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神話傳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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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神話傳説是中國古代人們經過長期的社會實踐,在勞動生活的過程中創造出來的一種文學樣式。它是人類幼年時期通過幻想對天地宇宙、人類起源、自然萬物、生命探索、部族戰爭、勞動生活的稚拙的解説。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古老的神話傳説,希望大家喜歡!

古老的神話傳説

古老的神話傳説篇一

相傳,屈原有一個堂妹叫屈幺姑,她是喝三峽水長大的貧苦漁家女,模樣俊俏,心靈手巧,性格剛強。她曾駕着漁船迎着西陵峽裏的風浪,送屈原雲遊四方;她曾陪着屈原翻山越嶺,聽民歌,採楚風,幫助屈原在故鄉橘林裏寫下了《橘頌》詩篇。屈原從郢都回到家鄉,擂鼓募兵,抗擊入侵的秦國軍隊,屈幺姑馬上帶領峽江上的漁民船伕,最先打起抗秦保楚的旗幟,向屈原請戰。

一天,屈幺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漂亮的雀兒,在她頭上繞着飛,一邊叫喚着:“我哥——回——喲,我哥——回——喲!”後來,小雀兒飛走了,屈幺姑便拔腿去追,追到西陵峽口,就不見了,聽到有什麼人説了這樣兩句話:“江水倒流三千里,屈原死在魚肚裏。”這時候,屈幺姑看見江水裏冒出一條大魚,魚背上馱着屈原的屍體。

第二天,屈幺姑把這個夢告訴給鄉里姊妹們。姊妹們就跟屈幺姑一同跑到西陵峽口上,一邊洗衣裳,一邊喊着:“我哥——回——喲,我哥——回 ——喲!”一眨眼,烏天黑地,像是洪水要來了。江邊一股子浪頭兒拍打過來,淹過了姊妹夥兒搗衣的石墩子。她們驚惶地向江面張望,只見一個像芭蕉葉片似的東西,在浪堆裏晃晃蕩蕩。仔細一望,嗬,原來那是一條大魚的鰭。屈幺姑便打着“啊嗬”對大魚説:“魚呀魚,你若是把我哥哥馱回來了,就到岸邊來呀!”話音剛落,大魚真的游到岸邊,上了石樑子,首尾一蹶,忽然亂蹦亂跳起來,兩隻燈籠大眼刷刷地流淚,然後輕輕兒扇動鰓,亮出白亮亮兒的肚皮。

姊妹把魚肚子縫好,將魚放了生,然後抬着紅棺材回鄉安葬,一路哭着叫着:“我哥——回——喲,我哥——回——喲!”

屈幺姑滿含悲憤,越哭越傷心。忽然她一頭撞在墓碑上,化作一隻嘴巴殷紅、羽毛金綠的鳥兒,穿過金色的陽光,飛進了叢林。她還在聲聲呼喚着:“我哥回,我哥回……”

從此,每年端午節,歸州屈原沱都要舉行龍舟競渡,機智的艄公和勇猛的橈手(划槳的人),都在鼓聲中高喊號子:“我哥──回喲!我哥──回喲,”

那條神魚,一來因肚子受過傷,二來因惦着屈原的故土,從此上不過泄灘,下不過青灘,永遠留在西陵峽裏,每年都要來一趟屈原沱哩。

古老的神話傳説篇二

玉帝要召開蟠桃盛會,宴請各路神仙。宴席上花團錦簇,一名花仙子正往花瓶裏插花,一失手,花瓶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碎了。

正興高采烈欣賞歌舞的玉帝大怒,斷喝一聲:“沒用的東西,貶入下界,做烏龜去吧!”

花仙子變成了一隻黑黑的醜陋的烏龜,被主人扔進一個大泡沫箱子裏,和一羣小烏龜關在一起。別的烏龜不知道它的來歷,合起夥來欺負它,它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有一次,一隻烏龜踩瞎了它的左眼,疼得它“吱吱”亂叫,它真想死了算了。

就在它快要絕望的時候,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嚷着要她媽媽買一隻烏龜,小女孩挑來挑去選中了花仙子——那隻又黑又醜的烏龜,小女孩叫它“黑黑”。

小女孩把黑黑養在一個天藍色的水盆裏,裏面還放了些鵝卵石供它爬着玩。小女孩每天放學回來,都餵它吃魚肉和蝦肉,高興了還把它託在手掌上和它對視,跟它説悄悄話:“黑黑,你好呀,你過得快樂嗎?等你吃飽了就到客廳裏來散步吧!”當小女孩發現了它那隻緊閉着的眼睛,急忙拿來眼藥水給它滴。在小女孩的精心護理下,黑黑的眼睛復明了。這時的黑黑長得壯壯實實,它幸福極了!

天界裏玉帝下令大赦,聽差下來傳令,召花仙子返回天庭。花仙子搖着頭説:“天庭裏太冷漠,哪兒有人間温暖呀,我寧願留在人間做烏龜!”聽差聽了,把眼一瞪,“哼,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不就是個小小養花匠嗎?不想上天你就做一輩子烏龜吧!”聽差一揚手中的長槍,把天藍色的水盆打翻在地,揚長而去。黑黑被扣在地上,等小女孩回家後才被救出來。它的一隻腳被摔傷了,小女孩心疼得掉下眼淚,她治好了它的腳傷,還央求媽媽又買來一隻淺黃色的烏龜和它做伴。

花仙子有了新朋友,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你聽,花仙子又快樂地哼起歌來了:

世人都説神仙好,

受苦受難誰知道。

我説還是人間好,

有情有愛享不了。

古老的神話傳説篇三

1)彥華就挺好

那陣子,天上的神仙普遍都思凡,尤其是女神仙。

仙子們時常藉機下界,然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你説你的張生,她説她的李郎,聊得好不熱鬧。我有時候出門遛彎,遠遠就見仙子們笑得花枝亂顫,久而久之心裏癢癢得不行,也想下界去尋個意中人。

我跟師父很委婉的表達了我的想法,他捻着鬍子説:“凡間的男子哪比得上天上的仙君,我看彥華就挺好,你多看看他,也是一樣的。”

彥華是師父收的第二個弟子,以師父起名字的本事,我叫金銖,他本該叫銀銖的,奈何他是根正苗紅的龍王殿二太子,師父顧念他已經有名字了,就沒再強求。

我很堅持:“彥華那張臉我都看了好幾千年了,石頭也能看出花來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師父捻着鬍子沉吟:“你容我再想想。”

我其實知道他的顧慮,千八百年間我也下過幾次界,雖然有彥華陪着,可也給他老人家捅出了不少婁子。

因為師父是天界掌管銀錢的仙君,我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唯一的技能,就是看人順眼的時候,可以隨手往他臉上甩一把錢,而且此技能不受限制,也就是説,我看人不順眼的時候,也能往他臉上甩一把錢。

所以彥華都是從我甩錢的多少,來判斷我看這人到底順不順眼,因為一般不順眼的,我都是直接把人甩趴下為止。

為這事,師父不知捻斷了多少根鬍子,他苦口婆心的對我説:“凡間跟天界不一樣,你好比説,我在天界扔一把錢,別説撿了,連看的人都沒有,可你要是在凡間扔一把錢,哎喲,那後果我都不敢想。”

我説:“師父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彥華是攔着我來着,可是那人跪在地上跟我哭訴:‘您千萬要甩得盡興,別顧念小的性命’,我就……信了。”師父捻鬍子的手一抖,又生生給扯下半把來。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從師父那裏出來,值日星君已經把天幕降下來了,彥華一邊看我,一邊哀怨的撓着尾火虎腦袋上的毛:“它剛來的時候,好歹也算是二十八星宿裏第二威猛的,怎麼讓你養得一點氣性都沒有。”説着又換個姿勢撓撓它的肚皮,歎口氣問它:“你的獸性呢?”

尾火虎很配合的説:“喵。”彥華扶額。

我在他倆身邊坐下,慫恿他説:“太平日久啊,連大黃的筋骨都酥了,你真的忍心看它這樣日漸驕矜下去?不如……”

彥華趕緊打斷我:“你死心吧。”

我説:“我都有好幾百年沒下過界了,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也行,就是上次你偷偷藏在袖子裏的那什麼手帕還是絲巾的,也不知是哪個仙子掉的,我回頭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肯定認識。”

彥華冷眼看着我説:“你已經用這事威脅過我十三次了,這是第十四次。”

我拍拍尾火虎的腦袋:“大黃,你現在也是同謀了,是跟我們一塊走,還是跟我們一塊走呢?”

大黃愉快的點了點頭。

2)我的意中人

要説在下界,兩人帶着一頭老虎實在是招搖,彥華捏個訣把大黃變成了一隻貓,我馱着它在一家酒樓裏落腳,小二上來招呼説:“二位客官也是來湊熱鬧的吧,您挑的真準,我家二樓的視野最好。”

我看了看彥華,眼裏一簇小火苗升起來:也不知是什麼熱鬧!

彥華垂着眼:遇事要鎮定。

我又看了看大黃,它正兩眼直直的盯着一桌客人面前的燒雞,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縱身已經跳了過去。

小二歡喜的跟我説:“今日太子娶親,聽説光聘禮就下了幾十只箱子,那家小姐真是好福氣。”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燒雞已經讓大黃吃乾淨了,我扯了扯嘴角,見那桌上有個脾氣暴躁的,起身拔劍就砍,大黃一躍而起跳到我肩上,那人乾脆拿劍指着我説:“你的貓太不識趣,攪擾了我家主人的興致,快給我家主人賠罪。”

我從來不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人,當下就笑着問:“你們這的燒雞多少錢一隻,你看這些夠不夠?”説着就要往他臉上甩錢。

彥華眼疾手快一把攔住我:“這一桌菜加起來也用不了十兩銀子,我怎麼跟你説的,遇事要鎮定。”

那人手裏的劍也被一青衣人給攔下:“旁人也不是有意的,無妨。”

這句話説的真好聽,我下意識抬眼看了看他,誰知他也正巧看我,四目相對,我只覺得腦子裏轟隆一聲,麻得四肢不聽使喚,我覺得這大抵就是心動了。

彥華伸手,從我眼前晃了兩晃,我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問那青衣人:“你是誰?”

他好像看慣了這樣的戲碼,脣角一勾,笑着説:“我不是你能認識的人。”

我一怔,不知該説什麼好,小二適時過來打圓場:“太子迎親的隊伍馬上就要過來了,還是看熱鬧要緊,兩位客官快跟我來。”彥華輕咳一聲,已隨小二坐到隔壁桌去了。

我在原地躊躇一會兒,不死心的説:“我叫金銖,這名字好記,你會記得我吧。”

那人低頭倒了杯酒:“金銖,金鐲,金扳指,我見得多了,也説不準能不能記住。”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奚落,咬着脣想説點什麼,又發覺實在沒話可説,這才戀戀不捨的跟着彥華瞧熱鬧去了。

小二説的不錯,二樓的視野正好,對面一整條街的景象都瞧得清楚,人羣裏先是一陣歡呼,接着就熱鬧起來,我偷眼瞧隔壁桌的青衣人,他分明坐在這視野最開闊的地方,卻不去瞧那迎親的熱鬧,我起先覺得他是定力好,後來瞧他一杯接一杯的倒酒,一雙眼裏竟是刻滿了落拓。

彥華伸指扣了扣桌沿:“想什麼呢?”

我説:“想我的意中人。”

彥華一驚差點把桌子掀了,順着我的目光看向那青衣人説:“就他?”打量一番接着問我:“有我一半好麼。”

我想了想説:“他跟你沒法比,可是我覺得我就是喜歡他。”

我説的是實話,彥華身世好,模樣也不差,他從前自詡金玉其外,不知傷透了多少痴情仙子的心,可我看見那青衣人之前,從來不知道,有人只用眼光掃一掃,就能叫我魂為之牽,神為之奪,彥華不能,但是他能。

話説到這裏,迎親的隊伍已經從窗下走遠了,青衣人起身付了酒錢,眼裏的情緒層層籠在一起,比之先前,已經看不分明瞭。

我跟彥華説:“我想跟上去看看。”

彥華説:“不行,我只答應讓你下界,沒答應你別的。”

我説:“你不讓我跟去也行,就是上次你偷偷藏在袖子裏的那什麼手帕還是絲巾的……”

彥華嘴角一抽,就再也沒有説話。

3)我得幫他

等我馱着大黃追出去時,青衣人已經不見了,先前拔劍的那人也牽了一匹馬,我跟着他一路走到安王府前,打聽了才知道,原來安王是黎國的二皇子,名叫段塵染。

我猜他是給太子大婚賀喜去了,這一等就直等到半夜,彥華問我:“你是當真了?”

我反問他:“你有沒有想對一個人特別好的時候,我看見他就覺得,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他花。”

彥華沉默了一會兒,前廳裏就響起喧譁聲,段塵染喝醉了,是被人扶着回來的,我從屋頂上探身往下看,零星的燈火照出他的臉來,他説:“夜深了,這裏可真安靜啊。”

扶着他的人説:“王爺,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段塵染一笑:“你説錯了,太子搶的不過是個女人,我要跟他搶的,卻是……”他沒往下説,我卻聽出了他的意思。

他要搶的,不外乎是那個皇位。

我跟彥華説:“我得幫他,要是我幫了他,説不定在他眼裏,我就跟別人不一樣了。”

彥華看着遠方出神,也不知聽沒聽見這句話。

那日後,我試着找了無數個機會,想假裝不經意的接近他,可是他為人太過警醒,對人對事都有防備,總是讓我不能如願。

彥華説:“對付這樣的人,越是小心謹慎反而越讓他覺得你不懷好意,不如你求我吧,我告訴你怎麼做。”

我就差要抱住他的大腿:“我求你啊,求你還不容易,我求你我求你。”

他歎了口氣,抬手撓撓大黃的腦袋説:“你從來沒求過我,看來真是當真了。”

我説:“我一直挺當真的。”

他問我:“你打算怎麼幫他?”

我想了想説:“我有錢啊。”

大黃翻了個白眼給我,彥華扶額:“你別動不動就提錢成麼。”

我反駁他:“他要奪位啊,招兵買馬哪一樣不需要錢,我能給他很多錢!”

我覺得彥華真是個説到做到的人,他自稱是我哥哥,給了段塵染一大筆錢,末了又説自己有事要做,只能把我託付給他,還不忘叫他好生照料。

我因此順理成章的在安王府裏住下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住下的第一天,府上的小丫鬟就來轉達段塵染的意思,他説我是貴客,理應由他為我接風洗塵。

我緊張的問彥華:“你聽見了麼,他要跟我共進晚膳了,該怎麼打扮才能給他留下好印象,衣服要穿紅的還是綠的,胭脂擦多一點好還是擦少一點好?”

彥華按住我往臉上捯飭脂粉的手:“你平日就挺好,打扮過了反而顯得刻意,再説,你又不會抹胭脂,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臉讓人打腫了,別把他嚇着。”

我覺得他説的很對,當即打盆清水來,把臉上的胭脂洗乾淨,又想着我初見段塵染時,他是一身青衣,就挑了條湖綠色的裙子,心想跟他站在一起總要般配才好。

傍晚時分,小丫鬟領着我到了前廳,桌上杯盤碗盞已經擺放停當了,段塵染就坐在桌前,一身青衣曳地,説不出的俊雅風流。他説:“我府上興許不比你家裏,住得還習慣麼。”

我點點頭,緊張得不知道再説什麼好。彥華在我耳邊恨鐵不成鋼的説:“你先坐下。”他竟然隱去身形一路跟了我來。

我老老實實坐好,段塵染竟然笑了,眼裏的神采一閃而逝,他説:“你這樣,真像一個人。”

我説:“你才像人呢,我本來就是人。”

他一怔,眼裏的笑意才要漫上來,旋即就被一抹鬱色壓制住了,我不知道他又想起了誰,心裏也跟着悶悶的,這頓飯就算山珍海味,吃也來也同嚼蠟,彥華説:“他心裏分明……”

我自欺欺人的打斷他:“人的一生那麼長,不管三年或是五載,總有一天,他能忘了那個人,看見我的好。”

4)好幾天,好幾月,好幾年

這才是我到府上的第一天,一切都還早。

我想讓段塵染漸漸的適應我,把我當成一種習慣,安王府裏沒有女主人,他一應的吃穿用度都是老管家操持,我覺得老管家畢竟老了,總不能事事都能讓他稱心如意,所以我計劃着給他潤物細無聲的關懷,第一步,就是給他做菜,等他離不開我的菜了,也就離不開我了。

彥華對此反應很冷淡,等我趁着月黑風高,到後廚炒出一盤菜來讓彥華試吃時,他本來半黑的一張臉就全黑了。

好吧我承認,那條魚被我炒斷了尾巴,魚肉也有點支離破碎,最關鍵的是,還炒糊了。

彥華抽抽嘴角説:“這樣吧,你問問大黃吃不吃。”

大黃頭一次,像一頭老虎一樣説:“嗷嗚!”我高興的把盤子端給它,被它一爪子拍到了地上……

我深深覺得我並不是做菜的那塊料。

彥華説:“你除了跟着師父在天上作威作福,別的都不怎麼擅長。”

我説:“炒不了菜我也可以做衣裳,你看啊,菜一頓就吃完了,衣裳能穿好幾天,好幾個月,好幾年。”

彥華正黑着的一張臉就綠了。

我搓着手説:“你跟他身量差不多,嘿嘿嘿嘿。”

那日後我從街市上挑了幾摞布匹綢緞,回到府上以後,我跟彥華説:“他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只要我做的衣裳不太出格,他應該都能穿。”

彥華沒理我,只是老老實實的把布披在自己身上,叫我裁剪的時候好做比量。

我拿剪子繞着他轉了三圈,下手的時候還是剪壞了,我倆看着那匹布相顧無言,大黃湊過去聞了聞,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走了。

這一幕跟記憶裏的一個片段重合,那時我在天上做仙子,無聊時看別的仙子湊在一起繡花樣子,一時興起也給自己繡了一個,彥華問我:“這是什麼?一張大餅,怎麼中間還漏了?”

我嫌他沒眼光:“這明明是一枚金銖!”

他恍然大悟:“哪有人在手帕上繡錢的,多俗。”

我後來就再也沒動過針線。

其實我在女紅上一直沒有進展,大概就是拜彥華所賜,這次我索性扔了剪子坐在地上:“你們想笑就笑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彥華卻沒笑我,挺委屈的找了塊布再披上,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被他逗樂了,爬起來繼續剪,直剪到半夜,才算剪出一件模樣差不多的長衫。我跟彥華説:“可惜是白的,他應該喜歡青的。”

等長衫勉強縫好的時候,彥華就拉我到後花園裏説:“這些花草都有露水,你把白衣鋪上,能染出天水碧。”

他其實只知其一。

天水碧不好染,我蹲在草叢裏染了好幾天,掂量着時辰掂量着水分,才好容易染得有些碧綠色。彥華翹着腳,陪我坐在草叢裏等天亮,有時候我累得睡着了,醒來已經被他抱到了舒服的牀榻上,所以説起來,天水碧其實是彥華染的。

可是接下來我就發了愁,該找個怎樣的藉口把這件長衫送給段塵染,即便是我送了,能保證他一定會穿麼。

躊躇兩日,我想我該對自己有點信心,抱着長衫等在他下朝歸來的必經之路上,猜測他待會兒見了這衣裳,該有怎樣的欣喜。

5)不領情的人常有

日頭漸漸升上去,府門外一陣馬蹄聲漸近,我知道是段塵染回來了,連忙抱着衣裳往外跑,腳步一頓被彥華攔下,他沒説話,只塞了把傘給我。

我抬頭看看正毒的日頭,不明其意,誰知他才隱去身形,天上就落了一陣急雨。

我撐開傘,見彥華正在不遠處站着,他是龍王殿二太子,落場雨就像動動小指頭一樣容易,正想着,段塵染的馬已經到我面前,我忽然就明白了彥華的意思,段塵染下了馬,衣裳正好全濕了,他看着我説:“你怎麼在這裏。”

我把手裏的長衫遞給他:“來給你送衣裳。”

急雨恰在這時驟停。

他接過我手裏的長衫,有些詫異的説:“竟是天水碧。”

我那時候不知道,天水碧這東西,幾個日夜是根本染不出來的,彥華總是這樣,連染件衣裳也騙我。

我只知道段塵染很喜歡這件長衫,隔天見他還穿着,心裏高興得不行,又過了幾日再仔細看看,才發覺針腳都變了,他竟是嫌我的針線活做得不好,又找人重新縫製了一遍,所以仔細論起來,這衣裳早就不是我原先做給他的那件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千方百計的想要對一個人好,他不願意領我的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彥華説:“不領情的人常有,多尋常的事。”

我搖搖頭:“你不明白的,我覺得心裏有點苦。”

他歎口氣,陪我坐在當初那片染成天水碧的草叢裏,把我的頭擱到他肩上説:“你靠一會兒吧,這種事,我也沒辦法。”

夜風吹得淒涼,我正要跟着他歎氣,一旁的大黃忽然一個縱身躍出去,對着月亮嚎叫起來。

我直起身子看着大黃:“你是老虎你知道麼,你不是狼。”

彥華拍拍我説:“是它的死對頭來了。”

我想了想,尾火虎的死對頭,可不就是二十八星宿裏第一威猛的亢金龍麼。

大黃全身的毛都倒豎起來,亢金龍一團小小的龍身張牙舞爪的繞着大黃飛了一圈,這才對着我説:“黎國命定的真龍天子是太子,不是二皇子,你私自更改二皇子的命數,已經犯了戒,要不是你師父替你求情……”它冷笑一聲,又説:“太子乃天命所定,天帝派我護他登基即位,你快回天上去吧,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説完就化為一道金光消失了。

彥華説:“你看東邊太子宮裏,本就紫氣深重,如今又多了一團龍氣,二皇子真是逆天也難行。”

我問大黃:“你能打得過它麼?”

大黃衝我舞了半天爪子,然後説:“喵。”

我扶額。

6)我去救他,帶他走

段塵染的運數果然是一日不如一日,黎國今年南澇北旱顆粒無收,他父皇全把脾氣發在了他身上,倒是太子,懂得投機取巧,布藥施粥賺盡了人心。

我時常聽他在書房裏與人謀算着逼宮奪位,我有些擔心的問彥華:“要是他敗了呢,午門處斬或是五馬分屍,我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

彥華説:“你跟我回天上去吧,總比在這裏好。”

我低頭看着腳尖,用很小的聲音説:“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他更是一分勝算都沒了。”

彥華説:“他,嗬,他……”

我説:“你放心,我都想好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去救他,帶他走,遠走高飛,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他的命數裏本就與皇位無緣,能保得住性命就很好了。”

彥華看着遠處説:“可惜他不是這麼想的。”

我挺不高興的説:“你別老是拆穿我,讓我自己騙自己一會兒不行麼!”

他抬手揉揉我的頭:“行,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

段塵染逼宮奪位那日,整個天色都陰沉得嚇人。

我站在京城最高處看他,一身銀色鎧甲,更襯得他身姿頎長,英武之氣透骨而出。

彥華説:“亢金龍就盤旋在那座殿宇上方,即便段塵染一路殺到宮裏,也過不了它那一關。”

我看着段塵染滴血的劍鋒,沒等彥華説完,已經一個縱身躍了下去。

滿地狼藉,活着的人還在拼殺,刀劍錚錚,我一一躲過他們,走到段塵染馬前,對他喊:“我能帶你走,你願意跟我走麼?”

段塵染看我一眼,揮劍斬開我身前的一把刀説:“你來幹什麼,快走。”

我覺得我是一個執念很深的人,他越是叫我走,我越是想帶他一起走,我不要他做蓋世的明君,只想他能好好活着。

段塵染許是不忍心吧,抽出一隻手來拉我上他的馬背:“你既然不願走,就跟我一起殺進宮去吧。”

他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我被他圈在懷裏,漫天的血雨沾濕了我的臉,那座被亢金龍守護着的宮殿越來越近,它小小一團龍身忽然金芒大盛,我閉上眼,突然覺得,就這麼死在段塵染懷裏,實在是我再好不過的歸宿。

可是沒有。

耳邊一聲沉悶的龍吟,我睜開眼,是一條碩大的銀龍,呼嘯着到我眼前,一雙晶晶亮亮的眼睛眨了眨,轉瞬已經越過我,朝亢金龍飛去。

是彥華!

我驚呼出聲。

他沒有回頭,天幕裏忽有狂風暴雨迎面襲來,亢金龍一團金芒更盛,濃雲滾滾模糊了我的視線,段塵染勒住馬,仰着頭看那天幕裏一金一白兩道交纏的光芒,漫天的廝殺聲叫我顫抖得不成樣子,忽的一陣龍吟出口,竟好像天地也一同跟着靜默了。

我掙扎着下馬,接住彥華跌落下來的身子,他緊緊閉着眼,脣角有血溢出。

7)彥華,你別死

那一刻,彥華倒在我懷裏,我忽然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風漸漸靜下來,雨也歇了,廝殺的人們回過神來,一時不知該怎麼是好。

我顫抖的撫摩彥華的臉,他好看的眉眼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血痕,我湊到他耳邊説:“彥華,你醒來吧,我跟你回去,師父還在天上等着我們呢。”

他沒有理我,他頭一次沒有理我。

我抑制不住的落下淚來:“彥華,你別死,我不讓你死,你不能死……”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一雙晶晶亮亮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蒙了塵,他抬手觸到我的臉説:“你別咒我啊,什麼死不死的。”

我因着這一句話破涕為笑,他又説:“亢金龍已經走了,皇位是他的了。”

他説這句話時,眼睛黑得嚇人,我顫抖着伸手,從他眼前晃了兩晃,他沒有看見,只是笑:“你快跟他走吧,我自己回去找師父,師父雖然愛嘮叨,但肯定能替我向天帝求情,頂多罰個一兩百年也就沒事了,你別擔心我。”

我咬着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他看不見了,他已經看不見了……

他用手摸我的臉:“你怎麼哭了,把臉弄髒了,他就不喜歡了。”

我説:“彥華……”

他説:“我還把大黃也帶來了,你以後帶着它,我也放心些。”他説完這句話,身子就淡了,只一個眨眼間,已經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段塵染舉劍指天,大聲喊:“天亦助我,還等什麼,殺!”耳邊應聲如雲,血腥氣霎時席捲天地。

我跟着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他眼裏只剩下戾氣,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命數這東西,向來只可接受,不可違逆,如今段塵染得了皇位,天下會怎樣,盛世太平,還是生靈塗炭,我不知道。

逼宮奪位只有一日。

第二日我站在宮城最高處,眼前天朗氣清一片澄明,段塵染身着明黃色九龍華服立在我面前,身後端着器物的宮人如織。

我抬手撫摩最前一個宮人手裏託着的明黃色宮服,依稀看出那是皇后才有的服制,手上不由一頓。

段塵染説:“朕得皇位,你哥哥功不可沒,朕不會虧待你。”

我垂下眼來,想笑,卻只彎了彎脣角。

他説:“朕還要祭天,你自己把衣裳換了,等朕回來。”

我沒説話,他旋即轉身去得遠了。

我拾起那件繡滿了七彩鳳凰的宮服,忽的想起一件並不怎麼起眼的白衣,我為縫那件衣裳幾乎刺破了十根手指,可是又不想讓彥華笑我,一直瞞着他,後來桌上不知怎的多了一盒療傷的藥膏,抹到手上清清涼涼的,頃刻間就不痛了,我記得那盒子上淡淡的香味,是彥華慣用的龍涎香。

宮人説:“娘娘,奴婢服侍您換衣裳吧。”

我搖搖頭説:“不用了,你告訴你們的皇上,我不做他的皇后了,讓他找他心上的人去吧。”

我從不是他心上的人,我知道。

8)我願意等

等我回到天上,只覺得氣氛肅殺了不少,師父捻着鬍子説:“彥華説你不會這麼快回來,現在搞得師父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一笑,轉而問他:“彥華呢?”這話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我其實還沒想好該怎麼見他,從前他一直在我身邊,幾千年沒離開過,我不知道,習慣一個人,就像習慣空氣,他在時不覺得有什麼,他一旦不在了,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師父看着我,沉吟了一會兒説:“你找他幹什麼。”

我揉着衣角説:“師父你原先説,凡間的男子哪比得上天上的仙君,彥華就挺好,我如今下了一趟界,覺得師父你説的挺對。”

師父捻着鬍子,半晌説:“他死了。”

我沒反應過來:“師父你説什麼?”

師父回過頭去:“我説他死了,那日他拼了全身的修為,撐着最後一口氣回來見我,沒説了幾句話就……”

我怔愣在原地,晃着師父的手説:“師父你別騙我,彥華雖然養尊處優了這些年,可那不過是一條亢金龍,他怎麼會……”

師父説:“彥華那幾日,正到了五千年一次的玄劫,他瞞着你沒説。”

我倒退一步,淚就落下,那日彥華説:“你跟我回天上去吧,總比在這裏好。”

我卻堅持:“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他更是一分勝算都沒了。”

原是我拖累了他。

師父從袖子裏掏出一樣東西來:“彥華最後,連元神都散了,只剩下這個,你拿去吧。”

是那條他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帕。我原來總是拿這條手帕威脅他,上天入地的支使他,卻不知道,原來是這條手帕。

我繡這條手帕時,連針都不會拿,金線被我穿得零零散散,更枉論針法,他那時笑我:“哪有人在手帕上繡錢的,多俗。”

我説:“我也不想叫金銖啊,我要是叫月桂水仙的,就能繡花了,多好。”

他説:“你繡這個不會是想送給意中人吧。”

我聽他這麼説,手指被針紮了一下,我説:“你説的對,哪有人送錢的,多俗。”其實那手帕上的金銖,到最後,也只繡了一多半,根本沒有繡完,後來更是連找都找不着了。我以為千八百年過去,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卻不知……

我攥着那手帕,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師父捏個訣,半空顯現出一段幻象,彥華蜷縮在地上,連人形都化不成了,他説:“師父你不用擔心,她在下界過得挺好,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等她回來,興許是他陽壽盡了,到那時候,也根本顧不上我。”

我死命的搖頭,不是的彥華,不是的……

他歎口氣説:“她原來問我,有沒有想對一個人特別好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一定是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可是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時,沒有來得及回答她,我其實……”

幻象裏一陣輕微的顫,他一雙漆黑的眼慢慢闔上,話到嘴邊,只餘下了一聲綿長的輕歎:“嗬……”

“彥華……”我不住的喚他,卻再也沒有人應我了,他,死了。

我後來再也哭不出一滴淚來,窗前的一樹花開了又謝,謝了再開,我不知道從他走後,又過去多少時日,幾天,幾個月,還是幾年。

師父説:“他的元神雖然散了,可總也有重聚的一天。”

我不知道師父是不是也騙我,但我願意相信,終有一日,他還會回來。

我願意等。

古老的神話傳説是中國古代人們經過長期的社會實踐,在勞動生活的過程中創造出來的一種文學樣式。它是人類幼年時期通過幻想對天地宇宙、人類起源、自然萬物、生命探索、部族戰爭、勞動生活的稚拙的解説。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古老的神話傳説,希望大家喜歡!

古老的神話傳説篇一

相傳,屈原有一個堂妹叫屈幺姑,她是喝三峽水長大的貧苦漁家女,模樣俊俏,心靈手巧,性格剛強。她曾駕着漁船迎着西陵峽裏的風浪,送屈原雲遊四方;她曾陪着屈原翻山越嶺,聽民歌,採楚風,幫助屈原在故鄉橘林裏寫下了《橘頌》詩篇。屈原從郢都回到家鄉,擂鼓募兵,抗擊入侵的秦國軍隊,屈幺姑馬上帶領峽江上的漁民船伕,最先打起抗秦保楚的旗幟,向屈原請戰。

一天,屈幺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漂亮的雀兒,在她頭上繞着飛,一邊叫喚着:“我哥——回——喲,我哥——回——喲!”後來,小雀兒飛走了,屈幺姑便拔腿去追,追到西陵峽口,就不見了,聽到有什麼人説了這樣兩句話:“江水倒流三千里,屈原死在魚肚裏。”這時候,屈幺姑看見江水裏冒出一條大魚,魚背上馱着屈原的屍體。

第二天,屈幺姑把這個夢告訴給鄉里姊妹們。姊妹們就跟屈幺姑一同跑到西陵峽口上,一邊洗衣裳,一邊喊着:“我哥——回——喲,我哥——回 ——喲!”一眨眼,烏天黑地,像是洪水要來了。江邊一股子浪頭兒拍打過來,淹過了姊妹夥兒搗衣的石墩子。她們驚惶地向江面張望,只見一個像芭蕉葉片似的東西,在浪堆裏晃晃蕩蕩。仔細一望,嗬,原來那是一條大魚的鰭。屈幺姑便打着“啊嗬”對大魚説:“魚呀魚,你若是把我哥哥馱回來了,就到岸邊來呀!”話音剛落,大魚真的游到岸邊,上了石樑子,首尾一蹶,忽然亂蹦亂跳起來,兩隻燈籠大眼刷刷地流淚,然後輕輕兒扇動鰓,亮出白亮亮兒的肚皮。

姊妹把魚肚子縫好,將魚放了生,然後抬着紅棺材回鄉安葬,一路哭着叫着:“我哥——回——喲,我哥——回——喲!”

屈幺姑滿含悲憤,越哭越傷心。忽然她一頭撞在墓碑上,化作一隻嘴巴殷紅、羽毛金綠的鳥兒,穿過金色的陽光,飛進了叢林。她還在聲聲呼喚着:“我哥回,我哥回……”

從此,每年端午節,歸州屈原沱都要舉行龍舟競渡,機智的艄公和勇猛的橈手(划槳的人),都在鼓聲中高喊號子:“我哥──回喲!我哥──回喲,”

那條神魚,一來因肚子受過傷,二來因惦着屈原的故土,從此上不過泄灘,下不過青灘,永遠留在西陵峽裏,每年都要來一趟屈原沱哩。

古老的神話傳説篇二

玉帝要召開蟠桃盛會,宴請各路神仙。宴席上花團錦簇,一名花仙子正往花瓶裏插花,一失手,花瓶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碎了。

正興高采烈欣賞歌舞的玉帝大怒,斷喝一聲:“沒用的東西,貶入下界,做烏龜去吧!”

花仙子變成了一隻黑黑的醜陋的烏龜,被主人扔進一個大泡沫箱子裏,和一羣小烏龜關在一起。別的烏龜不知道它的來歷,合起夥來欺負它,它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有一次,一隻烏龜踩瞎了它的左眼,疼得它“吱吱”亂叫,它真想死了算了。

就在它快要絕望的時候,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嚷着要她媽媽買一隻烏龜,小女孩挑來挑去選中了花仙子——那隻又黑又醜的烏龜,小女孩叫它“黑黑”。

小女孩把黑黑養在一個天藍色的水盆裏,裏面還放了些鵝卵石供它爬着玩。小女孩每天放學回來,都餵它吃魚肉和蝦肉,高興了還把它託在手掌上和它對視,跟它説悄悄話:“黑黑,你好呀,你過得快樂嗎?等你吃飽了就到客廳裏來散步吧!”當小女孩發現了它那隻緊閉着的眼睛,急忙拿來眼藥水給它滴。在小女孩的精心護理下,黑黑的眼睛復明了。這時的黑黑長得壯壯實實,它幸福極了!

天界裏玉帝下令大赦,聽差下來傳令,召花仙子返回天庭。花仙子搖着頭説:“天庭裏太冷漠,哪兒有人間温暖呀,我寧願留在人間做烏龜!”聽差聽了,把眼一瞪,“哼,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不就是個小小養花匠嗎?不想上天你就做一輩子烏龜吧!”聽差一揚手中的長槍,把天藍色的水盆打翻在地,揚長而去。黑黑被扣在地上,等小女孩回家後才被救出來。它的一隻腳被摔傷了,小女孩心疼得掉下眼淚,她治好了它的腳傷,還央求媽媽又買來一隻淺黃色的烏龜和它做伴。

花仙子有了新朋友,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你聽,花仙子又快樂地哼起歌來了:

世人都説神仙好,

受苦受難誰知道。

我説還是人間好,

有情有愛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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