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稱憂傷散文

來源:文書谷 2.18W

是他,他是第三人稱,不是第一人稱,而稱呼出了一些些的憂傷感,不顯得那麼親切。今天我們來看一下第三人稱的散文

第三人稱憂傷散文

  第三人稱憂傷散文:第三人稱

和她的會面,是在咖啡廳。在這之前,他已經數不清和多少個女孩或女人相親過了。對他而言,相親不過是年邁的母親希望他能安定下來。結婚生子的一條近路。而近路所帶來的婚姻是沒有經歷過“山窮水盡”或“血肉模糊”。是危險的。迅疾的。他從不相信所謂相親時的一見鍾情。一個人對另一個陌生人的第一印象必然只能是從外貌和服飾上來判斷。由此推定出來的一見鍾情終不過是對異性的肉體或外貌的吸引。

會面之前,父母一再向他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相親。若非如此,他是不會再花時間在上面的。與以往的相親所不同的是,這是相親父母並未告知她的絲毫信息。

母親説,你會被她所吸引的。無論多麼鋒利的一把刀,總會有一次合適的刀鞘。

他知道母親的意思:刀是會為了刀鞘收起自己的鋒芒。隱卧在尋常人家。可他認為自己是一顆沒有根基的樹。如同飄浮在大海上不能回航的廢棄大船,熙攘華麗,卻不能逐漸下流,直至無從尋覓。

咖啡廳裏,他很輕易就找到了她,她做在一個暗淡的角落。衣着暗色無華,穿一雙白色球鞋,黑色高領毛巾,灰黑色的棉圍巾。臉很瘦,輪廓潔淨,沒有化粧。初看略有些憔悴,仔細一看卻有一種秀麗之感。令人難忘的是她的笑容,如此暖的,眼睛笑得劇烈,笑得彎彎。她絲毫不吝嗇於自己美好的笑容,以致這笑容就如陽光一樣,照在初會的他的臉上,令人愕然。

他問她,你瞭解我的過去嗎?

你殺過人,她安靜地回答。

他有些許吃驚的望着她,乾淨的瞳孔中有個略顯慌張的男人倒影。

她直白的掀開了他的底牌,不留情面。掀開這本是他用來拒絕女方的最後手段。

這場對弈在一開始他就敗得徹底。

他對她説,16歲我失身。那時的我家境貧窮。家裏沒錢供我讀書,我卻不知為何十分想讀書。

16歲的我因為過於早熟禾英俊而在酒吧工作。賺生活費。我一邊唱場一邊向一個不知什麼局的局長的夫人傾訴。她是酒吧的常客。體態臃腫。珠光寶氣。她抓着我的手,我卻沒反抗。因為我的手心多了一張銀行卡。裏面有一萬元。

煙霧繚繞的霓虹燈下,我看見她的眼睛因為身體長期空虛而發出貪婪的慾望。

17歲時被學校開除,因為我不僅沒來過一節課,而且做過吸煙、打架、談戀愛等違紀事例。離開學校那天,我發現天是那麼的藍。陽光直刺進我的眼睛。淚流滿面。

她在他喝咖啡停頓的片刻對他説,人總是會對來得到的事物進行無限美好的幻想。在得到後卻不會去珍惜。因為現實總沒幻想那麼美好。其實一從在幻想的那一刻就是去了對事物的真實。也就註定了他不配擁有。

他並未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反應。他繼續自己的故事。

18歲時,我想離開她,我已經成年,能找工作,維持生計。她給我一杯酒,讓我喝下,獲得自由。我毫不猶豫一飲而盡。然後轉身離去。她在身後説,你就不對我在杯中下的藥感興趣嗎?……喂,喂!那可是海洛因哦。

她倒在我腳下時,鮮血染紅了我如同剛盛開的飽滿鮮紅的腋膚。

我懂的鮮花盛開之後的頹敗。可血液的冰冷已滲入骨髓。

之後的七年我在陰暗潮濕的監獄虛度了我的青春。出獄後迎來的便是父母的相親。

他的故事説完了。

她問,你瞭解我的過去嗎?一樣的問題,可他卻無言以對。父母並未告知他她的過往。她對他而言,是個迷。

以前有個女孩睡覺時喜歡抱着一米高的動物布偶,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後來女孩喜歡上一個英俊的學長。大膽告白。地下戀愛,大學聯考後,他去了另一座城市。女孩不顧父母反對,跟他回去。女孩只帶了一米高的動物布偶。兩人同居。晚上,女孩問他是否看見她那隻睡覺一直抱着的布偶。他搖搖頭。一直到半夜,女孩依舊固執找着那個布偶。他躺在牀上,有些煩躁對女孩説,明天再找,先睡覺把。

女孩説,沒有那個布偶我睡不着,他聽煩女孩找布偶發出的聲音。下牀,抓住女孩的頭髮説,從前就這樣,和我交往的時候晚上總是抱着那個又破又舊的布偶。你這個神經病。晚上和我睡的時候都抱着它。你不是愛找那個布偶嗎?它被我扔了,這樣我就能和你了。

女孩平靜的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着他從一個温和有風度的英俊少年變成現在眼神中充滿獸望的陌生人。不是女孩改變了他,而是他顯露出了本性。

瘋狂恍惚的激情中,他的手背感受到了女孩墮下的淚,有超出他想象的高温。

後來女孩回了家。

女孩終於不再睡覺時抱着布偶。

一個月後,女孩懷孕了。

她看着他。不只是在看他還是在看他瞳孔中的她。她講着講着,就不知道是在對他講還是在對自己説。

我想我能體會你的感受。他説。

她説,人類是獨立的生物,人與人之間不可能完全互相瞭解,人與人之間也無法完全取代。

悲慼的重量、苦痛的程度、憤怒的強烈、哀傷的深淺,這些全都是自己才能感受到的東西。能夠傳達給他人的。能夠分享給他人的,只不過是遊離在外的殘渣。

撿撿那些碎片,然後説“我能體會你的感受”這絲毫沒有任何意義存在。

到了最後,那些輕浮的勸慰只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無情的偽裝。充其量,比最廉潔的施捨好上那麼一些。

既然不需要同情,那你不要什麼?他問,

她説,我需要一個安定的家,還只需要一個父親。

他問她,那你能給我什麼?

一個安定的家。女孩以及未出生的孩子。  

第三人稱憂傷散文:第三人稱的愛情

讀這本書,大概花了一個月的時長。剛獲得之時,欣喜若狂,每天晚上不讀上幾頁,是睡不着,會感覺自己少做了一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喜歡在讀書之際,勾勒出書中精妙句子,或抄寫在自己的本上,或改編成自己的心得,以文字的形態或正楷或草書躍然紙上。在讀書的間隙中,與X閒聊幾句,或調笑或深情或譏諷,一個晚上的光陰就過去了。前些日子頭痛厲害,每當翻開書頁,那些文字便鋪天蓋地以飛沙走石的姿態,撲面而來,導致我眼花頭暈,倉惶而狼狽地合上書,繳械投降乖乖躺下,強迫自己睡覺。

今日休息,處理完家中瑣事已是下午三點後,便不想出門透氣。雖然,我是特別喜歡在冬風凜冽中,穿行在城市的大小街道,可這個午後真不想動。為自己衝上一杯速溶咖啡,循環播放《九月裏》,讀起書來。當讀到遠方就是一場精神與靈魂的私奔,手機里正播放着:“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我便換歌了。其實,我不太愛聽這首歌,每每響起熟悉的旋律,眼眶比志氣更不爭氣,濕潤着。可在這個午後,我就是想聽,循環着想聽,那就循環着吧,循環着吧。

有天即使分離,我都想你,我真的想你。

當時年少,騎馬倚斜橋。每次形容起少年時,我更喜歡用當初年少,因為覺得那時的青葱歲月是純真與美好,覺得相遇是簡單而快樂。不存在欺瞞與欺騙,騙自己,騙心,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然後謊言説多了,就相信這是事實。真實地在我的青葱歲月發生過,激盪過。曾經,我是很討厭文學壇上爭議三毛的荷西。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怎麼可能虛構一個與荷西的愛情,誰提及此事,我便面紅耳赤與之爭論甚至會動手打人。如今,我清醒了。其實不能説清醒,只是自己經歷了才這樣覺得。荷西是不懂三毛的文字,他只知道守護與堅持,理解與尊重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怕付出性命也是幸福的。他走了,獨留三毛活在這紛亂的世上。荷西的離去,讓三毛知道這一生是不可能再遇上,是不可能再有那樣的男子疼她愛她寵他,她恐慌無助,便覺生無可戀。是啊,我們往往都是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可貴,這就是人的賤性奴性。

當初的少年是有多心傷,我從來不敢去想。每每有這念頭,心頭之血汩汩而流,不要命的流着,流着。曼珠沙華嬌豔地開在忘川河邊,血色而浪漫,我是否還有這福份,做一個孤魂在忘川河邊等待他的到來,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等候,直到等到他,四目相對便勝卻無數。那怕魂飛煙滅六道中再無我的痕跡,我亦心甘情願,感謝上蒼。我想,我是瘋了,我是真的瘋了。

有天即使分離,我都想你,我真的想你。

往後的歲月,我該怎麼過呀。靈魂一直不能棲息,四處飄蕩。還是不要選擇墮落了,保持一顆乾淨純粹的心,堅守“松濤陣陣,竹海長吟”,讀書寫字喝酒飲茶。風花雪月只是橫線上跳動的字符,把心中所念化為字符,串成故事在情節裏安排相識相知相遇相戀相守,寫讓人臉紅的誓言:“除非天柱倒塌,仙海成冰,才敢與君絕”。這樣多好呀!在我的文字王國裏,我是國王,是霸主,我可主宰文中所有人的命運,想安排誰為主角,就是誰,想虐死誰就虐死誰,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不貪戀這世間的情情愛愛,也不悲愴無人疼無人愛。倚着那些回憶,也能過一生。何苦墮落自己,踐踏自己卑微求全。竹一枝,殘荷一朵,以清絕孤傲之姿,傲然。在自己的山河歲月,低吟淺唱,獨釣寒江雪。

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買一張夜行的火車票,看窗外遠方夜色,帶着精神與靈魂與自己來場私奔。

我從哪裏來,沒有人知道;我要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風呼呼地吹,海嘩嘩地流,我要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

第三人稱憂傷散文:難過時,只願與文字相伴

一路走來,生命的記憶好似走馬觀花般,一幕幕的呈現於眼前,那枯萎的柔情包裹着塵緣的俗世,伴我流浪在孤城的天涯,再也尋不回最初的路。隨着時間推移,心中不知多了幾篇故事,彷彿本不多的心事,如今卻溢滿了心底,時而憶起,卻又不知從何想起。

想不起的就遺忘,可當你就要遺忘時,總在某個深夜,某個不經意間終究會憶起,然後又是一陣難過與傷心。就這樣反反覆覆着,彷彿經歷着一個又一個的輪迴,即使在歲月裏經歷了千年,那些故事終究無法遺忘,因為它銘記在你的心底,刻在了你的生命裏。

多少次,我不願意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於是我將自己深陷在無人的世界,不與誰相遇,不與誰相識,將本在我生命裏的人全部推出,可在不經意間,總會有一個人毫無徵兆的闖入,給你一絲淒寒裏的暖。

那個人不知會待多久,會不會就是路過我的生命。那時,我不敢將他留住,就隨他而去,也不敢去奢求那份久違的暖,他亦留亦去,我並不在意。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好像並非路過,而是要駐紮在我的生命裏,多少次我想將他請出,他卻不願離去。時間久之,我亦然也習慣了他的存在。

從此孤城不再是孤城,因他的到來,我再次打開封鎖已久的門,隨着路人來來去去,進進出出,也不再封閉所有的故事。本以為這樣的光陰將會是永恆,上天將他安排給我,是讓我脱離悲傷的苦海,可終究將我推入另一個深淵。

他並未離去,卻帶來了讓我失望絕望的一切,那些你無法接受,卻只能將它放在心上,暗自淚流。就看着那一絲絲的暖,漸漸地消散,那剩下的餘温,也被淒寒的風吹散,我再一次跌落悲涼的世界,也許連世界都談不上,那裏四面漆黑,窄小的空間彷彿是個地窖。

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還有一絲悲慼的哭聲,彷彿是被塵世拋棄的人,沒有人心疼,沒有人相伴,那裏只有孤身一人。這個時候,你多麼渴望他在你身邊,就像剛剛走進你生命的那個時刻,帶着暖,就這樣駐留。

我不知他是否還存在,是不是就在某個角落心疼的注視我,而不敢靠近。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離去,是不是就這樣將我放下,彷彿從未與我相遇,從未擁抱過我。

我是多麼的難過,難過到將所有語言都無法表達,梗咽在喉間,濕潤了眼眶,迷離了視線。我只能將它化成筆墨,將所有難過與心事抒寫在過去的故事裏,本該幸福飛舞的輕盈,卻成了道不盡的惆悵。

或許,塵世中,紅塵裏,總有着太多的無奈,而渺小的我們都想駕馭着那些情愫,到頭來,我們都忘了自己曾得到什麼亦或者失去什麼。當我們習慣了孤獨,多少人説在享受孤獨,亦不管習慣還是享受,誰也逃避不了寂夜裏那一份份難過的心事,悲傷的記憶,對温暖的渴望。

時間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不知你還在不在。那些夢想絕唱的繁華,慢慢流逝在時光的走廊裏,任憑一份含淚的滄桑將我掩埋。多少次,閉上眼,那滴滴清淚就這樣滑過了眼角,心底的悲不知從何説起。

也許終一天我會將一切變的雲淡風輕,將那些讓我痛徹心扉的人漸漸遺忘,將那些銘記的容顏隨光陰消散在雲煙處。可有些再也無法改變,就如我在難過時,只願與文字相伴,只有它瞭解你所有的情緒,懂得你的傷心與難過。它無聲無息,卻默默相伴,它將永恆存在,只要你不棄。

我寧可將所有人推開,也不願將文字擱淺。我即使失去所有,文字不會失去,只要我愛它,它便存在。難過了,我只願與它相伴,只有它不再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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