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冷月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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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亭晚唱夜色朦,獨垂西邊冷月鈎,半片屋前影向斜,西風羌笛彌沙丘。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有關冷月的散文,供大家欣賞。

有關冷月的散文

有關冷月的散文:冷月

你讓我寫寫冷月,我就冷起來了。

一開始是身上冷。一股小風兒吹過來,我打了個寒顫,搓搓手,捏捏鼻尖,並拉拉衣領,脖子往裏縮縮。但那風並沒有就此停下,好像有很尖的尖兒,穿過我的衣服、皮膚、肌肉、骨骼,一直往裏鑽,跟着是第二股、第三股……我想,毀了,這風要抵達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內心。

我的內心深處有個叫靈魂的東西。有人説它是城堡,住着王子、公主和僕人。裏面燈光柔和,爐火熊熊,常過一些聖誕之類的節日。其實我知道那不過是一堆廢墟。因為我曾在夜深人靜時去裏面轉過,還曾親自用手扒扒那些土和瓦礫,撿過一些箭頭、壞話、見不得人的念頭。它們大都已生鏽、被折斷、不堪耳聞目睹。

我有些沉淪和沮喪,就閉上了眼睛

我閉上了眼睛,卻看見一枚月亮掛到了樹上。

那樹很高,也有些老,枝疏葉落,讓人看不出它到底是棵啥樹,彷彿只是一掛筋骨。但我相信它是有響聲的。關節那樣吱吱的響聲。只是我無法聽到——我的耳朵塞了太多據説重要或語重心長的話。但那月亮一定聽到了。因為它不走、不動,也不滅,像一個痛點。

痛點你知道嗎?碰一下很疼、很疼那種。哪怕是很輕很輕地觸摸,哪怕只是用目光、文字、回憶、想像……

同時,我也相信它極易被折。咔嚓一聲,就掉下一枝。當然,可以想像,一同掉落的還有那月亮。淚一樣的月亮。

這不是我所意願的。真的不是。在內心,我倒希望那月亮飽滿、真實、温暖、親切,在我經過的每一條路上,還讓我的夢境一地銀光。

所以我想對你説,冷月,我還是不寫吧。

有關冷月的散文:冷月千秋鎖,寒衣魂夢薄

西窗落花棲,暮咽徹玉笛。

尺素三千意,錦書誰予寄。

冷月千秋鎖,寒衣魂夢薄。

羅帳卧病裘,剪瘦不堪宿。

——題記

寒夜千千,冷月痴笑幾塵韶華,彈不完一曲千古唱琴瑤,恨素心幽幽一片流水也太淙淙。

浣盡白紗,鸞鏡青絲斷一支篦釵,褪一處胭脂靜姝容涯,念一灘鷗鷺煙色朦朧也是匆匆。

波橋石沿,畫涼入世幾分愁顏,看月色斑駁,落幾段眉梢,小榭窗台,望木葉疏疏零落。

倚半盞孤燈,添一案獸香,眉染黛峯,心似流水漂泊,此星辰並非昨夜,為了誰風露在此宵寒夜中,冰霜萬華。

望蒹葭蒼蒼,我獨自走進那一卷卷詩經裏,靜靜的折一葉殘荷,塗畫一席夕水蒼涼,那時白露還未央,見雁字拆行。

沉木製琴角,銀屏錦瑟瑤,靜花無眠,夢長街長,煙花繁華,湮滅落入誰家,挑燈回看,憶了誰的牽掛?

一闕湘水,水月洛神,我獨自走進那一篇篇瑰辭漢賦,暢遊於雲煙繚繞的波浪間,只剩剎那,勒馬持疆,人神天涯。

念第四橋邊,憑欄念懷語,任誰唱樑,幾曲離歌,擷幾朵芍花,為誰生,獨梳粧前,錯彎了一段流年,不見去年人,濕了青袖。

水影瘦了花間,染憂了紛飛的季節,我獨自走進那一行行宮闕樂府,平仄流轉,字字情長,今何幾許,婉笑苦歌,一墨岸坊,續了誰的一紙憂傷。

冷月三更,碎碎念,櫻脣上調朱,蓮腮上臨稿,伏筆寫幾處紅桃,點幾句芭蕉,紅蓮未絕,踏碎喑啞。

只知,那時桃花花開嫵媚,我輕輕的折了一把宮扇,桃花扇下,環佩為君緩緩系,繫了我一生的情意。

時光輕擦,蘭舟橋,作楫闌干,還看溶溶寒塘月,時時寸斷,誰的一滴硃砂,淚灑了千行,只見苔枝綴玉,下卻瀟瀟黃昏雨。

魂淚葬,花鋤香,尋那黛玉旁,離誰似鴻雁,只恐慌亂,催人心腸,只望千秋鎖盡,魂夢衣薄,等誰,等誰牽掛?

手帕兒輕包,頭繩兒輕繞,裏有錦書多少條,只是難寄這一片雲宵,剩得庭院如是悄悄,寄誰去?

我只知,趁晚涼,為君寄一紙安語,我只思慕一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只可惜,朱顏短,歲月荏苒。

罷一曲琴瑤,棄了卷卷書稿,我倚靠在那道樓亭上,任寒風凌亂微擺的衣角,望青峯,石巖下客鬆在,誰行此路,憶一別情遠,路難。

誰斟一杯清酒,拋片片離歌,歎煙江薄水,數過幾綴帆影,思染憂了長風,飛了紅葉。

一人守,一座城,你也只是在我昨日如煙的季節裏撐一隻長篙漸漸的遠去,消失了背影。

一封笑忘書,封藏了少年,聚散匆匆,來生路難,消失在你的鬢髮深眸裏,難忘,秋疾傷疤。

誦不斷暮年纖陌,任梵唱唱遍古今,盼不到春暖花開,荏苒豆蔻般的年紀。

那浣花詩箋下,憧憬一筆温婉旖旎,是看相如病酒,文君當壚,還是看舞蝶翩翩,曲痴梁祝,是雁字回首,更上西樓?

塵寰中,我攜了這襲羅衣,舞亂花肩,挽一踏披帛,任纖纖素手,彈盡這世歌舞,箜篌斷盡。

你可否再讓我盼一次經流年夢迴曲水邊,看煙花綻出月圓,可否讓再度一次回眸,你會不會還站在冬日的月色裏凝望?

有關冷月的散文:冷月無心醒紅塵

“孤星有情夜不寐,冷月無心醒紅塵。”剛看到這句話時,就沒來由的喜歡着,總覺得有一縷絕然的孤寂在雲端飛舞,飄逸,遙遠,清雅,冷傲,卻又輕柔地將一縷縷的疼留在心底牽絆,那麼孤單。

整個夏季,都有一抹繾綣的憂傷很婀娜,不離不棄的相隨,這樣的執着讓炎炎夏日39度的高温有些荒蕪,被反反覆覆咀嚼的日子,各種滋味傾斜得飽滿而荒誕,卻也漸漸生出些許的哀怨,於指尖眉心生生的扎着。於是,故伎重演,擺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若無其事的樣子,聽一曲緩慢懷舊的曲子,拿起一本書,依然是白落梅的,在一杯香茗的暈染中翻閲着,一眼落到這樣的句子上“我與禪佛,隔着的,僅是這麼一小重山”。有些愕然,我和禪佛可也隔着這一小重山嗎?

由於從小就體弱多病,亦是遍尋各色醫者,診斷各異,均未見有何起色,不覺心性也痴了,每每生出一種恍然飄飄的感覺,以為有一天終是可以就這樣去了的。如此在一天天的找尋裏,遇一位神神叨叨的中醫,將我的名字和八字,在他神祕的眉宇下脣齒間咀嚼了幾十分鐘後,幽幽的説道:“此女乃佛門中人,將來有一天去普陀山,必將遇到點撥之人,而後醍醐灌頂,心境澄明。”

當時並沒有太過認真,他的藥也馬馬虎虎的吃了三副,不見功效,也就作罷了。很多很多的勸慰,或急或緩,或敷衍或沉痛,或關心或冷漠都不曾入心,可偏偏他的話就入了心,時而遙遠模糊,時而卻又清楚地如同自己的手指。普陀山在我將所有的地名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昏迷中忘卻的時候,它卻突兀而孤傲地站在我腦中的最高峯,用一絲絕世的悲憫將我憐惜牽絆。

緇衣、青燈、古佛,我無數次的構思着自己置身普陀山一庵中的場景,那將是我拋卻凡塵,流盡最後一滴眼淚後的淡然和平靜,無怨亦無憂,不再有榮枯幻滅,甘心做山間的一株草,靜水中的一塊石,與青山白雲相伴,與清泉溪流相隨,“捧一把菩提光陰,靜度流年”。

可是,不管多少次的描述和想象,我和禪佛始終隔着一重山,隔着紅塵,隔着你。與你一眼的邂逅,從此就尋遍你路過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回尋覓都哀婉悽迷,在你剛剛離去的渡口,在你品茗後餘熱猶存的茶坊,在你醉倒留香的酒肆,在你路過的每一座佛山禪寺,我一尋再尋,“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

所有的尋覓,都只為與你久別重逢,都只為與你在最深的紅塵裏共赴一場不食人間煙火的愛戀,一場旗鼓相當的愛戀,可以剪燭西窗,夜話天明,冰心煮茶,箏曲淙淙,月滿西樓。只為痴迷這一場君心似我心,我心若君心的愛戀,寧願“弱水三千,單取一瓢飲,嬌梅萬朵,獨摘一枝憐”。

一直一直在萬千紅塵中尋你,卻久久不得相逢,“此情誰見,淚洗殘粧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總會有一首歌在孤寂的夜晚輕輕的響起在耳畔:

在夢裏聽到一聲憂傷

是誰敲響痛的悠揚

風讓依戀飄向遠方

緣分像枯竭的詩行

被刪除鋒芒

淚水風乾後

拿什麼為你流淌

一直在尋你的路上,栽種詩行,行行都盛滿如初的等待,從花開到荼蘼,從錦繡華年到白髮蒼顏,我在紅塵和禪佛之間徘徊,煎煮,卻始終不曾越過我與禪佛之間的重山,因為我害怕你也會尋我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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