開始他仗着自己是十里八鄉唯一的風水先生,雖然是個半吊子,但好在沒有人和他爭飯碗,認定老李家一定會來清自己去踩點尋穴。但是一連十幾天過去了,老李家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宋缺德開始慌神了。

今天聽説李茂帶着他老泰山去看墳地了,宋缺德更是心急如焚,這不是砸他的飯碗嗎?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悄悄跑去李家祖墳上看了看老爺子插的標記位置,又趁李茂一家吃飯喝酒之時,偷偷立於牆外偷聽,卻不料李茂酒醉,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宋缺德一氣之下,抄起一塊土疙瘩就砸了進去。

躲過李茂後,宋缺德又潛回牆下偷聽,不想竟被他聽到了一件大事,原來老李家那塊無毛地,竟然是兇穴。這宋缺德也當真缺德,盤算了半夜,終於讓他盤算出一個缺德帶冒煙的壞招來。他覺也不睡了,摸了幾樣東西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天一亮,李家的送葬喇叭一開聲,就起了牀,穿好道服,取出羅盤符針等尋穴踩點應用之物,在桌上擺好,泡上一壺茶,坐在桌旁悠哉遊哉地品起茶來。

果然,前後沒一個小時,李茂來了,進門就苦着個臉喊道:“宋大哥救命!我家兄弟今日下葬,挖地才三尺左右,就挖到一塊石碑,上面寫着‘李家子弟若葬於此,三日滅户,十日滅門,百日滅族啊’!”

宋缺德一臉假笑道:“李茂啊!雖然你一直沒來請我,可我們畢竟是多年的村鄰,李鬆兄弟的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我早就算到你今日會來尋我,所以你看,我早就準備齊全等你來了。”

説罷宋缺德就和李茂去了李家祖墳地。宋缺德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昨夜他偷埋的那塊石碑,胡吹亂侃了一通,又拿出羅盤,徑直走到那塊不毛地前,只聽宋缺德大叫一聲:“好地!就是這裏了!這裏四面環草,左右逢源,好地啊好地!葬英雄再合適不過了!來來來,就在這裏動土。”

李茂一愣,老爺子交代過,哪都能葬,就是不能葬這裏,但轉念一想,老爺子肯定不懂風水,找了塊地還是凶地。當下李茂不再懷疑,指揮親友幫忙,就在那塊不毛地上挖起了坑。

挖到五尺左右,忽然“當”的一聲,有人竟然又挖到一塊青石板。大家急忙圍了上去,幸好這石板上沒再寫什麼字,這才鬆了一口氣。

宋缺德心裏大喜,風水學裏有句話,“挖到青石板,一家不乘三。挖到青瓦磚,添丁又升官。”他本來就是想使壞的,連忙道:“好了好了,底有青石託託奠,根基沉穩,就到這兒吧。”

大家就按照宋缺德吩咐,將李鬆的骨灰葬好,喇叭班子“嗚哩哇啦”地吹了一會兒,一直忙活到禮畢,眾人才回李茂家吃白席去了。

宋缺德這次又敲了李茂一筆錢,白吃白喝白拿着,還使了個壞,心裏自是得意,不覺得就多喝了兩杯,回到裏屋,往牀上一躺就睡着了。

剛睡着沒一會兒,宋缺德忽然渾身一激靈,一陣涼氣從腳底板傳了上來,冰寒徹骨,身子瞬間不能動了,眼皮子也睜不開,但奇怪的是,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心裏也明明白白。

只見從外面闖進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兒來,兩個小娃兒一見宋缺德,就回頭喊道:“老爺,老夫人,就是這傢伙,躺牀上睡着呢!”

話剛落音,又進來一老頭兒和一老太,那老頭兒一見宋缺德,破口罵道:“老宋家怎麼出了你這個敗家玩意兒,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攢下點基業,你一個早上就給我敗光了,現在弄得我們舉家居無定所,到處漂泊,實在恨死我了,來啊!給我打!”

那小男娃兒二話不説,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小娃兒手勁奇大,把宋缺德搧得牙牀鬆動,金星直冒。

宋缺德畢竟是玩風水的,馬上知道自己遇到鬼進屋了,而且聽那老者口氣,似乎還是自己的祖上先人,但他口不能言,只能心裏暗暗叫苦。

那老者一見,又罵道:“你心裏還委屈了是不是?告訴你,你今天給李鬆選的那塊地,是我們老夫妻的墓穴,當時我們就看中了那塊金剛地。可惜李家死活不賣,我們只好讓子女偷偷將我們葬在那裏,由於是偷葬,所以也沒敢起墳,李家都是老實人,加上我們有青石護着,在下面也沒敢把我們怎麼的,所以宋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風調雨順,子孫繁盛。”

“但你今天把李鬆給葬我們上面了,這李鬆是在戰場上戰死的,那是凶神啊!豈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要是葬在旁邊,那也算了,偏偏就葬在我們頭頂上,青石哪裏還護得住?這廝闖進我們家,自己霸了那塊金剛地不説,還將我們多年積累的家產盡數拿了去,説那是李家的墳地,我們葬那了就要做他的奴才,要不了多久,宋家必定敗落。你就是老宋家的罪人!”

説到怒處,老頭兒衝了過來,對着宋缺德的腦門就是一拳,宋缺德只覺得腦門一疼,“嗡”地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裏的孩童看見宋缺德時不時雙手抱着腦袋,一邊東躲西藏,一邊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靜下來的時候,他就不停地嘀咕:“害人終害己啊!害人終害己啊!”

沒多久,宋缺德就瘋了,宋缺德的婆娘捲了家中錢財,跟一個賣貨郎跑了。大家只道是他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再幾個月,入冬了,宋缺德被人發現凍死在了自己的破屋裏,死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小孩子的巴掌印。

倒是李茂夫妻,生了個大胖兒子,一家子越過越滋潤,聽説後來那娃長大後當了兵。李松原來的那些部下,活着的都成了首長,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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