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麻雀的散文

來源:文書谷 1.58W

麻雀的繁殖能力極強,每次找到一個麻雀窩,要麼有四至六顆麻雀蛋,要麼有幾個小小的麻雀崽,幾乎難得有沒有收穫的日子;下面是有關於麻雀的散文,歡迎參閲。

關於麻雀的散文

關於麻雀的散文:麻雀

麻雀是種很不起眼的小鳥,它沒有孔雀那樣豔麗的羽毛,沒有黃鶯那樣動聽的鳴叫聲,也沒有燕子那樣有能工巧匠的本領,能做出牢固而又好看的巢穴。麻雀在它同類中是再平常不過了。

麻雀喜歡接近人類,它往往選擇村落、居民院落集羣而居,可以説人們見得最多的鳥就是麻雀。麻雀又非常貪吃,它不但在收穫後的田野裏尋找穀粒,而且會大膽地飛到民居的院子裏覓食,甚至在雪天裏也會出來找食。

麻雀接近人類又貪吃的特點,照理説它應該是最能被人類馴化飼養的。有不少鳥類被人們馴化後當作寵物來養,老鷹尖爪利嘴,卻甘心被鎖上鍊條,乖乖地立在主人的肩膀上,靜等主人賞給它一塊肉;金絲鳥雖然高貴,卻在籠子裏一口米一口水活得有滋有味。可是麻雀卻不一樣,它在籠子裏暴躁地上竄下跳,要從牢籠裏掙脱出去,即使放上很多它最喜吃的穀子,它也不屑一顧,當它餓得奄奄一息時,總應飢不擇食了吧!可你把穀子塞進它的嘴裏還是被吐出來,直到絕食死亡。而且麻雀這種行為是羣體性的,可以説古今中外只

只麻雀都是如此。

麻雀視自由比生命更重要,陷囹圄不進食、不自由毋寧死,從這點上説,它比鷹勇敢、比金絲鳥高貴。它應該讓人類得到啟迪。人類中能象麻雀那樣剛烈、那樣熱愛自由追求自由,不自由毋寧死的志士仁人雖也不乏其人,但大多數人都是隨遇而安,有的甚至苟且偷生。要是人人都抱有不自由毋寧死的麻雀精神,那麼人類社會或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關於麻雀的散文:又見麻雀

一日,走到辦公樓前的院子裏,竟然聽到了幾聲鳥的鳴叫。細看之下,才知是幾隻麻雀在樹上和草叢間覓食。

我不由得停下來,觀看起這幾隻可愛的小生命來,心中湧起一種親切:麻雀呀,麻雀,你終於回來了!

也許是十多年,也許是更久,都沒有在我生活的這個小城,也沒有在我周圍的村莊和田野裏見過麻雀了,但心裏卻是一直牽掛着這種小生靈。

毫不諱言,麻雀和我童年的快樂是連在一起的。那時候,村莊裏、田野間、屋檐下,到處是麻雀撲楞楞亂飛的風景,麻雀們嘰嘰喳喳的叫聲也成了鄉村裏不可缺少的一種音樂。很多時候,我們這一大羣鄉村孩子都要花上一大堆的時間與麻雀周旋。莊稼下種和成熟的時候,麻雀們就會很有經驗地向地裏撲。大人們開始在田間地角豎一個草人就可嚇唬住這些小東西,久而久之麻雀們就不上當了,仍你草人風中狂舞,它們卻自顧不暇地啄食種子。於是,趕麻雀成了我們童年不可缺少的一種生活。每一家人的田邊土角總會蹲着一個孩子,麻雀一來,就大叫着轟趕,這些小生靈來不及落下來,就驚惶失措地飛出莊稼地。但這羣古怪精靈的傢伙終究忍受不住那些食物的誘惑,不一會兒又飛了過來,一嚇,又飛走。如此一來二去地循環,幾十個回合之後,人與鳥都才可能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疲憊地結束一場對峙。

趕麻雀,時間長而枯燥無味,是童年的我們深惡痛絕的,但掏麻雀窩卻給予了我們很多樂趣。那時候,屋檐下、牆洞中,都可找到麻雀窩的。由於麻雀的繁殖能力極強,每次找到一個麻雀窩,要麼有四至六顆麻雀蛋,要麼有幾個小小的麻雀崽,幾乎難得有沒有收穫的日子。麻雀蛋讓孩子們煮成了美餐,麻雀崽卻是誰也不會去傷害的。那些還未長毛或者是剛剛披上了一層絨毛的小東西極為可愛,全都伸張着邊緣描了兩條嫩黃色線段的小嘴,等待着餵食,根本意識不到從此就會與自己的父母分離。作為國小生的我們,所有男孩子的書包裏都毫不例外地曾經裝過小麻雀。而這些小生靈,任憑我們如何精心地餵養,最終都只能在我們的眼淚之下失去生命。用一個小小的紙盒,裝上小麻雀的屍體,挖一個小坑,用一塊小木板立一塊碑,三五個孩子流上一回淚,也就成了我們隔三差五的必修課。漸漸成長起來的我們,在這最初接觸的生與死的所謂傷痛中,便不動聲色地告別了掏麻雀窩的遊戲。

常聽大人們説,在六幾年的時候,麻雀是被列入“四害”的。那時,全村人都一起行動,有槍的拿槍,沒槍的手上敲着所有的能敲響的東西,拼命地吆喝追趕麻雀。麻雀們,有的隨着槍響應聲而落,有的因為本身就是一種不善於飛翔的鳥類最終力竭而亡。後來,有人發覺了麻雀也吃害蟲,是人類的朋友才停止了這樣的殺戮。童年的我們,對於這樣浩大的行動無一例外地有所向住,但對於麻雀們的命運卻又是極為同情。告別了孩提時代的愚昧之後,我就再也不忍心無端地去傷害一隻小麻雀或是其它與人有益的小生靈。

後來,讀了一些書,對麻雀的瞭解多了,心中對這命運多殛的鳥類就滋生了親近。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們總是養不活麻雀的原因了。因為麻雀崇尚自由,在籠中,在人類的掌控中,它寧願去死。正如有一篇文章所説的:“麻雀與被奴役、被驅使、被玩弄、被利用、被異化的命運無關,它是動物界唯一的能夠保持自己尊嚴、維護自己的自由、不向強權勢力低頭的動物。它的品格、它的精神、它的氣節足以讓動物界的芸芸眾生望塵莫及。”

但是,當我們愛上了麻雀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它竟然一下子不見了。村莊裏、田野間、屋檐下,再也沒有了那些樸楞楞亂飛的身影,再也聽不到它們嘰嘰喳喳的吵鬧了。這沒有了麻雀的村莊和田野,讓我總有一些説不清道不明的陌生。前段時間,我回過一次老家,當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説起麻雀的時候,他竟然是一臉茫然。不知為什麼,他的表情在那一刻卻讓我感到了一種來自心底的疼痛。

昨晚,重讀了老作家謝璞的《雀疑》,也多有感觸。他同情大雪天麻雀的飢餓,在陽台上撒了一把米,而麻雀卻“生怕人趁雀之危設下什麼要命的圈套”,寧可忍受住瀕臨生死悠關的飢餓也不肯去吃那一把米。最後,他把米撒進了雞籠,麻雀們才“如虎撲羊似的飛竄到雞籠旁與雞搶食米粒”。他説:“這也只怪得人類在各個角落,乾的對雀們不公正的事太多有關,它們是憑藉自己及祖宗的經歷來衡量人心的。”

我想,麻雀們離開了村莊,離開了田野,是不是村莊和田野對它們作出了什麼致命的傷害呢?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對於生命力強而又繁殖旺盛的麻雀,我們的孩子也只能從書中和老人的記憶中去認知的時候,一大些稍稍脆弱的生命毫無疑義地將從我們的生活中永遠消失。

那麼,我們的這個世界還會這樣五彩繽紛、絢爛多姿嗎?

關於麻雀的散文:單飛的麻雀

生長在這個有小溪有綠竹有稻香的小山村裏,曾幾何時,也是一件讓人愉悦的事。年復一年盼望着夏天的綠和秋天的金黃。

“心平氣和的時候,就能聽見遠處溪流的聲音”

而現在的我,已經好久沒有平心靜氣下來過了。為什麼現在的我竟然可憐到無法安靜地去聆聽那些自然的聲音呢?每天所見所聞數不勝數的人事,心卻越來越空,但是不平靜。感覺生命中到處充滿令人窒息的因素,隨時隨地逼得你無法喘息。

閒來無事,偶然想到那成羣來吃穀子的麻雀,覺得自己與它們是命中註定無緣的。“麻雀要吃穀子,都是約着一起來的。它們喜歡集體行動……”而我,卻是喜歡獨品的傢伙,在熱鬧的人羣中我是無法找到安全感的。總是認為,想飛,就要獨自去飛行!這樣既沒有了束縛,亦少了牽掛。

當然,一切事情都是有例外的吧!在這些喜歡羣居的麻雀中,也會有喜歡單獨飛的那一隻。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時也是鴉雀無聲。它自由自在,甚至都不怕那些稻田的守望者--稻草人,有時還敢於落在它的頭上。稻草人是沒有聲息,沒有靈魂的死物,但成羣接隊的麻雀卻是害怕得很,吃穀子時都避得遠遠的。

“真人和稻草人”,在麻雀的眼裏應該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吧,要不它們怎麼會離那麼遠呢!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在許多人的眼中也有這麻雀眼中的“真人和稻草人”,明明知道有些東西是假的空的,卻依舊為其趨之若騖,忙忙碌碌,為之陷落這無望的一生。可能這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存在的理由吧!

“而我是從來都不會驅趕這單獨飛行的小麻雀的”

這可能是因為我在它們的身上隱約看到了自己的靈魂,我欣賞那隻勇敢衝向稻草人的鳥兒,自由而勇敢的鳥兒,毫無顧忌的着落鳥兒,自由自在飛行的鳥兒。

在這自由飛行的鳥兒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也在自由飛行的身影,飛行裏帶着兒時纏綿的美夢,少年妙漫的憧憬,青年勃發的雄心壯志,中年積累的沉甸甸的碩果,老年飽滿而美好的回想,以及離去時,嘴角微揚這個的那份滿足。

我想,我所欣賞的,應是那顆自由而勇敢的飛行的心。但是我也十分清醒的認識到這樣的自由和勇敢是需要孤獨的嘗試,也許還有不怕折翅地慘烈。可是,因此我更愛那隻單飛的鳥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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