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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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句〔一〕
  主不稽古,無以承天。〔二〕書鈔卷九
  喜右學。〔三〕書鈔卷一二

允恭玄默。書鈔卷一五

《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二十二

保樂洽壽。書鈔卷一五

四方樂業。書鈔卷一五

吏民歡悦。〔四〕書鈔卷一六

問三老。書鈔卷一六

鴻胤奉統。書鈔卷一七

賜及妻子。書鈔卷一九

特賜御□。書鈔卷一九

賜食於前。書鈔卷一九

賜所乘驪馬。書鈔卷一九

感念沾襟。書鈔卷一九

配幹作合。書鈔卷二三

龜筮並從。書鈔卷二三

內攝時政,外懷狄戎。書鈔卷二三

婉嫟慈孝。〔五〕書鈔卷二四

內無忌克之心,不以舊惡介意。書鈔卷二四

以匡主上。書鈔卷二四

弘策授親。書鈔卷二四

有母儀之節。〔六〕書鈔卷二四

婉順慈孝,體性慈□。〔七〕書鈔卷二四

躬執饋饌。書鈔卷二四

親奉定省,不避暑寒。書鈔卷二四

不親毉,〔八〕泣流離。書鈔卷二四

哭聲不絕,飲不入口。書鈔卷二四

敬養盡於奉,存哀慎刑。〔九〕書鈔卷二四

疏食骨立。〔一0〕書鈔卷二四

素食竟期。書鈔卷二四

□年白首,未嘗不愴然泣涕。書鈔卷二四

由禮。書鈔卷二四

動與禮合。書鈔卷二四

少而明達。書鈔卷二五

聰叡天資。書鈔卷二五

周密畏慎。書鈔卷二五

原事得情。書鈔卷二五

時有所問,對無遺失。書鈔卷二五

有所不安,明陳其故。書鈔卷二五

謙讓日崇。〔一一〕書鈔卷二五

膳不求珍。書鈔卷二五

論寢徹旦。書鈔卷二五

戟士收尚書。書鈔卷二六

未曾私語。書鈔卷二六

無令幹亂吏治。〔一二〕書鈔卷二六

外戚戰慄,百寮肅然。書鈔卷二六

聽言視論,摘發其要。書鈔卷二六

甲夜佔書,丁夜盡筆。書鈔卷二六

賜金蓋車。〔一三〕書鈔卷二六

容儀照曜絕異。〔一四〕書鈔卷二六

令色卓絕。書鈔卷二六

傾亂。書鈔卷二六

徙居雲台。〔一五〕書鈔卷二六

丁明為大司馬,〔一六〕頗害董賢寵,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憐之。上重賢,〔一七〕欲極其位,恨明如此,遂冊免明,上印綬還第。〔一八〕書鈔卷三二

止行過肅名趙李時銓不卒,陳義子問以舊事。〔一九〕書鈔卷七七

少好黃老,常步擔求師也。書鈔卷九七

易於泰山之壓雞卵,輕於駟馬之載鴻毛。書鈔卷一一七

詔曰:“三輔皆好彈,一大老三官從旁舉身曰:〔二0〕‘噫嘻哉!’”〔二一〕書鈔卷一二四

後漢有南宮、北宮、胡桃宮。〔二二〕初學記卷二四

霍光薨,賜繡被百領。〔二三〕聚珍本

大恩。六帖卷四八

詔書令功臣家各自記功狀,〔二四〕不得自增加,以變時事。或自道先祖形貌表相,無益事實。復曰齒長一寸,龍顏虎口,奇毛異骨,形容極變,亦非詔書之所知也。御覽卷三六三

楊雄好着書,而口吃不能劇談。御覽卷四六四

許皇后父廣漢,為宦者丞。上官桀謀反時,廣漢部索,其殿中廬有索長數尺可以縛人者數千枚,滿一篋緘封。廣漢索不得,他吏往得之。廣漢坐論為鬼薪,輸掖庭,後為暴室嗇夫。〔二五〕御覽卷七六六

蟻封穴户,大雨將至。海錄碎事卷一

孝明皇帝九子,七王不載母氏。〔二六〕范曄後漢書卷五0孝明八王傳李賢注

建武,光武年號也。永平,孝明年號也。〔二七〕文選卷一班固東都賦李善注

和帝年號永初。文選卷九曹昭東征賦李善注

太史官曰:慄駭蓬轉,〔二八〕因遇際會。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西巡,幸長安。司馬相如上疏曰:“夫清道而後行,猶時有銜橛之變。”〔二九〕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

耕或為研。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蕭揚州薦士表李善注

北虜遣使和親。文選卷四三丘遲與陳伯之書李善注

太史官曰:明主勞神,忠臣畢力。〔三0〕文選卷四九幹寶晉紀總論李善注

詔曰:“吏安其職,民樂其業。”〔三一〕文選卷四九幹寶晉紀總論李善注

使先登偵之,言虜欲去。〔三二〕文選卷五七潘岳馬汧督誄李善注

元始元年,拜王舜為太保。〔三三〕姚本

銅馬賊帥東山荒禿、上淮況等,大肜渠帥樊重,尤來渠帥樊崇,五校賊帥高扈,檀鄉賊帥董次仲,五樓賊帥張文,富平賊帥徐少,獲索賊帥古師郎等。〔三四〕范曄後漢書卷一光武帝紀李賢注

岸賓上議:〔三五〕“二千石皆以選出,刻符典千里。”杜工部草堂詩箋補遺卷二一將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嚴鄭公五首箋註

太尉張酺、鄭洪、徐防、趙喜、隨延、寵桓,並以日蝕免。〔三六〕書鈔卷五一

侍御史、東平相格班。〔三七〕通鑑卷一八二胡三省注

終利恭。〔三八〕廣韻卷一

雖誇譀,猶令人熱。〔三九〕廣韻卷四

〔一〕 “散句”,凡本書散文碎句,無篇可歸者,皆編入本篇。

〔二〕 “無以承天”,此條至“感念沾襟”條,皆載書鈔帝王部。

〔三〕 “右”,陳禹謨刻本書鈔,嚴可均校明黑格抄本書鈔作“古”,唐類函卷二五引亦作“古”。

〔四〕 “吏民歡悦”,唐類函卷二六引作“歡悦吏民”。

〔五〕 “婉嫟慈孝”,此條至“有所不安,明陳其故”條,皆為書鈔后妃部引“漢記”或 “漢紀”中語。東觀漢記,書鈔中有時稱“漢記”,有時亦稱“漢紀”。書鈔后妃部所稱“漢記”或“漢紀” ,當即指東觀漢記。

〔六〕 “有母儀之節”,范曄後漢書光武郭皇后紀雲:“光武郭皇后諱聖通,真定槁人也。為郡着姓。父昌,……娶真定恭王女,號郭主,生後及子況。郭主雖王家女,而好禮節儉,有母儀之德。” 疑此句即出東觀漢記光武郭皇后傳。

〔七〕 “體性慈□”,脱文明正德戊寅抄本書鈔作“愛”,路子復藏明抄本書鈔作“惠” ,唐類函卷二八引同。

〔八〕 “毉”,與“醫”字同。

〔九〕 “敬養盡於奉,存哀慎刑” ,此二句有訛誤,無從引校。

〔一0〕“疏食骨立”,范曄後漢書和熹鄧皇后紀雲:“和熹鄧皇后諱綏,太傅禹之孫也。父訓,護羌校尉。……永元四年,當以選入,會訓卒,後晝夜號泣,終三年不食鹽菜,憔悴毀容,親人不識之。”御覽卷三七八引東觀漢記雲:“和熹鄧後自遭大憂,及新野君仍喪,諸兄常悲傷思慕,羸瘦骨立,不能自勝。”此語與和熹鄧皇后事相類。

〔一一〕“謙讓日崇”,此條至“未曾私語”條皆在書鈔后妃部。

〔一二〕“無令幹亂吏治”,此條至 “徙居雲台”條,書鈔后妃部引為“漢記”或“漢紀” 中語。此“漢記”或“漢紀”,當即東觀漢記。

〔一三〕“賜金蓋車”,范曄後漢書和熹鄧皇后紀載,和帝卒,殤帝立,尊鄧皇后為太后。太后於和帝葬後,命賜周貴人、馮貴人王青蓋車,不知與此是否為一事。

〔一四〕“容儀照曜絕異”,范曄後漢書和熹鄧皇后紀雲:“後長七尺二寸,姿顏姝麗,絕異於眾,左右皆驚。”此句或出東觀漢記和熹鄧皇后傳。

〔一五〕“徙居雲台”,范曄後漢書桓思竇皇后紀載:桓帝卒,竇皇后為太后。“時太后父大將軍武謀誅宦官,而中常侍曹節等矯詔殺武,遷太后於南宮雲台,家屬徙比景”。此句似為東觀漢記桓思竇皇后傳中語。

〔一六〕“丁明為大司馬”,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丁明代傅喜為大司馬”,唐類函卷六三引同。

〔一七〕“上重賢”,“上”字下姚本、聚珍本有“寖”字,唐類函卷六三引同。“寖”,益也。

〔一八〕“上印綬還第”,此條所載事見漢書佞幸董賢傳,東觀漢記當引及。

〔一九〕“陳義子問以舊事”,此條脱訛嚴重,無從校正。

〔二0〕“三官”,姚本、聚珍本皆無此二字,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二一〕“噫嘻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噫唏哉”,陳禹謨刻本書鈔同。聚珍本注云: “此見虞世南北堂書鈔,未知何帝詔文。”

〔二二〕“後漢有南宮、北宮、胡桃宮”,東觀漢記作者不得有“後漢”之語。此為後人據東觀漢記追記後漢事。

〔二三〕“賜繡被百領”,聚珍本注云此條“見北堂書鈔”。具體見於何卷,不詳。

〔二四〕“詔書令功臣家各自記功狀 ”,不知此為何帝詔書,范曄後漢書、袁宏後漢紀皆失載。從內容來看,此詔書可能出自東漢初期。

〔二五〕“後為暴室嗇夫”,此條文字出漢書外戚孝宣許皇后傳,東觀漢記作者亦或引及。

〔二六〕“孝明皇帝九子,七王不載母氏”,此非東觀漢記舊文,而是略述原書內容。范曄後漢書孝明八王傳雲:“孝明皇帝九子:賈貴人生章帝,陰貴人生樑節王暢,餘七王本書不載母氏。”李賢注云:“本書謂東觀記也。”此二句即據李賢注,又參酌範書文句輯錄。由於此二句不是東觀漢記舊文,不便編於孝明八王傳中,故置於散句篇,以供參考。

〔二七〕“孝明年號也”,此條與下條“和帝年號永初”,皆非東觀漢記舊文,當是後人據東觀漢記記事之語。

〔二八〕“慄駭”,原誤作“票駭” ,聚珍本尚不誤,今據改正。高士奇天祿識餘雲:“東觀書曰‘慄駭蓬轉’,言慄房秋熟,驚躍而出也。”

〔二九〕“猶時有銜橛之變”,漢書司馬相如傳雲:“嘗從上至長楊獵,是時天子方好自擊熊豕,馳逐野獸,相如因上疏諫。其辭曰:‘……且夫清道而後行,中路而馳,猶時有銜橛之變。……’”顏師古注云:“橛謂車之鈎心也。銜橛之變,言馬銜或斷,鈎心或出,則致傾敗以傷人也。”

〔三0〕“忠臣畢力”,此條文選卷一0潘岳西征賦李善注引作“太史曰:忠臣畢力”。

〔三一〕“民樂其業”,此不知為何帝詔文。

〔三二〕“言虜欲去”,此句下原有 “然偵,廉視也”二句,當系李善註釋之語,不是東觀漢記中的文字,今 刪去。

〔三三〕“拜王舜為太保”,此條不知姚本從何書輯錄。聚珍本據姚本輯錄此條,並注云: “此見班書王莽傳。舜,莽從弟。本書載此,當是徵引及之也。”

〔三四〕“獲索賊帥古師郎等”,此條通鑑卷三九胡三省注亦引,文字全同。

〔三五〕“岸賓”,此二字有誤。姚本、聚珍本皆不載岸賓之議。

〔三六〕“太尉張酺、鄭洪、徐防、趙喜、隨延、寵桓,並以日蝕免”,“鄭洪”乃“鄭弘 ”之訛,“趙喜”當作“趙熹”,“隨延”乃“施延” 之訛。張酺、鄭弘、徐防、趙□、施延為太尉,以日蝕免事已分別輯入各人傳中。“寵桓”二字有誤,疑當作 “朱寵、桓焉”,據范曄後漢書順帝紀,朱寵於永建元年為太尉,二年“秋七月甲戌朔,日有食之。壬午,太尉朱寵、司徒朱倀罷”。永和五年,桓焉為太尉,漢安元年“冬十月辛未,太尉桓焉、司徒劉壽免”。

〔三七〕“侍御史、東平相格班”,通鑑卷一八二胡三省注云:“姓苑:‘格姓,允格之後。東觀漢記有侍御史、東平相格班。’”此條即據胡三省注所引姓苑輯錄。通鑑卷二0四胡三省注引姓譜,亦載“
格姓”云云三句。又廣韻卷五陌第二0“格”字下注雲:“東觀漢記有侍御史、東平相格班。”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八〕“終利恭”,廣韻卷一東第一“終”字下注雲:“東觀漢記有終利恭。”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九〕“猶令人熱”,廣韻卷四闞第五四“譀”字下注雲:“夸誕。東觀漢記曰:‘雖誇譀,猶令人熱。’”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補遺〔一〕
  凡歷所革,〔二〕以變律呂,相生至六十也。〔三〕文選卷五六陸倕新刻漏銘李善注

前漢志但載十二律,不及六十。〔四〕宋書律曆志上

凡陽生陰曰下,陰生陽曰上。〔五〕漢書卷二一律曆志上晉灼注

候鐘律,權土炭,冬至陽氣應,黃鐘通,土炭輕而衡仰,夏至陰氣應,蕤賓通,土炭重而衡低。進退先後,五日之中。〔六〕史記卷二七天官書集解引晉灼注

玉衡長八尺,孔徑一寸,下端望之以視星宿。並縣璣以象天,而以衡望之。轉璣窺衡以知星宿。璣徑八尺,圓二尺五寸而強。〔七〕山堂考索

言天體者有三家:一曰周髀,二曰宣夜,三曰渾天。宣夜之學絕無師法。周髀數術具存,孝驗天狀,多所違失,故史官不用。唯渾天者近得其情,今史官所用候台銅儀,則其法也。立八尺圓體之度,而具天地之象,以正黃道,以察發斂,以行日月,以步五緯。精微深妙,萬世不易之道也。官有其器而無本書,前志亦闕而不論。臣求其舊文,連年不得。在東觀,以治律未竟,未及成書。案略求索,竊不自量,卒欲寢伏儀下,思惟精意,案度成數,扶以文義,潤以道術,着成篇章。罪惡無狀,投畀有北,灰滅雨絕,世路無由。宣博問羣臣,下及巖穴,知渾天之意者,使述其義,以裨天文志,撰建武以來星變彗孛占驗着明者續其後。〔八〕司馬彪續漢書卷一0天文志上劉昭注

宗廟迭毀議奏,國家大體,班固錄漢書,乃置韋賢傳末。臣以問胡廣,廣以為實宜在郊祀志,去中鬼神仙道之語,取賢傳宗廟事置其中,既合孝明旨,又使祀事以類相從。〔九〕司馬彪續漢書卷九祭祀志下劉昭注

孝明立世祖廟,以明再受命祖有功之義,後嗣遵儉,不復改立,皆藏主其中。聖明所制,一王之法也。自執事之吏,下至學士,莫能知其所以兩廟之意,誠宜具錄本事。建武乙未、元和丙寅詔書,下宗廟儀及齋令,宜入郊祀志,永為典式。〔一0〕司馬彪續漢書卷九祭祀志下劉昭注

國家舊章,而幽僻藏蔽,莫之得見。〔一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二九輿服志上劉昭注

永平初,詔書下車服制度,中宮皇太子親服重繒厚練,浣已復御,率下以儉化起機。諸侯王以下至於士庶,嫁娶被服,各有秩品。當傳萬世,揚光聖德。臣以為宜集舊事儀注本奏,以成志也。〔一二〕司馬彪續漢書卷三0輿服志下劉昭注

俗人失其名,故名冕為平天冠,〔一三〕五時副車曰五帝,鸞旗曰雞翹,〔一四〕耕根曰三蓋,〔一五〕旗皆非一。〔一六〕御覽卷七七三

〔一〕 “補遺”,本書打成紙型後,筆者又發現了東觀漢記的一些佚文,今作為補遺部份,彙集於諸卷之末。

〔二〕 “歷”,聚珍本作“律”,嚴可均全後漢文卷七0亦作“律”。按當以“律”字為是。

〔三〕 “相生至六十也”,此條為文選卷五六陸倕新刻漏銘李善注引“蔡邕律曆志”之文。卷五已輯錄,但據聚珍本,又注云“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誤,當以此為正。

〔四〕 “不及六十”,宋書律曆志上雲:“蔡邕從朔方上書,雲前漢志但載十二律,不及六十。”蔡邕之言當出律曆志。宋書所引只是括引大意。

〔五〕 “陰生陽曰上”,據漢書律曆志上晉灼注所引,此條文字出蔡邕律曆志。

〔六〕 “五日之中”,據史記天官書集解晉灼注所引,此條文字出蔡邕律曆志。

〔七〕 “圓二尺五寸而強”,“二尺五寸”當作“二丈五尺”。此條轉引自顧櫰三補後漢書藝文志卷三。據顧櫰三注,此條出“山堂考索引蔡邕律曆志”。

〔八〕 “撰建武以來星變彗孛占驗着明者續其後”,據司馬彪續漢書天文志上劉昭注所引,此條文字出蔡邕表志。所謂表志,就是蔡邕徙處朔方時奏上的十志。從此條所述內容來看,當是蔡邕天文志中的文字。初學記卷一載“蔡邕天文志言天體者三,一曰周髀,二曰宣夜,三曰渾天。”書律 歷志上顏師古注引晉灼説雲:“蔡邕天文志‘渾天名察發斂,以行日月,以步五緯’。”所引皆略於此。本書卷五隻列天文志一目,注云“此志全佚,未見他書徵引” ,不確。又引四庫全書考證之説,斷定表志不是蔡邕之志,顯然有誤,當以此為準。

〔九〕 “又使祀事以類相從”,據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所引,此條出蔡邕表志,觀其內容,當是蔡邕郊祀志之文。

〔一0〕“永為典式”,據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所引,此條出蔡邕表志。從內容來看,當屬蔡邕郊祀志。

〔一一〕“莫之得見”,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上雲:“乘輿大駕,公卿奉引,太僕御,大將軍參乘。屬車八十一乘,備千乘萬騎。西都行祠天郊,甘泉備之。官有其注,名曰甘泉鹵簿。”其下劉昭引此條蔡邕表志之文作注,從內容來看,當出蔡邕車服志。

〔一二〕“以成志也”,此條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劉昭注引為蔡邕表志之文。從所述內容來看,當出蔡邕車服志。

〔一三〕“名冕為平天冠”,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雲:“冕冠,垂旒,前後邃延,玉藻。 ……冕皆廣七寸,長尺二寸,前圓後方,朱綠裏,玄上,前垂四寸,後垂三寸,系白玉珠為十二旒,以其綬采色為組纓。三公諸侯七旒,青玉為珠;卿大夫五旒,黑玉為珠。皆有前無後,各以其綬采色為組纓,旁 垂黈纊。郊天地,宗祀,明堂,則冠之。”劉昭引蔡邕説注云:“鄙人不識,謂之平天冠。”

〔一四〕“鸞旗曰雞翹”,文選張衡東京賦李善注引蔡邕車服志雲:“鸞旗,俗人名曰雞翹。”

〔一五〕“耕根曰三蓋”,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上雲:“耕車,……有三蓋,一曰芝車,置 □耒耜之箙,上親耕所乘也。”文選張衡東京賦薛綜注云:“農輿三蓋,所謂耕根車也。”

〔一六〕“旗皆非一”,此條為御覽卷七七三引“蔡邕車服志”之文。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上載乘輿、金根、安車、立車之制,其下劉昭注引蔡邕表志雲:“以文義不着之故,俗人多失其名。五時副車曰五帝車,鸞旗曰雞翹,耕根曰三蓋,其比非一也。” 與御覽所引文字稍有不同。


附錄

  劉知幾史通古今正史篇:
  ……在漢中興,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作世祖本紀,並撰功臣及新市、平林、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自是以來,春秋考紀亦以煥炳,而忠臣義士莫之撰勒。於是又詔史官謁者僕射劉珍及諫議大夫李尤雜作記,表,名臣、節士、儒林、外戚諸傳,起自光武,訖乎永初。事業垂竟而珍、尤繼卒。覆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南單于、西羌傳,地理志。至元嘉元年,復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後,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願及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着作東觀,接續紀傳之可成者,而邕別作朝會、車服二志。後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成十志。會董卓作亂,大駕西遷,史臣廢棄,舊文散佚。及在許都,楊彪頗存註記。至於名賢君子,自永初已下闕續。魏黃國中,唯着先賢表,故漢記殘缺,至晉無成。
  蔡邕別傳(范曄後漢書蔡邕傳李賢注引):
  邕昔作漢記十意,未及奏上,遭事流離,因上書自陳曰:“臣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職在候望,憂怖焦灼,無心能復操筆成草,致章闕廷。誠知聖朝不責臣謝,但懷愚心有所不竟。臣自在布衣,常以為漢書十志下盡王莽而止,光武已來唯記紀傳,無續志者。臣所事師故太傅胡廣,知臣頗識其門户,略以所有舊事與臣。雖未備悉,粗見首尾,積累思惟,二十餘年。不在其位,非外史庶人所得擅述。天誘其衷,得備着作郎,建言十志皆當撰錄。會臣被罪,逐放邊野,恐所懷隨軀朽腐,抱恨黃泉,遂不設施,謹先顛踣,科條諸志,臣欲刪定者一,所當接續者四,前志所無臣欲着者五,及經典羣書【所】宜捃摭,本奏詔書所當依據,分別首目,並書章左,惟陛下留神省察。臣謹因臨戎長霍圉封上。”有律歷意第一,禮意第二,樂意第三,郊祀意第四,天文意第五,車服意第六。
  馬端臨文獻通考經籍考二十二:
  東觀漢記十卷。
  陳氏曰:“漢謁者僕射劉珍、校書郎劉騊駼等撰。初,班固在顯宗朝嘗撰世祖本紀、功臣列傳、載記二十八篇。至永國中,珍、騊駼等着作東觀,撰集漢記。其後蔡植、蔡邕、馬日磾等皆嘗補續。唐藝文志着錄者一百二十卷,今所存者,惟吳漢、賈復、耿弇、寇恂、馮異、祭遵及景丹、蓋延八人列傳而已,其卷第凡十,而闕第七、八二卷,未知果當時之遺否也。”
  羅鄂州序曰:“願聞之上蔡任●文源曰:‘●家舊有東觀漢記四十三卷,丙子渡江,亡去。後得蜀本,錯誤殆不可讀,用祕閣本讎校,刪着為八篇。洎見唐諸儒所引,參之以袁宏後漢紀、范曄後漢書,粗為全具,其疑以待博洽君子。’按顯宗命班固為蘭台令史,遷為郎,撰光武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永寧元年,太后又詔劉珍與劉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今此記所存,皆建武事,豈固及珍、騊駼所述邪?其文間類前漢書,又傳後所題有‘
太史官曰’,有‘序曰’者,此班、劉之所為分也。然固與珍傳不載成書卷目,隋書經籍志稱劉珍所撰漢記百四十三卷,新、舊唐書經籍藝文志皆百二十七卷,吳兢所藏與官書卷同,劉知幾所有僅百十四篇,本朝歐陽公嘗欲求於海外,後復散亡,今所存才此耳,豈不惜哉!然後漢成書,自劉珍、謝承、薛瑩、司馬彪、華嶠、謝忱、袁崧、劉義慶、蕭子顯凡九家,唯華嶠專述漢記,逮范曄總載諸家而成書,亦以華嶠為主,後之慾考漢記者,於範氏之書猶有取焉。文源之言既然,願以為此書乃漢世史臣親記見聞,而袁、範出魏、晉後,以世揆之,不得為此。觀高密侯一傳,而綱領見矣。書雖不全,當共存錄,因刻板於江夏郡,篇中往往有唐武后時字,不欲輒改。”

姚之駰後漢書補逸東觀漢記序:
  東觀,後漢藏圖書之所也。學者號稱道家蓬萊,其清華為最,故馬融、竇章、蔡邕輩皆於此乎校書。崔子玉東觀箴曰:“洋洋東觀,古之史官。左書君事,右記其言。”蓋無論君舉必書,即禮制災祥,以暨名臣言行,罔不畢載。自明帝詔班固、陳宗、尹敏、孟異作世祖本紀及建武時功臣列傳,後有劉珍、李尤雜作建武以後至永初間紀傳,又命伏無忌、黃景作諸王、王子、恩澤侯,並單于、西羌,地理志,又邊韶、崔寔、朱穆、曹壽作皇后外戚傳、百官表及順帝功臣傳,成百一十四篇,號曰漢記,此後漢史之權輿也。熹平中,馬日磾、蔡邕、楊彪、盧植續為東觀漢記,而東觀之書於是乎成焉。今茲所傳,半為蔚宗所採入。顧蔚宗頗多闕略及互異者,大約世祖、顯宗兩朝事蹟為煩。光和以後,本無記也。典午時以司馬遷史記、班固漢書及東觀記為三史,隋、唐以後乃漸遺逸。然披其枝葉,尋厥根荄,東觀記,其後漢諸書之鼻祖乎!爰捃拾羣籍,裒為八卷,雖殘缺失序,聊以見大凡雲。
  四庫全書總目東觀漢記提要:
  東觀漢記二十四卷,永樂大典本。 案東觀漢記,隋書經籍志稱長水校尉劉珍等撰。今考之範書,珍未嘗為長水校尉,且此書創始在明帝時,不可題珍等居首。案範書班固傳雲:“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共成世祖本紀,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紀二十八篇。”此漢記之初創也。劉知幾史通古今正史篇雲:“安帝詔史官謁者僕射劉珍、諫議大夫李尤雜作紀,表,名臣、節士、儒林、外戚諸傳,起建武,訖永初。”範書劉珍傳亦稱鄧太后詔珍與劉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此漢記之初續也。史通又云:“珍、尤繼卒,覆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與單于、西羌傳,地理志。元嘉元年,復令大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後,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願、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範書伏湛傳亦云:“元嘉中,桓帝詔伏無忌與黃景、崔寔等共撰漢記。”延篤傳亦稱篤與朱穆、邊韶共着作東觀,此漢記之再續也。蓋至是而史體粗備,乃肇有漢記之名。史通又云:“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着作東觀,接續紀傳之可成者,而邕別有朝會、車服二志。後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成十志。董卓作亂,舊文散逸,及在許都,楊彪頗存注紀。”案範書蔡邕傳:“邕在東觀,與盧植、韓説等撰補後漢記,所作靈紀及十意,又補諸列傳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亂,多不存。”盧植傳亦稱熹平中,植與邕、説並在東觀補續漢記。又劉昭補註司馬書引袁崧書雲:“劉洪與蔡邕共述律曆紀。”又引謝承書雲:“ 胡廣博綜舊儀,蔡邕因以為志。”又引謝沈書雲:“蔡邕引中興以來所修者為祭祀志。”章懷太子範書注稱邕上書雲:“臣科條諸志,所欲刪定者一,所當接續者四,前志所無,臣欲着者五。”此漢記之三續也。其稱東觀者,後漢書注引雒陽宮殿名雲:“南宮有東觀。”範書竇章傳雲:“永國中,學者稱東觀為老氏藏室、道家蓬萊山。”蓋東漢初,着述在蘭台,至章、和以後,圖籍盛於東觀,修史者皆在是焉,故以名書。隋志稱書凡一百四十三卷,而新舊唐書志則雲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蓋唐時已有闕佚。隋志又稱是書起光武,訖靈帝,今考列傳之文,間紀及獻帝時事,蓋楊彪所補也。晉時以此書與史記、漢書為三史,人多習之,故六朝及初唐人隸事釋書,類多徵引。自唐章懷太子集諸儒注範書,盛行於代,此書遂微。北宋時尚有殘本四十三卷,趙希弁讀書附志、邵博聞見後錄並稱其書乃高麗所獻,蓋已罕得。南宋中興書目則止存鄧禹、吳漢、賈復、耿弇、寇恂、馮異、祭遵、景丹、蓋延九傳,共八卷,有蜀中刊本流傳,而錯誤不可讀。上蔡任●始以祕閣本讎校,羅願為序行之,刻版於江夏。又陳振孫書錄解題稱其所見本,卷第凡十二,而闕第七第八二卷。卷數雖似稍多,而核其列傳之數,亦止九篇,則固無異於書目所載也。自元以來,此書已佚,永樂大典於鄧、吳、賈、耿諸韻中並無漢記一語,則所謂九篇者,明初即已不存矣。本朝姚之駰撰後漢書補逸,曾蒐集遺文,析為八卷。然所採衹據劉昭續漢書十志補註、後漢書注、虞世南北堂書鈔、歐陽詢藝文類聚、徐堅初學記五書,又往往掇拾不盡,掛漏殊多。今謹據姚本舊文,以永樂大典各韻所載,參考諸書,補其闕逸,所增者幾十之六。其書久無刻版,傳寫多訛,姚本隨文鈔錄,謬戾百出。且漢記目錄雖佚,而紀、表、志、傳、載記諸體例,史通及各書所載,梗概尚一一可尋。姚本不加考證。隨意標題,割裂顛倒,不可殫數。今悉加釐正,分為帝紀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傳十七卷、載記一卷。其篇第無可考者,別為佚文一卷,而以漢紀與範書異同附錄於末,雖殘珪斷璧,零落不完,而古澤斑斕,罔非瑰寶。書中所載,如章帝之詔增修羣祀,杜林之議郊祀,東平王蒼之議廟舞,並一朝大典,而範書均不詳載其文。他如張順預起義之謀,王常贊昆陽之策,楊政之嚴正,趙勤之潔清,亦復概從闕如,殊為疏略,惟賴茲殘笈,讀史者尚有所稽,則其有資考證,良非淺鮮,尤不可不亟為表章矣。
  餘嘉錫四庫提要辨證卷五別史類:
  東觀漢記二十四卷。案東觀漢記,隋書經籍志稱長水校尉劉珍等撰。今考之範書,珍未嘗為長水校尉。且此書創始在明帝時,不可題珍等居首。案範書班固傳雲:“明帝始詔班固與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共成世祖本紀。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此漢記之初創也。劉知幾史通古今正史篇雲:“安帝詔史官謁者僕射劉珍、諫議大夫李尤雜作紀,表,名臣、節士、儒林、外戚諸傳,起建武,訖永初。”範書劉珍傳亦稱鄧太后詔珍與劉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此漢記之初續也。
 嘉錫案:嘗考隋書經籍志着錄之例,其所注撰人,大率沿用舊本,題其着書時之官,故有一人所着書而前後署銜不同者。此書既題長水校尉劉珍等撰,必其在東觀作漢記之時,正居是官耳。考范曄書文苑傳雲:“劉珍永國中為謁者僕射,鄧太后詔使與校書劉騊駼、馬融及五經博士校定東觀五經、諸子傳記、百家藝術。永寧元年,太后又詔珍與騊駼作建武以來名臣傳。遷侍中、越騎校尉。”案漢制,謁者僕射,僅比千石,五校尉則皆比二千石。其位次之序,首屯騎,次越騎,次步兵,次長水,次射聲。見續漢書百官志。前漢有八校尉,後漢省並其三。劉珍蓋以謁者僕射入東觀校書,遂受詔撰漢記,旋遷長水校尉。書成之後,始轉為越騎耳。本傳不言長水之遷者,以其居此官不久,略之也。此當據隋志以補範書,不當執範書以疑隋志。提要謂珍未嘗為長水校尉,不免刻舟求劍矣。至於此書始創於班固,而隋志獨以珍等居首者,蓋亦有説。班固傳雲:“有人上書顯宗,告固私改作國史者,而郡亦上其書。顯宗甚奇之,召詣校書部,除蘭台令史,與前睢陽令陳宗、長陵令尹敏、司隸從事孟異,共成世祖本紀。遷為郎,典校祕書。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孫述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奏之。”史通古今正史篇則謂明帝詔固等作之。餘嘗推究其事,蓋明帝見固所作漢書而奇之,知其有着作之才,因思先帝之功業,不可無紀述,遂詔固與陳宗等作為本紀。又因以及諸功臣,與所平服之羣雄,以彰世祖之威德。東平王蒼傳雲:“帝以所作光武本紀示蒼,蒼因上光武受命中興頌。 ”以固等所撰而謂之自作,或者帝慎重其事,亦嘗有所點定於其間。可見帝之所留意,獨在於本紀,其列傳自二十八篇之外,皆不復作。雖有草創之功,猶未足為建武一朝之完史也。且其着作之地在蘭台及仁壽闥,見馬嚴傳。不在東觀。其書或稱漢史,北海靖王興傳。或稱建武註記,馬嚴傳。尚未定名為漢記。後來雖編入劉珍等所作書中,此猶班固於太初以前全同太史,未聞有於漢書之下追題馬遷之名者,何獨怪東觀漢記之不題班固耶?及夫劉珍等之奉詔着書也,其地已移於東觀,其書有紀,有表,有名臣、節士、案範書北海靖王傳雲:“平望侯毅與劉珍着中興以下名臣列士傳。”疑史通所謂節士,即列士也。儒林、外戚諸傳,至是始具國史之形。蓋鄧太后意嫌班固所作並建武一代事蹟亦未全,其命珍等作漢記,實責以整齊舊聞。故珍等撰成上進時,自當並固等所作苞入其中,珍等亦必有所刪潤,非直錄之而已。李尤傳雲:“召詣東觀。安帝時為諫大夫,受詔與劉珍俱撰漢記。”漢記之名蓋始於此。吳志韋曜傳載華核上疏救曜曰:“昔班固作漢書,文辭典雅。後劉珍、劉毅等作漢記,遠不及固,敍傳尤劣。” 隋志正史類小序亦云:“先是,明帝召固為蘭台令史,與陳宗等共成光武帝紀。擢固為郎,典校祕書。固撰後漢事,作列傳、載記二十八篇。其後劉珍、劉毅、劉陶、案劉陶,後漢書有傳,不言其入東觀,此當是劉騊駼之誤。伏無忌等相次着述東觀,謂之漢記。”其言明白如此。然則着述東觀,實自珍等始。漢記之稱劉珍等撰,蓋漢人舊本所題如此,故自三國至唐,相承無異詞。提要乃謂不可以珍等為首,詎當改漢人之舊題,以未入東觀之班固為首耶?且提要此篇所舉漢記撰人姓名,僅以史通正史篇為主,並後漢書及史通他篇亦檢閲未周,故不能完備。範書北海靖王興傳齊武王縯子,附縯傳後。雲:“興子復為臨邑侯。復好學,能文章,永平中與班固、賈逵共述漢史。”案賈逵曾與修漢史,僅見於此。而張澍養素堂集卷二十書東觀漢記後乃曰:“和帝永和時中郎將賈逵,與諫議大夫李尤共撰,安帝永寧時,賈逵又與尚書令劉陶、謁者僕射劉珍、平望侯劉毅共撰。”不知所據何書,俟更詳考。馬嚴傳援兄子云:“有詔留嚴仁壽闥,與校書郎杜撫、班固等雜定建武註記。 ”本書卷十馬嚴傳略同,亦見御覽卷一百八十四引東觀漢記。史通核才篇亦引傳玄雲:“ 觀孟堅漢書,實命代奇作,及與陳宗、尹敏、杜撫、馬嚴撰中興紀傳,案杜撫在儒林傳內,不言曾與班固共定註記。其文曾不足觀。”是與班固等共成紀傳者,尚有劉復、賈逵、馬嚴、杜撫四人也。北海靖王興傳又云:“復子騊駼及從兄平望侯毅,並有才學,永寧中鄧太后召毅及騊駼入東觀,與謁者僕射劉珍着中興以下名臣列士傳。”按劉毅,文苑傳有傳,不言入東觀撰漢記。史通史官建置篇雲:“按劉、曹二史皆當代所撰,能成其事者,蓋惟劉珍、蔡邕、王沈、魚豢之徒耳,而舊史載其同作,非止一家,如王逸、阮籍,亦預其列。”考範書文苑傳不言逸曾着作東觀,但云“元國中舉上計吏,為校書郎”而已。知幾所謂舊史,蓋指謝承、司馬彪等書言之,然則與劉珍等俱撰漢記者,又有劉毅、王逸二人。逸事雖不甚着,而華核及隋志固以珍、毅並舉,此皆提要所未詳者也。玉海卷四十六雲:“
安帝永初、永寧間劉珍、騊駼、張衡、李尤等撰集為漢記。”則於史通所舉諸人外,又增出張衡。案衡本傳雲:“永國中劉珍、劉騊駼等着作東觀,撰集漢記,因定漢家禮儀,上言請衡參論其事,會病卒,而衡常歎息,欲終成之。及為侍中,上疏請得專事東觀,收檢遺文,畢力補綴。書數上,竟不聽。及後之着述,多不詳典,時人以為恨。”是珍等雖嘗請衡參論,而以珍等旋卒,中輟不行。衡雖自請補綴,亦不見聽,故時人以其不得秉史筆為恨。史通核才篇曰:“以張衡之文,而不閒於史。”正以衡未嘗修史,猶之陳壽不常綴文也。章懷注載衡表自稱“臣仰幹史職”者,謂太史令耳,本傳前已稱太史令為史職。非謂史官之職。及至元嘉中伏無忌等奉詔撰集,則衡死已久矣,衡卒於永和四年,下距元嘉凡六年。玉海之説非也。

史通又云珍、尤繼卒,覆命侍中伏無忌與諫議大夫黃景作諸王、王子、功臣、恩澤侯表與單于、西羌傳,地理志。元嘉元年,復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又增外戚傳入安思等後,儒林傳入崔篆諸人。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願、鄭眾、蔡倫等傳,凡百十有四篇,號曰漢記。範書伏湛傳亦云元嘉中桓帝詔伏無忌與黃景、崔寔等共撰漢記。延篤傳亦稱篤與朱穆、邊韶共着作東觀,此漢記之再續也。蓋至是而史體粗備,乃肇有漢記之名。

案史通正史篇雲:“伏無忌與黃景作南單于、西羌傳。”南單于者,南匈奴單于也。提要引作“與單于” ,蓋館臣筆誤耳。殿本閣本皆作“與” ,知非手民之誤。史通又云:“復令太中大夫邊韶、大軍營司馬崔寔、議郎朱穆、曹壽,雜作孝穆、崇二皇及順烈皇后傳。”大軍營司馬官名,殊不經見。考之範書崔寔傳雲:“召拜議郎,遷大將軍冀司馬,與邊韶、延篤着作東觀。”蓋史通傳刻,脱一“將”字,淺人因不知冀為大將軍之名,遂妄改為“營”,提要但知循文照錄,而不知覺也。至於浦起龍通釋謂“孝穆、崇二皇”五字傳寫訛脱,當作獻穆孝崇二皇后,則又非是。 黃叔琳訓故補不言有訛脱。獻穆皇后乃曹操之女,獻帝之後,薨於魏景初元年,崔寔等死已久矣,安得為之作傳乎?考桓帝紀雲:“本初元年閏月,即皇帝位。九月,追尊皇祖河間孝王曰孝穆皇,皇考蠡吾侯曰孝崇皇。”以其位號出於追尊,故皇而不帝,且不作紀而作傳也。起龍不知此事,而欲輕改舊文,妄孰甚焉!史通又云:“寔、壽又與議郎延篤雜作百官表、順帝功臣孫程、郭願及鄭眾、蔡倫等傳。”按順帝即位時,宦官以功封侯者十九人,姓名具見範書宦者孫程傳,無郭願其人,此蓋郭鎮之誤。鎮延光中安帝末為尚書,及誅江京,鎮率羽林士擊殺衞尉閻景,封定潁侯,事蹟附見郭躬傳。鎮,躬弟子。蓋順帝時功臣甚眾,有宦者,有士人,不可勝數,故舉孫程、郭鎮二人,以概其餘耳。提要又不知其誤,而反於鄭眾、蔡倫之上刪去一“及”字,則似眾、倫二人亦順帝功臣矣。眾卒 於安帝元初元年,倫卒於鄧太后崩後,蓋安帝之建光元年。何其不思之甚哉!又考範書鄧禹傳雲:“閶妻耿氏有節操,鄧閶,禹之孫。養河南尹豹子嗣為閶後,耿氏教之書學,遂以通博稱。永壽中與伏無忌、延篤着書東觀,官至屯騎校尉。”玉海及張澍書後中均有鄧嗣,蓋本於此。是與伏無忌等同着書者,又有鄧嗣,史通偶遺其名,提要亦不能補也。史通所謂凡百十有四篇者,謂合安帝永國中劉珍、李尤等之所撰,珍於永國中撰集漢記,見張衡傳。及桓帝元嘉中伏無忌、黃景、無忌、景及崔寔於元嘉中奉詔,見伏湛傳。邊韶、崔寔、朱穆、曹壽、延篤等之所作,共得百十有四篇耳。 其中兼有蔡邕、楊彪之作,説詳於後。 益以班固等所撰之二十八篇,加目錄一篇,新唐志有錄一篇。正如隋志着錄一百四十三卷之數。 古書多以一篇為一卷。知幾生於初唐,故其所見之本,與隋志無以異也。所謂“號曰漢記”者,總一百四十二篇言之也。漢記之名,永國中已有之,提要誤以為邊韶、崔寔、延篤等所作為百十有四篇,故謂至是乃肇有漢記之名,其實史通之意,並不如此。姚振宗補後漢藝文志卷二所考,勝於提要,而言之未甚詳明,故更考之如右。所説庸有相合者,振宗雲史通謂元嘉時邊韶等着作以後,綜其書為百十四篇,號曰漢記。漢記之名,實定於安帝時。而非襲取之也,覽者當自知之。

史通又云:“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着作東觀,接續紀傳之可成者,而邕別有朝會、車服二志。後坐事徙朔方,上書求還,續成十志。董卓作亂,舊文散逸,及在許都,楊彪頗存注紀。 ”案範書蔡邕傳:“邕在東觀,與盧植、韓説等撰補後漢記,所作靈紀及十志,又補諸列傳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亂,多不存。”盧植傳亦稱熹平中,植與邕、説並在東觀補續漢記。又劉昭補註司馬書引袁崧書雲:“劉洪與蔡邕共述律曆紀。”又引謝承書雲:“胡廣博綜舊儀,蔡邕因以為志。”又引謝沈書雲:“蔡邕引中興以來所修者為祭祀志。”章懷太子範書注稱邕上書雲:“臣科條諸志,所欲刪定者一,所當接續者四,前志所無,臣欲着者五。”此漢記之三續也。

案史通原文續成十志下雲:“會董卓作亂西遷,史臣廢棄,舊文散逸。及在許都,明本無 “及”字,此從通釋。楊彪頗存註記,至於名賢君子,自永初以下闕續。魏黃國中,唯着先賢表,故漢記殘缺,至晉無成。”所謂董卓作亂西遷者,謂初平元年三月卓挾獻帝遷都長安時也。隋書牛弘傳雲:“孝獻徙都,吏民擾亂,圖書縑帛,皆取為帷囊,所載而西,裁七十餘乘,屬西京大亂,一時燔蕩。”經籍志序所言董卓之亂云云,即本於此,惟改西京為兩京,非是。蔡邕所着漢記之散逸,蓋由於此。邕本傳雲:“其撰集漢事,未見錄以繼後史,適作靈紀及十志,又補諸列傳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亂湮沒,多不存。” 案初平三年五月,興平二年三月、十一月,皆有李傕之亂。董卓傳言傕、汜共追乘輿,大戰弘農東澗,董承、楊奉軍敗,輜重御物,符策典籍,略無所遺,事在興平二年十一月。據獻帝紀。此遷都長安後圖書之又一厄也。蔡邕所着,或散於此時,亦未可知。史通所言,與後漢書年月不同,情狀亦異。知幾蓋別有所本,今亦莫詳其孰是,要之皆在建安以前耳。邕及楊彪所着,知幾似皆未見其書,故並不言篇數,與敍班固、劉珍等異。然靈帝紀即邕所作,而隋志雲:“ 東觀漢記一百四十三卷,起光武記注至靈帝。”則靈紀尚存,邕所奏上十志之章,劉昭律曆志注載其全篇,不遺一字。在本志末。邕雖有“分別首目,並書章左”之言,實未錄其篇目。而章懷注邕傳節錄其文,末忽多出“有律曆志第一、禮志第二、樂志第三、郊祀志第四、天文志第五、車服志第六”二十九字,王先謙以為乃章懷就當時所有者言之,非邕書辭,是也。見集解卷六十下校補。知幾與章懷同時,不應所見本有異。然則邕所作紀志,並未全亡,當時雖為王允所惡,未見錄以繼後史,而隋、唐之際,則其殘篇已編入漢記矣。今聚珍本有靈帝紀及律曆志、禮志、樂志、郊祀志、車服志,獨天文志全闕耳。楊彪所註記,知幾未言其有所亡佚。北堂書鈔卷三十四引有東觀漢記袁紹傳原無“傳”字,凡二條:一條言“賓客所歸,傾心折節” ,一條言“
士無貧賤,與之抗禮”。今本無紹傳。及今本王允、孔融、蔡邕等傳,必出彪手無疑。知幾不容不見,而竟不言其篇數,蓋與蔡邕殘稿,即在劉珍等所撰百十有四篇之內,知幾雖未暇檢點,然亦知中有邕、彪之作,故補敍之於後,讀者勿以辭害意可也。又案:蔡邕奏上十志章續漢律曆志注引作蔡邕戍邊上章。雲:“臣自在布衣,常以為漢書十志下盡王莽,而世祖以來,惟有紀傳,無續志者。不在其位,非外吏庶人所得擅述。天誘其衷,得備着作郎,建言十志皆當撰錄。遂與議郎張華等分受之,難者皆以付臣。先治律歷,以籌算為本,天文為驗。郎中劉洪密於用算,故臣表上洪與共參思圖牒,尋繹度數。 ”則與邕同撰志者,劉洪之外尚有議郎張華,此亦提要所未知者。華即邕本傳所言與邕及楊賜、馬日磾、單颺同被召入崇德殿,使中常侍就問災異者也。

其稱東觀者,後漢書注引洛陽宮殿名雲:“南宮有東觀。”範書竇章傳雲:“永國中,學者稱東觀為老氏藏室、道家蓬萊山。”蓋東漢初,着述在蘭台,至章和以後,圖籍盛於東觀,修史者皆在是焉,故以名書。

案後漢書安帝紀雲:“永初四年二月乙亥,詔謁者劉珍及五經博士校定東觀五經諸子傳記百家藝術,整齊脱誤,是正文字。”注引洛陽宮殿名曰:“南宮有東觀。”提要於出處不詳,故復引焉。元河南志卷二引陸機洛陽記曰:“東觀在南宮,高閣十二間。”廣弘明集卷三阮孝緒七錄序曰:“哀帝使歆嗣其前業,歆遂總括羣篇,奏其七略。及後漢蘭台,猶為書部。言後漢於蘭台校定羣書,猶依七略之部分也。又於東觀及仁壽闥撰集新記。”隋志序略同。 史通史官建置篇雲:“漢氏中興,明帝以班固為蘭台令史,詔撰光武本紀及諸列傳、載記。又楊子山為郡上計吏,獻所作哀牢傳,為帝所異,徵詣蘭台。見後漢書楊終傳。斯則蘭台之職者,蓋當時着述之所也。自章和以後,圖籍盛於東觀,凡撰漢記,相繼在乎其中,而都謂着作,竟無他稱。”提要之言,全本史通。

隋志稱書凡一百四十三卷,而新、舊唐志則雲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蓋唐時已有闕佚。隋志又稱是書起光武,訖靈帝。今考列傳之文間紀及獻帝時事,蓋楊彪所補也。

案新唐志着錄此書固雲“一百二十六卷,又錄一卷 ”。然舊唐志實作一百二十七卷,此雖僅於目錄有不入卷數與入卷數之分,其書並無異同。但提要竟混稱新、舊志,不加分別,則非也。劉知幾史通作於中宗神龍時,自敍雲:“今上即位,敕撰則天大聖皇后實錄,退而私撰史通。”考晁志卷六則天實錄撰於神龍二年。所見漢記尚為一百二十四篇,不雲有所闕佚,僅除目錄不數耳。舊唐志鈔自開元九年以後毋煚所作之古今書錄,見志序。相去不過十餘年,而此書竟佚去十六卷者,蓋煚但據集賢書院官本着錄,其實民間所藏,固不僅如此也。唐末日人藤原佐世當唐昭宗時。日本國見在書目錄雲:“東觀漢記百四十三卷,起光武,訖靈帝,長水校尉劉珍等撰。右隋書經籍志所載數也。而件漢記,姚振宗隋志考證卷十一雲:“而件猶華言此件、前件。”案此用古訓,而,如也。吉備大臣所將來也。其目錄注云此書凡二本,一本百二十七卷,與集賢院見在書合。一本百四十一卷,與見書不合。又得零落四卷,又與兩本目錄不合。真備在唐國多處營求,竟不得其具本,故且隨寫得如件,今本朝見在書百四十二卷。”考之續日本紀,日本史臣菅野道真等撰。吉備其姓,真備者其名,續紀卷十六雲:“聖武天皇天平十八年冬十月丁卯,從四位下下道朝臣真備賜姓吉備朝臣。”於彼國孝謙天皇天平勝寶三年十一月為入唐副使,見續紀卷十八。實唐玄宗之天寶十載也。其至長安當在次年。及天平勝寶六年正月,真備自唐歸國,船着益久島,見續紀卷十九。則為唐之天寶十三載矣。集賢院為天子藏書之處,唐六典卷九雲:“集賢所寫,皆御本也。”是也。真備既得見其書而親檢之,而其本僅百二十七卷,可見已散佚不全。毋煚古今書錄之所載,即是此本矣。真備多處營求,而得百四十一卷之本,必系民間之所藏,宜其不着錄於兩唐志也。至所得零落四卷,當是別一殘本,與兩本皆不同。真備訪得之後,以與兩本互校,刪除復重,多出佚文一卷。故佐世言其國現在書為百四十二卷耳。其書視隋志卷數所闕無幾,且已溢出集賢院本之外,而真備猶復多處營求,豈必欲其一卷不闕耶?抑偶聞漢記殘缺之言,誤以為隋志所載亦非完本耶?不知史通所謂殘缺者,謂蔡邕所着散逸不全,楊彪亦未能盡補,故憾其殘缺無成,非謂魏、晉以後有所亡失也。此將於何處求之乎?日本所得此書,遠過於唐中祕所藏,可謂藝林之星鳳。然彼國所有中國古籍,今已先後並出,而不聞有此書,則其亡也亦已久矣。考皇宋事實類苑卷四十三引楊文公談苑雲:“
景德三年予知銀台進奏司,有日本僧入貢,遂召問之。僧不通華語,命以牘對,雲身名寂照,號圓通大師。 ”又云:“書有史記、漢書、文選、五經、論語、孝經、爾雅、醉鄉日月、御覽、玉篇、蔣魴歌、老列子、神仙傳、朝野僉載、白集六帖、初學記,本國有國史祕府略、日本記、文館詞林、此非彼國人所撰,寂照誤也。混元錄等書,釋氏論及疏抄傳集之類,多至不可勝數。”按寂照所對,雖不足以盡彼國儲藏之全,然既舉及醉鄉日月、朝野僉載諸短書,使東觀漢記而在,寧肯置之不言?以此推之,則真備之所營求,佐世之所着錄者,蓋早已不存矣。此前人所未知,故不惜詳考之如此。

晉時以此書與史記、漢書為三史,人多習之。故六朝及唐初人隸事釋書,類多徵引。自唐章懷太子集諸儒注範書,盛行於代,此書遂微。

案魏、晉之間以此書與史、漢為三史者,以諸家後漢書未出,三史之名始見吳志呂蒙傳注引江表傳孫權之語,其時謝承書恐尚未成。或出而不為人重耳。及宋范曄書出,能集諸家之成,樑代韋闡即有後漢音,隋志雲:“樑有韋闡後漢音二卷,亡。”闡見梁書韋叡傳。雖不詳為何家,以意推之,必範書也。剡令劉昭遂集後漢同異,以注范曄書,世稱博悉。見梁書文學傳。昭,天監中人也。北魏劉芳亦撰范曄後漢書音一卷,見魏書卷五十五本傳及隋唐志。芳以其父與於劉義宣之難奔魏,事在宋孝武帝孝建元年,而卒於魏世宗宣武帝延昌二年,即樑武之天監十二年也。二人固未嘗相見,而其着書,先後同時。可見范曄之書已盛行於世,故為南北學者所重視。夫書無音注,則不便於誦習,諸家後漢史,自范曄書外,不聞有音注。惟樑人王規嘗集後漢眾家異同,注續漢書二百卷,見梁書本傳。其體蓋與劉昭同。司馬彪之才,實不如蔚宗,規所以不惜殫力以注之者,以範書無志,究不得為全書也。及宣卿注範書紀傳,取紹統之志以補之,斟酌盡善,其博悉蓋亦非規所及,故能後來居上,規書遂因之以亡。隋志雲:“樑有王韶後漢林二百卷,亡。”姚振宗疑即王規續漢書注,訛“規”為“韶 ”,蓋是也。自劉昭以後,陳有宗道先生臧競範漢音訓,隋有蕭該範漢音。皆三卷,見隋唐志。蓋昭既為範書作注,遂大行於世,為學子所必讀,故競等為作音訓,以便諷誦。東觀漢記以下諸家,由是漸微,然仍存於世。兩唐志可考。諸書引用不絕者,類事之家,以供漁獵;注書之人,用徵出典耳。至於考史,必據範書。史通所謂世言漢中興史者唯袁、範二家,是矣。謝啟昆國小考卷四十九據隋志錄劉芳以下後漢書音而論之曰:“隋、唐之間諸家後漢書俱在,而攻治後漢作音注者,皆據範書,是當日範書,已高出諸家,諸家漸就湮沒,非無故矣。” 斯誠篤論,然則範書之盛行,何必待至章懷之作注也哉?章懷之注成,獨能令人棄劉昭注不讀,而競習東宮睿制之書耳。至於東觀漢記及諸家後漢書,其不行固已甚久,若其遂至亡佚,則當在唐天寶以後至五代之間,於章懷無與焉。提要謂六朝、唐初人多徵引漢記,自章懷注範書,而此書遂微,今考徐堅初學記成於開元十五年,詳初學記本條下。其書裁三十卷,而引東觀漢記至百有八條,又引東觀記者二條。唐人劉賡者,不知何時人,作稽瑞一卷,其自敍曰:“方今元日朝會,上公上壽已,文部尚書奏天下瑞凡四。” 案新唐書百官志雲:“天寶十一載改吏部為文部,至德二載復舊。”則賡亦玄宗時人也。其書當作於十二載至十四載之間,書僅寥寥數十葉,而引東觀漢記至十有四條,章懷注獻於儀鳳元年十二月,見舊唐書高宗紀。至是行於天下,近者五十年,謂至開元十五年。遠者七十餘年矣。謂至天寶十二載。二人着書,徵引漢記之多猶如此,然則何嘗因章懷之力而使之日及於微哉?提要之言,真臆説也。

北宋時尚有殘本四十三卷,趙希弁讀書附志、邵博聞見後錄,並稱其乃高麗所獻,蓋已罕得。南宋中興書目則止存鄧禹、吳漢、賈復、耿弇、寇恂、馮異、祭遵、景丹、蓋延九傳,共八卷,有蜀中刊本流傳,而錯誤不可讀。上蔡任●始以祕閣本讎校,羅願為序行之,刻版於江夏。又陳振孫書錄解題稱其所見本,卷第凡十二,而闕第七、第八二卷。卷數雖似稍多,而核其列傳之數,亦止九篇,則固無異於書目所載也。自元以來,此書已佚,永樂大典於鄧、吳、賈、耿諸韻中並無漢記一語,則所謂九篇者,明初即已不存矣。

案聞見後錄卷九雲:“神宗惡後漢書范曄姓名,欲更修之,求東觀漢記,久之不得。後高麗以其本附醫官某人來上,神宗已厭代矣。至元佑年高麗使人言狀,訪於書省,無知者。醫官已死,於其家得之,藏於中祕。予嘗寫本於呂汲公家,亦棄之兵火中矣。”高麗獻書之事,不見於續通鑑長編及宋史。然邵博以世家子記當時事,其言當必不虛。若趙希弁則去元佑遠矣,讀書附志內亦無此書,惟於捲上列子條下論及此事,與邵博略同,但刪去其末兩語,蓋即剽取聞見後錄耳。二人並不言其書為若干卷,通考經籍考雜史類引羅鄂州序曰:“願聞之上蔡任●文源曰:●家舊有東觀漢記四十三卷,丙子紹興二十六年。渡江,亡去。後得蜀本,錯誤殆不可讀,用祕閣本校讎,刪着為八篇。洎見唐諸儒所引,參之以袁宏後漢紀、范曄後漢書,粗為全具,其疑以待博洽君子。”則四十三卷者,任● 所舊藏之書也。不知提要何緣據以為高麗本之卷數?邵博但稱高麗以其本來上,未嘗言其殘闕不完。雖羅序又云:“本朝歐陽公嘗欲求於海外,後復散亡,今所存才此耳。”則任●所藏自當即是高麗本,然惡知醫官家所得、邵博所寫,非百二十七卷之舊,任●所藏之四十三卷,為渡江以前所據之本,已是散佚之餘也耶?羅序既言之不詳,提要遽合邵、任兩本為一事,言之鑿鑿,其亦不善闕疑矣。玉海卷四十六東觀漢記條下引中興書目雲:“八卷,按隋志本一百四十三卷,唐吳兢家藏,已亡十六卷。今所存止鄧禹、吳漢、賈復、景弇、耿弇之“耿”,宋人避太宗嫌名改為“景”。寇恂、馮異、祭遵、景丹、蓋延九傳。”此即提要所據也。然其卷一百六十六漢東觀條又引中興書目景弇作耿弇,而無景丹,九傳作八傳。同引一書,而前後不同,未詳孰是。通考經籍考有東觀漢記十卷,引陳氏曰:“唐藝文志着錄者一百二十卷,今所存者,惟吳漢、賈復、耿弇、寇恂、馮異、祭遵及景丹、蓋延八人列傳而已。其卷第凡十,而闕七、八二卷,未如果當時之書否也?”蓋書錄解題之元本如此,而聚珍本解題卷七傳記類此條,於一百二十卷作一百二十七卷,八人列傳作九人列傳。其卷第凡十,作其卷第凡十二。除“一百二十七卷”句下有館臣校語,知為依唐志改正外,餘皆不知何據。夫振孫所舉吳漢等姓名,止有八人,則其列傳安得有九?振孫所着錄之漢紀為十卷,而闕其第七、八二卷,故止八卷,則其卷第安得為十二?疑亦館臣所妄改,而提要誤從之也。解題無鄧禹,而中興書目有之,此其顯然不同者。提要顧謂振孫所見之本無異於書目,豈其然乎?考高似孫史略卷三曾引漢記鄧禹傳序、吳漢傳序各一篇,序即傳後之贊,羅願雲:傳後所題,有“太史官曰”,有“序曰”者,此班、劉之所為分也。羅願序亦曰:“觀高密侯一傳,而綱領見矣。” 可見南宋官私各本之東觀漢記皆有鄧禹傳,而陳振孫所見者又有殘缺也。提要謂永樂大典於鄧、吳、賈、耿諸韻中並無漢記一語,今案四庫全書考證卷三十二於漢記鄧禹祭遵兩傳內並引有永樂大典各一條,其殆得之他韻之中耶?提要明言九篇明初已不存,而葉昌熾藏書紀事詩卷一呂大防條下自注乃謂今四庫本輯自永樂大典,然則其書明初尚存,不亡於南渡;是並提要亦未讀也。

本朝姚之駰撰後漢書補逸,曾蒐集遺文,析為八卷。然所採祇據劉昭續漢書十志補註、後漢書注、虞世南北堂書鈔、歐陽詢藝文類聚、徐堅初學記五書,又往往掇拾不盡,掛漏殊多。今謹據姚本舊文,以永樂大典各韻所載,參考諸書,補其闕逸,所增者幾十之六。其書久無刻版,傳寫多訛,姚本隨文鈔錄,謬戾百出。且漢記目錄雖佚,而紀、志、表、傳、載記諸體例,史通及各書所載,梗概尚一一可尋。姚本不加考證,隨意標題,割裂顛倒,不可殫數。今悉加釐正,分為帝紀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傳十七卷、載記一卷。其篇第無可考者,別為佚文一卷,而以漢紀與範書異同,附錄於末,雖殘珪斷璧,零落不完,而古澤斑斕,罔非瑰寶。

案總目於此書之下雖注為永樂大典本,其實館臣重輯時,系以姚之駰本為主,參之以大典所載,然後旁考唐、宋諸類書,自北堂書鈔至太平御覽以補之。觀提要此節,語意自明。若更讀本書校語及佚文,與夫四庫全書考證,尤可得其梗概。後人動稱殿本東觀漢記輯自永樂大典者,皆未細讀本書之過也。大典所載,蓋亦宋末或元、明人所輯,初非採自元書。否則南宋祕閣已止存列傳九篇,安得如許之殘編斷句乎?姚本沿明人陃習,一概不着出處,館臣從而效之,亦不舉所出之書,遂使讀者莫知所自來及其可信與否。夷考其實,即諸類書所引,亦復掇拾未盡。最甚者御覽卷九十一章帝、和帝條,均引有東觀漢記序數十言,今本竟不登一字。他若隋書音樂志牛弘等議樂引東觀書馬防傳凡一百八十二言,今本防傳只存“防上言,聖人作樂”云云五十四言。詳見李慈銘越縵堂日記第三十三冊。弘又引順帝紀陽嘉二年冬十月庚午,以春秋為辟雍云云,文與範書不同,亦東觀書之順帝紀也。李氏亦言及之。漢書藝文志師古注引漢記尹敏傳雲:“孔鮒所藏。”歷代名畫記卷四敍蔡邕事自注雲:“見東觀漢記。 ”史記索隱於孝文帝紀注云:“東觀漢紀宋楊傳雲:‘宋義之後有宋昌。’”今本皆未輯入。餘如編珠、開元佔經、證類本草、記纂淵海、玉海等書所引諸佚文,自一二條以至數條,今本亦一字不收。至於後來所出古書,若稽瑞、類林、雜説、晏公類要、史略之類,為館臣所不及見者,更無論矣。以此推之,其所●漏,豈可勝言!館臣又於光武紀中凡稱公、稱上、稱世祖處,皆改為帝,稱王尋、王邑為二公處,二人皆莽之三公也。皆改為尋、邑,不惟失古書之真,直是不通文義。然則全書之中為所妄改者,又不知凡幾矣。雖有蒐集之功,不足抵疏謬之罪,安得博通之士起而網羅放失,重輯一完善之本乎!又案此篇草創於三十年前,原稿陋略,不足道。後來屢加修改,三易其稿,至戊子一九四八年。之夏始重付繕寫。其明年冬十一月,乃得見今人東莞莫伯驥五十萬卷樓羣書跋文,其史部二有此書跋,雲桐城姚柬之得一北宋刊本云云,而不言其何所本,遍考之不得。偶舉以問吾友鄧文如,之誠。久之始得復雲:“此出近人劉聲木清四川總督秉璋之子。撰萇楚齋隨筆,然恐不足信。”餘既聞其説,已而大病五閲月而後愈,又久之,乃求得其書觀之,果見之於三筆捲十,略雲:“東觀漢記原本一百四十三卷,自唐久已散佚,桐城姚柬之任大定府知府,於道光某年得一北宋刊本,全書共五十冊,太守所得中缺兩冊,初擬進呈內府,未果。旋毀於咸豐某年當是十年。桐城失守,深為可惜!”劉氏書他條多言見某書某卷,或聞之某人,獨此條不着出處。既與柬之生不同時,不識何以知之?劉氏自言嘗着有桐城文學淵源考及藏書紀事詩補遺,或曾於彼二書中詳着其説,故於此不復及之耶?編者按:據劉聲木先生近函雲:“東觀漢記記得似系從桐城蕭敬孚(穆)手稿中錄出,惟本無書名人名及來歷。”然柬之自着之伯山詩文集十八卷,固未嘗言有是書也。且據羅願序,任●所藏北宋本尚只存四十三卷,今柬之所得原書乃有五十冊。縱以一冊為一卷,亦已溢出任●所藏本之外,以理推之,此必無之事也,則文如以為不足信也固宜。姑記之於此,以俟續考。庚寅孟秋七月自記。


本書輯佚校注引用書目和簡稱
東觀漢記 簡稱姚本 清姚之駰輯 柏筠書屋後漢書補逸本
東觀漢記 簡稱聚珍本 清幹隆四庫全書館館臣輯 武英殿聚珍本
易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尚書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詩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詩義會通 吳闓生撰 中華書局出版
周禮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禮記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春秋左傳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春秋公羊傳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論語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孝經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爾雅 中華書局出版十三經注疏本
説文解字 簡稱説文 漢許慎撰 中華書局影印本
方言 漢揚雄撰 科學出版社出版周祖謨校本
釋名 漢劉熙撰 經訓堂叢書畢沅疏證本
匡謬正俗 唐顏師古撰 清光緒三年湖北崇文書局刻本
廣韻 宋陳彭年等撰 中華書局出版周祖謨校本
史記 漢司馬遷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漢書 漢班固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後漢書 南朝宋范曄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後漢書補註 清惠棟撰 粵雅堂叢書本
後漢書辨疑 清錢大昭撰 廣雅書局叢書本
後漢書集解 清王先謙撰 商務印書館國學基本叢書本
後漢書 吳謝承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後漢書 晉薛瑩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續漢書 晉司馬彪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續漢書八志 晉司馬彪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後漢書 晉華嶠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後漢書 晉謝沈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後漢書 晉袁山鬆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漢記 晉張璠撰 清汪文台七家後漢書輯本
後漢紀 晉袁宏撰 清光緒述古堂刻本
補後漢書年表 宋熊方撰 收入中華書局出版後漢書三國志補表三十種中
三國志 晉陳壽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宋書 南朝梁沈約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隋書 唐魏徵等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資治通鑑 簡稱通鑑 宋司馬光撰 中華書局標點校勘本
逸周書 抱經堂校定本
國語 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
列子 中華書局出版楊伯峻集釋本
呂氏春秋 學林出版社出版陳奇猷校釋本
淮南子 漢劉安撰 清光緒浙江書局刻本
新書 漢賈誼撰 廣漢魏叢書本
新序 漢劉向撰 四部叢刊本
説苑 漢劉向撰 四部叢刊本
列女傳 漢劉向撰 四部叢刊本
白虎通義 漢班固撰 皇清經解續編陳立疏證本
論衡 漢王充撰 商務印書館出版黃暉校釋本
獨斷 漢蔡邕撰 四部叢刊本
風俗通義 漢應劭撰 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吳樹平校釋本
漢官儀 漢應劭撰 平津館叢書本
蔡中郎文集 漢蔡邕撰 四部叢刊本
拾遺記 苻秦王嘉撰 古今逸史本
高士傳 晉皇甫謐撰 四部備要本
華陽國志 晉常璩撰 四部叢刊本
古今注 晉崔豹撰 叢書集成本
世説新語 南朝宋劉義慶撰 中華書局出版餘嘉錫箋疏本
文選 南朝梁蕭統編 中華書局影印胡克家本
水經注 北魏酈道元撰 台灣中華書局出版楊熊合撰水經注疏本
洛陽伽藍記 北魏楊炫之撰 古典文學出版社出版範祥雍校注本
齊民要術 北魏賈思勰撰 農業出版社出版繆啟愉校釋本
新論 北齊劉晝撰 漢魏叢書本
史通 唐劉知幾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王煦華標點校勘清浦起龍注本

稽瑞 唐劉賡撰 後知不足齋叢書本
歲華紀麗 唐韓鄂撰 學津討原本
史略 宋高似孫撰 四明叢書本
太平寰宇記 宋樂史撰 四庫全書本
急就篇補註 宋王應麟撰 玉海本
姓氏急就篇 宋王應麟撰 玉海本
通鑑地理通釋 宋王應麟撰 玉海本
漢藝文志考證 宋王應麟撰 玉海本
漢制考 宋王應麟撰 玉海本
學齋佔畢 宋史繩祖撰 百川學海本
學林 宋王觀國撰 武英殿聚珍本
杜工部草堂詩箋 宋魯□編 蔡夢弼會箋 古逸叢書本
東漢會要 宋徐天麟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
漢鼓吹鐃歌曲句解 清莊述祖撰 珍埶宧遺書本
天祿識餘 清高士奇撰 説鈴本
一切經音義 唐玄應 海山仙館叢書本
華嚴經音義 唐慧苑撰 守山閣叢書本
玉燭寶典 隋杜台卿撰 古逸叢書本
編珠 隋杜公瞻撰 四庫全書本
北堂書鈔 簡稱書鈔 唐虞世南撰 清萬卷堂刻孔廣陶校注本 對以下各本亦曾引校:

明陳禹謨刻本 徐氏明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路子復藏明抄本(北京大學圖書館藏)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傅增湘藏明抄本(重慶圖書館藏) 嚴可均藏明黑格抄本(上海圖書館藏) 姚覲元集福懷儉齋活字本(北京圖書館藏) 清四錄堂抄本(北京大學圖書館藏) 蔣光□清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藝文類聚 簡稱類聚 唐歐陽詢等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初學記 唐徐堅等撰 中華書局排印本
白孔六帖 簡稱六帖 唐白居易、宋孔傳撰 明嘉靖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太平御覽 簡稱御覽 宋李昉等撰 中華書局影印宋本
事類賦 宋吳淑撰 冀勤、馬蓉、王秀梅點校稿本 即將由中華書局出版

事物紀原 宋高承撰 惜陰軒叢書本
書敍指南 宋任廣撰 惜陰軒叢書本
海錄碎事 宋葉廷珪撰 明卓顯卿校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錦繡萬花谷 簡稱萬花谷 宋佚名撰 明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事文類聚 宋祝穆撰 清幹隆積秀堂刻本
記纂淵海 宋潘自牧撰 明萬曆七年刻本(北京圖書館藏)
山堂先生羣書考索 宋章如愚撰 元刻本(北京大學圖書館藏)
古今合璧事類備要 簡稱合璧事類 宋謝維新撰 明嘉靖刻本(北京大學圖書館藏)

玉海 宋王應麟撰 清光緒十年成都志古堂刻本
翰苑新書 宋佚名撰 鐵琴銅劍樓影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晏元獻公類要 宋晏殊輯 抄本(北京圖書館藏)
重刊增廣分門類林雜説 金王壽朋撰 影大定本(北京圖書館藏)
永樂大典 中華書局影印本
唐類函 明俞安期編 四庫全書本(北京圖書館藏)
續編珠 清高士奇撰 四庫全書本(北京圖書館藏)
鳴沙石室古籍叢殘 羅振玉輯 民國六年上虞羅氏影印本
箋註倭名類聚抄 狩谷●齋撰 明治十六年活字刷印本
四庫全書考證 清王太嶽等撰 叢書集成本
四庫提要辨證 餘嘉錫撰 中華書局出版
金石錄 宋趙明誠撰 四庫全書本
隸釋 宋洪适撰 四庫全書本
隸續 宋洪适撰 四庫全書本
希古樓金石萃編 劉承幹輯 吳興劉氏希古樓刻本

散句〔一〕
  主不稽古,無以承天。〔二〕書鈔卷九
  喜右學。〔三〕書鈔卷一二

允恭玄默。書鈔卷一五

保樂洽壽。書鈔卷一五

四方樂業。書鈔卷一五

吏民歡悦。〔四〕書鈔卷一六

問三老。書鈔卷一六

鴻胤奉統。書鈔卷一七

賜及妻子。書鈔卷一九

特賜御□。書鈔卷一九

賜食於前。書鈔卷一九

賜所乘驪馬。書鈔卷一九

感念沾襟。書鈔卷一九

配幹作合。書鈔卷二三

龜筮並從。書鈔卷二三

內攝時政,外懷狄戎。書鈔卷二三

婉嫟慈孝。〔五〕書鈔卷二四

內無忌克之心,不以舊惡介意。書鈔卷二四

以匡主上。書鈔卷二四

弘策授親。書鈔卷二四

有母儀之節。〔六〕書鈔卷二四

婉順慈孝,體性慈□。〔七〕書鈔卷二四

躬執饋饌。書鈔卷二四

親奉定省,不避暑寒。書鈔卷二四

不親毉,〔八〕泣流離。書鈔卷二四

哭聲不絕,飲不入口。書鈔卷二四

敬養盡於奉,存哀慎刑。〔九〕書鈔卷二四

疏食骨立。〔一0〕書鈔卷二四

素食竟期。書鈔卷二四

□年白首,未嘗不愴然泣涕。書鈔卷二四

由禮。書鈔卷二四

動與禮合。書鈔卷二四

少而明達。書鈔卷二五

聰叡天資。書鈔卷二五

周密畏慎。書鈔卷二五

原事得情。書鈔卷二五

時有所問,對無遺失。書鈔卷二五

有所不安,明陳其故。書鈔卷二五

謙讓日崇。〔一一〕書鈔卷二五

膳不求珍。書鈔卷二五

論寢徹旦。書鈔卷二五

戟士收尚書。書鈔卷二六

未曾私語。書鈔卷二六

無令幹亂吏治。〔一二〕書鈔卷二六

外戚戰慄,百寮肅然。書鈔卷二六

聽言視論,摘發其要。書鈔卷二六

甲夜佔書,丁夜盡筆。書鈔卷二六

賜金蓋車。〔一三〕書鈔卷二六

容儀照曜絕異。〔一四〕書鈔卷二六

令色卓絕。書鈔卷二六

傾亂。書鈔卷二六

徙居雲台。〔一五〕書鈔卷二六

丁明為大司馬,〔一六〕頗害董賢寵,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憐之。上重賢,〔一七〕欲極其位,恨明如此,遂冊免明,上印綬還第。〔一八〕書鈔卷三二

止行過肅名趙李時銓不卒,陳義子問以舊事。〔一九〕書鈔卷七七

少好黃老,常步擔求師也。書鈔卷九七

易於泰山之壓雞卵,輕於駟馬之載鴻毛。書鈔卷一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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