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青年勵志散文_描寫軍旅青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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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軍人夢想,只是還沒去實現而已,無法體驗當中的生活。下面是本站小編整理的一篇關於軍人生活的文章。

軍旅青年勵志散文_描寫軍旅青年的散文

軍旅青年勵志散文:懷念軍旅——永遠的兄弟

十一月的離別

11月,悲涼的季節;11月,分離的季節;11月,回鄉的季節。

枯黃的梧桐樹葉在瑟瑟秋風中緩緩凋落,但卻帶不走離別時的傷痛。

11月25日,我們要坐上返回故鄉的列車,與生活了兩年的第二故鄉説再見。

那一刻,有無盡的淚水伴隨着我們,那一刻,我們與軍旅生活説再見,那一刻,與這身橄欖綠説再見。

別了,我的戰友!

別了,我的兄弟!

別了,我的第二故鄉!

回顧昨天

還記得那是20xx年的12月13日,雖然是已經過去了幾年,可想起來卻好像是在昨天。那一天,我們這一批40多個新兵,將要踏上北上的征途,成為一名武警戰士。下午兩點,所有人在縣武裝部集合,準備登車。每個人的家人,朋友都在那裏送行,他們的臉上露出些許的傷心和難過的表情,而我們的臉上卻是興奮和激動。終於,車來了,我們拎起行囊,和親人們道別,上車。上車的時候,親人們都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不是為自己,是因為孩子就要到另一個環境裏磨練了,在那裏,沒有了父母的關懷,累了,餓了,困了,只能自己承受。那些在父母的臂膀下生活了十多年的孩子能經受這樣的生活嗎?就在列車開動的一剎那,我的心被猛烈的撕了一下,傷口在流血。

永遠不會忘記,那分別時的一刻。望着漸漸遠去的身影,我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念着,我會回來的!

晃動的客車把我帶走,卻將那一份離愁留下了。車窗外,父親那含着淚花的雙眼和那揮動的蒼老的雙手依然在我的記憶裏。上車後,一人發了點吃的。有泡麪,火腿,雞蛋,水果,還有一瓶水,這些就是今天的晚餐和明天的早餐了。

天快要黑的時候,我們到了合肥火車站,等待晚上11:00的火車。在那麼大的候車廳裏,全是將要到部隊的新兵們。等待的時間依然是顯得很漫長。在等待列車的時候,我們聊起了對部隊生活的想象,或者説是憧憬。才發現雖然都是去部隊,雖然都是差不多大,但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人想考學,有人想轉士官,有人要鍛鍊自己,有的人是在家人的安排下才去部隊的。

終於,該上車了。收拾好東西,排隊登車。上車後,又是一個多小時的等待。在那個漆黑的夜晚,一羣少年將要到生活最苦的地方去,接受艱苦的訓練,成為光榮的共和國戰士。這是所有男人都有的一個夢想,想象着自己能夠有一天手握鋼槍,守護着祖國的安寧;或者是在戰場上與敵人憤怒的拼殺,把敵人剖腹。如今,我們的夢想即將成為現實,一切,與想象的似乎有很大的差別。沒有那種“風蕭蕭兮異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也不會有那種“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般的豪情。

11:00,列開動了。它載着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去過另一種生活。

新兵連

12月14日中午12:07分,我們的列車駛入了北京西站。早就有人在等待着我們的到來了。下車,出站,又上了一輛汽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顛簸,終於來到了昔日裏想象過無數次的軍營。馬路的兩邊,比我們早來的新兵們列着隊伍迎接我們。下車後,我們迷茫地列隊,廣播裏播放着一首歌: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歌哨聲伴着起牀號音。但是這世界並不安寧,和平年代也有激盪的風雲……班長們站在一旁,隨機抽取我們的檔案,抽到誰,誰就站出來,等會兒跟班長走。在整個新兵連,都是這位班長帶。

我的班長姓唐,和我一起的還有兩個,班長把我們領到班裏後,先讓我們洗了把臉,然後就坐在馬紮上聊天,簡單的介紹自己。由於不瞭解部隊,所以什麼都不敢説,班長問什麼,我們就答什麼。只是知道了班長的姓名,和其他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姓張,一個姓劉,還知道了我們三個人,家裏都是單親。中午,班長領我們去飯堂吃了我們在軍營的第一頓飯。吃的什麼早已忘了,只記得那頓飯沒有吃飽,不是飯不好吃,而是不敢多吃。飯後,還有一個水果。之後,回到班裏午休。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后就躺在牀上,心裏很是無主,既期待又害怕。下午,副班長開始教我們疊被子,橫三折豎四折,可是被子在我們手裏怎麼也疊不好,有的像坦克,有的像麪包,有的乾脆什麼也不像。

第二天的晚上,最後一批新兵到了,由於是晚上,我們都已經睡了,所以就沒有讓我們列隊迎接。只是在早晨起牀時發現多了幾個人。至此,我們這一年的新兵全部到齊。我們班11個新兵,三個安徽的,四個山西的,三個甘肅的,一個河北的。説來也巧,整個新兵連,共有10個單親的新兵,我們排有7個,而我們班就有5個。這樣的情況,給了班長很大的壓力。因為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人的思想上必定會與別人有些不一樣,就怕思想上出問題。

新兵連的日子是匆忙的。

來部隊的第三天,我們開始出操,適應性訓練開始了。早操後,回班裏疊被子,打掃衞生,洗漱,時間顯得是那麼匆忙。上午,有教育,然後進行一些隊列訓練。然後是午飯,午休,下午又有教育,完了再進行一些訓練。就這樣,簡單而又充實地過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的適應性訓練過後,我們轉入了正式的訓練。每天都過得很匆忙,早上出操,才對北京的冬天有了一些瞭解,刺骨的寒風像刀一樣刮過我們年輕的臉,每個人的臉都是通紅通紅的。早操過後,打掃衞生,洗漱的時間都是匆忙的,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沒有洗漱,只是用涼水抹了一把臉,洗去早操時流出的汗水蒸發以後留下的鹽分。就連想家也只能放在晚上,只能在被窩裏偷偷地抹點眼淚。吃飯時,要讓班長先吃,然後我們才能吃。吃飯是要搶時間的,慢的估計是吃不飽的。飯菜的種類很多,可是沒有時間來品嚐。通常一頓飯不到十分鐘就吃完了,完了還要出來練一會兒。回到班裏,先把班長,副班長的鋪拉好,然後再疊一遍被子,最後才睡覺。下午,提前十分鐘起牀,疊好被子,然後打掃衞生,準備訓練。

隊列,是最枯燥的科目,也是我們訓練的第一個科目。腰帶必須扎到最緊,站半小時的警姿,眼睛要瞪到流出淚水,胸脯要挺得比女孩的還高,脖子後面的皮要硬得像牛皮,兩隻手緊緊貼住褲縫,別人用手掰也不能分開,兩個膝蓋間要夾住一張撲克牌,腿彎處要使勁兒,蹬也不能彎。半個小時後,身體僵硬得哪都不舒服,在活動身體的時候,才感覺是多麼幸福。然後是轉體,齊步,跑步,正步。齊步擺臂定位,正步踢腿定位,那種滋味,沒有親身經歷,是永遠也不可能體會的到的。尤其是在寒風中訓練,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覺,胳膊酸脹,腳發麻……我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所以在每次的訓練結束時,受到表揚的總是有我。那時的我,激情滿懷,立志要在部隊幹出一份大事業。我努力着,拼搏着,為了證明自己,我不怕痛,不怕傷,不在乎流血,不在乎掉皮與掉肉。我將用自己的雙手撐起一片屬於自己的藍色天空。

在那些匆忙的日子裏,有快樂,有悲傷。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天晚上,12個男人在一起哭得一踏糊塗。那天是星期天,開班務會。現在距離那時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我還是不敢仔細地回憶那時的情景,怕又一次觸碰到原本就不夠堅強的心靈。哭,傷心地哭,第一次為自己哭,也為別人哭。我們站着哭,班長坐着哭。三個小時的時間,好像是那樣的短暫,哭着哭着就過去了。那種心靈碰撞的感覺,是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的。

男兒的淚水,是傷心與悔恨!那個夜裏,我想了很多。想我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我需要的到底是什麼,我想要的又是什麼,仔仔細細地想了好多。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晚上,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在不經意間還會想起,心裏還是會有很多的震撼。

於是,我更加努力地訓練,不在乎傷痛!

當然,也有很多快樂的時候。每個週末應該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了。不用出操,沒有教育,不用訓練。還可以給想念的人打個電話,報一聲平安。到了晚上,還能買好多零食吃,也可以下棋,打撲克,聊天。週日上午,是洗澡的時間,每個人端着臉盆,穿着拖鞋,排着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去澡堂。下午,大掃除,檢查衞生。輩子疊得方方正正,櫃子收拾得整整齊齊,窗户擦得跟沒有玻璃似的,地板擦得比牀還要一塵不染。晚上,開班務會,我負責記錄,整理。總結本週好的地方,找出不足,提出解決方案,安排下週任務。班務會開完後還有中隊點名,每個人用最大的聲音答“到"。答‘’到‘’聲音不響的班留下喊‘’到‘’,直到聲音夠大才回去,回到班裏,又有一頓訓。

隨着時間的推移,訓練的科目在增多,強度在增加。從隊列到應急棍,到警棍盾牌,到戰術,到練槍,訓練的強度越來越大。每天,從早上忙到晚上,雖然很累卻非常充實。晚上熄燈後還要做體能,一百個俯卧撐,一百個蹲下起立,一百個仰卧起坐,汗水必須把秋衣濕透才能睡覺。練戰術的日子是最有意思的,整天身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全身都是灰。持槍上步卧倒,撤步卧倒,低姿匍匐前進,側姿匍匐前進,滾進,出槍……身體與大地的親密接觸,留下了一些小傷疤。我的胳膊稍稍有點不好,肘步的骨頭比別人要突出一點點,所以隔壁與大地親密接觸幾次,就磨破了,流了血,結了痂,又破了,又流血,又結痂。尤其是晚上,暖被窩融化了血痂,又和袖子結在了一塊,早上起牀的時候,一下沒注意,一拉袖子,鑽心的痛。但是我不怕,一到訓練場,我依然是訓練得很猛。訓練場上,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整個新兵連,最激動的時候恐怕就是授銜了。臘月廿八的下午,所有新兵集合,中隊進行授銜儀式。雖然穿的是老式的軍裝,將要戴上的也是老兵們戴過的軍銜,可我們依然是非常興奮。因為授銜後,我們就是一名真正的武警戰士了。下午兩點,授銜儀式正式開始。中隊長宣佈命令,新兵們相互給戰友裝上領花,肩章,胸標,帽徽。忽然間,我感覺到肩膀上有點莫名的痠痛,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的一樣。兩片紅紅的肩章,是最神聖的責任,我們隨時準備為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過年了,這是我們在部隊的第一個年,也有七天的假期,不用出操,不用訓練,伙食也比平常的好。大年三十晚上,所有人在一起看春節晚會。雖然沒有家人的陪伴,我卻不感到孤單。也許這就是部隊,在這種氣氛裏,我們還不會有想家的期盼。在這個夜裏,所有副班長都要去外面執勤,這是很多年第一次動用新兵連的兵力,表示着這一年將會是與往年不同的一年,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會有很多未知的挑戰。大年初四,早上開始出操了,忽然間讓我們不太適應,這也許是在提醒我們,時刻都有可能發生事情。

七天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生活恢復了匆忙。一時間,我們似乎還不能很快從那種放鬆的環境中調整過來,感覺有些手忙腳亂。這就是部隊吧,一個需要你立刻改變狀態的地方,讓你能夠在很寬鬆的環境裏突然得轉變身份,去接受別的任務。

日子過得很快,我們新兵連就要結束了,面臨的是支隊的考核。所有的科目。那天,所有的科目考核完後,最後一項是三公里。換好衣服,我們集合,準備一聲令下。由於前面的科目耗費了我們大部分的體力,所以在最後的三公里上,很多戰友體力都在透支,大家相互鼓勵着,能跑的跑外圈,誰掉隊的話,大家就在後面推着跑。我是推着我們班的一個兄弟跑完了全程。完了以後,是半天緩不過來。

新兵連的日子馬上就結束了,即將進入老連隊。依然記得那天下午,我們在道路兩邊列隊,為我們提前下連的戰友送行。行囊整齊得排列着,等車過來。車來了,我們的眼淚不住得往下流,此時一別,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見了。車緩緩地開動,我們流着眼淚不停地揮手,腦海裏浮現的是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一起摸爬滾打,有時因為一件小事而在一起受罰的日子。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們共同度過,有過歡笑,也有過哭泣。

戰友啊,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相互招手了,再見了,我的兄弟!

新兵生活

幾天以後,我們也下連了,來到了現在的地方——我的第二故鄉。

面對這裏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一時間讓我有些慌亂。因為先前聽説部隊里老兵會欺負新兵。但是在這裏,那些都是謠言。老兵們很熱情,幫我們弄這弄那。

分班以後,班長領我們上班裏去,簡單地收拾後,便在一起聊起了老連隊的生活,我們將在這裏度過餘下的日子。一天後,我們走上了執勤崗位,開始了軍旅生涯的另一種生活,在這裏體現軍人的真正價值。

幾天以後,我們也下連了,來到了現在的地方——我的第二故鄉。車載着我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老兵們敲鑼打鼓地迎接我們的到來,這忽然間的情形讓我們顯得無所適從,既興奮又恐懼。因為先前聽説部隊里老兵會欺負新兵。但是在這裏,那些都是謠言。老兵們很熱情,幫我們弄這弄那。

分班以後,班長領我們上班裏去,簡單地收拾後,便在一起聊起了老連隊的生活,我們將在這裏度過餘下的日子。一天後,我們走上了執勤崗位,開始了軍旅生涯的另一種生活,在這裏體現軍人的真正價值。

剛開始,不適應。一站兩個小時不動,還要穿着沉重的防彈衣,戴鋼盔,壓得我喘氣都困難。還好天無絕人之路,一段時間後,就不帶那玩藝兒了。

生活,簡單而充實。訓練,是艱苦的。

下連不久,我被選進了一個隊列示範班,開始了近乎“殘忍”的訓練。警姿,一站就是一上午,頭上頂着磚,腳下踩着磚,頂磚走齊步,手拿磚練擺臂定位,脱了鞋練轉體靠腳,拉線練正步踢腿,一步兩動從一號哨到環島來回幾趟……一天的訓練下來,每個人腿上,胳膊上全都是一條條的痕,好多天才消去。而我的腿,也就是在那時受了傷,水腫得很厲害,走路都很疼,每天晚上都會被疼醒。雖然辛苦,可我從未想過放棄,因為我們是軍人!

男人,要對自己狠一點,軍人,是男人中的男人,要對自己更狠!

一段時間以後,一切都進入了正軌。

正常的訓練,執勤。真正的平凡生活開始了。我們平凡,卻不平庸。因為我們的肩上扛起的是祖國的安寧,首都的穩定,家人的囑託!我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時間流水般地逝去,轉眼間到了祖國六十週年華誕。為了確保首都的穩定,我們付出了好多的心血。

還記得那次演練,我們在雨中執勤,一次就站了八個小時。腳麻了,腿僵了,腰痠了,卻沒有一個人説不行了,因為我們是中國武警!每一次演練持續兩天,而在這兩天裏,我們的睡眠時間只有幾個小時,疲憊,飢餓,但是一到執勤崗位上,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因為我們的肩上是祖國和人民的期盼,是神聖的職責!

這是難忘的經歷,也是我這短暫的軍旅生活中的巨大收穫。國慶後,我們每個人收到了一個大大的鍍金的獎章。

十月份以後,天氣漸漸轉涼,營房前的楊樹葉開始變黃,開始凋落。

聽老兵説:當樹葉掉光的時候,也就是我們離開部隊的時候。看着老兵們興奮的表情,不知道我的未來還有多少未知的路要走。

轉眼間,到了老兵復退的日子。那段日子裏,一切的工作都是圍繞着老兵的。而就在他們離開部隊的前幾天,我有幸調到了小點,沒有經歷過幾天傷心的日子。

老兵們走後,我們開始了漫長的四包一生活。這個時候,時間特別的快,一天中大部分時間在哨位上渡過。由於人少,事情又多,我們的睡眠嚴重不足。每天的睡眠時間五個小時左右,每天夜裏,還要起來上一班哨。最殘酷的還不是睡眠不足的問題,而是北京的寒冷。兩個小時,我們的手,小腿以下全部沒有了知覺。都説部隊的人有職業病,一點也不假。腰肌勞損是站出來的,關節炎是凍出來的。下哨後,把手對着廁所裏的幹手器上吹熱風,半天都沒有反應,等到有感覺時,就像是針扎似的疼。這樣的日子重複了四個月。四個月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我們所有老兵都期待的日子終於來了,新兵們即將下連。

老兵生活

3月28日,在這天,讓所有老兵期待了好久的日子終於來了。

為了迎接新兵們的到來,我們從早就開始忙碌。早上剛下哨,我就投身到炊事班去幫廚,摘菜,洗菜,掃地……

中午的時候,終於聽見了樓下傳來了鑼鼓聲,老兵們的期盼終於成了現實。

看着他們整齊的隊伍,我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也和他們一樣,帶着對老連隊的嚮往來到了這裏,開始了新的的生活。

接下來,是新兵們的第二適應期。在他們對老連隊的生活適應了以後,他們即將開始哨位生活。於是,漫長的執勤帶新工作開始了。

一個月以後,生活恢復了久違的平靜,工作步入正軌。生活,平淡而又充實。也許這就是部隊吧。又過了一段時間,勤訓輪換開始了。這是兩年軍旅路上又一段不可忘卻的記憶。

每天,早上五點起牀,晚上十點休息,熄燈以後還要做體能。不會忘記那段既快樂又悲傷的曰子。不會忘記在烈日下瘋狂訓練的場景,不會忘記在傾盆大雨裏跑五公里的情景,更不會忘記在水泥地上前倒前撲時情景。就在這個時候,我又一次受傷了,胳膊上全是瘀血,整條胳膊黑紫黑紫的,腫得比小腿還粗,根本連彎曲都困難。這次受傷,一共十多天才恢復好。但這個時候的我,早已沒有了往曰的激情,混天渡日地等着復員。

回頭想想這段日子,酸甜苦辣都有,我應該好好珍惜,只是這樣的機會不會有下一次了。

那天晚上12點多,所有都在夢裏到時候,警報響了。只聽到喇叭裏傳來非常急促的命令:所有人員,穿迷彩服,取警棍盾牌,集合!很快,集合完畢,整隊之後,登車出發,到指定地點機動備勤。快到兩點鐘的時候,終於到了。形勢很緊張,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着,生怕出了什麼事。我們近千人集合在一起,隨時準備出動。那一夜,幾乎沒有休息。第二天,形勢依然很緊張,昨夜的突然行動和奔波,已經讓我們感到疲憊,加上休息不好,更是感到疲乏。堅持,是我們的信念。

這一天,9月18日。

十月份,我們執行了又一個重大的任務,也是我們在部隊執行的最後一個大的任務了。9月29號晚上,我們參加了10月1號在天安門廣場的國家領導人向人民英雄紀念碑晉獻花籃的儀式的演練。擔負彩旗方陣的我們,穿着單衣在天安門廣場吹着涼風舉着彩旗。一舉幾個小時不能動,手冰涼,腿腳冰涼,腰也酸脹。10月1日當天,我們在早上5:00多就到了現場,8:00,我們一切到位。整個天安門廣場上,只有彩旗方陣。10:00整,儀式開始。哀傷的音樂迴盪在廣場上,國家領導人緩緩走上紀念碑,瞻仰革命先烈……儀式一個小時左右,等到幾乎所有人都離場後,我們才能收隊。回到中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又飢又餓又累。吃完了午飯,好好的睡了一覺。

復員

這是一段永生難忘的記憶,我們即將告別警營,這是我們在警營的最後時光了。

因為到樹葉被秋風吹落的時候也就是我們離開這裏的通知了。

樹葉一天比一天枯黃,秋風一天比一天刺骨。

在這最後的曰子裏,每一名即將離開這片美麗的地方的老兵們都盡力地發揮最後的餘熱,為這生活過兩年的家和留隊的戰友們再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也為自己的軍旅路劃一個圓滿的句號而努力着。只為不給自已留下遺憾。

有句話叫:當兵後悔兩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但對於我來説,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在這僅有的幾天裏儘量多做一些事,也算是為這個集體所做的最後的貢獻了吧。

永遠不會忘記這最後的一段曰子;

永遠不會忘記和戰友在一起摸爬滾打的歲月;

永遠不會忘記卸銜那天的哭泣……

11月24日下午,全體復員的老兵集合在學習室,靜靜地等待着退伍命令的下達。

4點整,中隊長下達了退伍命令,接下來的時刻,可以説是對心靈的一次淨化——卸銜。在這個時候,可以聽見心碎的聲音。

四十多個鐵血男兒在這裏流下了久違的淚水。不,它不是從眼睛裏出來的,它是從心裏面滲出來的,因為它是有感情的。

原來,哭是可以如此地壯觀。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從武警站士轉變成復員的人。這世上估計不會再有這個淒涼的角色轉變了吧。

這個時刻我們期待了好久,可是當它來臨時,卻又是何等的讓人心碎!但是,我們必須去面對這個殘忍的現實。再過幾天,我們就要永遠的和這身穿了兩年的軍裝説再見了,脱下以後,便再也不會穿上了。

戰友們互相拆掉衣服上的肩章,領花,胸標。淚水從臉上滴落,沾濕了戰友的雙手。悲傷的音樂在迴盪,臉上的淚水在流淌為何我來時淒涼去時也淒涼!這一天,20xx年11月24日。

26號,是我們離開警營的日子。這天清早,我們將被子郵寄回家。這也是我在這裏的最後幾個小時了。

八點半,第一批走的吃完滾蛋餃子之後準備登車,我們送行。擁抱,哭泣,不足以表達比時的傷心!這一別,也好就再也見不到了。空氣中迴盪着離別的歌: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淚……

下午一點半,該我吃這滾蛋餃子了。送完兩批之後終於不用再送了。讓我和戰友做最後的一次擁抱吧,讓我在這裏再流最後一次淚吧……

兩點,車準時出發。出門後,從手台裏傳來了哨兵的報告:第三批覆員的老兵走了…

是啊,我們走了,等到下次來時就不能容易的進去了…

別了,我的軍旅

別了,我的兄弟

別了,我的第二故鄉

在部隊的日子,一共713天。

離殤

望着窗外落葉飄蕩

我的心也隨它去了遠方

遠方的故鄉,有我逝去的時光

也傳來一聲呼喚:歸來吧,我的兒郎

為了兒時的夢想我來到了這個地方

穿上了這身軍裝

從此,我的生命裏有了另一種榮光

即將離開這第二故鄉

我思緒盪漾

回望軍旅

有些彷徨

曾經一起放哨站崗

曾經一起摸爬滾打,流血受傷

戰友,親愛的戰友

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我永遠不忘

那些經歷都是我一生永不枯竭的寶藏

戰友,親愛的戰友

無法忘記你那雄偉的身影和可愛的臉龐

可是明天,我們就要天各一方

遠方的路,雖然有些迷茫

但我不會黯然神傷

為了心中的理想,我會勇敢地拼搏,闖蕩

因為我有了一雙堅強的翅膀

為我遠行的路護航!

謹以此文獻給所有復員的老兵和在役的戰友們。部隊,不那麼神祕,軍人,其實很平凡。不要忘記了,我們永遠是戰友,是兄弟,更不要忘了,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和我們到感情。我們是最可愛的人!

軍旅青年勵志散文

軍旅青年勵志散文:我的軍旅生涯

作者:任 彥

颯爽英姿五尺槍,

曙光初照演兵場,

中華兒女多奇志,

不愛紅裝愛武裝。

一支英姿颯爽的隊伍從我眼前走過,看三十名威武雄壯的戰士手持閃亮鋼槍,邁着堅定而豪邁的步伐,隨着“保衞祖國,固守邊疆!”“苦練殺敵本領,時刻準備衝上戰場”的響亮口號聲正邁步跨向前方。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這是一支不可戰勝的隊伍!這是保衞祖國北部邊疆的一支新生力量,她就是烏伊嶺區前衞農場武裝基幹民兵連一連一排的全體戰士。

我參加這樣的隊伍進行正規的軍事訓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農場三年的“軍旅生涯”中,我和我的戰友們歷經摸爬滾打個個煉就了一身鋼筋鐵骨,我們的隊伍真正成為了“拖不垮打不爛”的隊伍,在保衞邊疆、建設邊疆的光榮而偉大事業中鑄造成了“尖刀”般的鋼鐵意志,成長為“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堅強隊伍!

二十世紀 七十年代的第一個春天,“春姑娘”回來得特別的早。陽曆剛進四月份,冰雪就已消融,柳枝冒發了新芽兒,大地也披上了嫩綠,春燕伴隨着春風唱合着搖曳的春柳歡快的向人們報告春訊!

1970年4月11日,在這萬物復甦的季節裏我光榮地加入了武裝基幹民兵連這支隊伍,成為了一名佩槍的名符其實的光榮戰士。由於自身的素質條件與政治表現,從加入民兵連的那一刻起就受到了領導的重示,先後委託我擔任班長、排長。

那時我還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小青年兒,剛出茅廬,沒有社會實踐經驗,根本就不具備領導才能,擔任領導職務對我來説無疑是嚴峻的考驗。在這裏我要感謝老排長蔣衞東,是他給了我莫大的鼓勵和幫助。老排長是伊春的下鄉知青,比我高兩屆早一年到前衞農場,七0年下半年他被抽調轉正離開農場去了商業科,我接替了他的工作。

在兒童時期我就特別的喜歡槍,這可能就是男孩子獨有的天性吧!其實,我本不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打打殺殺的並不太喜歡,我道像個小姑娘。在學校的表現是非常優秀的,認真學習,遵守紀律,是老師放心的好學生。放學後從來不到處招惹事非,倒像是一隻温順的小綿羊。

儘管如此,男孩子的天性還是註定了我的成長與發展方向,喜歡舞槍弄棍的。在十一、二歲的時候我就能自己用8號鐵線做彈弓、用木板做“滑子”,特別喜歡做木頭小手槍。每次製作手槍時都是先畫圖紙,然後找來夠厚度的紅松木板,參照圖紙通過鋸、鑽、刻、磨等工序製作成形。我做的小木頭手槍還能打子彈呢,射程一般都在二十米左右。玩耍時舉着自己製作的手槍指揮小夥伴們進行各種“戰鬥”別提有多高興了!過去50 多年的兒時記憶,想起來還是那樣的光榮和那樣的自豪!

來到民兵連,我先是擔任一排三班班長職務,帶領九名戰士學習政治、學習軍事、參加生產勞動。

我們是武裝基幹民兵連,是配有武器的。我們連隊的武器裝備有加拿大歪把子機槍、國產衝鋒槍、二戰期間繳獲的美30步槍。我使用的是國產衝鋒槍,它的全名是:五六式7.62毫米半自動衝鋒槍。

這種槍是我國1956年製造槍口徑是7.62毫米木託式衝鋒槍,它的射程不是很遠,可以打單發也可以打連發,用它在近距離搞阻擊戰和衝鋒追擊是非常有效的。這種槍是用彈夾(槍梭子)儲備子彈的,每個槍梭子能裝30發,每支衝鋒槍配有數個彈夾。發給我的是3梭子90發子彈,槍梭口處安上一梭子,另外二個放入武裝帶裏挎在身上,穿上軍裝戴上軍帽別説有多麼威武了。

天真無邪、幸福而快樂的兒童時代就像夢一樣匆匆而過,不知不覺中離我遠去,每當想起那時的事情就好像是昨天剛剛發生過似的。來到連隊時我可是一個十七歲的、英俊的、健壯青年了。

在連隊,班長挎衝鋒槍,戰士扛大杆槍,這是連隊武器配置規定的原則,可能是為了戰鬥的需要吧。一天訓練結束後,我向連長請假跑到照相館,肯求攝影師為我拍下一張跨衝鋒槍的照片,這張照片就是我“軍旅生涯”的真實記錄,照片的形象一直銘刻在我的心裏。

手握一杆鋼槍,

身披萬道霞光,

我們是毛主席的戰士 ,

時刻守衞在祖國的邊防線上。

我們連隊和解放軍部隊的編制是一樣的,是“三三編制”。就是説:三個班組成一個排、三個排組成一個連、三個連組成一個營、三個營組成一個團(這裏指的是正規軍部隊)····1971年末擴編為“四四編制”。據説擴編是為了適應戰備的需要,是增加內含人數,加強部隊建設提高戰鬥力。

我們連隊的編制是“三三制”,設有一、二兩個男生排、一個女生三排 。男女一樣出操訓練、一樣站崗巡邏、一樣打靶行軍。

民兵連每天行動都是以號聲為令的。“打····搭····,滴····搭····,滴····離····打····搭····”。這是起牀號。早上聽到這個號聲趕緊起牀,號聲就是命令,20分鐘之內必須穿戴整齊跑步到操場集合進行操練,天天如此,雷打不動。“打····搭搭搭搭····滴滴滴滴····滴離滴搭離嘀嗒····”,“搭搭滴離····搭搭滴離····”。起牀、上工、學習、熄燈等都是以號聲為令的。當然了,開始時分不清什麼是什麼,只聽號聲響但不知道是吹的什麼號,是上工還是什麼?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1972年夏季開始的時候,由於工作的需要,連裏決定由我代理司號員工作半年。這半年是我最清閒的半年,也是我深入學習的半年,更是我難忘的半年。每天除了按時吹號其它時間全歸自己安排了。於是我就充分利用這段時間自學號譜、自學音樂簡譜、學習速記,有時間還整理歇後語等,反正不能讓時間白白的流失掉。

還是在國小三年級的時候我被學校選為鼓樂隊的號手,學校發給我一把帶有三角隊旗的長號。每天我都把它帶在身邊,愛不釋手,特意買了一條手帕揣在兜裏,有事兒沒事兒的掏出來擦試我的寶貝號。就這樣,我的生活中有了新的“伴侶”。

我們號隊使用的是七音長號,比部隊的五音軍號要長出不少。課餘時間,幾位號手在老師的指導下進行練習,先是學習握號姿勢、學習號譜,練習吹號和吹號時的行進步伐等。“鬥····鬥少米····鬥····少鬥米鬥少····鬥····鬥少米····鬥····少都米少鬥····” 這個號譜各地都用,但有所不同,都是為配合大鼓點而選用的。

1966年下半年的一天上午,我們的鼓樂隊在老師的帶領下參加了美溪林業局“革命委員會”成立慶祝大會,遊行中我們排在第三位。全區十幾所學校的鼓樂隊參加了遊行,十幾支鼓樂隊一同敲響,那陣勢非常宏偉和壯觀。行進中,我們的鼓敲的最響,我們的號吹的最響。

半年的代理工作很快就過去了。每天除了按時吹號外,還同農場的七名國小生結下了深厚的“師生友誼”。

1972年春,農場成立了第一所國小,共有七名學生,分為三個學年。國小生們每天上午到學校上課,下午有時間就來我宿舍學習美術,由我擔任臨時美術教師,這是我同學生們自願達成的口頭協議。

學校校長周玉芬是我們一起下鄉的知青,在營部是廣播員,成立學校後她便是校長、班主任、任課教師四個職務一肩挑。當時我在連隊是宣傳員,經常寫廣播稿拿去播放,所以同周老師非常的熟。她對我自願但任學生的課外美術教師非常贊同,並囑咐學生們積極配合。

半年的時間在我與孩子們的有説有笑、打打鬧鬧中度過了。回到連隊之後,沒有更多的時間與孩子們接觸,與他們在一起説笑也就越來越少了,可他們時不時的還是往我哪裏跑····

預備用槍殺聲響,

四防突刺連發槍;

苦練殺敵真本領,

誓出吾輩戰疆場。

聽到喊殺聲我的手就癢癢,心臟也在不斷的提升,彷彿置身於硝煙瀰漫的戰場,兇惡的敵人就在眼前。“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可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啊。戰場上,如果你不能在第一時間把敵人消滅掉,被消滅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了。所以,為了戰時少流血,平時就得多流汗,練就一身硬功夫,到了戰場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才能英勇殺敵,履建戰功!

我們連隊的軍事訓練大多是在農活不是很忙的春秋兩季進行,冬季也搞訓練,主要是野外行軍拉練。三年的軍旅生涯中,參加了多少次軍訓早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最初的一次夜行軍還是讓我記憶猶新的。

1969年初,我在林場學校讀書時自發地組建了一支46人的“紅少兵巡邏隊”,下設人數不等的三個小分隊,大家推薦我為“司令”。我們的任務是:白天正常上學,晚上才是我們的活動時間,學習、訓練、站崗、巡邏,天天不拉。我們每天都要對全場區的重要部位進行察看:油庫、發電站、拖拉機庫、汽車庫、修理部和辦公室等都是我們查看的對象。

“紅少兵巡邏隊”制定有嚴格的組織紀律:(1)有事必須提前向分隊長請假;(2)集合號聲一響15分鐘之內必須到場;(3)缺席三次自動離隊。我們的行動得到了學校和林場的高度重示,同時也給予了大力支持。場“革委會”特意安排木匠為我們製作了三十幾條簡易的木頭大杆兒槍,用這些“槍”武裝了我們的隊伍,有了“武器”隊伍就更有“戰鬥力”了。訓練時,“戰士們”的士氣更加高昂,巡邏站崗就更加認真了。

千錘百煉為實戰,

一聲號令衝向前,

未聞硝煙也戰場,

揮戈上陣戰績傳。

1970年10月秋季訓練進入高潮,按照上級的命令將在本月20號舉行全連的實彈射擊比賽。戰士們聽到這個消息後羣情鼎沸,奔走相告,終於盼來了打槍的機會!

4月初參加民兵連到現在整整半年的時間裏一直是訓練,每天都是練瞄準、連擊發,還就是沒有真正地放過槍。要打靶了,興奮得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一直在盼着20號的快快到來。興奮之餘就是緊張了,這是我們加入民兵連之後的第一次、也是我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啊!

騎馬挎槍保邊疆,

胸有朝陽。

爬冰卧雪練殺敵,

意志如鋼。

平戰結合顯神威,

英姿颯爽。

備戰備荒為人民,

紅心向黨。

説起實彈射擊打靶,那可是對我們的心理素質和訓練結果的全面大檢驗。

1970年10月20日,天氣晴朗,略顯寒冷。在農場東北方向約500米處是一片麥地,坐北朝南。南頭地邊的雪地上一字排開10個靶台,正北100米相對靶台立有10個靶牌,靶牌上貼着帶環數圈的靶紙,就是我們射擊的目標。每個靶台的右側都放着一條射擊用的步騎長槍,這種槍第一次見過,木製槍托,長槍管,槍身一側附有三稜形刺刀,彈倉很小,只能放進6發子彈,槍身長度比“美30”要短,打開槍刺才有1.6米左右,使用的子彈同“美30”的一樣長短。這種槍並不是我們平時訓練用的槍,而是專程從遜克軍馬場借來的。

上午8時射擊比賽正式開始。一輪10人,每人5發子彈,聽到統一命令後開始打靶。累計環數,30環為及格,瞄準時間不限。

我曾經參加過烏伊嶺區武裝部組織的“簡易射擊學理”和“反坦克要領”理論學習班,對射擊的基本要領有所掌握。

烏伊嶺區武裝部主講教師王文利是剛從部隊轉業的理論幹部,1.78米的細高個,很有風度。軍事理論非常紮實,為人説笑風趣優佳,是我們公認的好教官。

學習班上,王教官從理論到實踐的結合上為我們詳細講述“簡易射擊學理”,另外,還為我們介紹了反蘇聯的“蘇T62”坦克爆破要領。

“簡易射擊學理”講的是各種長槍共有的特性。從理論的角度講:槍管的長度與目標的距離,決定搶標尺的度數,搶標尺的視線通過準星確定射擊目標,而目標的遠近又限定標尺的度數。選定好槍身上的標尺,使之標尺的缺口、槍管前端的準星和射擊目標形成一條線,這就是射擊學理的術語“三點成一線”。“三點成一線”在射擊學理中是最核心的理論基礎,教官要求我們必須記在心裏,運用到實際中。

“蘇T62坦克”是前蘇聯在1962年生產的,是當時世界上比較先進的坦克。“蘇T62坦克”的先進性主要表現在:馬力大(發動機500馬力)、甲板厚(前甲板厚度有40公分)、雙履帶(可以自行更換,並且外帶防護罩)。

戰鬥中,一般的小型彈頭對它是無能為力的。爆破的要領是:用反坦克炮攻擊車身與炮台的結合部位,可以將炸藥包放置車身後面的發動機散熱窗的防護網上,再就是兩次炸燬車履帶等等。

我們打靶的目標是人體半身胸環靶,距離100公尺,要求統一使用第一練習的卧姿射擊。

“乒···乒···乒···”靶場上槍聲響個不停··· 前面幾組的打靶在順利進行着。眼看就要輪到我們這一組了,這時的心跳得更厲害,真的快要調到嗓子眼兒了。我雙手按在胸口上對自己説:“要沉着,要冷靜,千萬千萬不能出錯。”

又一輪打靶戰士撤離下來,這回輪到我們上場了。隨着指揮官口令的發出,我迅速地在3號靶台前俯卧完畢,準備完成下面的指令。又一道指令下達了,我迅速地按照平時訓練的程序要求檢查槍的保險是否打開、定好標尺、拉開擊發機、壓上子彈並推上槍膛,之後就是等待開始射擊的口令了。

開始射擊的口令剛一下達就聽“乒”的一聲,不知道是哪位哥們兒心急先放了一槍。聽槍聲那個脆生勁兒,有經驗的老兵都能猜得到:脱靶了。正在猜想中,我的手指頭也不聽是換了,還沒等瞄好呢不知不覺中也來了個脆生勁兒。不好!一心真的不可二用,這就是心不在焉。定定神兒,進行幾分鐘的自我心理調整,非常順利地打完了後面的四槍。

驗靶員旗語報告:“命中四個8環!”還好,及格了。及格是及格了,但是與優秀射手相比還差的很遠很遠,歡喜中也在自責起來:“就這個水平還能上戰場?就是上了戰場不也是白白去送死嗎?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啊。眼下蘇修正在我國邊境地區大量屯兵,火藥味十足,隨時都有發動戰爭的可能。再不好好的練習殺敵本領怎麼能行呢?麻痺大意是萬萬要不得的。”

戰地講評時,連首長肯定了這次全連打靶成績優秀的輝煌戰績。同時,首長的風趣講話,很快打消了我心中的不悦。

日落西山紅霞飛,

戰士打靶把營歸···

時間過得好快呀,從農場轉回林場已經10個月了,眼間到了1974年的春天。

冰雪消融融入春,

春喚芳香香沁心,

心花怒放放天歌,

歌唱七四四月新。

1974年4月10日,我同文革林場民兵班一起參加了烏伊嶺區組織的“全區民兵軍事技術大比武。”

我們的領隊是一名退伍老兵,他叫林繼山。個頭不是很高,1.65左右,身體稍有發胖,黝黑的臉龐,兩隻放光的大眼睛非常有神,在林場都叫他“老兵”。“老兵”是西克林防火站的工人,後轉到文革林場後勤做瓦匠工作。

他當兵時,是在瀋陽軍區某野戰部隊步兵連當班長。連隊進行各種軍事訓練那是家常便飯,再平常不過了,所以,“老兵”的軍事技術掌握得非常嫻熟。在這次全區大比武中只有他一人是左撇射擊,並且5發5中,取得了優秀成績,在總結大會上武裝部的領導點名表揚了他。

在農場時,我們的軍事訓練已經進入到第二練習:跪姿射擊。

“跪姿射擊”:是單腿跪地,肘關節支撐大腿,用手托起槍身射擊。“跪姿”較比“卧姿”有很大的難度,關鍵是“跪姿”沒有了依託,失去了穩定性,精神稍有疏忽就會產生晃動,射出的子彈肯定是偏離目標的。

訓練時,我們為了提高端槍的穩定性採取了好多方法,比如:單臂端槍練習瞄準、槍管前端懸掛物體等。老電影《小兵張嘎》裏面就有這樣的鏡頭:戰士們把磚頭綁在槍管前頭,一塊、兩塊、三塊···在太陽底下一練就是大半天兒。

烏伊嶺全區的這次民兵軍事大比武分為幾大項進行:(1)隊列基礎知識:包括便步走、齊步走、正步走;(2)刺殺綜合練習:包括防左刺、防右刺、放下刺、防後刺;(3)第一練習射擊打靶:規定每人5發子彈,不計算環數,只看命中率;(4)反坦克班組進攻;(5)“75無後座力炮”實彈射擊表演。

1970年12月初的一個漆黑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天空好似倒扣的黑鍋,沒有一點光亮,就連北斗七星也躲藏起來不和我們見面。曠野裏靜得要死,聽不到其它聲音,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和自己的腳步聲。我們全連指戰員全副武裝行進在山林中,一個接着一個默默地走着。這是要去哪裏?去執行什麼任務?一時間誰也説不準。

大約就在半小時之前,還在夢幻中游玩的我們被傳令員喚醒:“趕緊起牀,有情況!”10分鐘後我們出發了,大概的方向是先向東後向南。

夜間行軍還是頭一次。我揹着衝鋒槍走在隊伍中間,邊走邊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深更半夜的,還全副武裝,隊伍往哪裏去呀?”根據自己平時記憶的方向來看不像是在兜圈子,有可能真的是有情況急需我們去執行。

走在身後的機槍手趙泰春,肩扛加拿大歪把機槍邊走邊風趣地説:“咱們這是去上甘嶺還是去鳳凰山?要是去鳳凰山那有多好呀,過了大沙河到桃村就能見到我媳婦了!”我們這不是“南征北戰”倒像是“北征南戰”。“你想的美。”我接過話茬説:“什麼上甘嶺、鳳凰山?什麼大沙河、桃村?我們這裏統統的沒有。我們這裏是祖國北部邊疆,小興安嶺的北麓,著名的黑龍江南岸。”正説着話趙泰春一個不留神差點讓樹棍子絆個跟頭,我趕緊把他扶住,定定神繼續朝前走。

由於他的不小心提醒了自己,也提醒了大家。估計又走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前面的隊伍突然間來了個180度大轉彎,竟然朝家方向走去。“噢,原來真的是一場虛驚。”這下懸着的心落地兒了,走起山路來腳步也輕快多了。當我們返回駐地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民兵軍事大比武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我們文革民兵班參加的前三項比武順利通過,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為居全區上游水平。 第四項是反坦克班組進攻,我們排在地八位將近上午10點進行。正好利用這個空擋時間學習學習其它班組的好經驗,彌補一下我們的不足。於是,我和“老兵”偷偷地靠近比武現場祕密觀察,瞭解其它班組的實際操作,拿到第一手材料之後研究制定我們的行動方案。

研究的結果如下:參加行動的9人分成三組,每組三人。第一組在左翼前方為突擊組,第二組在右翼前方為掩護組,第三組為爆破組在兩組後方居中位置。班長在第三組指揮行動,其餘兩人為爆破手。我在第一組負責偵察任務,並用手勢向後傳遞情報信息。

我們進攻的戰鬥打響了,按照方案的部署投入了緊張的戰鬥之中。戰場上硝煙瀰漫,槍炮聲震耳欲聾···一輛敵人的坦克車從左前方的山坳向我們快速駛來,300米、200米、100米···我用手勢不斷地向後傳遞着信息。

當50米的信息發出之後,班長一聲令下,第一爆破手夾着炸藥包一躍而起衝了上去。他動作靈敏、機智勇敢,迅速接近了目標,只見他點燃導火索之後來了個就地十八滾。“轟”的一聲,敵人的坦克在他身後不遠處被炸得粉碎,殘渣飛上了天空···敵人的坦克被炸掉了,全面進攻的通道被打開,隨着衝鋒號的響起我們的戰士們冒着戰火硝煙衝了上去···

讀國小的時候,我們男同學也經常玩“爆破”,那時的“爆破”其實就是“摔泥炮”。幾個小朋友在一起輪番着摔自己製作的泥炮,比誰摔得響,飛出的泥巴看誰的高,最後誰剩的泥最少誰就是贏家。這就是我們經常玩的遊戲,比起真正的爆破確有天仰之別。每當想起兒時的花樣玩耍心情同樣興奮、同樣難以忘懷。

大比武最後一項是“75無後座力炮”實彈射擊表演,由貯木場女子炮班的戰士們執行。表演之前主教官王文利給我們詳細介紹了炮的性能、構造、人員配備以及發射時注意的事項。

表演開始了,人們都在聚精會神地注視着:就見女子炮班的戰士們各就各位開始忙碌起來,摘去苫布、調整炮身方向、打開後支架、打開彈箱取出炮彈,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得非常嫻熟、迅速與連貫,完成準備工作後站在指定位置等候發射命令。

炮的正前方大約300米處設置了遊動靶牌,一塊4米見方的木牌上畫有“蘇T62坦克示意圖,順着油絲繩繃起的滑道來回遊動着。戰士們要在靶牌遊動中瞄準射擊將其擊碎,是有一定難度的。

射擊時間已到,發令員小旗一揮,瞄準手、射擊手、投彈手又是一陣忙碌,幾秒鐘過後發令員小旗一揮就聽“咣”的一聲,炮身後座45度角內一溜火光噴出,足有四、五米遠。再看前方,敵人的坦克被炸得粉碎···一炮打中,觀看的人羣中響起熱烈的掌聲,祝賀炮班的女同胞們,是她們的行動證明了她們的輝煌!

1974年秋,我從民兵行列光榮退役,棄武從文,迎着燦爛的陽光走進了新的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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