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愛情神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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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愛情神話你瞭解多少?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西方愛情神話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西方愛情神話故事

西方愛情神話故事篇一

薩特和西蒙,法國20世紀存在主義思想兩顆耀眼巨星。

薩特,法國著名的存在主義哲學和文學大師,曾獲得1964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但他一生拒絕接受任何獎項)。而身為女性的西蒙也毫不遜色憑着數十部文學和理論著作,為其贏得了“存在主義大學者、女權主義理論的先驅、傑出的文學家、20世紀法國乃至整個西方最具影響力的女性,她出版的《第二性》被奉為西方女人的聖經。毫無疑問,只有她能夠和薩特相提並論,而薩特身邊的其他女人終將成為過往雲煙。

令人稱奇的,不僅是他們共同創造的偉大成就,而是她們驚世駭俗,打破傳統,一生堅守而離奇波折的契約式愛情。

締造傳奇的人物註定有着超越常人、與眾不同的天資和心靈,他們對人生和愛情有着不同尋常的選擇和探索,他們遵循着內心的聲音而不是世人的眼光。他們相信自己神一樣的直覺並能感知接通對方靈魂的召喚。

契約之愛情

毋庸置疑,認識薩特是西蒙一生中最具決定意義的事情,僅僅大她兩歲的薩特,思想犀利深刻,使得她在生活中第一次感到在智力上低人一等。

與其他人不同,薩特顯然瞭解西蒙的價值和理想,提醒並強調她必須保留自己身上最寶貴的東西,那就是她對自由的興趣,對生命的熱愛、好奇心以及她想成為作家的決心。

薩特充滿深情的對她説“從今以後,我將負責保護你!”

他認定了她將成為她的終生伴侶。

她敏鋭的察覺,她以前所喜歡的男人,他們是孤立的、易變的、言行相當不連貫,具有一種不祥的魅力,要毫無保留的打交道是不可能的。

只有薩特,只有薩特完全符合她內心深處渴求的那位夢中伴侶。因為他的出現和存在,她的理想實現變得愈發強烈,和他在一起,他們能分享一切。她堅信,他從此決不會走出她的生活。

“從今以後,我負責保護你!”簡單的一句話,便押上了一生的責任和相惜!而西蒙遇到薩特這樣一個才華橫溢、懂她的價值欣賞她的美麗又願意助她實現理想的男人,這令多少天資過人、才情洋溢而又理想遠大的女子羨慕不已!而西蒙——她無疑是幸運的!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兩個傑出的天才湊到一起,並沒有因遷就世俗而放棄自己的信念,相反,他們二人又是親密無間的朋友與並肩作戰的戰友。

於是,在探究和找尋薩特與西蒙的心路歷程時,最後的答案卻是異常的堅定,天才的喜新厭舊,最終又為天才的執信回到了最初的承諾。一個感情豐富的女子,如果在感情上只是一個一路翻山越嶺看風景的過客,她的生活肯定孤寂和沉重。男人可以將性、愛、婚分得清清楚楚,可女人正如西蒙所言:當女人倒下的時候,註定是要受奴役的。

西蒙的情感世界是豐富多彩的,她既做到了我心飛揚,又做到了愛你如昨,才會譜寫出傳世之作。

西蒙憑藉於此,穿梭於二戰的戰區冒死去和薩特相會,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勇敢足以説明她會為她的所愛付出一生,從這個意義上來説,女人比男人更勇敢、更堅強。

在她的每一次戀情之中,她不會象一般女人那樣哭着叫着要嫁給心儀之人;亦不會象一般女人那樣相信一生只愛你一人,就算薩特向她求婚時她亦如此堅守。

西蒙的從容、鎮定應該是征服薩特的特質,這使他們能達到無他無我,亦他亦我自為卻又一生僅僅相隨的永恆之愛。

儘管薩特身邊也不凡優秀而美麗的女人,但薩特一生不變的愛情女主角仍舊非她莫屬——西蒙仍舊是薩特情有獨鍾的獨一無二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已非一般意義上的女人而已為神矣。

在由人到神的過程中,經歷過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蜕變之後,終會學會以善待的眼神來審視周遭,無疑在善待自己的時候,也善待周圍的一切。從西蒙身上折射出一個古樸的真理,不經一事又怎能長一智。難怪在成長的道路上,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痛苦後的頓悟,而天才的頓悟就在於有過一次陣痛,就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

她之所以偉大不僅簡單的歸結為她一生既非薩特的妻子,亦非薩特的情人,然又兼而有之的特殊關係。在互相珍視對方為永遠獨一無二時,二人身邊又不乏一些美麗的誘惑。但這種誘惑最終還是被二人事業上無止境的追求所代替,對他們來説,毫無疑問的均視彼此在事業和感情上為不可替代的唯一。

在肉慾與愛情多元化伴侶之選擇中,他們並沒有因美麗的邂逅而迷失自己,彼此同樣將各自放在掌心中緊緊相握,傳遞着彼此的温暖,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知心愛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坦誠吐露,赤裸面對。他們相守了一輩子卻並無一紙契約的羈絆。正是積於各自的自由生活,給他們的愛情塗抹了一道眩暈的光環。

換言之,他們在儘可能的範圍內追求自由,但都不會忘了給對方以温柔體貼,因為薩特,才會造就西蒙。同樣有了西蒙的存在,才能襯托出薩特的份量。要是換了別人,肯定又是另一個落俗的普通故事。否則便會陷入你不是你,我不是我的乏味常局。

西蒙的智慧應該是她戰勝薩特身邊其他女人的法寶。一個有着男人智慧的女人,又集女人的敏感多情於一身的奇女子,憑着她的博學、勤奮和堅定不渝的追求,終究打造出了一個名揚天下耐人尋味的法國女人。

契約愛情不是不可能,但畢竟違背了傳統的男女關係,遭到非議是必然的。“好”名聲還是要自由?即便在同居氾濫的今天,選擇自由的生活和自由的愛情,也必須做好面對非議和變故的準備。

而西蒙,作為一位反抗傳統、追求獨立自由的女性,作為哲學和文學大師薩特的既非妻子又非情人的終身伴侶,她與薩特共同發明與締結的契約式愛情,既為世界文壇所絕無僅有,亦被世俗所議論紛紛。

世俗對她的褒譽和詆譭同時存在,她全盤接受,依然堅持自己心中的目標和信念。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

一個驚世駭俗的女子!

一個充滿傳奇與浪漫的女子!

一位學者感慨道:人類社會歷史的沉澱是如此的厚重,即使是最優秀的女性,要進入徹底完全自由的境界,亦談何容易!當你讀到坦誠、率直的西蒙·波娃那多情善感的淚水,定會一掬深切的理解與同情。

憑着堅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西蒙·波娃為法蘭西民族及全人類留下了一筆豐厚的文化遺產;為了正義、民主、和平與自由,半個多世紀裏她與薩特攜手參與了那麼多的世界性的政治活動和社會活動,使得她的一生充滿傳奇色彩。

薩特曾深情的讚美她:“她是漂亮的。我始終認為她是漂亮的……她曾經有,並且至今仍賦有那深深地吸引我的面容。驚人的是,西蒙竟然兼有男人的智慧和女人的敏感。簡言之,我在她身上發現了我所需要的一切。”

她與薩特是一個不可分割的精神實體。

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與她結為一體的這個人,既是20世紀法國文學中的第一流作家,又是標誌着20世紀人類思想發展中一特定階段的里程碑。一對終生伴侶在精神價值上如此珠聯璧合,交相輝映,實在是世界文壇的獨特現象!

西方愛情神話故事篇二

在扎伊努爾·穆爾克大王統治印度斯坦東面各國時,一個名叫芭卡瓦拉的阿布薩拉(飛天仙女)和這位大王的王子(普通的人類年輕人)墜入了愛河。那王子生得宛如少女一般美麗,像羯磨神那樣俊秀,彷彿就是為了戀愛而創造出來的人類一般。那塊土地上所有生物對於愛的存在都有敏鋭的感覺能力,甚至包括花草樹木——當被眉清目秀的少女的腳觸碰後,馬上就會綻放出如無憂樹的花朵那樣芳香的花卉。但是芭卡瓦麗是長生不老的神仙的女兒,所以她比這世間任何的生物都要美麗,而看到過她的人們,都認為她是由人類的女子所生,被問到關於她的事情,大家都會回答:“不要問我們,去問那每晚在歌唱她的美麗的夜鶯吧。”

年輕的王子塔吉爾·穆爾克偶然地遇到了這位仙女,兩人偷偷地相戀,就像乾闥婆那樣,他絲毫未曾思量過,自己所愛之人並非是有生命的普通人類。但是他覺得女子的眼睛又大又黑得幾乎讓人不可思議,而且從她的頭髮上散發出如韃靼麝香般的香味兒。特別是在女子轉動身體的時候,看着她那美麗的身姿,讓人失去説話的能力,感覺從她身上放射出宛如描繪在壁畫上的那種讓人無法動彈的不可思議的光芒和香氣。芭卡瓦麗也如同凡人那樣因戀愛所點燃的激情,而令她的智慧宛如飛蛾撲火般喪失殆盡,她忘記了自己的家人,她忘記了自己是長生不老之神,她完全忘記了曾經住慣了的天上宮廷。

在印度的珍貴的書卷裏,寫了很多關於居住着長生不老的神仙們的永恆之都阿瑪拉納卡爾的故事,在那裏住着擁有天藍色鬍子的因陀羅,被許多不知疲倦的天界的舞女們包圍着,宛如天上的星座圍着太陽在旋轉那樣,日日夜夜跳着金色的舞蹈,過着永不停歇的快樂生活。這裏就是芭卡瓦麗愛上人類後所拋棄的那個家。

這是一個馨香而又舒適的夜晚,但就像人們突然間記起久久忘懷的事物那樣,因陀羅從他的躺椅上站起來,問了他周圍的人:“弗伊洛茲的女兒芭卡瓦麗為什麼沒有在我面前出現呢?”有一個人回答了他:“偉大的因陀羅啊,那位可愛的仙女,像魚一樣,被人類的戀愛的網捕獲了。她每晚都像夜鶯一樣不斷地歎息傾訴,希望再多戀愛一點卻實現不了,因為她那有生命期限的戀人不久就會衰老死去,但如今她陶醉在那男子的年輕和美貌之中,她只為那男子而活,她的家人現在也已經被她忘得一乾二淨了,或者對她來説只不過是討厭的存在。天庭的大神啊,那個美麗得像薔薇般的飛天沒有再次出現在您的面前,都是因為那個男子的緣故。”

聽到這些,因陀羅非常生氣,他不想聽那些關於戀愛的愚蠢的辯解,他命令馬上強行把芭卡瓦麗帶到自己面前來。因此德瓦天神們就把她叫醒,讓她坐上彩雲車,帶她來到因陀羅面前,她的嘴脣上還留着和有生命人類接吻的濕潤,她的脖子上還留着人類留下的宛如花朵般的紅色印痕。她如祈禱時那樣十指緊扣跪倒在因陀羅面前,但這蒼天的主神就像坐上了他那三鼻象的坐騎,宛如在出徵前那樣滿臉陰雲密佈,盛怒之下,隻字未語地瞪着她。不久他對周圍的德瓦天神們説:“用火燒盡這長生不老的感官上留有的令人忌諱的死亡的氣息。而且她若再回到那愚蠢的人類的身邊,那麼每次出現在我眼前時,都要把她燒盡。”

於是,天神們一起把這個在阿布薩拉中最美麗的女子捆了起來,把她投進了像太陽火焰一樣炙熱的火爐裏,轉眼之間,她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團白灰,但當在那白灰上噴灑有魔力的聖水後,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她渾身赤裸,比從前更加美麗地、宛如薔薇花那樣再次從爐子裏站了起來。於是因陀羅就命令這個女子像以前那樣在他面前跳舞。

因此,女子就跳了在天上宮廷裏廣為人知的所有舞蹈,像在陽光下流淌的泉水那樣擺動身姿,極盡奇妙而又高雅的變化,用她那不斷變幻的舞姿的魅力,像吹拂起落葉的風一樣迅速,也像蜜蜂那樣輕快,在大家面前不斷地旋轉跳舞,欣賞着的所有神仙的心都被她那璀璨的舞姿所感動,大家齊聲高呼:“啊,薔薇的精靈!啊,神聖花園的奇蹟!高貴的花的化身!”

於是,女子每晚都不得不在阿瑪拉納卡爾的因陀羅面前現身,但她不想拋棄她那痴迷的戀人,因此她每晚都不得不忍受極度熾熱的進化的烈焰。每晚女子都在宮廷裏薔薇水的大噴泉裏先沐浴後再回到有生命的戀人的身邊,悄悄地躺在他旁邊,不讓他察覺。

但是,塔吉爾·穆爾克在某個深夜突然醒來,他伸手摸不到身邊的女子,知道了她的離開,留下的只有枕頭上她頭髮的香味,和掛在長椅子上那一件件形狀奇妙、芳香無比的衣服。當女子以比先前更美的樣子回來的時候,王子並沒有責怪她,但是第二天夜晚,他用尖鋭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並把鹽灑在那個傷口上,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睡着。於是,天上的彩雲車在銀白色的月光裏悄無聲息地降臨時,他也起身跟隨其後,偷偷地躲在那車子的下面,和吹起的風一同飛向天空,到達了阿瑪拉納卡爾。他被帶進了寶玉鑲嵌的天庭,來到了因陀羅的面前,在美景和索瑪酒的酒力下,因陀羅並沒有發現他。塔吉爾·穆爾克站在一根柱子的後面,他看到了他從未看到過的美麗景象──除了芭卡瓦麗──他看到了無比美麗的場景,他聽到了人類的樂師根本彈奏不出來的美妙音樂,那壯麗的美景讓他眼花繚亂,無數條彩虹從玉石雕刻的圓形天穹的窗格子裏飛入,在他頭上環繞交錯。但當他眼裏映入讓他始料未及的芭卡瓦麗那令人恐懼的進化的一幕時,他感覺他的心瞬間比冰還冷,忍不住哭了起來,倘若施了咒語的魔法水灑得晚一點的話,或者他的腳步再快一點的話,説不定他早就忍不住讓自己也跳進那炙熱的火爐裏了。馬上他就看到從雪白的灰燼上──就像是女神吉祥天以她千變萬化的神采中最美麗的一面所折射出來的光輝。那柔軟的體形比以前更加高貴,那有光澤的頭髮比以前更長,就像是被日光擁抱着回來的彗星一樣,比以前更加璀璨的芭卡瓦麗出現了。

芭卡瓦麗跳完舞,向整個天庭告辭,塔吉爾·穆爾克就像去的時候那樣又跟她回來了。

第二天日出東方的時候,他告訴芭卡瓦麗祕密跟隨她的旅程時,芭卡瓦麗一邊哭着一邊恐懼地顫抖起來。她含着淚哽咽地説:“啊,多麼讓人悲傷啊,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呢?你會成為你自己最大的敵人。你不應該知道我為了你所受的一切痛苦──我受到我家人的詛咒,我受到我們種族所有人的污衊,但是為了不辜負你的愛,我每晚都忍受燃燒的痛苦。比起失去你,我更願意經歷千百次的死亡。但沒想到你會親眼看到那些!……但是人類未經許可擅自到天神居住的天庭去,是不可能不受到懲罰的。嗚呼!你做了最糟糕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幫你迴避這個災禍,除非我再偷偷地帶你去阿瑪拉納卡爾,用我的美麗迷惑因陀羅的心,讓他答應我任何事情。”

於是,阿布薩拉的芭卡瓦麗又承受了烈火的考驗,在眾神面前跳舞。她不僅像以前那樣跳着,更是以她充滿變化的曼妙舞姿,以及令人目眩的旋轉速度,和她頭髮上散發出來的光芒,使所有看的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她的魅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歡呼:“啊,美麗的花神!”不久,歡呼聲漸漸變弱,成了竊竊私語,所有樂師的手指疲憊得發麻,音樂開始顫抖、變弱,不久就消失了。一切都那麼讓人心曠神怡。

在那一片寂靜中,響起了因陀羅充滿喜悦而又祥和的巨大聲音:“好吧,芭卡瓦麗啊,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向我要求,我都會給你,我以三位一體的大神發誓。”⋯⋯但是,由於跳舞而氣喘吁吁的她跪倒在眾神之王面前,平靜地説:“尊貴的主君啊,我只祈求能夠離開這裏,和我所愛的這個有生命的人類共度一生。”這麼説着,她把她的目光投向了塔吉爾·穆爾克,並凝視着他。

但是,因陀羅聽到這些話,又看到塔吉爾·穆爾克,皺起了他額頭上的烏黑眉毛,轉瞬間整個天庭都充滿了黑暗。眾神之王説:“你這個人類,你也一定有同樣的願望吧。但是你別妄想把芭卡瓦麗這個可悲的阿布薩拉從這裏帶走,更別妄想讓她成為你的妻子。再説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芭卡瓦麗,你可以和他一起去,因為我發過誓。但是,我再次向你發誓,在今後的十二年裏,讓你的腰部到腳都成為一尊大理石雕像。⋯⋯看你的戀人怎麼來和你相愛?”

於是,芭卡瓦麗被安置在錫蘭深山老林中的一處廢棄的塔樓裏。她坐在石台上,她的身體腰部以下都變成了石頭,在那裏一動不動地過了好幾年。但塔吉爾·穆爾克還是找到了她,視她為女神像,在漫長的歲月裏等待着她。

石台由於草木的滋生和過往野象的踩踏變得不再牢固。而且,時時有眼睛亮得像綠寶石在燃燒似的老虎來到圓柱邊的入口處窺視,但是,塔吉爾·穆爾克一刻不停、不知疲倦、也毫不畏懼地在她旁邊一同度過了那憂傷而又可怕的歲月。

有着珠子般眼睛的蜥蜴,驚訝地在他們身邊打轉。蛇用它那奇怪的黃玉般的眼睛眺望着他們。巨大的蜘蛛在這人像的頭上編織着銀白色的花邊。有着肉色的大嘴和晚霞般羽毛的鳥在芭卡瓦麗的眼皮底下安詳地哺育它的小鳥。⋯⋯不久,到了第十一年快要結束的時候,塔吉爾·穆爾克外出覓食,這座廢棄的塔樓倒塌了,憑藉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除去塔樓殘骸,在巨大的廢墟下面埋葬着想逃都逃不了的阿布薩拉。⋯⋯塔吉爾·穆爾克哭了,但他相信長生不老的神仙是不可能會死去的,所以,他依然一心等待着。

不久,從那堆廢墟中長出了一棵像女子身體般圓潤、高雅、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樹木。這棵樹長得很快,在夏天酷暑難耐的時候,用它的濃密綠葉形成的樹蔭保護了塔吉爾·穆爾克,它還結出了比水仙花還要更為可愛的花朵,以及比少女的皮膚還要光滑的薔薇色果實。

就這樣第十二年過去了。伴隨着最後歲月的流逝,有一顆巨大的果實自然而然地一分為二,從它裏面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姿。她那柔軟的手腳就像在蝶繭中等待化蝶的蝴蝶蛹那樣稚嫩真是長生不老的神仙阿布薩拉──有着比人世間所有女子更為深邃的眼睛,有着像印度的東雲那般美麗的姿色——正是為了自己的戀人而再次獲得肉身,破除了眾神詛咒的芭卡瓦麗。

西方愛情神話故事篇三

每一座山,都有一段愛情故事;每一滴水,都是愛的詮釋。

初夏,清晨,陽光輕灑,樹影斑駁撓花,露光撲朔傻笑。山神青嶽,化作人形,漫步在蔭下、石旁、磚上,經意間吐納着氤氲的霧氣、香氣,越邁步就越發的喜悦、舒暢。

每遇肩抗鋤頭哼山歌的老鄉,他都前去問候:“今年的雨水可好?埋下的種子,芽發得可好?這日子過得可好?”有時還蹲着,捏捏老鄉拉着的睡眼惺忪的童子的臉,道:“可困?可想吃糖?”,沒等回答,就掏出糖放在童子軟軟的手上,起身摸摸童子的腦袋,就走開了。

悠然間,遠方花叢上瀰漫的光亮被青嶽瞧見,青嶽很是好奇,日未高升,這光亮是何處發出?於是向前探去。

深入迷霧,不覺光亮,只一席白裙映入眼簾。移眼一看,一女子正俯下身子,拿竹筒採集花瓣上的露水,一滴、一滴。裙邊、袖口被露水打濕,透出草的綠色、肉的淡紅色。山神青嶽保持一個姿勢不敢動,只輕輕地呼吸。呆站了許久,等那女子轉過身來才開口問候:“你這是在幹什麼呢?”,“採集露水。”那女子答到。她透澈的眼睛泛着光,他盯着她,走了神,竟忘記了這樣有失禮節,片刻空白後便急忙問“採它有何用?”“我家父親總是咳嗽,總也治不好,只能每天喝點露水熬的蜂蜜水,才會好些。”“原來是這樣!”青嶽略尷尬地感歎道,“你家在何處,離這裏遠嗎?”“不遠,就是山腳下小的那個小院子”女子指了指山下。“那我隨你一起回去,幫你看看父親的病可好?”“您會醫術?”“懂一點點。”“那就麻煩您跟我一同前去了。”女子蓋好竹筒,就領青嶽回了家,一路上,説説笑笑,山神青嶽也問了她很多問題,知道了這個女子擁有一個美麗的名字——白川。

白川輕輕推開虛掩着的門,將青嶽引進父親的房內,並向父親解釋到:“父親,這是採露途中偶遇的醫生,他説可以幫您治治咳嗽,於是女兒就請他來給您看看。”父親押着嗓子輕聲道:“麻煩您了。”“沒事的,我這就給您看看。”青嶽伸手拿住老人的手腕號了號脈。因為是山神,治好所以這種小病對他來説並不是什麼難事。於是告訴白川:“你今天先把採來的露水熬蜂蜜給你父親喝,明天再到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個花叢,我把藥拿來,你再熬給你父親喝。”“嗯嗯,好的,謝謝您了。”白川回到。“你父親並無大礙,我這就走了,記得明日清晨去取藥材就是了。”青嶽往門外走,白川隨在後面。道別了之後,望着青嶽的背影,才想起來問還沒問他叫什麼,於是就喊到“喂~你叫什麼呀?”“青嶽!”一問一答,迴音在山谷中滌盪着。

“青嶽、青嶽、青嶽!這名字真好聽!”白川笑開了花,竟莫名其妙地害羞了起來。山神青嶽也在回去的路上回味着清晨的這場遭遇,竟也念起了“白川”,想起了那白裙,還有那眼睛。一整天,兩人心裏都念着對方,悄悄地,情愫產生了。一整夜,兩人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恨不得天立刻變白、第二天趕緊到來,趕緊去到那花叢,趕緊見到對方。

天不亮,兩人就出發了,本來各自都打算在那等着對方的到來。可在朦朧中看着對方的身影向自己靠近時,兩人都高興壞了,甚過不期而遇的驚喜。青嶽不由自主地張開手臂擁了上去,沒有説話,白川就靜靜地摟着青嶽,咿呀幾句後,也不説話了。黎明的光透過雲層灑在兩人的臉上、身上,照亮未明的山間,幸福極了。

兩人相愛了,可山神是不能與人相愛的,只能化作人形和人片刻的相聚。青嶽不敢告訴她,怕這愛化了、怕了。每次青嶽和白川相見不久,就不得不找各種理由離去,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説,如隔三秋不見的感覺則是更加的強烈。白川疑惑每次他都走得那麼匆忙卻又那麼不捨,而自己又不敢前去詢問,怕擾亂了對方的生活,給他愛情之外的壓力,於是就小心翼翼地呵護着。

終於有一天,白川實在耐不住內心的好奇與疑惑,尾隨青嶽,竟一步步踏入深山中一片從未有人踏足的仙境。她躲在大樹後面,悄悄地注意着青嶽的一舉一動,很是喜悦,良久,而青嶽卻毫無察覺。間或,青嶽被一聲慘叫驚動,“奈何這地方竟有人?”,他順着叫聲傳來的方向探去。只見青嶽一下撲在了地上。那是白川,他立馬抱起了躺在草叢間的白川,“川,你怎麼了?你醒醒,醒醒啊……”一遍又一遍地喊,白川依舊沒有醒來。淚水糊滿了他的臉,嘀嗒在白川的裙上,青嶽知道,是白川看了他神仙的真神,被人類承受不住的神的光芒強烈地衝擊到了。

不管如何吶喊,她還是沒有睜眼,只留他滿面淚痕,濕不透殘酷的夢魘。青嶽抱着白川將她送回家中,耗着自己的元氣,日夜守護在她的身旁。七日之後,白川略微清醒了,可此刻的她已看不見任何東西,只一片白茫茫的光亮,她不相信,不停地揉搓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瞎了,不相信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青嶽泣不成聲,哽咽着説:“是我對不起你,沒有告訴你我是山神,是我的光讓你變瞎了,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白川沒有回話,再次陷入了昏迷狀態。 “你的光芒指引了我愛你,而我的光芒卻成了你的痛苦”,青嶽的守護,耗費了他大半的元氣,此時的他已瘦削不堪。他希望用自己最後的元氣去拯救白川,再不得浪費半點時間,於是他立刻請教了土神,該如何是好?土神告訴他:“在遙遠的北方有一座山,名為崑崙山,山的最高處有一種雪蓮花,喝下那雪蓮花與白川的眼淚熬成的水,她才能得救。你不得以神的身份去採集,只能化作人形,歷經險阻,一步一步向山頂攀登。只有你的誠心足夠感動雪蓮花,它才會在你登到最高出的時候顯現。”

告辭了土神,回到白川身旁,“別怕,你先睡一會兒,等我回來我,你的病就會好的……”青嶽含淚輕吻了白川的額頭,離開了家門,向遙遠的北方走去。

一路上遭遇了多少苦難不必言説,功夫不負有心人,已成枯槁的青嶽,在翻越最後一塊巨大的雪巖之後,終於在雪上之巔看到了雪蓮花。他太累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轟的,倒在了雪地裏。可是他不能停,他的白川還在那等着他的歸來,他使勁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去夠那晶瑩剔透的雪蓮花,他的手已不是手,手指不能彎曲,幾乎成了冰塊,只能趴着,用兩個攤開的手掌並在一起去夾雪蓮,才將它連根拔起。拿着採來的雪蓮,青嶽恢復成神的模樣,片刻不敢耽擱,就朝着白川的方向飛去。因為元氣已經耗盡,他再也不能化身成人了,神的光讓他再也不能靠近白川,哪怕是看一眼。只知眼淚為何物,不知淚水為何流的青嶽,竟悲傷到流下了眼淚。

淚水還沒擦乾,青嶽就空谷傳音給白川父親:“雪蓮花,我放在院子前的水塘裏,您取來用白川的淚水熬製,讓其服下,我是再也無法與她見面的了……”

自從青嶽走後,白川再也沒有醒過。太久了,白川睡的太沉了,任誰也喚不醒,又何來她的淚水熬製雪蓮。慢慢的,白川的呼吸停止了,她的生命也停止了。“有了雪蓮又有何用!有了雪蓮又有何用!有了雪蓮又有何用!……”青嶽一遍又一遍地、近乎癲狂地問自己、問天、問大地。他嘶吼,吶喊,淚水、鼻涕混在一起,可是他不能靠近。

他不顧一切,要拿生命去陪伴沉睡的白川,他請求天神削去自己山神的光芒,代價是自己的生命,被感動地天神答應了。

青嶽抱起白川冰涼的身體向遙遠的崑崙山飛去,只有那裏,他和她才能永遠在一起。初夏的天空飄起了雪花,紛紛落在青嶽和白川的身上。

到了崑崙山腳下,青嶽每向上踏一步,雪山裏就會伸出一節階梯。巍峨的雪山成了背景,風吹着白川零落在空中的長裙,她安詳的睡着;拂着青嶽袖口的流蘇,他濕透的眼眶裏散着冰冷的光。漫天白雪中,只有他抱着她的景象。

山頂。青嶽將白川輕輕地放在柔軟的雪上,摘下一朵雪蓮別在她的耳朵上,理了理臉上的髮絲,深情地吻了她的額頭,悄悄地躺在了雪地上——她的身旁,握緊了她手。那時,白川流下了眼淚,那眼淚滴落在雪上,洇開了一片,匯成水,流到山下,滋養了大地和無數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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