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情感故事3篇

來源:文書谷 1.04W

那種用美好的感情和思想使我們昇華並賦予我們力量的愛情,才能算是一種高尚的熱情,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真實的情感故事3篇之。

真實的情感故事3篇

真實的情感故事3篇之1:父親也會流淚

我很少看到父親流淚,在我的記憶裏,他一直是個強悍粗壯的男人,一個拳頭打出去就足以讓人驚駭逃走。所以,流淚於這個豪情萬丈的男人大概是首先要被他自己嘲弄鄙視的事情。記得有一年他收的一個徒弟在習武的時候,不慎從高台上摔下來,當場將右腿摔斷。十幾歲的男孩受不住劇痛,便放任眼淚嘩嘩地流下來。父親邊用車推着他飛快地往醫院趕,邊高聲地朝他怒吼:一個大男人,這點疼都忍不了,以後還有什麼出息!想當年老子12歲的時候,在馬戲班裏一次次表演卸胳膊,都沒落過一滴淚!這是他最殘酷也最驕傲的一段經歷。為了混口飯吃,從小失去父母的父親被招到馬戲班裏,表演一個近乎殘忍的卸臂節目。是後來遇到了母親,他才逃離了其實在他心裏留下了恐怖陰影的戲班,安心做了一個農民,並陸續收了幾個徒弟,貼補家用。

因此父親在小鎮上,是出了名的硬漢。哪裏有了糾紛,他只需過去站立片刻,不必多言,一股沖天的霸氣,自會把混亂的局面震懾住。所以小時候受父親的影響,一直認為哭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看到有誰當街悲號,我還會像笑話一樣回家講給父親聽。父親每每都是淡淡一笑,便不再理會。我因此愈加認定父親是不屑流淚的,至少,他自己,是不會因絲毫的哀傷或是疼痛,而潸然淚下的吧。

我15歲那年,母親因為過度勞累,心臟病發作,住進醫院。那段時間,母親心情極度抑鬱,一直認為自己不久就會長辭人世。甚至有一天,她鄭重地將父親叫到牀前,欲把後事託付給他。父親當場便罵了母親,罵完了,便在母親的哭聲裏,轉身走到窗口,拿出一根煙來,顫抖着點燃了,狠命地抽了一口。我站在父親的後面,無意中從灰濛濛的窗户裏,瞥見他消瘦的面頰上,竟有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滑下來。這個一向堅強剛硬的男人,竟然也會哭?!那一刻,年少的我,心內浮起的不是對母親病重的憂傷,而是詫異世界上還有比父親的心更硬的東西嗎,可是就是這顆鋼鐵般冷硬的心,卻也會柔軟,這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啊。而母親,或許也從父親輕微抖動的臂膀上,窺到了他心內對她的不捨和依戀,所以,她才突然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氣,且最終,逃離了死神的魔爪。

這樣的柔情,也只有這一次。此後的父親,依然是那個威嚴到近乎無情的男人。對兩個時常惹是生非的弟弟更是嚴厲。冬天裏為了懲罰他們逃學打架,讓他們跪在冰涼的雪地上面壁思過。每每看到兩個弟弟膝蓋上大片青紫紅腫的凍傷,母親都忍不住會哭;但父親卻依然是吼叫着將熱氣騰騰的毛巾不耐煩地甩給他們,又警告説再不改,下次會有更重的責罰等着!我和兩個弟弟,在幾年的叛逆期裏,因此便一直恨他,急切地盼望着可以早早地離開小鎮,飛到外面他的威力所不能及的天地裏去。

我先自由地拍打着翅膀飛了出去,隨後二弟也興高采烈地入了伍。那時小弟每每寫信給我,總會在結尾無限神往地加一句:何時我也能像你們一樣逃離父親的鐵砂掌呢?到時,説不定父親會因為沒有人再受他管制而傷心地流幾滴淚呢。這樣的嚮往很快地成為現實,兩年後,小弟大學聯考落榜,他逃掉父親給他安排好的復讀的道路,自作主張地報名參了軍,去的是西藏最偏遠海拔也最高的一個部隊。我擔心小弟無法適應那裏的高原氣候,便勸他還是復讀一年考大學的好。而小弟,卻是得意地一昂頭,説:那裏的空氣比起家裏的高壓,難道不是寬鬆舒適得多嗎?讓我再受一年的痛苦,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弟坐火車走的那天,我和父親一起去送他。一路上,小弟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説着他從報紙書本上,瞭解到的西藏的美麗風光,似乎那裏就是他一直嚮往的聖地。而父親,則推着大大的行李包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車快要開的時候,父親在我和小弟誇張的擁抱裏,咳嗽了兩聲,才淡然丟給小弟一句:好好混,別給我們家當孬種!小弟漫不經心地“嗯”了一下,轉身便上了火車。車終於哐當哐當地開了,我跟着火車,拼命地朝坐在裏面的小弟揮手,不經意地轉身,竟然看到父親毫無遮掩地蹲在地上無聲無息地哭了。

但我並沒有走過去勸他。我只是重新轉過身去,假裝看別處的風景。一直以為,父親是冷的,血也是涼的,不曾想,卻是在生活最平淡的一個拐角處,瞥見了他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內核。

真實的情感故事3篇之2:請原諒我仍保留着愛的習慣

他忘不掉牆上的那朵梅花和心中的那串電話號碼。

讀大學時曾經有過一段離奇的遭遇。那是大二那年,某天我因感冒請假在宿舍休息,睡得昏昏沉沉之際忽聞桌上的電話響起,掙扎着爬起來去接電話,聽筒那邊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好,我找一下xxx.”他報了一個我沒聽説過的名字。

我回答,“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錯了,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那個男人在電話裏“哦”了一聲,遂抱歉地匆忙掛斷了。

渾身痠軟無力,我正準備掙扎着爬回牀上繼續睡,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仍然是他。他的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有幾分令人心傷的寥落,“不好意思,請問這個號碼是2047102嗎?你們宿舍的門號是荷園520嗎?”

荷園520,是我至今為止聽過的最温暖的宿舍號,沒錯,我就住在這個宿舍。

心裏有些吃驚和警惕,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就強硬起來,“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男人在電話裏有些慌張,趕忙抱歉解釋,然後匆忙間對我講述了他自己的故事。

原來他是當地部隊的一位年輕士官,他曾經的女朋友在畢業之前一直住在這間宿舍,算是我的師姐,他們原本打算今年結婚的,但女孩畢業後回到了家鄉做教師,兩地分隔,女方家庭也不同意,兩個人最終無奈的分手了。

在相戀的幾年裏,他曾經無數次的撥通這個熟悉的號碼,與女友甜蜜的聊着愛情與未來,可緣分捉摸不定,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勞燕分飛。

他在電話那端用低沉悠遠的聲音任性的回憶着他口中的愛情,我卻心有狐疑。畢竟有些情場高手,泡妞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作為女生,我不得不防。

他敏鋭的感覺到了我的不信任,然後他説,“門口左手邊牀鋪旁牆壁上,刻畫着一朵梅花,不信,你去看看。我並沒有説謊。”

我迅速的爬過去仔細尋找,在牆壁上,竟然真的有一朵痕跡細緻的梅花,那麼小小的一團,乾淨光潔,彷彿盛開的青春,若不留意,真的無法發覺。

他説,那是女友曾經為他刻的,因為他的名字裏有個梅字。

他守着內心愛的痕跡,

彷彿能與這些回憶度過孤獨而漫長的餘生。

梅士官是個非常痴情的男人,在與女友分手的一年裏,他做過很多努力,不斷的打電話發短信和寫信,力求挽回女友的心,但不是每個女孩對愛情都會那麼勇敢那麼義無反顧,現實阻隔的力量往往令人難以想象。偏偏部隊的制度又相當的嚴格,他不能總請假離開部隊親自去找她。一段感情大概就是這樣,在世俗的無奈翻滾中煙消雲散的吧。

但他仍保留着愛情裏的那些小習慣,習慣撥下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習慣收集着她喜歡的明星畫片,習慣在深夜裏想起她的宿舍號是荷園520,以及牆壁上的那朵盛開的光潔梅花。

習慣的力量是那麼的強大,即便愛情不在了,深愛的人離開了,你仍然會無意識的延續着相愛時做過的那些事情,依舊守着內心的那些痕跡,彷彿你能與這些回憶度過孤獨而漫長的餘生。

我對堅守愛情的人往往有種獨特的欣賞。後來,梅士官曾經來過一次學校,那時他們連隊裏一位年輕的士兵生病了,他開着車送士兵來學校附近的軍醫院做手術,正好彼此有時間,我陪他在大學校園裏走了一圈。

他説,相愛的時候,他與她每年見面的次數少的可憐,他也只來學校找過她一次。故地重遊,望着曾經一起走過的公園和甬路,梅士官的眼淚那刻掉了下來。一個男人是該有多心疼多放不開,才能在回憶的時候如此流眼淚呢,原來在愛情裏,有時男人的傷痛會比女人更深呢。

離開學校時,他送給我一個紙袋,裏面全是她喜歡的明星畫片。他説,“送給你吧,拿回荷園520,把這些東西留在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這樣,我會覺得心安。”

我無法拒絕一個男人這般低到塵埃裏的要求,同時也哭笑不得。他丟不掉心裏愛情的感覺,固執的想用這種方式去祭奠去延續。可是我最喜歡的是納蘭容若般温文爾雅的鐘漢良,真的不是留着偏分發型的郭富城啊。

真實的情感故事3篇之3:黑色向日葵

雯是林木森的妻子,半年前,她在一場意外中去世。

之後,林木森再也沒愛上任何女人,雖然他常常會和她們喝酒,調情甚至上牀,但也僅此而已。直到遇見了朵兒。認識朵兒時,正是他忙得焦頭爛額的那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幾乎從早到晚都呆在辦公室,像陀螺一樣連軸轉,到後來他甚至怕走進那間辦公室,一進裏面,他便覺得頭暈噁心,精神不振。

辦公室將會成為你的墳墓。這是醫生對林木森提出的警告。然而,林木森沒想過休息,因為新項目不容他有任何閃失,否則業務部副總經理的位子還沒坐穩,他就已經被淪為笑柄。

又是一個疲憊不堪的通宵達旦,林木森開車離開停車場,路過河堤公園時,天已經矇矇亮,等紅燈的片刻,他用手指按自己的太陽穴緩解疲憊,卻被敲擊車窗的聲音打斷。

林木森搖下車窗,看見一個身穿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她留短髮,一臉的青澀與單純,卻皺着眉冷冷地盯着他,説,你賠!

林木森愕然,才看見女孩手中一朵原本金黃燦爛的向日葵此時已變成懨懨的灰黑。

你的車尾氣把我的向日葵弄壞了。

那個早上,林木森忘記了疲憊,記住了這個女孩。

此時的朵兒穿了黑色的白領套裝,化了淡粧,但依然青春逼人。她淡然地走到林木森的面前,朝他伸出一隻手,我説過我會找到你的,現在賠錢,68元。

面對突如其來的女孩,兩位副總面面相覷。林木森無奈地搖了搖頭,掏錢還了朵兒。她毫不客氣地接過,才踩着高跟鞋得意地離開了。林木森苦笑,卻瞥見馮清揚意味深長的眼神。正要解釋,馮清揚輕蔑地哼了一聲,林副總,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回到辦公室,收到人事部經理於菲發過來的E——mail,林木森才知道,朵兒在一週前就已經通過了公司的面試,這天正式成為了公司行政部的一員。

看着簡歷上那張青葱秀氣的臉,有一種喜悦在林木森的心底升騰。

下班前,於菲像往常一樣走進了林木森的辦公室。

於菲眉目精緻,身材妖嬈。要是在平常,林木森一定會捧着她的下巴送給她一個吻,但這一次,他只是問有沒有止痛藥,説我的頭快痛死了。於菲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説,林副總,你就是犯賤。又説,那個朵兒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説完,揚長而去。

林木森正要叫住她,忽然感覺眼前一黑,癱軟在地。閉上眼睛的一剎那,他看見門外衝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睜開眼睛,他已經躺在醫院裏。醫生説,經過檢查,他體內的白細胞有減少的跡象,但還未發現其它病症。林木森鬆了一口氣,他反而覺得這是因禍得福,因為在他暈倒的那一刻,他看見了朵兒焦灼的眼神,而且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她。

朵兒説,她準備到他辦公室取一個自己部門的文件,恰好遇上他暈倒,就幫忙叫了救護車。面對朵兒,林木森心裏有説不出的感謝,他忽然拘謹得像一個青澀內向的小男子。倒是朵兒説了很多話,她説她來自內蒙古一個偏僻的農村,她常常懷念家鄉,特別是家鄉那片金黃色的向日葵田。

朵兒離開的時候,林木森忍不住問她,你還會來看我嗎?朵兒看了他一眼,沒有表態。林木森看着關上的門,忽然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失落。

林木森沒想到自己忽然就被降職了,收到人事部發來的E——mail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於菲帶着助手來到他的辦公室,面無表情地通知他,以後這裏就是她的地方時他才相信。

儘管知道公司裏競爭激烈,對手眾多,但林木森沒有想到,把他拉下馬的會是於菲。終究是露水情緣。林木森苦笑一下,同時連自己都覺得奇怪,原來當自己努力爭取與維護的一切忽然消失不見也不是那麼難受的事。

林木森的手在抖,他感覺到一種尖鋭的疼痛在噬咬着他的心。之後的好幾個晚上,他都泡在酒吧裏,遇見與他有過魚水之歡的歡場女子,他就請她們喝酒,然後開房。最後一個晚上,當他與一個從未謀面的妙齡女郎在牀上纏綿時,他接到了朵兒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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