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記不清最近一次生病是在什麼時候，好久都沒有生病的感覺了。昨天倒是紮實地生了一場病，當然並不什麼大病，只是比較嚴重的感冒而已。
感冒的前兆是昨天上午就有，感覺身上懶懶的，很不得勁，喉嚨也好痛。老婆還説是因為我唱歌痛的。下午因為有點事，去了一趟辦公室，本想辦完事就回去，沒想到天氣驟然大變，下起暴雨來，只好在辦公室繼續坐下去。坐着坐着，就感到越來越難受，發燒、頭暈、不出汗，坐也坐不穩。我拼命喝開水，也不管用。外面是昏天黑地，坐在辦公室的我是急不可耐地想回家。好不容易等到雨小了一點，可以回家了。
我走出辦公室，走了兩步，卻發現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腳下像踩了棉花一樣，軟綿綿的，找不到平時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走出單位大門，一股冷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一股冷意從頭頂直鑽到腳底，迅速地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身上也立即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好冷啊！”我禁不住喊了一句。
回到家裏，一進家門，我就對老婆説：“我真的感冒了，發着燒呢。”我往沙發上一躺，説：“來，給我擦擦。”我想起小時候，我每次感冒，老媽都是在我全身擦滿萬金油，從頭到腳，從前胸到後背，一邊抹一邊用力地擦，直把身上擦得火熱火熱的，然後讓我躺在牀上，用棉被一捂，出一身汗就好了。我也讓老婆這樣給我擦了一遍，然後，我躺在沙發上，蓋上一件大衣捂着。
女兒從學校回來，看到我這樣都覺得奇怪，大熱天還要捂着大衣？老爸也會生病？於是他把我生病的責任歸咎於我兒子。説：“就是你，把感冒傳給了爸爸。”前兩天，兒子也感冒了，也是發燒、沒勁。連學都沒去上。我還説他不懂得自己照顧好自己，沒想到今天自己也這樣了。老婆在一邊數落我：“現在不行了，年紀大了，不是這痛就是那痛，前幾天，一下是頸椎痛，一下又是肩膀痛，現在又感冒了。”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可以我一點食慾也沒有，嘴裏苦苦的、淡淡的，十分不好受。一直到晚上快八點鐘，出了一身汗後，身體明顯感覺到輕鬆了許多，頭也不那麼重了，身體也更有勁了，開始覺着有點餓了。於是我對老婆説：“給我做一碗煮的粉幹吧。”老婆説：“現在是不是很餓，如果不是，再等一等。”我知道老婆很喜歡看江西台的電視劇《陽光像花一樣綻放》，這時第二集才剛剛放到一半。我説：“行，我還堅持得住。”
兩集放完後，老婆真的去給我做了一碗煮的粉幹。老婆在粉幹裏放了一些辣椒和大蒜。既熱又辣，吃得我又冒了一身汗。説實在話，這碗粉幹真的很好吃，到目前為止，是我吃到的最有味道，最好吃的粉幹了，我從來沒有吃到這麼可口的粉幹。也許是對了病後的口味吧。見我這麼説，老婆笑了。我這時感覺到有老婆真好，剎時有了一種幸福感。
記得剛來贛州時，也患過一次這樣的感冒。那時，老婆孩子還沒有來贛州，只有我一個人。那天晚上，感冒突如其來，發燒，全身滾燙滾燙的，頭痛欲裂。躺在牀上起不了身，只覺得天懸地轉，一起來就頭重腳輕，站也站不穩。好不容易站起來，叭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後來還是自己憑着頑強的意志，跑到醫院去打針，打完針站起來時，沒想到卻是眼前一暈，倒了下去。醫生説，是低血糖，只好加了一瓶吊針才好了起來。由於老婆不在身邊，生病了，還不能跟她説，怕她擔心。想想前後兩次感冒，真是不一樣。
生病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儘管在其中讓我享受到了親情的温暖，但還是不要生病的好。但願我們大家都能健健康康的。

寫於2007年6月4日
※本文作者：何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