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李安的經典故事

來源:文書谷 1.88W

李安(Ang Lee),1954年10月23日出生於台灣屏東縣潮州鎮,祖籍江西德安,編劇、導演。

名人李安的經典故事

20歲才能看懂電影,38歲才拍第一部商業電影,45歲才對父親説:“我找到職業了!”50歲還經常為不知如何拍戲而哭泣。20xx年2月,59歲的華人導演李安,憑《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二度拿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被問及成功的經驗時,他以一貫的慢強調説:“我笨,笨讓我時刻警覺,充滿鬥志,關鍵是,笨讓我慢下來,而電影需要慢心態!”

老爸的笨兒子

1954年,台灣屏東國小老師楊思莊挺着7個月的大肚子,急急下樓,一不留神摔倒在樓梯上。巨痛襲來,丈夫李升將她送往醫院,檢查表明,大人傷得不輕,但孩子沒事!楊思莊驚歎孩子好皮實!李升則擔憂,該不會是腦袋不靈光,感受不到痛吧!一語成讖,孩子生下來後,果然反應慢,説話慢吞吞,行動慢吞吞,身高變化也極為緩慢,任憑李升夫婦求醫問藥也無濟於事。

這個取名叫李安的孩子,反應慢不説,性格還特別倔。國小一年級時,一次跟父母到別人家做客,他不跟這家的小孩玩,卻盯上了他的狗。大人們説話正歡的時候,突然聽到李安一聲慘叫,衝出來看時,狗死死地咬住了李安的頭部。父母魂飛魄散,將狗打走,而李安的眉骨處和臉頰已經被狗尖利的牙齒刺穿,血流滿面。

主人家十分過意不去,不明白平日裏十分温和的狗,為什麼突然野性大發,他們活活地將狗打死。李安聽説狗死了,便跑到埋狗的地方豎起了一根棍子,主人問為什麼,李安説:“我來把棍子還給它!”

原來,那天狗坐在一根棍子上,他奇怪那是根什麼樣的棍子,便去抽,狗卻以為遭到攻擊,所以張口就咬。狗主人傷心地説:“這狗相當於我們半個兒,你早説啊,我們以為它得了狂犬症才打死它的!”

被冤死的狗,在李安臉上留下了兩個疤,臉頰處的疤痕歪打正着,凹進去像個酒窩,以後只要聽別人説:“李安,你酒窩真好看時!”,他都會冷冷地糾正:“是疤!”

李安讀國中時,在中學當校長的李升,費錢費力,對兒子進行各方面的培養,然而李安成績差到極點。一直到磕磕絆絆上了李升當校長的台南高中,李安都看不出有什麼理想,他不僅在家裏不跟父親説話,在校園裏看到他,都遠遠地繞開走。

大學聯考的時候,李安果然沒有考取。李升強硬地逼着他復讀。他給李安請來家教,一對一輔導。其中輔導數學的,是一個年輕老師,他喜歡藝術,經常跟李安一起聽古典音樂,有一次,還帶他去看瑞典導演拍的電影《處女泉》,第一遍,李安沒看懂,然後再去看一遍,李安還是不懂,問老師什麼是表演。老師舉例:表演,就要裝,裝得越像真的,就越是好戲,生活跟戲相反,越裝別人越討厭你!李安疑惑道:“我從來不裝,也沒人喜歡,難道我過的不是生活?”老師覺得他問得有意思,這孩子只是看上去笨,思維倒很奇特。

但第二次大學聯考,李安的數學居然只考個0.67分!李升失望透頂,老師也難以置信,而李安連生氣的機會都不給大人,他消失了,讓大家上天入地尋找,好不容易找到時,他對快急瘋的李升説:“我要去學戲,學表演!”

雖然,李安考上了戲劇學校,李升卻感到很傷心。有一年暑假,李安參加了環島巡迴公演,累得又黑又瘦。父子倆吃飯,李升就開訓:“什麼鬼樣子,巡演跟跑江湖耍馬戲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不好好讀書,將來當戲劇教授?”李安迴應:“戲裏邊,爸爸打兒子,如果一個耳光下去,兒子馬上認錯,就不算好戲,要看好戲,兒子就不能認錯,就是要跟爸爸吵,然後再衝出去,我如果什麼都聽你的,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戲看。”

李升氣得直瞪眼,楊思莊趕緊安撫丈夫,覺得至少李安和他們恢復對話了,身高也長了不少,反應是慢點,不過為了理想還是很能吃苦的。

妻子的笨丈夫

1977年,服過兵役,談過一場失敗戀愛的李安,違背父命,申請到伊利諾伊大學戲劇系就讀。一次留學生聚會,大家講起申請留學的經歷,李安説他鄰居家的孩子讀的是伊大,説戲劇系有一棟很大的劇院,非常神祕,就是為了看這個劇院,李安才申請到這來讀表演的。

一個叫林惠嘉的台灣籍女生猜李安肯定去過劇院了,哪知李安回答説:“還是沒有,我沒想過到美國來,是要用英文表演的,而我的英文剛夠上市場買個菜,所以壓根沒有分到表演組,而是導演組。”林惠嘉聽了發笑,於是好奇導演課的內容。李安説:“我不知道,我是來學表演的,為什麼要聽導演課?”林惠嘉覺得這人真夠笨的。

好在林惠嘉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學生物藥學的她,認為李安像顯微鏡下的細胞一樣,每一點細小的變化,都會真實地表現。她愛上他笨笨的努力和真誠。戀愛後,李安的笨拙可沒少帶給她麻煩。在他終於想清楚了要去紐約學電影導演後,兩人便有了離別,這還不説,李安玩命地學習,學到興奮處,不管是凌晨還是深夜,都會給林惠嘉打長途電話。

林惠嘉在電話裏批評他吵了她的瞌睡,他承諾不再打,但下次依然如故。弄到後來,林惠嘉接他的電話,都只“哦哦”地迴應。1985年,李安向林惠嘉求婚,但婚後,李安一直沒有拍片的機會,剛開始,他還經常談理想,窩在家裏寫劇本,到後來就發展到只知道做飯帶孩子了,好不容易變開朗的性格,又逐漸自閉。到38歲時,李安已經吃了6年軟飯了,大度的林惠嘉也着急起來了,一方面,做藥物研究收入並不高,她獨自養家特別艱難,另一方面,李安經常長時間發呆,這樣下去,他不垮也要瘋掉。

看在他曾拿出過兩部優秀畢業生作品的分上,圈內的朋友幫忙,幫他謀了個副導演的差事。不料在片場,李安只有兩種狀態,一種是思考,一句話都不説,想得太投入時,連走路都橫着走,不是撞倒東西,就是撞到人。而當他認為想明白了時,就找到導演,説這個情節應該這樣處理而不是那樣,下個鏡頭應該怎樣等等,説到激動處,恨不得將導演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一屁股坐下去。

很快他被降格成幫忙看器材的。然而,李安膽小,一次到紐約東部一棟大空屋去幫人守夜,周圍治安不是太好,他嚇得直哆嗦,生怕搶匪闖入搶劫,此後再也不幹守夜的活,接着去幹劇務,負責擋圍觀的人,李安面相不兇,身材跟高大的美國人相比,十分懸殊,所以他的擋根本起不到威懾的作用,一次一個非裔女人見他走過來,兇他:“敢擋?我找人揍你!”李安乖乖走開。再後來,李安淪落成做苦力了,拿沙袋、扛機器,有點技術含量的事,都沒有他的份了。

1990年,李安創作的劇本《推手》獲得台灣政府最佳劇作獎,他獲得了40萬獎金,他決計用這筆錢拍電影。但錢遠遠不夠,為了節約成本,佈置場景時,他把自家的傢俱全部搬了去,並向林惠嘉保證説,保證完璧歸趙。但是他後來在導戲過程中,卻導出了一場家庭衝突,讓演員把那些傢俱砸了個稀爛。因為家裏連吃飯的桌子都沒有了,又捱了林惠嘉一頓臭罵。

1991年,電影《推手》拍攝成功,可如同李安對細胞完全不懂,林惠嘉對電影也不懂,她根本不知道金馬獎是個什麼玩意,罵李安説:“你得獎我也這麼過日子,不得獎日子照樣過,什麼戲不戲的!”她甚至也不知道柏林的金熊獎是什麼級別,所以當李安第二部獨立執導電影《喜宴》柏林拿獎時,半夜接到他報喜訊的電話,她照樣訓斥他,吵了她的瞌睡。

李安捱了妻子的罵,也不爭辯,反而頭腦冷靜下來,去爭取更大的成功,這以後每次得大獎,他都回家求老婆罵一罵,説是做收心操。

圈內的笨導演

李安出名了,1994年,美國電影公司想找他翻拍名著《理智與情感》。李安做了許多努力,讓製片人相信他能行。1995年,這部電影在英國開拍,陣容非常可觀,男演員是休·格蘭特,有學問不説,當時還紅得發紫,女演員是艾瑪·湯普森,畢業於劍橋,剛剛得過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還是當紅編劇。

電影開拍後,場面根本不受控制,不僅不斷有人跟他理論甚至爭吵,休·格蘭特還完全不聽安排,要他站東,他偏站西,李安一説話,他就搞怪,擺明不把他這個華人導演放在眼裏。艾瑪因為是電影的編劇,非常自負,根本容不得李安對劇本做任何改動,甚至連用來拍電影的馬,也極不配合,不斷地放屁,演員們好不容易入戲,它屁一放,現場又十分混亂。

拍攝進展非常緩慢,預算不斷增加,電影快拍不下去時,恰逢李安一個朋友前來探班,這人完全是圈外人,對電影不懂,但看了毛片後,他對李安説:“你把格蘭特放到其他演員對面去拍,而不是讓他們並排表演!”李安不懂得何故,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照辦了,結果格蘭特果然聽話了,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李安不解,問朋友,對方説:“這還看不出來嗎,他就是討厭你把他當普通演員看待,明星要講明星的味,他永遠享受視覺的焦點,不願意跟人並排表演,你只琢磨電影,不琢磨表演電影的人,這怎麼行呢?!”朋友甚至還幫他對付了那匹愛放屁的駿馬,那馬就是吃了不對路的食物,腸胃脹氣才那樣,而李安居然連這種基本的生活常識都沒有。

因為面對的都是人中精英,戲拍到最後,李安唯一把握的原則是慢,讓自己慢工出細活,讓別人沒法挑剔。結果,電影拍出來後,敍事風格也慢,情感的剋制和釋放都拿捏得很好,倒是很符合原著的精神,成了一部低投入高收益的經典作品。電影成功上映後,李安才確定自己在這條路上可以走得更遠,他給遠在台灣的老父親發去短信:“我認為,我找到可以做的職業了!”

20xx年,一部加拿大作家楊馬特爾的小説《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風靡全世界,許多製片人和導演,都盯上這部小説,但是直到20xx年,都沒有人能將它搬上銀幕,因為小説除了講奇幻的海上漂流經歷外,還包含深奧的宗教和哲學故事,拍攝它既要先進的技術,又要深刻的內涵,有人斷言,這是一部最難影像化的小説,不可能拍成電影。

可總有人想挑戰不可能,福克斯電影公司的製片人吉爾·內特就是一個,他找到同樣喜歡挑戰不可能的李安。兩人一拍即合,草簽了協議後,李安即興沖沖率領一班人馬,來到台灣台中的水湳機場,開始在這裏打造全世界最大的全自動波浪裝置水槽,以模擬各種海上環境,包括平靜無波的海面和波濤洶湧的海上風暴。

水上攝影棚開建後,他又帶領另一撥人馬,前往印度海選男主角,為了找到心目中的帶有笨笨純真的少年,他花了6個月的時間,面試了3000人,才找到了理想演員蘇拉。

李安帶着蘇拉回到台灣,午夜,電話響起來,是監製蓋布勒,她説:“大佬們決定退出,停止拍攝吧!”李安猛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籤的是臨時協議,最終拍攝方案還得有福克斯公司的兩個主席拍板。而這兩個大佬認為這部前期水上拍,後期要高精尖3D製作的電影,很有可能超支。

李安傻了眼,演員蘇拉説:“你説過的,派不僅是靠本能活下來,更靠信念活了下來,他不相信也不接受嚴酷的現實,所以才沒有精神崩潰,你要我做派,你自己也要做派才對。”李安連連稱是,立即買機票飛往洛杉磯,説服福克斯兩主席跟他進放映室,給他們看了沉船戲片段和蘇拉的試鏡片段。片子看完後,兩個主席説:“你把7000萬美元的預算再砍點,我們就同意!”倔強的李安説:“如果兩位願意再追加3000萬,將會看到更好的片子!”

最終他很牛地帶着1億的預算,開始了新的拍攝征程,直至最後斬獲高票房以及20xx年的奧斯卡大獎。

得獎後,李安不止一次地表示,自己是個笨人。他説:“這絕不是謙虛,我沒有天分,只有傻勁,電影需要傻勁。在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傻傻地努力,笨笨地堅持的人不少,幸運的是,上帝最愛這樣的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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