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風花歲月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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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有時真的很美好,無關風花,無關歲月,只是單純的一場守候就換來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以下是小編為你整理的無關風花歲月的愛情,希望能幫到你。

無關風花歲月的愛情

1、有種愛與歲月無關

20xx年在香港中文大學,因為比較喜歡古典優雅,所以找了一座四合院住了下來。

院子的主人是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奶奶。老奶奶身上是三四十年代的穿着,臉上佈滿滄桑,髮絲如雪,但不難看出年輕時肯定很美。

第一次到香港,有很多東西要熟悉、學習,很忙。一直沒有時間拜訪她老人家。在院子裏住得久了,總是看到老奶奶拿着一張照片自言自語,臉上洋溢着微笑。也沒有諸多留意,老人家嘛,總有些眷戀、懷念。但還是有些許好奇。

今天週末,到街上買了些水果、滋補類的,決定問候她老人家。踏入老奶奶房間,一股淡淡的水墨清香,房間佈置得極其雅緻,牆上掛着書法、國畫。靠窗坐下,桌子上有一個筆架,筆架上是十幾支揮毫,兩個精緻的硯台。桌子旁邊有一個瓷瓶,裏面放滿了卷軸。

老奶奶上了茶,平常心的問候。......

於是問到了老奶奶拿着一張照片自言自語的事情,老奶奶愣了愣,從抽屜裏拿出照片,説出了幾十年前的往事。

故事發生在1920xx年上海,政治風雲激盪的年代,戴望舒《雨巷》式浪漫萌芽的時代。

慧雲和博明是一對情侶,當時在復旦大學讀書,互相對崇高感情的純潔與執著,一起遊花園,逛天橋,賞紅葉,論詩詞,郎才女貌。相約夕陽迷離,花前月下,有時月已中天不願離開,依然有無盡的情話愛意和纏綿。一份真摯的心靈上相契合的感情。沐浴在月色中,共鳴起一個心心相印、情愛相連的愛情故事。

學校裏有革命黨,校門外時常佈滿了佯裝成攤販的恐怖分子跟班,不經意還常伴有槍聲響起。博明瞞着慧雲參加了革命黨,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博明是參與其起義份子之一。因為國民黨流寇無處不在,博明身份暴露了,此次暴露直接牽涉到慧雲和周邊革命同志的生命安全,博明決定和慧雲還有其他革命同志離開上海,先轉到香港整理一段時間,等風聲緩下來了再回來。

3月26日夜裏。博明把慧雲約到逸聞茶樓,和慧雲説出了原委,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慧雲很吃驚,也很生氣。一直以來都坦誠相待,參加革命黨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對她説。慧雲流着淚扭頭便走,事情緊迫,其他革命同志已經相繼來到,容不了時間多説,博明拉住慧雲,用手温柔的拭去慧雲眼角的淚水,深情地説:“相信我!”慧雲撲倒在博明懷裏放聲痛哭,這能怨得了什麼?要怨只能怨時世太動盪。

幾個人在夜裏穿行,引起了恐怖份子的懷疑,一隊流寇緊跟着追上去。博明輕聲地説:“跑!”太過愴速和緊張,沒能把流寇甩開。

“你們先走,我把他們引開!”博明説:“到廣州粵香飯館會合!”

慧雲説:“不,我們一起走,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博明向其他革命同志使了個眼色,把慧雲強行拉走。“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生離死別,情之深,情之切,慧雲那聲音是撕心裂肺,摧人淚下。博明忍着心中的痛和憐,咬着牙根説:“快帶她走!”博明跑到街燈下引起流寇注意,轉入另一個街口,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慧雲和革命同志幾經輾轉到了廣州,在粵香飯館等了一個星期,多方聯繫沒有博明的消息。革命同志決定先到香港和其他同志會合。慧雲不肯走,強做鎮定地説:“我要等博明回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他不會拋下我!”還是沒能斂住內心的憂傷,淚流滿面。

愛一個人,他是她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意義。她愛他,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纏綿如呼吸。讓人接受不了的是:那樣的時世、年代,由不得你情願不情願,相愛的人就這樣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慧雲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博明回來,獨自一人去了香港。幾經回到內地查訪,杳無音信。然而博明唯一遺留下來的只有那一張照片,每次看到那一張照片,慧雲臉上所表露出來的不是悲傷,而是幸福的微笑。可想他們的戀愛是多麼的甜蜜、多麼的温馨。同時,她悄悄地關閉了通向世界情感的大門,孤獨終老。

我的心頭浮起了一句歌詞“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這春天裏。”是的,如果人的一生是一年,那麼春天只有一個;如果那朵花只能開一次,那麼真正的愛情就是花兒一朵。只將最美的容顏獻給最愛的人,只將最堅貞的柔情留給最愛的人,與旁人無系,與歲月無關。

人生於世,個人的命運總是從屬於時代和祖國的,戰亂時代,尤為多舛。決定民族存亡的時刻,最考驗國民的責任感;決定個人生死的時刻,最考驗一個人的親情和愛情。將正義、真理、中國的自由和解放置於愛情之上,又將自己的安危放在愛人和戰友之後,臨危時的果斷和自我犧牲精神在短短的幾句話中得到充分的體現。這樣的男子,是值得深愛的。於是,他的愛人用了整個後半生來緬懷他。

有的人,他雖然消失在現實生活裏,但始終不曾真的離去。他,就像光線、像空氣,無時不刻不在左右,輕輕地擁着你——這就是愛。愛讓春天無限延長……

在一個平安的時空裏,聽一位老人講述發生在動盪年代的不老的愛情故事,我更堅信了愛的珍貴。

2、一句諾言,一生等待

這是一段讓我刻骨銘心的故事。

我生在一個偏僻的村莊裏。村子裏住着一位老人,我們都稱他胡大爺。胡大爺僅靠種二畝地維持生計。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一直未婚。最近胡大爺已經是癌症晚期了。

這天胡大爺坐在山頭上抽着旱煙,遙望遠方。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搖搖欲墜的一縷陽光照在他飽經滄桑的臉上,看起來是那麼蒼白。一旁的我忍不住過去和他搭仙。不知不覺胡大爺對我講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改革剛剛開放的八十年代。胡大爺和隔壁村裏的娟相愛了。這件事很快被雙方父母知道了。由於娟父母的反對,娟讓胡大爺帶着她私奔...就這樣胡大爺帶着娟遠走他鄉。但是由於生活上的種種困難。娟哭着鬧着要回家。胡大爺事事都順着娟,笑嘻嘻的就答應她了。

就在娟回到家的第五天。娟就找到胡大爺冷冷的説:“媽媽要去新疆,我也會一起去。”這一刻,胡大爺跪在地上抱着娟的腿。一切都是那麼的出乎意料。“等着我,我會回來的。”娟扶起胡大爺,痛哭着説下了這麼一句話。兩人緊緊擁抱了之後,娟轉身消失在胡大爺的視線裏...

夜已經很深了。胡大爺依然抽着旱煙,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她説過她會回來的。”胡大爺不停的念着這句話。我不小心咳嗽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此時周圍是那麼安靜,只有微風吹過臉暇的一瞬間,才能證明時間還在流動。

胡大爺歎了一口氣。打破了久違的寂靜。他艱難的站起來説:“幾十年過去了,只要能在見到娟一面我就知足了。”説完用堅定的步伐消失在夜色裏。我能做的僅僅是目送着他離開...

幾天後,傳來了胡大爺死在家裏的消息。

牀邊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上放着早已燃完的煤油燈,牀上已經發出陣陣臭味的屍體,眼睛仍然不甘心閉上。左手還緊握着一張泛黃的照片...

我跑到胡大爺家,看着眼前的一切,腦海裏反覆問自己:“為什麼她不能給他一個結果,還要給他一個承諾呢?”

3、走了十年去愛你

她愛上他,只是一秒鐘。而他愛上她,卻是20xx年以後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的父母都在部隊,有着不容忽視的職位,她生下來就被人寵為公主。他是從別的地方借調來的文藝兵,因為出身不良,而被人排斥。他只安靜待在自己的屋子裏,專心畫畫。那次她是無意中從他窗前經過,只是淡淡一瞥,便立刻被他吸引了去。她看見他空蕩蕩的房子裏,擠滿了人,微笑的人,哭泣的人,悲傷的人,快樂的人,那些逼真的臉部特寫,一張張掛在牆上,在冬日清冷的陽光裏,有一種異常動人的美與温柔。甚至,他微閉起眼,無聲無息地跳起了舞。那是她見過的最不可思議也最浪漫的舞蹈,沒有音樂,沒有觀眾,沒有掌聲,但卻是聽得見一顆心,在奔放的舞姿裏,流暢的呼吸。

她就是從那一刻,愛上他的。只有在一同上台演出的時候,她才有機會,與他肩並着肩,跳歡快的舞蹈。甚至,偶爾有一次,她還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如此温暖,她多麼想永遠地停留下去。可這只是一個奢侈的夢想,她還沒有來得及温習,夢就碎了。

是她的父親發現了她神情的恍惚,並很快地查明,她竟是愛上了文工團裏出身最劣的他。父親很鄭重地告誡她,不要自找麻煩,否則會連他們一家人也給牽扯進去。她不是不明白,但愛情滋生蔓延的速度太快。甚至,她在得知他很快要被下放到一個偏遠的山區後,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無論如何,她也要跟着一起去。

當然他還是自己走的。但她瞞過所有人,假扮成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在他即將上車的那一刻,將一個裝了自己照片的信封,在擁擠的人羣裏,悄無聲息地塞到他的手中。他有一剎那的疑惑,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她的下一個表情,一羣人,就將他擠進了車廂。

但她卻是牢牢地記住了他去的那個山村。一年後,她果真尋到了一個時機,是部隊徵女文藝兵去新疆。徵兵的人問她為何要去這樣遠的地方時,她脱口而出:因為新疆離我認識的一個人最近。她一直堅信,總有一條道路,是通向他的;只要,她能永不停歇地沿着朝向他的方向,執著地走下去。

這一走,便是用了十年的時間。那場劫難結束,他終於得以平反,回到家鄉。而她,則在輾轉得知他離開鄰省後,一秒都沒有猶豫,拖了行李箱便飛奔去車站。

她終於成功地將他攔截在了去相親的路上。他對她只有一張照片的記憶,但她對他,卻是深愛了十年。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微笑着鬆了口氣,説,照片上的人,走了十年,終於趕上了你。他在十年後的一秒鐘內,就這樣被她輕易地俘獲。

他們此後在一起,相守了許多個十年。生活改變了許多的東西,但卻再也難以改變他們走路的方式,手牽着手,肩並着肩;站定的時候,頭,便微微地靠在一起,如一朵飽滿温柔的花兒。

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這樣一個外人看來美好的瞬間,在時間的磨盤上,曾經被怎樣艱辛地打磨,才綻放出今日素樸優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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